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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谣言……”
“哼,事到如今还敢谎话连篇,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太平公主冷冷一笑,突又收敛笑容沉声道,“一个区区的礼部侍郎,谅你也不敢这般胆大妄为陷害陆瑾,可是李贤让你这么做的。”
此话无异于惊天霹雳,惊得许叔牙脸色大变,不仅因为这绝色女子准确地猜到了背后主使,更为重要的是她居然胆敢直呼太子之名,根本不将自己这个礼部侍郎放在眼中,她究竟是何等身份?
今天更新四章,布衣还欠大家十章。
(本章完)
第320章 女儿心思()
心念及此,许叔牙颤声问道:“敢问娘子高姓大名,令父在朝中所任何职?”
太平公主还未开口,赛翁仲已是亢声喝斥道:“狗官,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眼前这位乃是太平公主殿下。”
“什么?!”许叔牙失声一句,整个人都惊呆了。
太平公主可是天皇天后唯一的女儿,金枝玉叶高贵无比,乃是公主中的公主,即便是太子李贤,也从来不敢招惹备受天皇天后宠爱的太平公主,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因陆瑾的事情对自己大打出手,这是何等原因?
一时之间,许叔牙又是惊恐又是害怕,诸多念头在脑海中闪烁不断,当真是吓得不轻。
望着瑟瑟发抖的许叔牙,太平公主嘴角溢出了一丝冷笑,言道:“许侍郎,本宫觉得给你的教训已经差不多了,况且主谋并非是你,现在咱们来商量一个事情,只要你照办,以往之事既往不咎。”
许叔牙急忙点头道:“公主殿下有事请说,下官一定照办。”
※※※
驱车离开上阳宫,上官婉儿心思犹如潮涌,几乎不能自禁了。
经过今日之事,她才猛然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对陆瑾多了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
若非如此,否者今日怎会在听到陆瑾受伤的消息后,犹如惊天霹雳吓得不轻?又怎会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从容,在天后面前上演了这么一处蹩脚的苦肉计?
这一切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缘故,不知何时,他已经悄然闯入了自己的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心念及此,初尝爱情滋味的上官婉儿又是茫然又很是惶恐,她知道这是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单相思,飘渺得如同挂在天空的白云,她的身份注定不能拥有一场属于自己的爱情,更何况陆瑾还是太平公主心头的人儿,她更不能横刀夺爱辜负太平的信任。
在这复杂苦涩的心境中,裴府终于到了。
上官婉儿稍事整理心境,在侍女的搀扶下下得马车,闻讯而至的华阳夫人已是领着裴家所有人在前院等候。
对于华阳夫人,上官婉儿并不陌生,盖因华阳夫人与武后颇有私交,因此上官婉儿与华阳夫人也曾有数面之缘。
环顾前来相迎的裴府众人,上官婉儿淡淡言道:“婉儿奉天后之令,前来探视陆学士,打扰各位了。”
华阳夫人并不生分,上前执着上官婉儿的手儿道:“天后如此关心七郎,劳烦上官学士玉足亲临,裴家实在不胜荣幸,七郎正在房内休息,学士里面请。”
上官婉儿点点头,在华阳夫人的陪同下,朝着府内而去。
穿廊过院走得半响,华阳夫人将上官婉儿领入了一间幽静的小院,小院雅致秀丽,隐隐可闻墙外洛水滔滔之声。
上官婉儿环顾四周,突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触:这便是他所住的地方,当真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一草一木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亲切。
正在上官婉儿暗地里感触之际,华阳夫人已是登上了台阶,轻轻推开房门,对着上官婉儿伸手作请。
上官婉儿轻轻颔首,目光怔怔地望着敞开的房门,一时间又忍不住心跳如鼓,她偷偷地吸了一口粗气,举步走入房内。
刚走入房门,便是一阵刺鼻的药味扑鼻而至,房内一张床榻一张案几一面衣柜,简简单单却又布局雅致,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守在榻边,榻上隐隐可见有着一人。
那年轻女子眼见有人进来,回眸一望刚想出言,却又露出了一个惊讶之色,言道:“祖母,不知这位是?”
紧随而入的华阳夫人微笑言道:“此乃翰林院上官学士,淮秀还不快快行礼。”
得知上官婉儿身份,裴淮秀立即露出了一个恍然之色,上前盈盈一礼,言道:“原来娘子便是上官学士,七郎经常在家中提起学士你的大名。”
听到此话,上官婉儿立即对裴淮秀好感大生,然而此时却不方便询问陆瑾究竟提到自己作甚,点点头便是朝着床榻而去。
床榻之上,陆瑾面白如纸正在深深沉睡当中,露在被褥外面的手掌缠着层层白布,上面隐隐有着鲜血渗出,端的是触目惊心。
见状,上官婉儿心里像是被利刃狠狠地刺了一下,那强烈的疼痛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一双粉拳也是情不自禁地紧紧攥起。
华阳夫人轻声解释道:“那日从科举场上出来不久,七郎便陷入昏睡当中,找来医士看过,说他失血过多虽然陷入了昏迷,然而身强力壮,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不过现在吃了几服药也不见醒来,我们只得日夜守着他。”
上官婉儿轻轻颔首,默默伫立了不知多久,忽然言道:“夫人,婉儿想与七郎单独待一会儿,你看行吗?”
华阳夫人颇为惊奇地看了上官婉儿一眼,显然对她提出的这个要求大感奇怪,点头道:“好,学士请便。”说完,对着裴淮秀吩咐道:“淮秀,我们出去吧。”
裴淮秀点了点头,跟随华阳夫人出门而去。
待到房门轻轻关闭,上官婉儿一直忍着的珠泪顺着面颊悄然涌了下来,她丝毫不避嫌,就这样坐在榻边紧紧地挨着陆瑾,握住他的手柔声言道:“你为何就这般傻,为何要用血书作答?难道不知这样说不定会丢掉性命么?”
“婉儿知道你想考取进士,然而也用不着这般拼命啊,今年考不上,不是还有明年么?”
“今日婉儿听见你受伤昏迷的消息,吓得是心乱如麻如同刀绞,就这么傻傻地冲入雨中求见天后,好在天后仁慈,竟允许我出宫见你一面……”
上官婉儿痴痴地看着陆瑾英俊的面容,目光温柔似水隐隐有光彩流动:“七郎,你可知婉儿最开心的日子是多久么?”
“那是在丽景殿书房的时候,婉儿每每抬首,便能看见你坐在不远处,那时候婉儿便觉得非常开心,非常满足,只觉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就好了……”
见到陆瑾双目紧闭,上官婉儿也不知从何处生出的胆量,抬起纤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面颊,指尖温润如玉,眷恋而又不舍,檀口中的声音低沉如同情人间的窃窃私语:“婉儿是一个不幸的女子,长于宫闱也将老死于宫闱,根本不可能拥有一段属于自己的幸福,此人能够遇见陆郎,已觉三生有幸,婉儿会珍惜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愿君能够早早醒来,陪伴婉儿度过这段难忘的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婉儿终是轻轻一叹,起身离开。
直到关门声轻轻响起,一直昏睡不醒的陆瑾这才猛然睁开了眼睛,他呆呆地望着房梁,数不清的心思在脑海中来回翻滚了起来,再也无法安之若泰地假装昏迷了。
(本章完)
第321章 仗剑亦君子()
月黑,风高,杀人夜。
待到坊内更夫敲响了三更的梆子时,陆瑾已是起身离塌,开始着装了。
长案旁,负责今夜看守的苏味道酣睡正浓,陆瑾夷然不顾,将那身黑色夜行服穿在了身上,扎紧腰带挂上软剑,其后又戴上了厚实的面罩,吹灭灯火出门而去。
雨后洛阳,寒风飕飕冷凉入骨,陆瑾飞速夜行于坊内,心头却翻滚着说不尽的火热之情。
吾本游侠儿,仗剑即杀人,陆学士变作了陆大侠,与以往的彬彬有礼当真是判若两人了。
至跟随孔志亮修习儒学开始,孔志亮一直将陆瑾作为儒家弟子那般悉心栽培,学的是五经正义,行的是礼义廉耻,可以说,陆瑾在这方面是非常符合当代儒家士子标准的。
然而在他心中,却还隐藏着一份别样的秉性。
在跟随裴道子修习武学之际,原本出身游侠的裴道子难免也会给陆瑾灌输一些快意恩仇,仗剑杀人的暴戾思想,儒家道德和游侠行径两相结合,便成为陆瑾权衡很多事的标准。
毕竟,有事情单靠光明正义无法解决的时候,只能依靠简单而行之有效的暴力,就比如说对待许叔牙这等卑鄙伪君子。
那日从科举场上出来,陆瑾是早有预谋的,假意昏迷陷入沉睡,目的便是为了乘夜暗中取许叔牙的性命。
在朝堂所有人眼中,他陆瑾现在可是躺在一动不动,即便是许叔牙死于非命,任何人也不会想到是他动的手。
这便是智计深沉谋后而动,陆瑾用此计骗过了所有人,同样也骗过了上官婉儿。
想及上官婉儿在床榻边向着自己吐露真情,陆瑾便是说不出的畅快高兴。
当此之时,他真想仰天长啸一抒心中块垒,然而那些巡街的金吾卫可不是吃素的,无奈之下,陆瑾只能压抑住如斯感受,向着积善坊掠去。
积善坊许府,今夜的许叔牙躺在榻上一直辗转反侧,久久不能睡去。
想及太平公主那一席话语,许叔牙心头便生出了止不住的恐惧,原本与武后作对已使他胆战心惊,如今居然还要加上一个备受天皇天后宠爱的太平公主,即便是太子李贤,想必也不会轻易招惹这位天之娇女,这可怎么办才好。
心思反反复复纠结不已,身上的伤痛也如同针扎疼痛无比,正在许叔牙喟叹一声翻身当儿,突闻一个低沉的嗓音在房内响了起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许侍郎莫非亏心事做多了乎?”
一席话落点,深切寒意沿脊梁迅速遍及许叔牙全身,惊得他差点跳坐而起。
然而还未等许叔牙开口尖叫,一柄修长的利剑已是带着丝丝白光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刺骨的杀意登时弥漫开来。
不知何时,床榻边已是站着一个身形高挑的黑衣人,他的全身都裹在厚实的黑布当中,唯有一对炯炯有神的眸子露在面罩之外,看上去竟是如斯地摄人。
许叔牙大是恐惧紧张,额头滚下豆大的汗珠,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谁……也?”
陆瑾淡淡回答道:“不要问我是谁,今夜在下前来,是受人之托取许侍郎之命,还请许侍郎节哀。”
“你……你是太平公主派来的?”许叔牙尖声一句,面色苍白犹如薄纸,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了。
“太平公主?”陆瑾闻言一愣,这才看请许叔牙老脸上又紫又肿如同猪头,登时大为奇怪。
面对死亡,许叔牙端的是惊恐无比,颤声言道:“这位大侠,太平公主殿下不是已经教训了我一顿么?你看看我的脸,现在还疼着哩,况且我已经答应了公主殿下的要求,殿下也说过会绕过我一命既往不咎,你,你们不能出尔反尔啊?”
陆瑾沉声问道:“你答应了公主殿下什么要求?”
许叔牙如实回答道:“公主殿下让我不管如何,都要保得陆瑾成为进士。下官一直不敢相忘,绝对……会办好此事,请公主殿下放心。”
闻言,陆瑾心思急转,弄不清太平公主为何要这般帮助自己,难道是婉儿请求太平公主帮忙的?
想到这个可能,陆瑾心头止不住一热,也改变了将许叔牙刺杀当场的心意,言道:“阁下猜错了,并非是公主殿下派在下前来的,而是另有他人。”
言罢,陆瑾目光一寒挥动长剑,剑锋飞快地掠过了许叔牙的脑袋,只闻一声惨叫,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已是落在了地上。
许叔牙没想到这黑衣人说动手就动手,剧痛之下,捂着伤口在床榻上翻滚惨叫不止。
陆瑾收剑而立,冷冷言道:“今夜就暂且饶过你的狗命,这只耳朵,还望许侍郎收好了,权当留恋,告辞!”说罢,转身而去消失在沉沉黑夜,快得如同鬼魅。
许叔牙何曾遭受过这等伤痛,然也不知那黑衣人是否走远,根本不敢出门呼救,不知过了多久,方才被仆人发现,整个许府登时一片混乱了。
※※※
翌日,礼部侍郎兼科举知贡举许叔牙在家遭刺客袭击,被人割去左耳一事震惊了整个朝野。
高宗当即勃然大怒,召见洛阳令将之痛斥臭骂一顿,责令其加强洛阳治安巡逻,严防死守杜绝类似情况再次发生。
一时间,洛阳城内巡逻缇骑出动骏马飞驰,负责治安的武后坊丁不良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