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瑾一言未语,根本不被他的挑衅之言所激,抽出长剑淡淡言道:“要战就战,何须这么多的废话!”
闻言,李元昌瞳孔猛然一阵收缩,鼻端重重哼了哼,怒骂道:“竖子找死!”紧接着“嗬”地一声暴喝,左腿马步右腿弓步,摆出了一个甚为标准的出刀势,犹如暴风骤雨般向着陆瑾袭来。
陆瑾武功虽废,然而临战眼力却未减分毫,从李元昌攻来的架势以及一直微微保持身形的自然下蹲护盘,便知道此人是一个武技高手,与这样的人物对战,一招一式都可能决定胜负,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第一招,战还是退?拼还是避?
如此念头在陆瑾心海中盘旋须臾,他瞬间打定了主意,眼眸微微一眯精光暴涨,捏住剑柄的手指关节猛然一紧,左腿前行半步,长剑对着袭来的李元昌直伸而出,已是毫无畏惧地迎上前去。
见状,宫墙望台上的苏令宾顿时面无人色,又是紧张又是不解,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何陆瑾第一招就要选择硬碰硬,难道他就不知道李元昌乃是以猛力著称的猛将么?
“来得好!”
李元昌极其兴奋地吼叫一声,他对于陆瑾的武功也算有所了解,知道此人能够一次一次获胜,完全是凭借着运气而已,实际上他完全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李元昌相信在自己神勇的力气下,必定能够五招之内了结对手。
猛烈的攻势须臾而至,李元昌双目怒瞪犹如铜铃,结实的臂膀血管膨胀,青筋鼓起,在离陆瑾还有丈余的那一霎那,他大喝一声犹如一只大鸟般高高跃起,凌空飞跃足足一丈之地,刀借下落之势猛然斜劈而下,刀落之处正是陆瑾的肩膀。
这一招乃是军中将领士卒惯用的斜劈式,是骑士马战的基本功夫,最为威猛,对方若被砍中,便通体被斜劈为两瓣,骑兵对步兵,猛烈冲刺而来居高临下挥刀,这斜劈便是威力极大使用最多的杀法。?
如今李元昌接着加速之势高高鱼跃而起,挥刀下劈杀来,正如马背上的骑兵朝着地面上的陆瑾斜劈攻杀。
陆瑾但听这刀风劲锐,便知这招势大力沉的威力,猛烈的劲风更是带动着他额头的乱发飘飞不止。
危机之中,陆瑾急速前行的身子猛然一滞,竟是不可思议地停下了前冲之势,堪堪站在李元昌刀光覆盖之外。
然而这对李元昌来讲根本不是任何问题,斜劈而下的长刀没有丝毫的犹豫停顿,手臂向前猛然一伸,下落之刀也是霎那间前探而出,刀锋落点依旧准确地罩在陆瑾的肩头之上。
陆瑾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清啸一声手臂带动长剑向上一掠,细长的剑身竟是贴上了下落的长刀,刀剑交接之处火花大冒,金属剧烈摩擦的声音不绝于耳,在由上而下的强大力道下,陆瑾钢牙紧咬,双手持剑努力格挡不止,然而李元昌此招势大力沉,想要格挡下来岂有这么容易!
危机之中,陆瑾右腿向着右边大跨一步身形侧转,猛然大喝一声:“卸!”手中长剑保持着三两分的连绵力道,犹如盘蛇搅动李元昌的长刀,带动引领刀势朝着地面而去。
巨大的力道瞬间扑了一个空,变招乏力的李元昌感觉如同击在了一团软绵绵的棉絮上面,满身力道无处发泄。
他愤怒至极的暴喝一声,接着下落之势身子向着陆瑾所在的方向顺势一滚,长刀挥出又是攻向陆瑾的下盘。
陆瑾比斗向来是出一招算三招,在当下招数还未结束的时候,他便已经开始判断对手第二招想要进攻的方向,李元昌攻他下盘之招已是早早在他的算计之中,故而根本没有半分慌乱,身子前跃而起犹如一只白色鹞子临空飞跃,已是离开了李元昌能够攻击的距离。
台下欢呼呐喊声更显鼎沸,惊险动魄的短短一瞬点燃了观战人们心头的激情,一片片喝彩之声直贯云霄。
站定略微喘息了一下,陆瑾知道自己刚才相当于在鬼门关周围转了一圈,倘若有丝毫计算差错,那必定难逃死亡之途。
李元昌犹如山猿般灵敏起身,冷笑言道:“小子好生贼滑,不过你始终不是本将军的对手,这次看你还怎么躲。”
话音刚落,李元昌又是毫不停歇地奔直,脚步前移轮臂挥刀,绵绵不断的刀光朝着陆瑾攻杀而来。
陆瑾长剑边挡边退,“锵!锵!锵!”的金属撞击之声接连不断而起,每挡一下,细长的剑身就被长刀所带来的巨大力道震得晃动不止,恍若一根暴露在狂风中的枯枝随时可能被折断。
陆瑾持剑的虎口更是被接连不断的猛烈力道震得作痛不止,若非此际苦苦咬着牙死撑,说不定长剑立即便要脱手而出。
(本章完)
第543章 生死之斗(下)()
眼见陆瑾对战的情形越来越危险,端坐在望台上的苏令宾顿时紧张得手心冒汗,她多想站起身来下令停止这一场比试,然而贵为虞国女皇,为了显示公平,此刻她却丝毫不敢有所举动,心头慌乱得如同一团乱麻。
陆瑾且战且避,然而李元昌的招式书实在太过猛烈,一波一波犹如毫不停歇的惊涛骇浪,连绵不断没有半分停歇,直使得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若是换作武功鼎盛之时,这样的劣势陆瑾轻而易举就能够化解,但是今天却是不同,接连格挡了数十下,他的手臂又软又麻终于没了多少力道,就如一艘航行在狂风巨浪中的小舟,整个人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
李元昌钢牙紧咬,脸膛流露出森森然的杀意,脸上带着的狰狞笑容看上去竟是说不出的可怖,便在陆瑾招架乏力的时候,他心知自己决胜之机已经到来,“喝呀”一声高亢的大喝,轮圆持刀的胳膊猛然一个前行跨步,犀利的刀光已是带着无穷的杀气向着陆瑾当胸袭来。
危机当儿,陆瑾镇定如同山岳,他强忍手臂酸麻提剑格挡,在长剑对上袭来大刀的那一霎那,“铿锵!”大响,两人的武器瞬间绞击一起。
李元昌自然感觉到了陆瑾气力已是大不如前,嘿嘿冷笑出声之际,手臂一振手腕翻转,长刀贴上长剑剑身一划,陆瑾只觉手腕一痛,长剑已是脱手飞向了半空。
如此一来,几乎可以说是胜负已定,然而李元昌却是得势不饶人,又是一声暴喝,提刀又是攻向已是手无寸铁的陆瑾,刀式狠辣而又歹毒。
陆瑾虽有些奇怪他的赶尽杀绝,电光石火间向着后方避让,然而李元昌攻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得他根本就来不及闪避。
就在他尚未躲开之际,右肩已经被长刀刀锋刺中,一阵短促剧烈的酸麻疼痛,肩头顿时带出了一蓬鲜血,在巨大的力道下,陆瑾已是俯跌在了高台上面。
宫楼望台上的苏令宾看的是焦急不已,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霍然起身娇声喝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李元昌速速住手!”
急切的女声清晰的回荡在皇宫广场每一个人的耳畔,一直站在台下观战的君四海顿时脸膛铁青,看到苏令宾如此心系陆瑾,他的心头又酸又怒吗,抬起手来悄悄对着高台上的李元昌比划了一个下劈的手势,答案不言而喻,是要让李元昌将陆瑾击杀当场。
李元昌微微错愕了一下,然很快他就消除了犹豫,身形下蹲长刀下劈,凌厉的刀锋直攻陆瑾后背,只要被刀锋砍中,陆瑾铁定会魂归地府。
苏令宾见状大惊失色,救之不急的她已是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美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瑾将要变成李元昌的刀下亡魂。
便在这万分危急当儿,俯跌在地的陆瑾顺势一滚,将自己的胸膛彻底置身在了对方的刀锋之下,他容颜沉作冷静,双目精光爆闪,根本没有半分慌乱而惧怕。
李元昌暗暗吃惊于陆瑾的异样,下落的刀式却没有半分停歇,就在刀锋快要劈到陆瑾之际,李元昌终于忍不住心头的得意,张嘴狰狞笑道:“黄口小子竟敢得罪镇国大将军,本将军现在送你上西天!”
陆瑾目光一凝,右手闪电般伸出猛然一拍腰际,但见森森光芒裹着“嗡——”的金铁震音,一直缠在他腰间当作革带的软剑陡然出鞘,恍如一条毒蛇般顺势朝着长刀一档,软软的剑身遇到如此凌厉的力道,立即弯折,在阻挡李元昌长刀的同时,锋利的剑尖猛然一弹,神乎其技地攻向李元昌的面门。
此时李元昌满腔杀意,心头激荡汹涌,早就已经对手无寸铁,且跌地不起的陆瑾没有半分防备之心,在这电光石火间,他根本来不及闪避,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软剑朝着自己刺来。
软剑剑尖精准地刺在了李元昌的眉头处,一碰他眉心便立即回收,陆瑾顺势一个翻滚站起身来,面容冷峻地手持长剑遥指李元昌,全场所有人们蓦地静止,全都怔怔地望着高台上的两人,一点声音也没有。
就这般静静等待片刻,“当!”一声大响,李元昌手中的长刀脱手掉落在地,只见他眉心处鲜血犹如泉水般涌出,眼神渐渐转为了黯淡,喉头哽哽数下发不出半点声音,身子一软重重栽倒在了地上。
围观人们又惊又奇,目光齐刷刷瞪着陆瑾,尽皆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须臾之后立即激起轩然大波,在巨大的喧嚣声惊叹声中,陆瑾潇洒地收剑归鞘,对着李元昌的尸体微微一躬,转身布下高台。
望台之上,苏令宾终于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想及自己刚才冒失的举动,那张倾国倾城的娇靥不由自主地飘出了几分酡红,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如同没事人般坐回了御案之后,继续静静地观看着比试。
经过整整一日的角逐,武功比试的十六名选手名单已是尘埃落定,陆瑾却没有心思留下来观战,在他与李元昌比试结束之后,他便已经返回了皇宫之中。
陆瑾受伤的肩头尚在冒着鲜血,慌得崔若颜急忙拿出丝巾慌乱拭擦,嘴里却埋怨道:“陆郎君,刚才情况那么危机,奴觉得你应该当机立断认输才是,为何却选择要与那李元昌死拼?你真是太傻了。”
陆瑾摇头淡淡一笑,仍由着崔若颜忙前忙后帮着自己止血,半响方才言道:“其实并非是我不愿意收手,而是那李元昌想要赶尽杀绝,最后若非我使用贴身软剑偷袭,必定难逃一死。”
闻言,崔若颜秀眉一蹙,思忖半响言道:“说来也怪,也不知李元昌为何这般心狠手辣,竟想要取郎君你的性命,莫不是你以前曾经招惹过他?”
陆瑾摇头冷笑道:“非也,在今天比试之前,我与此人根本谈不上认识,何来遭惹他一说,此番肯定是有人在暗中作怪。”
“有人在暗中作怪?”崔若颜惊讶问了一句,等待半响却见陆瑾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再看他的脸庞,已是露出了深思之色。
(本章完)
第544章 偷跑失败()
夏日酷热,长安城犹如一个巨大的蒸笼将所有人笼罩其中,市集街坊、官衙民宅的人们无一不是挥汗如雨,浑身难受,加之更有聒噪的蝉鸣不绝于耳,更使得人厌烦不已。
皇宫之***侍早已在宫殿的隔墙被放置了许许多多的冰块,殿门一关丝丝冷气从隔墙蔓延而出,倒也是一片凉爽,也使得正在批阅奏章的武后能够专心致志,并没有被半点酷热烦扰。
将最后一份奏折批阅完毕,武后轻轻地吁了一口长气站了起来,将手中毛笔搁在了案上,望着正在不远处几案前书写的上官婉儿,轻轻唤道:“婉儿。”
上官婉儿闻声抬头,站起拱手言道:“不知天后有何吩咐?”
武后笑了笑,继而收敛笑容正色吩咐道:“朕明日就要陪天皇前往南山行宫避暑,现在书房的一切事务就交由你处理,每日的奏折均须送来南山行宫交由朕过目,朝中一切大事,也须得朕亲自定夺之后,方可安排部署,你可明白。”
“婉儿知道,天后放心便可。”上官婉儿毕恭毕敬地回答了一句,心内却暗暗琢磨道:自从监国太子李贤被废之后,这一年来武后对政事决策权紧抓不放,即便是前往行宫,也时时刻刻将国家大事记在心头,相对于前太子李贤,现在的太子李哲几乎可以说是无事可做,也使得她这个侍诏整日忙得如同陀螺飞转,几乎可以说是毫不停歇。
正在上官婉儿暗自思忖间,只闻一通轻轻的脚步声掠进了宫殿,来者明目皓齿,亮丽动人,正是武后的贴身宫女蔗蔗,她行至殿中对着武后一礼,柔声言道:“天后,蔗蔗有事禀告。”
武后凤目一眯,站定沉声询问道:“如何,可是调查清楚了?”
蔗蔗看了上官婉儿一眼,似乎有些迟疑,但她明白上官婉儿也算是口风很紧之人,便如实禀告道:“对,根据得来的消息,奴婢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