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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太平公主极其武断的打断了陆瑾的话,她娇靥坚定而又肃然,望着陆瑾疑惑不解的神情,一字一句的说道:“太平只知道你是我的驸马!”
轻轻的一句话,让陆瑾呆如木鸡,他心头反复咀嚼着‘驸马’这个词汇,霎那间竟有些无地自容。
说完这句大胆之话,太平公主娇靥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如同一个熟透了的苹果。
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了数下,忽地抬起玉手一拢垂在额头的乱发,眼神看似有些慌张,对着陆瑾凶巴巴的言道:“说了这么多,你究竟脱不脱衣服?”
陆瑾尴尬窘迫,涨红着脸半响,终是无奈点头道:“好,我脱!”
陆瑾伤在右臂,是为刚才大意之下被蔗蔗射来的暗器所伤,经过池水的浸泡,流血不止的伤口已是微微发肿,显然伤得不轻。
太平公主看得心头大疼,仿佛受伤的人乃是自己,然可惜现在却没有止血的药物,若不止住流血之势,只怕会非常麻烦。
她略一思忖已是有了主意,拿起陆瑾搁在草地上的宝剑,撩起衣裙长剑一扫,剑锋掠过裙摆发出嗤啦一声细响,手中已是多出一条裙摆割下来的锦帛。
太平公主满意地点了点头,双手持着那段锦帛将之捆扎在了陆瑾的伤口上,神情说不出专注的认真。
终于,鲜血止住了,伤口也似乎不那么疼了,只是陆瑾望着太平公主包扎伤势最后所扎那个漂亮的蝴蝶结时,眉头隐隐有些跳动。
长吁一口气,太平公主抬起衣袖抹去额头点点细汗,笑道:“好了,天气寒凉,快穿上衣服吧。”
陆瑾默默然的穿上那间丢弃在地的黑色夜行服,似乎感觉到太平公主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忍不住开口解释道:“殿下,其实刚才我并没有行刺天后之意,我只想问天后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只有她知道,也只有这样她才会告诉我。”
太平公主轻轻颔首道:“本宫相信你的话,若你想要行刺母后,以你的身份多的是机会,实在用不了如此冒险,不过此举太过大逆不道,七郎以后还是不要如此莽撞,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太平,太平帮你想办法。”
陆瑾默然无语的点了点头,一时之间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便在此时,一片飞速移动的火把突然朝着放生池飘来,马蹄如雷呼叱连连,不用问乃是追兵到了。
太平公主美目一扫快要奔驰而来的骑兵,对着陆瑾沉声言道:“你快走,这里交给我便是。”
陆瑾心知现在不是道谢的时候,他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哎,等等。”太平公主忽然又叫住了他,疾步行至递给他一物,娥眉一敛有些埋怨的言道,“你的剑忘了!”
陆瑾大是尴尬,红着脸一把夺过太平公主手中的宝剑,如同鬼魅般轻悦而出,消失在了沉沉黑夜当中。
太平公主依旧望着陆瑾离去的方向痴立原地,任由夜风带飞她的长发而不知觉,俏脸露出了一丝动人的微笑。
在金吾卫严密的护卫下返回皇宫,时间已经快到亥时了。
太平公主瞧见如临大敌,火把漫天的内廷,想及此事乃是她未来的驸马所为,不禁露出了一丝哭笑不得的笑容。
时才之所以她要不顾一切的帮助陆瑾脱困,除了对他深深的爱意外,更重要的是她相信陆瑾对母后并没有恶意。
他这么做肯定有着难以言说的苦衷,她太平公主的驸马也绝对不会是一个头脑发热的游侠儿。
心存这份心思,所以太平公主并没有半分责怪陆瑾的意思,而是准备将这个大逆不道的秘密悄然隐藏在心中,毕竟此事也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她知而已。
(本章完)
第657章 自古深情动人心()
来紫宸殿内,高宗武后均在焦急的等待当中,当看到女儿终是平安归来的时候,两圣这才落下了一直悬着的心儿。
得知内廷中竟混入刺客行刺天后,且还挟持太平公主,高宗早就憋足了一肚子的怒火,登时一顿滔天霹雳将负责宫禁治安的左右羽林军大将军骂得狗血淋头,而随之匆匆赶来的丞相们和京兆尹也不能幸免,全都跪在地上承受着高宗的滔天怒火。
终是将一通怒意宣泄出来,高宗咝咝的喘着粗气,面色稍霁,指着跪地不起的京兆尹道:“堂堂的长安城居然混入了刺客,真不知道你这个京兆尹是如何管理城内治安的?朕给你三天时间,若是抓不到人,你这京兆尹就算是当到头了。”言下之意,倘若抓不到刺客,便要罢黜京兆尹的官职。
京兆尹是长安城负责民治之官,缉贼拿盗本就责无旁贷,那位京兆尹闻言,连连拭着大汗点头应诺,当殿便立下了军令状。
一直沉默不语的武后忽地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冷冷言道:“对了,刚才那名刺客伤了右臂,而且伤势应该不轻,待会搜查之时,可以以此为准,只要右臂有伤的人全都拿下,关在大牢内再行调查。另外爱卿手下的那些武侯、不良人全为游兵散勇不堪大用,朕会调集金吾卫相助你们。”
京兆尹一听,登时大喜过望,拱手言道:“诺,微臣一定谨遵天皇天后谕令,即刻捉拿右臂有伤之人。”说完之后,脚步匆匆的走了。
太平公主乍听此话,芳心内大是焦急,陆瑾右臂上的伤自然是无从隐瞒,然若被金吾卫搜查到,那该当如何是好?
在这关键之际,太平公主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她心念急转兀自思忖,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双熠熠生光的凤目止不住为之一亮。
“母后,女儿有一请。”
见是太平公主开口,武后原本肃然的神色转为了柔和,问道:“太平你有何事?但说无妨!”
太平公主有些扭捏的点了点头,却是面红过耳,显然这个请求有些难以启齿。
见状,武后大感奇怪,要知道她这个女儿向来都是英姿飒爽,行止干脆,有什么话说什么话,极少出现这样扭扭捏捏之态,如果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那铁定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太平公主沉吟半响,似乎是在字斟句酌,缓缓言道:“母后,刺客混入皇宫对你图谋不轨,而且还胆大妄为的挟持女儿,以女儿之见,此人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当抓捕归案。”
听到太平公主思忖了这么久居然说出一通废话,武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点头言道:“对,自当如此。”
太平公主眼眸一转,继而又低头敛眉轻声道:“既要要抓捕刺客,那么任事大臣尤为关键,女儿……想向母后你推荐一人。”
“谁也?”武后一双远山眉情不自禁的皱了起来。
太平公主面颊燃烧着火焰般的红晕,低头敛眉呐呐低声道:“监察御史……陆瑾……”
高宗武后同时为之一怔,彼此对望一眼,均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看来这太平是想让她的驸马负责此次搜捕刺客,以便抓获刺客后能够论功行赏,获得官职升迁啊!
如此小女儿心思,倒也十足的可爱,常言女生向外,果然如此。
未等武后开口,高宗已是捋须颔首道:“好,朕准了,就让监察御史陆瑾带领金吾卫,搜捕刺客。”
闻言,武后却是有些不放心,连忙补充道:“圣人,陆瑾终归是文臣,捉拿刺客并非其长,这样,派左金吾卫中郎将丘神勣为陆瑾副手,辅佐陆瑾,不知圣人意下如何?”
“好,就依媚娘之意。”高宗向来很听武后的话,自然点头表示认可。
立在一旁的太平公主暗暗松了一口气,落下了心头的大石。
※※※
强忍伤痛回到居住的小院,陆瑾不禁有些惘然若失的感觉。
他原本以为志在必得的一击,可以轻松挟持武后,却没料到那看似弱不经风的蔗蔗居然是一个武功高手,使得他愿望为之落空。
原本又以为逃脱无望,必定会被羽林军困死宫中,却又是太平公主以不可思议之举救了他一命。
几番转折动人心魄,陆瑾心内并不遗憾没有挟持武后问明白谢怀玉的具体下落,而是对太平公主生出了一丝愧疚之心。
的确,那位公主殿下对他真是太好了。
昔日前去长安寻找谢怀玉的下落,她甘冒着被天后发现的危险冒名前往,一路风霜几多驱驰,却总来没有喊一个累字,说一个苦字。
而在平日里,她也对自己关怀备至,那美艳动人的双目似乎总在他不经意之间落在他的身上,带来一丝温柔的关怀。
而且今晚,在太平公主得知他陆瑾乃是刺客的时候,又是义无反顾出手来救,而且还冒着被天后知晓的大罪替他隐瞒,如此深情厚意,实在令陆瑾是感动万分。
他并非傻子,岂会不明白太平公主的用意,特别是望着那对满含深情的眸子,许多时候陆瑾心内都止不住颤抖不已。
相信他这次能够成为驸马,也必定得到了太平公主的点头授意。
但是,他已经有上官婉儿了,而且他对太平公主也没有半分男女之情,故而在很多时候,他都对太平的深情选择视而不见。
今番她如此舍命相救,而且没有半分怨悔,实在令陆瑾情何以堪。
心念及此,陆瑾手掌不知不觉拂过了伤臂上的那个好看的蝴蝶结,回想伊人如花似玉的绝色容颜,心内百味陈杂。
便在他望着油灯怔怔发愣的时候,一阵沉雷般的蹄声冲入了里坊之内,沿着坊内大道轰然奔驰,惊得周边不少已经睡去的百姓点亮油灯,出门一探究竟。
然而还未等百姓们走上大街,一声粗狂的嗓音登时响彻四周:“金吾卫寻查要犯,无故上街扰乱宵禁者不问缘由,一律就地正法!”
话音刚落,顿时一片惊讶声大起,原本想出门看热闹的百姓通通缩回了身子,重新关门爬上了床头,再也不敢高声喧哗。
(本章完)
第658章 陆驸马抓陆驸马()
马蹄声络绎不绝,久久响彻在里坊之内,陆瑾略一沉吟,断然吹灭了点着的油灯,也未宽衣,就这么躺在榻上,目光直勾勾的望着房梁,脑海中转动不休。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今夜的行刺之举必定是惹来天皇天后大怒,想必天皇天后也一定会责成京兆尹以及负责京城治安的金吾卫大将军严加追查,务必要抓捕刺客。
若是平日里还好说,陆瑾相信他一定能够平安度过,而不惹来别人怀疑。
然则今天却是不同,他时才不甚被蔗蔗投出的暗器伤了右臂,若是朝廷凭借此点挨家挨户进行搜查,那可就大事不好,也无法躲避,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
看来得尽快想个办法才行,免得到时候金吾卫登门自己却茫然无计。
正在陆瑾心念电闪当儿,长街上又是响起了一片急促的马蹄声,听响动来看,似乎直奔他的府邸而来。
这片小小的府邸乃是陆瑾临时租赁,大门开在僻巷鲜少有人到来,而且巷内也没有几家住户,可谓非常僻静,不用问那些骑兵多半是冲着他而来的。
心思一转,陆瑾从榻上翻坐而起,他皱了皱眉头,断然解下了太平公主时才为他包扎伤口所用的锦帛,强压疼痛让伤口贴着衣物,免得被人看出手臂异状。
与此同时,他又缠上了平日里装饰为腰带的软剑,神情严肃略带紧张,眼眸中流淌着警惕之色。
片刻之后,只闻“唏律律”的骏马嘶鸣声夹杂着骑士的吆喝此起彼伏响彻门外。
陆瑾心头一跳,还未来得及多想,又是一阵急促的叩门声紧接而起,“啪啪啪啪”使得他一阵心惊肉跳。
陆瑾明白骑兵已是登门,心内暗感紧张,他强自压抑住那丝紧张之感走出房门,来到府门处隔着门板淡淡问道:“何人登门?”
外面沉吟了一阵,响起了一个沉稳清晰的嗓音:“本将乃是左金吾卫中郎将丘神勣,敢问阁下可是陆御史?”
一听来者也算自己熟识,陆瑾心头一动,回答道:“对,本官正是陆瑾。”
闻言,门外之人像是松了一口气,言道:“陆御史,本将深夜到访,是奉圣人口谕前来面见你,还请你打开房门。”
话音落点,陆瑾暗暗犹豫不决。
莫非此人是想要诓骗他将府门打开,以便能够入内捉拿?
刚冒出此念,陆瑾又轻轻摇头立即将之否定。
倘若丘神勣真的是奉命前来捉拿他,必定不会如此客气还请他开门,说不定早就已经破门而入了,区区破门,又如何能够抵挡得了如狼似虎的金吾卫骑兵?
想到这里,陆瑾暗自失笑,抽下门闩打开了府门。
府门外火把似海,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