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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汉子闻言吓了一跳,“噌噌噌”的后退了数步惊讶的望着站在台阶上的陆瑾,又惊又喜的言道:“你……你是陆元帅?”
陆瑾看出此人并没有什么恶意,负手淡淡言道:“本帅正是陆瑾,尔等何人,为何闯入刺史府作乱行凶?”
陡然之间,那中年汉子如同见到希望般热泪盈眶,慌忙跪地磕头如捣,痛哭流涕的言道:“陆元帅,我们能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小军名为常文选,乃是汾州折冲府府兵队正,请陆元升你为姚参军做主,惩治阳奉华这个狗官!”
陆瑾扫了已是面色苍白的阳奉华一眼,沉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口中的姚参军是谁?”
那名为常文选的中年汉子涕泪交流的言道:“启禀陆元帅,姚参军名为姚崇,乃是汾州司仓参军,前几日叛军大军突然而至进入汾州,开始攻打城池,阳奉华这个狗官见到叛军声势浩大,已是吓得胆战心惊,便想要临阵脱逃放弃新平,姚参军一气之下,带领兄弟们扣押了阳奉华等刺史府的官员,将他们全部软禁在刺史府内不得离开,同时姚参军亲自召集府兵归来,并在新平县招募乡勇,好不容易聚集了一千士卒,这才抵挡住了叛军这几日的进攻。”
说到这里,常文选抬起衣袖猛然一擦脸上的热泪,怒声言道:“昨日陆帅带领平西军解新平县之危后,姚参军念及他始终犯了软禁上官之错,便不听我们的劝说释放了阳奉华等人,谁料阳奉华重获自由后立即翻脸不认人,以犯上作乱之罪将姚参军收押到了大牢,并堂而皇之的窃取姚参军守城的功绩,陆帅,我们到此并没有作乱之意,只是想为姚参军讨一个公道,并让阳奉华释放姚参军出来。”
一席话落点,陆瑾渐渐明白了过来,面容神色也是变得非常严峻。
姚崇?
此人似乎正是昨日他进城时候的那位守将,因为姚崇乃是以司仓参军担任城池守卫,故而陆瑾对他的记忆特别深刻,以至于一听常文选这些话,他便想了起来。
(本章完)
第744章 水牢中的折磨()
原来新平县中竟发生了这样精彩的故事。
一个小小的司仓参军见到刺史想要不战而逃,居然发动兵变将之软禁扣押。
不仅仅如此,他还尽忠职守的招募乡勇把守城池,神乎其神抵挡住了叛军连日而来的惨烈进攻。
如此敢作敢当,挽大厦将倾的英雄人物,实在是非常了得,也让陆瑾生出了危局出豪杰的感概。
陆瑾相信这常文选没有骗人,毕竟只要询问守城军卒,便会了解一切,纸始终是保不住火的,同样谎言也是无法骗人的。
心念及此,陆瑾视线冷冷的扫向了阳奉华,冷然问道:“阳刺史,他说的可是实情?”
阳奉华膛目结舌,额头冷汗直流,半响方才期期艾艾的言道:“启……启禀陆帅,当时下官并没有逃走之意……其实下官原本也想要守城,只不过那姚崇误会了下官的意思,居然胆大包天的发动兵变将下官等人软禁在了刺史府内,陆帅,此乃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之举,姚崇自然须得受到国之律法惩戒,故而下官才将其关押。”
“既然如此,那为何你却不对本帅详细禀明此事?”陆瑾冷笑连连。
阳奉华吭哧言道:“陆帅日理万机,军务繁忙,下官岂敢用这些小事来叨扰你?故而……才没有及时向陆帅禀告……”
“小事?哼哼!”陆瑾鼻端重重一哼,也不屑与他多言多语,沉着脸开口道:“这件事的是非曲直守城将士们以及城内百姓自有说法,你阳刺史和姚崇究竟谁对谁错,相信真相也会水落石出,阳奉华,天子将汾州交给你,是要让你守卫国土造福一方,而非是大难来临弃城逃跑,若本帅调查清楚确是你临阵脱逃,必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铿锵有力的话音落点,阳奉华顿时吓得瑟瑟抖动不止,不用问也是做贼心虚。
反观那些前来刺史府想要解救姚崇出来的守城军卒,全都兴高采烈的发出了欢呼之声,显然陆瑾此话得到了他们极大的拥护。
陆瑾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这才言道:“目前虽然叛军已经溃逃,但是汾州仍不平静,大家先回去守城,本帅这就亲自前去释放姚崇出来。”
常文选显然是这群士卒的领头者,他欣喜的点了点头,环顾手下们开口言道:“诸位将士,既然陆帅已经同意了吾等之情,那我们也不要留在这里给陆帅添麻烦,走!守城去。”
说完之后,他对着陆瑾深深一躬,这才带领着手下们兴高采烈的去了。
一场风波就这么化为无形,陆瑾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心内更是隐隐然非常的沉重。
就这么沉吟半响,他才开口询问道:“阳奉华,你将姚崇关在了何处?”
阳奉华哭丧着脸言道:“启禀陆帅,姚崇此人桀骜不驯,狂妄无知,多次违背下官的决定,与刺史府的同僚也多有冲突,还请陆帅不要相信他们的片面之词。”
“阳刺史,本帅是问你姚崇关在何处?”陆瑾眼眸中射出阵阵冷然的光芒,显然有些动怒了。
阳奉华登时吓了一跳,这才如实回答道:“就在刺史府西面小院的地牢里。”
陆瑾冷哼一声,吩咐宋璟看好阳奉华,这才带领着赵文翙朝着地牢而去。
刺史府内的地牢设在一座僻静小院的假山之内,从铁门进去顺着石梯而下就能抵达。
地牢不大,昏暗潮湿,狭小拥挤,牢房也只有两三间,想来是刺史惩治府中奴婢仆役之用。
陆瑾向着每间牢房望了望,均是没有看到人,顺着甬道往里面走了进去,才惊讶的发现地牢最里面乃是一座水牢。
水牢算作酷刑的一种。
盖因被关进水牢的人在水池中无法坐下休息,更无法睡觉,不出几天,身体支撑不住,就会倒入水中被溺毙。
这个相对漫长的过程,其惨酷程度,实不亚于几分钟内的窒息而死。
如今在此地看到居然建有水牢,陆瑾自然是勃然变色。
这间水牢周围都是坚厚的石墙,地面分为两层,外层是些许青砖,里层内凹则是装满水的蓄水池。
一个散发白衣的囚犯正被铁链吊住双手关在牢内,大半个身子浸泡在水中,耸拉着脑袋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陆瑾面色阴沉,目光示意了赵文翙一眼。
赵文翙顿时心领神会,抽出长剑对着牢门上的铁锁猛然挥下。
剑锋熠熠青光闪过,只闻铿锵一声金铁震音,那只铁锁在这削铁如泥的宝剑刀锋下顿时损坏,“啪”的掉在了地上。
陆瑾上前一步推开了牢门,微微佝偻着身子走入了水牢当中,站在边缘瞧见浸泡在水中之人依旧是无声无息之后,他的心内不禁有些焦急,竟是亲自跳入了水中。
在水里艰难走得几步来到了这名白衣囚犯身前,陆瑾伸出手一撩囚犯挡在脸前的乱发,定睛一看,只觉容貌依稀有着几分熟悉的感觉,正是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汾州司仓参军姚崇。
见到姚崇面色惨白昏迷不醒,陆瑾大是担忧,扶着姚崇的肩膀呼唤几声身依旧没有反映之后,他这才接过赵文翙递来的长剑向着前方用力一挥,只闻“哗啦”一声脆响,铁链已是断为了两截。
陆瑾扶住姚崇举步维艰的将他拖到了水池边缘,其后又将他扶了上去平躺在地面上,一探鼻息似有隐隐约约的热气后,一直悬着的心儿这才放下心来,轻轻解释道:“只是晕过去而已,应该没有大碍。”
赵文翙瞧见陆瑾浑身水淋淋一片,急忙提醒道:“陆帅,外面天气天寒地冻,冷风刺骨,下官还是先去给你拿一套干爽的衣服换上为妥。”
陆瑾点头言是,待到赵文翙刚要转身而去之际,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急忙吩咐道:“对了,速速令人备置一间温暖的寝室,供姚崇休憩养病,另外即刻通知医士前来替他诊治。”
赵文翙点点头,这才转身大步赳赳的去了。
(本章完)
第745章 霹雳手段定汾州()
燎炉温暖,丝丝热气弥漫着整个房间,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医士正坐在榻边的木墩上细心替姚崇诊治。
不知过了多久,他这才收回了搭在姚崇手腕上的枯长手指,站起身来对着陆瑾拱手言道:“陆元帅,姚参军只是劳累过度,受了一些水寒晕厥过去了,待到老朽开几剂药煎制,让他服下,便会好转。”
陆瑾回礼言谢,立即吩咐赵文翙陪老医士一道前去抓药。
这时,宋璟急匆匆进来禀告道:“陆帅,末将已经奉你之命将阳奉华等人暂时软禁,至于下一步当如何处置,还请陆帅示下?”
陆瑾沉吟了一番,断然出言道:“若常文选所言属实,那么阳奉华等人无疑是犯了大罪,这样,你先派人在城内打探了解情况,看看百姓们是怎么说的,本帅要知道这姚崇是否真的这般了得,竟能够以参军之身组织兵力抵挡叛军攻城。”
“诺”宋璟轻轻颔首,目光游离了几下,张口欲言又止。
陆瑾很敏锐的将他这份神情尽收眼底,惊讶道:“怎么,长史莫非还有什么未禀告的事情不成?”
宋璟犹豫了几下,忽地壮起胆子劝诫道:“陆帅,兵家常言兵贵神速,这次我们打了白衿羽一个措手不及,取得了不得的大胜,若能够如法炮制加紧行军赶去岐州,说不定也能够对白铁余那十万人施以奇袭,如此一来,叛乱可定。”
陆瑾沉吟了一下,却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言道:“其实长史所言本帅也曾想过,不错,平西军若能够急行军赶去岐州,的确有很大的把握战胜叛军,但是目前汾州所发生的事情却不容我们离开,须得弄清楚,并妥善解决后,才能安心征战。”
宋璟皱了皱眉头,急声道:“陆帅,末将以为汾州之事不过微末小疾,而叛军则是肘腋之患,陆帅当前如何能够只治疗微末小疾,而置肘腋之患不顾呢?末将实在委实不解。”
“宋长史认为汾州之事乃微末小疾,本帅不以然否。”陆瑾神色郑重的解释道,“目前阳奉华是否有罪还不得而知,但从本帅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常文选所说很有可能实属实情,若阳奉华真的在叛乱来临之际不战而逃,那无疑是犯了重罪,必定会受到朝廷的惩治,说不定还会有罢官之危,在事情还没查清楚的情况下,若我军就这么冒然离开汾州前往岐州平叛,将汾州继续交由阳奉华掌管,安知他不会铤而走险投降叛军?若是汾州退路一断,那我军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
陆瑾一席话娓娓道来,顿时让宋璟心头一凛,细细揣摩了一番,立即感觉到一股寒凉直灌脊椎骨。
他有些汗颜的拱手道:“还是陆帅思虑周全,末将受教了。”
陆瑾笑语言道:“你已经想得很多了,只是稍稍欠缺了大局观而已,其实说起来这从军征战与下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料敌制胜是为关键,下一步棋要学会算十步棋,同时也要在心底估计对手大概的落子,以及将要采取的布局,这样才能见招拆招,算无遗策,战无不胜。”
宋璟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感觉大受裨益,正要开口之际,目光不经意的一瞥,望着陆瑾身后惊讶言道:“噢呀,陆帅,姚参军醒了。”
陆瑾闻声回过头去,果见躺在榻上的姚崇双眼已经睁开,正愣愣的望着房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刻听到宋璟的惊呼声,他这才从愣怔中霍然回神,挣扎着坐起身子便要下地穿鞋。
陆瑾赶紧快步走了上去,伸出一只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姚崇道:“姚参军昏迷初醒,实在不宜下地站立,最好还是躺在榻上休憩为妥。”
姚崇急忙对着陆瑾抱拳一拱,满是感动的言道,“末将乃低贱之身,如何能够有劳陆帅亲自到此探望,实在问心有愧。”
陆瑾微笑言道:“猛士报国贵贱等同,况且姚参军乃朝廷命官,何有低贱之身一说?”
经过昨天入城发生之事,宋璟原来不太待见这个姚崇,然今天一听到常文选讲述姚崇的英勇事迹,心内倒是生出了钦佩的感觉,出言提醒道:“姚参军,今日守城军卒队正常文选带人前来刺史府为你申冤,陆帅恰好在此听到了你的冤情,当即便下令软禁汾州刺阳奉华,并亲自前去水牢里将你救了出来。”
姚崇心里热流奔涌,对着陆瑾又是深深一个大拜:“陆帅救末将于水火,实乃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末将一定铭记陆帅你的恩情。”
“好了好了,区区小事而已。”陆瑾笑着摇了摇手,开口言道,“本帅已经命令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