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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及此,陆瑾立即打定了主意,瞧见不远处正有一艘画舫在沉沉暮霭中若隐若现,缓缓航行,他立即挥动双臂朝着那艘画舫游了过去。
画舫起楼两层,名贵而又堂皇,船舷船尾吊着流光溢彩的华灯,一看其主人便是出自大富大贵之家。
陆瑾顺水泅至船侧,使出最后一丝力气跃上了甲板,藏身在了船侧的楼梯之下。
他大口喘息数下稍事平息了呼吸,心知这楼梯处过往之人甚多,并非久留之地,立即三步做两步的沿梯而上,进入了画舫之内。
待会还有一章加更,不过还没有写,大概要等到23点左右。
(本章完)
第908章 困死水中()
这艘画舫内部豪阔而又宽敞,陆瑾刚进去便看见了一条笔直的甬道,而在甬道两边乃是四间厢房,尽头则是通往了一个灯火璀璨的正厅。
此际正厅有丝竹管弦之声传来,更有说笑闲聊之声夹杂其中,不用问画舫的主人应该正在厅内待客。
陆瑾略微沉吟了一番,听到旁边的一间厢房并无他人,立即就推开房门悄悄走了进去。
厢房不大,三丈见方布置得极为整洁。
房内设有一张象牙床榻,一面红木衣柜,一个红木梳妆台,一张本色案几,案几上置放着一只彩釉陶瓷花瓶,瓶内插满盛开着的美丽花朵,花开正茂,娇艳欲滴。
但是令陆瑾感到意外的是,这间厢房并非是作为主人待客之用,而是一间飘荡着胭脂香粉味道的女儿闺房。
没想到竟然不甚闯入了女儿家的闺房之内,陆瑾面露苦笑,正欲转身离开,却在此时突然听见走廊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直往闺房而来。
陆瑾登时就吓了一跳,若被他人发现,一定会惊动正在四处搜查他的金吾卫,来不及之下,他瞧了瞧似乎也只有那面衣柜中勉强可以藏身,于是乎立即打开钻了进去。
而在他刚关上衣柜柜门的一瞬间,厢房房门也是“吱呀”一声打开了,走进两个人来。
透过柜门微微隙开的细密隙缝,陆瑾凑眼而望,朝着那两人的脸膛望去,然而刚看得一眼,他如同被一道电流击中,身子也忍不住轻轻一颤。
这两人都是他的熟人。
准确来说,一个是他的仇人,一个算是他的故人。
仇人是崔若颜崔十七郎,故人是为君海棠。
许久未见崔若颜,他依旧是纱罗幞头,白色袍服,风度翩翩透露着说不出的文雅。
那张几乎可媲美美丽女人的脸膛大概是因为饮酒甚多的原因,微微可见有些酡红,此际崔若颜沉沉吐了一口酒气,忽地问道:“海棠,你说我就以这身装束前去见陆瑾,他会见我么?”
一听这两人开口便提及自己,陆瑾又觉意外又觉惊奇,更是哭笑不得了。
君海棠展颜一笑,摇头道:“别忘了,陆瑾对你可是没有半分好感,而且因为昔日李贤之事,你们两还势如水火,他岂会轻易见你。”
闻言,陆瑾嘴角泛出了丝丝的冷笑。
的确,他向来对崔若颜没有半分好感,而且根据谢太辰所言,阿娘之死也是与此人有关。
虽然此事现在还未经查证,但陆瑾已经在心内将崔若颜视为了仇敌。
“也对。”崔若颜微微有些丧气,轻叹道,“如此说来,又只能换身衣衫前去了。”
瞧见娘子甚是苦恼模样,君海棠明白她只能换上女装前去面见陆瑾,毕竟陆瑾对于曾与他共甘共苦的崔若媞,可是非常具有好感的。
而衣柜里的陆瑾听得一头雾水,暗忖道:这厮此话何意?为何要换身衣衫前来见我?
正在他大是不解的时候,却见君海棠已是告辞而退,离开了房中,唯剩下崔若颜独自一人在房内负手来回踱步,紧锁着的眉头像是深藏了不少的心事。
就这么转悠了许久,崔若颜这才轻轻一叹,他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红艳的面颊,忽地纤手一抬,摘下了头上戴着的纱罗幞头,露出捆扎得甚是整齐的发髻来。
陆瑾虽与崔若颜也算相识了十来年,但每次见面几乎都是匆匆忙忙,时间甚短,说起来今天还是他第一次仔细的端详崔若颜的容貌。
可见此人眉长入鬓,一双钟天地之灵的眼眸中漆黑深邃不可不底,秀挺的鼻梁宛如玉雕,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在烛火的照耀下泛着幽幽光泽,唯一不搭调的就是唇上留着两撇细长胡子,看上去倍显突兀。
细看此人眉宇,陆瑾却是依稀看到了崔若媞的影子,于是乎止不住在心内暗叹道:他两人终究是兄妹,有所想像也是在正常不过了,只是可惜既是兄妹,为何个性却相差得如此之大?比其他来,崔娘子可是好得太多了。
摘下幞头之后,崔若颜显然有着更换衣衫的打算,也使得藏在衣柜中的陆瑾忍不住有些紧张了起来,暗忖待会一定要在此人打开衣柜的一瞬间,出手打晕他,否则就大事休矣了!
崔若颜丝毫没有想到衣柜中竟然藏着一人,刚才一通饮宴,使得她周身上下沾满了酒气,她素爱干净,自然是不能容忍。
于是乎,她解下了系在腰间的蹀躞带,又脱下了身上所穿着的白色袍服,将之随意丢弃在了床榻上面。
房内烛火通明,陆瑾清晰可见崔若颜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汗,露出了甚是窈窕有致的身形,腰身之细可比杨柳,看得陆瑾咋舌不止,感觉此人身材当真完完全全不像一个男儿。
她似乎想要将全身上下的衣物全部换掉,又是动手开始解衬汗的系带。
烛火温柔而又迷离,很快,那见薄薄的衬汗也是随着崔若颜宽衣的举动滑落在地,露出了最里层的衣物来。
按照唐人穿衣的习惯,衬汗之下多穿贴身的半臂。
这种半臂乃是无袖或短袖之衣,夏日可外穿,冬日穿在袍服之内贴身吸汗,在魏晋之时属于奇装异服的一种,不过却因凉爽透气,深受贩夫走卒们的喜爱。
其后到了初唐胡风渐烈,除了些许依旧坚持维持汉代衣冠的卫道者,半臂已是成为了郎君们必不可少的衣物,就连贞观时期的名臣马周,也曾上书太宗,请求无论士庶,都可以在单衣外面穿半臂,认为这样的穿着很是得体。
但是,令陆瑾感觉到意外的是,崔若颜衬汗之下并没有穿着半壁,而是居然什么都没有,只是在胸膛之处缠着厚实的丝帛,看上起尤为怪异。
见状,陆瑾又是好笑又是惊奇,暗叹此人当真算得一个另类,好好的一个俊俏郎君,你在胸膛缠着那么多丝帛干什么?看上去就如同娘子们说穿的诃子一般。
然而陆瑾却不知道这些缠在胸前的丝帛乃是崔若颜遮挡约束女子特有的两团巍峨之物所用,若是不遮掩胸膛,任何人都能看出她乃是女扮男装了。
崔若颜螓首低垂,一张俏脸映照在烛光下美丽而又动人,脖颈更似蝤蛴般白净而又修长。
她双手伸到胸前解开结在一起的丝帛带子,一直绷紧的丝帛失去约束被其内之物陡然一撑,瞬间滑落而下,两枚羊脂玉~球已是欢快的跳了出来,巍巍然颤抖轻晃,煞是触目惊心。
陡然之间,衣柜内的陆瑾恰如看到了上古怪兽一般,双目立即瞪直了,嘴巴也是不能置信的慢慢张大,心内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完完全全没有想到,名满洛都被誉为七宗五姓年轻一辈佼佼者的崔若颜,居然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
(本章完)
第909章 他是女人!(月票加更)()
陆瑾并非是懵懂无知的蠢人,望着崔若颜惊人的女子美态,他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原来他一直认为乃是男子的崔若颜,居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儿,而崔若颜与崔若媞根本就是同一人,在虞国陪同他共度患难的,正是眼前这位崔十七郎君!
而在陆瑾大感膛目结舌之际,正在换衣的崔若颜忽地注意到地面木板上残留着些许水迹,在灯烛的照耀下散发着点点的光泽。
见状,崔若颜大是奇怪,抬目望去,却见那些点点水迹竟是从房门蔓延而来,在屋内绕了一个弯儿,最后在衣柜以前消失不见了。
霎那间,崔若颜芳心急颤,心内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她慌乱至极的抓起了地上的衬汗裹住娇躯,遮挡住了胸前那两团傲人春光,回身床榻“呛啷”一声抽出了挂在床头的长剑,望向衣柜的美目露出了凝重而又森然的杀气。
在她发现地面水迹的那一刻,陆瑾已是在心内暗暗叫苦,要怪也只能怪他刚才湿漉漉的从河水中出来,想不洒下水迹也是不可能,如今被崔若颜发现,而且还是在她换衣的时候发现,当真令陆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崔若颜心知此刻多半有人正藏身衣柜当中,自己刚才换衣的那些举动自然也被别人看了个精光。
想到这里,她又是羞愤欲绝,又是愤怒难耐,一双好看的柳眉倒竖而起,俏脸上闪动着凛然的杀意,娇声喝斥道:“是谁躲在衣柜里面?还不给我滚出来!”
陆瑾大感难办,一时之间却是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出去面对她才好。
见到衣柜里面了无动静,崔若颜不禁冷笑言道:“不出来是吧,那好,就让本娘子一剑送你归西!”言罢,娇叱一声,已是挺剑朝着衣柜刺来。
性命攸关,陆瑾明白已是不能拖延等待,双手用力一推打开衣柜,从内闪身而出,堪堪以毫厘之差避过了崔若颜刺来的长剑。
见到衣柜当中果然藏有贼人,崔若颜登时就大惊失色。
想到自己清白的身子被此人看去,她立即恶向胆边生,手腕一抖变换剑招,长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弧,又是朝着那人追刺而去。
陆瑾心知此时梅花内卫正在河面上四处追击自己,容不得在这里闹出太大的动静,连忙扬手斜劈一掌正中崔若颜的皓腕,让她长剑又是刺偏之后,这才急声言道:“崔娘子勿要动手,是我,陆瑾!”
闻言一刹那,崔若颜如遭雷噬般呆愣在了当场,一瞧眼前所站的人果然是陆瑾的时候,失声言道:“陆郎君?竟然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此事说来话长。”陆瑾苦笑了一下,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开口解释的感觉。
然而此刻当他瞧见崔若颜原本只是简单系好的衬汗,在打斗当中又是不慎敞开,两团羊脂玉~球已是暴露在外的时候,两只眼睛又忍不住瞪直了。
崔若颜本在震惊当儿,一瞧陆瑾正呆呆的盯着自己胸前猛看,急忙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瞧自己的衣物,顿时忍不住双手环抱护胸,尖叫出声。
陆瑾大是尴尬,连忙解释道:“崔娘子,其实我…………”
“啪”的一声清脆响声,陆瑾的话音嘎然而止,竟是羞愤欲绝的崔若颜扬起纤手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也是将陆瑾彻底打蒙掉了。
陡然之间,气氛陷入了沉寂。
崔若颜美目含泪,俏脸通红,贝齿咬得红唇隐隐见白,半响才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恨恨吐出了的几个字:“你……忘八端!”
陆瑾百口莫辩,捂住火辣辣的面颊却是无言以对。
崔若颜芳心大苦,又是羞愤又是气恼又是无奈,更有一种被陆瑾瞧破了自己真实身份的担忧以及害怕,竟是蹲在地上呜呜的哭泣了起来,娇躯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见到昔日那位高贵俊雅,誉作洛阳孟尝君的崔十七郎在自己面前哭成了一个泪人儿,陆瑾又是苦恼又是无奈。
就这么沉吟半响,他轻叹言道:“崔娘子,不管你信不信,在下真的只是碰巧上了你的船,碰巧进了你的房,碰巧躲在了衣柜当中,又是非常碰巧的遇到了你而已……在下真的不是有意的……”
几个碰巧连成这么一句解释的话,陆瑾也觉得太过荒谬,只怕崔若颜是不会相信的。
果然,蹲在地上抽泣的崔若颜立即哭得更凶了。
陆瑾面上肌肉微微抽搐了数下,怅叹道:“其实在你换衣裳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乃是男儿,故而才没有出言阻拦,但是完全没有想到……唉!这真的只是个意外!倘若事先知道你是女子,我早就出来了。”
“呜呜呜呜呜……”
“其实不瞒娘子,今日在下被仇家追杀,才误入你的船上,我也知道我这么做非常不对,行为也是非常的可耻,但是事情已经发生,总该有个解决之法,你这么哭下去也始终不是一个办法。”
崔若颜忽地止住了哭声,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冷冷言道:“陆瑾,我好歹也是七宗五姓名门之女,岂能容得你这般轻薄?你区区一句只是一个意外,就能解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