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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本官一定会亲自捉拿归案,不会让圣人失望。”
“陈长史此言当真?”望着他的薛仲璋脸上却是是笑非笑。
陈敬之一脸正容的点头道:“自然没有半分虚假,请薛御史说出此人姓名!”
“呵呵,此人呐……却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薛仲璋嘴角溢出的笑容大是讥讽,忽地他猛然收敛了笑容,振臂亢声高喝道,“堂外执法缇骑听命,扬州大都督府长史陈敬之涉险谋反作乱,速速将其缉拿下狱,容朝廷发落。”
高亢的尾音在堂内绕梁不止,堂内所有官员人人惊愕,目光齐刷刷瞪着陈敬之,尽皆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
陈敬之耳畔轰的一声,整个人都是懵懂了。
他脸色发白,两眼笔直,不能置信的盯着嘴角蓄着冷笑的薛仲璋,语不成句的结结巴巴言道:“你你……我谋反?你说什么?”
“哼!事到临头还想狡辩!”薛仲璋抬起手来冷冷一指,“老贼子,劝你立即俯首就缚,否者本官一定格杀勿论。”
还未等堂内之人回过神,薛仲璋带来的执法缇骑已是如狼似虎的闯了进来,也不嚷嚷也不多话,径直冲上台阶将尚在愣怔中的陈敬之狠狠摁在地上,五花大绑起来。
陈敬之这才醒悟过来,拼命挣扎高声辩解道:“薛御史,本官乃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岂会谋反?你是否哪里弄错了?本官对圣人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干出大逆不道之事。”
薛仲璋冷酷至极的看了尚在挣扎喊冤中的陈敬之一眼,口气冰冷的出言道:“现在证据确凿,也容不得你抵赖不承认,先到大牢里面好好反省,本官到时候便将你送至朝廷问罪。”
陈敬之又是恐慌又是震惊,叫嚷不断却是毫无作用。
台下与他相熟的同僚们大是于心不忍,却又不知道薛仲璋说得是真是假,纷纷惊疑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薛仲璋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挥挥手示意缇骑速速将陈敬之押解下去,这才环顾着面色惶恐的扬州大都督府官员们开口说道:“诸位同僚放心,现在查明也只有陈敬之一个人涉案而已,与大家毫不牵连,当务之急,应以稳定扬州局势,以及完成朝廷所交办的事务为上。另外朝廷已下旨由英国公李敬业暂代扬州大都督府司马一职,接管江南道兵权,先李司马正在堂外等候,本官请他立即入内与大家一见。”
片刻之后,身穿将军甲胄的李敬业大步赳赳而入,行至堂上站在了薛仲璋的旁边,右手猛然一把腰间长剑剑柄,亢声出言道:“本官李敬业,乘传而至奉朝廷旨意接任扬州司马一职,还请诸君配合本官公务。”
此话落点,扬州司马潘明先大感憋屈,起身愤然开口道:“薛御史,本官职司扬州大都督府司马多年,自问一直是兢兢业业处理军务,勤加操练军卒,为何朝廷不问青后皂白便解我司马一职?”
薛仲璋黑着脸开口道:“潘司马执掌都督府兵权,却对陈敬之谋反之事一无所知,实乃有负圣意,故而朝廷暂派李司马前来接任。”
潘明先恼怒万分,却对薛仲璋的话语无可奈何,只得咬咬牙无可奈何的坐下了。
李敬业暗地里对薛仲璋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忽地从怀中展开了一卷黄帛,亢声言道:“本官出发之前接到朝廷密旨,密旨言及高州酋长冯子猷现已谋反作乱,朝廷令本官发扬州之兵讨之,还望诸君通力协作,配合本官平定冯子猷叛乱。”
惊人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大家还没有从陈敬之涉险谋反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却又听到了高州酋长冯子猷之事,登时震惊不止。
高州位于岭南道东部沿海之地,若论出兵之便,自然是扬州大都督府最为靠近,朝廷征召扬州之兵前去平叛,也是最为理想的选择。
于是乎,扬州大都督府的官员们全都起身应命。
见到这么轻而易举就夺得了扬州大都督府的兵权,薛仲璋和李敬业心内均是暗感欣喜,一片振奋。
待到顺利交接兵符印信,李敬业顿时有了一种大权在握的感觉,止不住哈哈大笑道:“多亏仲璋奇谋了得,咱们可以说是兵不血刃就夺得了扬州兵权,实乃妙哉!”
薛仲璋笑着点了点头,拱手言道:“愚弟不通军事,领军作战还有劳英国公出马。”
李敬业拍着胸脯言道:“仲璋放心,在下出身将门,深受祖辈父辈兵法教导,行军打仗自然是不在话下。而且现在朝廷可以说是无将可用,昔日名将尽皆快要凋零,武后拿什么与我们斗?铁定会束手就擒。”
唐之奇对朝廷大事颇为关注,闻言立即有些担忧的言道:“英国公可不要忘了,朝廷除了程务挺之外,可还有王方翼这员智将,如果是他领兵,那就有些麻烦了。”
“不,理应不会。”魏思温素有智囊之名,冷静分析道,“只要英国公举起反抗武后摄政的正义之旗,相信一定会在朝廷大臣中激起极大的共鸣,此战武后是绝对不会任用如王方翼这般与她貌和神离开的将领,而会采用自己的亲信大将。”
(本章完)
第964章 书海浩瀚()
“亲信大将?”杜求仁想了想,大是藐视的撇嘴言道,“若论武后亲信,只怕现在也只有她那些子侄为之依靠,武承嗣不通兵事,武三思虽然现为兵部尚书,但说到底也是脓包一个,而那右卫将军、负责玄武门百骑的武攸宁也不咋的,怎会是我们的对手?”
薛仲璋忽地想起一人,开口提醒道:“你们别忘了,还有一个后起之秀陆瑾,此人深受裴行俭与刘仁轨的推崇,被视为年轻一代最是杰出的名将,而且在前不久的鄯州之战中大胜吐蕃,若非后来裴相误中吐蕃人的奸计,说不定他们还真能够击败吐蕃军神钦陵赞卓。”
“陆瑾?”李敬业细细的念叨了这个名字半响,嘴角忽地掠过了一丝冷笑,“黄口小儿而已,侥幸击败了吐蕃人便被那些好事者誉为后起之将,实乃天大的笑话。”
“总之一点,不能够掉以轻心。”骆宾王老成持重,仍不忘提点几人一句。
李敬业点了点头,忽地正容言道:“现在扬州军权已在吾等之手,起兵之事宜早不宜迟,我意:三日之后诸事准备妥当,咱们就举起勤王义旗,成立匡扶军勤王止乱。”
薛仲璋沉吟半响,沉声问道:“既然咱们是师出有名,那么不知机构人员方面如何调配?”
薛仲璋这句话可谓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在他们当中,官爵最高的李敬业不过从五品下的柳州司马,其余诸人也几乎为县令、县丞这些小官,在勤王止乱的大事面前,这样卑微的官身却是有些不适合了。
李敬业已是早有思谋,听到此话登时微笑言道:“武后猖狂,打压吾等正直忠臣,咱们自然不应该拘泥为臣之道,这样,咱们起事当日便成立匡扶府、英国公府、扬州大都督府,在下不才,就任匡复上将、领扬州大都督府都督,唐之奇、杜求仁二位为大都督府左右长史,薛仲璋为大都督府司马,魏思温为匡扶军军师,骆宾王为记室。”
此言一出,顿时得到了几人纷纷拥护,大伙儿均是一片振奋之色。
便在这个时候,吏员匆匆来报:“李司马,太平公主殿下让你立即前去觐见。”
“你说什么,太平公主?”李敬业陡然愣怔,不敢相信的开口道,“太平公主在扬州?”
“对,”前来禀告的吏员肯定的点了点头,“前不久陆侍郎出海被海寇掠去,太平公主殿下是特意赶来请求援军的。”
李敬业恍然点了点头,思忖半响,忽地拍手惊叹道:“哦呀,现在连老天爷也都是站在咱们这一边,哈哈,看来真的匡扶有望了。”
不多时,李敬业已是来到了太平公主居住的小院外,通禀而入。
太平公主念及寻找陆瑾之事,故而对今天上午大都督府突如其来的变故有所耳闻。
对于薛仲璋认定陈敬之叛乱一事,公主不想问也不愿多管,她最关心的,是扬州大都督府何时能够派出舰船寻找陆瑾,所以现在才找来新任扬州司马李敬业询问。
李敬业得知太平公主心事,立即慨然点头道:“殿下放心,属下立即会派遣舰船寻找陆驸马的下落。”
得到李敬业肯定的回答,太平公主这才微感安心,勉励了这位新任官员几句,这才让他退下。
刚刚走出房门,李敬业脸上的恭敬之色陡然就消失不见了,他找来扬州府府内侍卫头领轻轻吩咐了几句,片刻之后,太平公主所居住的小院守卫更是森严,若没有李敬业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去。
面对如此举动,太平公主大感奇怪,派去伊萝询问李敬业,得到的回答却是因陈敬之叛乱的非常之时,扬州大都督府为了护卫公主殿下的安全,故而加强了守卫。
太平公主不疑有他,满腔心思都被陆瑾所牵挂。
三日之后艳阳高照,进入八月的清晨已是有了几分凉飕飕的冷意。
今日,李敬业起了一个大早,在侍女的服侍下喝罢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顿觉额头冒汗,精神大振。
稍事洁面梳洗,李敬业却没有选择扬州司马理应穿戴的从四品下官服,而是径直换上了一套甲片闪亮的将军铠甲。
这套甲胄乃是用上好精铁特殊打制而成,薄软贴身而又极为坚挺,甲叶摩擦时就会发出清亮的振音。
头上所戴的上将头盔精致坚固,一尺长的盔矛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径直五寸的两只护耳弧度精美,耳刺光滑异常。
穿上甲胄,再系上一件等身制作的丝质大红披风,一个高大英挺的中年将军已是出现在了铜镜当中。
瞧见镜中英气逼人的自己,李敬业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摘下搁在剑架上的长剑系在腰际,转身大步赳赳的去了。
来到城外军营,奉命召集而来的两万府兵已是齐聚在了原野上待命。
适当初秋,扬州城外晴空万里,苍黄的山峦在碧空下连绵起伏,片片平原草木枯黄,树叶飘落,正弥漫着最后的阳春气象。
两万精锐府兵分为前后左右中五个整齐的军阵,林立在枯黄的原野上。
可见军阵肃穆井然,面面旌旗招展如飞,矛戈刀枪闪烁生光,人还未走至,一股大军特有的肃杀气息已是迎面扑来。
大唐军制采用的是府兵制,除了卫戍两京的军卒外,所有军卒全都驻守在遍布全天下的二百六十一个折冲府当中。
而在折冲府的分布上,朝廷实行的乃是强干末枝制度。
折冲府主要集中在关中平原以及河南、河东一带,其余地方分布较少,即便是统领东南军事的扬州大都督府,充其量也只能召集两万府兵。
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首先要确保长安洛阳两京的安定,更能防止地方将领拥兵自重形成割据之势,在当时的条件下也算是一项非常不错的制度。
李敬业骑着一匹白如霜雪的高大骏马,在万千将士的注视下徐徐驰过了军阵之前,进入早已经林立在此的中军幕府当中。
(本章完)
第965章 躲避暴秦()
幕府之内,除了扬州大都督府负责军事的官员,便是率领折冲府的折冲都尉、果毅校尉,满当当站了四五十人上下。
李敬业也不多话,气昂昂的入内走上了主帅高台,手扶腰间宝剑亢声开口道:“诸位,吾乃新任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李敬业,有礼了。”
在场众将多多少少都已经听说了陈敬之谋反被关押之事,也对这位新任的扬州司马有所耳闻。
这位李司马不仅仅是开国功臣李勣的嫡长孙,更是少年有名的武勇战将。
十来年之前李敬业为眉州司马时,曾有江湖草莽人士聚众为乱,当时李敬业居然连一个兵丁也不带,就这样孤身前去与贼首商谈,当场迫使贼首缴械投降,甘愿接受朝廷的惩罚,故而李敬业的刚勇之名也在大唐官场传开。
其时英国公李勣听了这件事情,不禁感叹说了一句“我不如他。”但说完此话,李绩又加了一句“然败我家者必此儿。”
可见李绩承认李敬业的能力,却有些担忧他过于刚胆,容易闯祸从而拖累宗族。
待到李敬业与诸位将领见礼完毕之后,扬州大都督府录事参军孙处行拱手出言道:“听闻李司马集结大军于此,乃是奉朝廷之令率军征讨高州酋长冯子猷叛乱,现在诸将齐聚,还请李司马出示朝廷征讨圣旨以及圣人所颁赐的龟符,当场勘合确认兵权。”
征讨圣旨乃是出兵的根据,而龟符则是调动兵马的凭证,故而缺一不少,孙处行提出这两样东西,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