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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柄长剑重愈十来斤,岂是陆俊彦这个孩童拿得动的?
陆俊彦脚下猛然一个踉跄,便向着前方栽倒,好在陆瑾大手一抄,已是将他整个人抱起放在了肩头,大笑言道:“好你个小子,刀剑岂是你能拿得动的?赶明儿阿爷给你制作一把木剑,保管让你玩得开心!”
突遇这番遭遇,陆俊彦差点吓得哭出来,然而一听到陆瑾之话,又忍不住连连拍手咯咯笑个不停,显然十分高兴。
太平公主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失笑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如此逗弄儿子,真是没大没小!”
“我们父子情深,公主你是不会明白的。”陆瑾笑着将陆俊彦放在了地上,吩咐乳娘入内将他带走,这才与太平公主说及正事。
“现在太后可是权势滔天啊!”对于这段时间朝廷局势,陆瑾一句话就进行了评判。
从陆瑾紧锁着的眉头,以及有些忿忿不平的口气,太平公主已是看出了他的不满,将他拉至贵妃榻前落座,这才柔声言道:“七郎,母后她也是放心不下皇兄,故而才临朝辅佐政事而已,待到时候到了,自然会还政给皇兄的。”
陆瑾乜了太平公主一眼,冷哼一声道:“太平,你说笑不成?对于你那位母后,难道你心里一点数也没有?”
太平公主正容言道:“我这么说的目的,乃是要郎君你不必这般心急朝局形势,万事万物都有其运转的规律,当淡然处之从容面对,何能行那揠苗助长之举?常言圣人因机而发,智者谋后而动,七郎何须如此耿耿于怀?不如静静等待便可。”
“等?”陆瑾一笑,笑容中却是说不出的讥讽,“等你那位母后还政?难矣哉!”
“至少,我觉得现在很好。”太平公主到没有在意陆瑾的不满,拍了拍他的手笑道,“而且我可是母后最为喜爱的女儿,七郎乃是我之夫君,母后自然不会亏待与你,这次你立下军功,相信要不了多久朝廷便有封赏到来。”
陆瑾摇了摇头,叹息道:“你知道,我并非贪图俸禄官职之人,这些东西有没有倒也无所谓,只求早日结束这场乱局,让朝廷大局恢复正轨。”
太平公主抬起纤手抚摸着陆瑾的面颊,美目中闪动着温柔之色:“既然七郎你不喜欢当官,那么就让太平养你如何?以本宫的俸禄,足够咱们两人锦衣玉食了。”
听到太平公主这般口气,陆瑾已是忍不住笑开了:“让你养我?那我岂不是成为了嫪毐、燕赤凤那样的面首了?”
话音落点,陆瑾本以为太平公主会为之失笑,但却惊讶发现太平公主面上的表情忽地僵硬了一下,俏脸上隐隐有着几分落寞之色。
(本章完)
第1044章 接风宴上直言不讳()
“怎么了?”陆瑾心细如发,立即好奇询问。
太平公主郁郁一叹,像有万般烦闷拥堵于心,半响之后方才幽幽道:“七郎……母后她最近似乎养了一个面首……”
陆瑾一惊,继而脸膛猛然一沉,冷声问道:“消息来源可靠么?”
“是我在宫内的暗线偷偷来信告诉的。”太平公主叹息了一声,缓缓解释道,“据传这个面首乃是千金公主向母后推荐,母后如获至宝,对其是喜爱不已,时常在上阳宫内与那面首同吃同住宛如夫妻,已经在朝堂内惹来了不少闲话!”
陆瑾默然半响,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太平公主也不理他,蹙着眉头自顾自地的说道:“父皇驾崩之后,母后有所寂寞我也能够理解,但是这才过了多久,就找来一个面首侍奉身前,全然不顾刚刚入土为安的父皇以及皇兄的颜面,母后此举当真有些过了。”
陆瑾同感点头,叹息言道:“我朝风气开放,寡居妇女寻找情郎在民间也不少见,倒不足为怪,只是太后临朝称制执掌一国,如此行径必定会引来众口纷纭,却是有些轻虑。”
太平公主点点头,继而烦恼摇手道:“不过说起来这件事也不是咱们能管的,而且身为子女,也不便在这个问题上与母后争执,但愿母后她也是一时兴起罢了。”
说完,太平公主似乎想转移话题一般,急忙开口问道:“对了,你回来可有前去见陆小雅?”
陆瑾心跳顿时漏了半拍,口气也不禁有着几分尴尬:“还没有,见过外祖父之后,就到你这儿来了。”
太平公主一叹,呆愣半响,俏脸上隐隐有着几分不明不白的犹豫挣扎,半响方才言道:“其实你应该前去见见她,毕竟所有事情都是因你而起,小雅可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子啊!”
陆瑾也知道太平公主与陆小雅相遇相识的经过,点头闷闷道:“我知道了,待有空闲,便前去小雅表妹那里拜见。”
说完之后,夫妻两心有默契的转移话题,另说他事去了。
然而还未待陆瑾前去陆小雅那里拜访,夜晚陆府为陆瑾所举办的接风宴上,陆小雅便出现了。
依旧是一身碧绿色的长裙,三千发丝轻挽成简单的发髻,俏脸美如桃李,身子婀娜似仙,此际盈盈走来,对着陆瑾便是一个大拜,一脸惭愧的言道:“阿兄,是小雅任性刁蛮,让你们担心了。”
陆瑾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连忙笑答道:“无妨,其实说起来,还是在下有错在先。”
陆小雅微微一笑,也没有开口,对着陆瑾颔首致意之后,转身而去坐在了离他甚远的一张长案后。
陆瑾怅然若失,不禁在心头一声沉沉的叹息。
刚才尽管陆小雅只对着他说了一句话,然而陆瑾还是能够从陆小雅神情语气变化当中,听出一丝端倪。
将昔日亲密无间的七郎之称变作了阿兄,就等于否决指腹为婚之事,将两人的关系定义为兄妹。
而且言语虽然有礼有节,却又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想来也是因为他将小雅伤害极深,故而两人的关系再也回不到当初。
似乎看出了陆瑾的微微惆怅,坐在他旁边的太平公主也是发出了一声暗暗叹息,心内纷乱如麻。
灯烛煌煌,欢声笑语,便在陆府所有人刚刚坐定之时,门外仆役脚步匆匆前来禀告道:“阿郎,江郎君与金郎君已是到来。”
陆瑾略一思忖,便知道来者肯定为江离与金靖钧。
身为主人的陆元礼大笑一声,对着陆瑾开口道:“七郎啊,这次金郎君可是居功至伟,恰好江帮主从南洋归来,舅父便将他们一道请来吃一顿便饭。”
陆瑾悠然笑道:“自当如此,还是叔父想得周全。”
正在说话间,江离与金靖钧两人已是并肩而入,对着高坐在台上的陆元礼便是拱手问好。
两家本就是老交情,加之江离的云蛟帮一直负责陆氏私盐运输,自然用不着太多客套,倒是江离面对陆瑾的时候,却是发出了一声感叹至极的长叹:“没想到昔日的陆御史便是失踪已久的陆瑾,陆郎君啊,你可是把我们瞒得好苦。”
陆瑾抱拳致歉道:“当初某身负圣意前来江南道办案,因情况未定故而不方便透露身份,还请江帮主见谅。”
“哈哈,陆郎君客气了,你有苦衷在下自然知道。”江离笑着说了一句,目光一瞄坐在陆瑾旁边的太平公主,语气直接的询问道,“只不过现在陆郎君你已是娶妻生子,坐拥齐人之福,也不知昔日你们长辈之约可曾作废?”
话音落点,原本还其乐融融的正堂如同被一阵冷风刮过,气氛立即就有些尴尬了起来。
因为大家都明白江离话中的意思,他是在询问陆瑾与陆小雅的婚姻是否还作数。
没料到江离如此直接,且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询问此事,陆瑾不由生出了几分难以回答的感觉,沉默半响依旧良久无言,罕见没有了昔日的从容镇定。
身为东道的陆元礼见状不对,连忙温言圆场:“哈哈,江郎君啊,今日乃是为七郎接风之宴,何须提这些事情。”
“不,并非是在下不识时务提及此事。”江离叹息一声,目光不知不觉落到了陆小雅的身上,一脸坚定的开口道,“诸位,陆娘子乃绝代娇娥,温柔贤惠,更有吴中第一佳人之雅称,可以说,她是吴中每一个男儿的梦想,但如今,她为了昔日一两句随意定下的誓言,一个虚无而又飘渺,甚至现在已经破碎的美梦,却坐实青春流逝而不能嫁人生子,这样对她来讲当真有些太过残忍了,江离虽是外人,但却见之不平,故而在这里询问诸位一句,小雅与陆郎君的婚约,是否还算数?”
此话无异于揭开了陆府与陆瑾之间都不愿意提及的伤疤,霎那间,陆元礼脸膛涨红气得不轻,起身喝斥道:“江郎君,陆府待你为贵客,你岂能这般放肆!”
江离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思量准备,毫无畏惧的开口道:“陆伯父,小侄也是一番肺腑之言,这件事关系道小雅的终身幸福,还望伯父不要这般懵懂了!”
这一席话将陆元礼气得不轻,脸膛更是愤怒血红,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本章完)
第1045章 难以决策之时()
陆长青嘴角一阵抽搐,便是脸色铁青,耐着性子沉声言道:“江郎君,此事毕竟乃为陆氏家事,何须由你操心?郎君还是速速落座,休要为之争执,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
陆长青昔日也算与江离颇为要好,说出这番息事宁人的话语来,显然也非常很不容易了,若是江离就此退让,倒也顾全了所有人的颜面,让气氛不必这般难堪。
谁料江离却根本没有退缩忍让的意思,他叹息一声目光环顾诸人,口气低声而又舒缓:“陆伯父,在下这段时间前去南洋,经历也不少事情,也数次遭遇生命危险,这些经历更让我懂得了生活的可贵,相信陆伯父以及陆氏诸位都应该知晓,在下长期以来一直对陆娘子是情有独钟,即便明知陆娘子有一个从小定下的婚约,也是不改初衷,现在既然陆郎君已经成婚生子,那么就意味着这个婚约已是不存在,在下斗胆想请陆伯父将小雅嫁给在下,请你恩准。”言罢竟是跪倒在地,对着陆元礼深深大拜。
“江郎君……”陆小雅泪光莹然,哽咽了一声,几乎就要离案而起,显然大受感动。
长期以来,陆小雅对江离都是兄长之情,这份感情也从来没有包含过什么男女之情在里面,但陆小雅毕竟身为女子,眼见江离数年来默默无语的付出,说不感动那自然是骗人的。
面对这一切,一直默然无语的陆望之终于开口了。
他长叹一声,点了点手中握着的碧绿手杖,嗓音暗哑而又沉重,却让所有人都忍不住为之深思:“说起来当年三娘与大媳指腹为婚的时候,我们都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但没料到后来谢氏遭遇如此变故,七郎也因此不知所踪多年,小雅虽然一直默默等待七郎归来,但终究是天算不如人算,没料到七郎却已经成为了公主驸马,这婚约自然已是不能作数,以老夫之见,今日咱们不如把话都挑明白,也将这个问题彻底解决,七郎啊,说说你的意思,是否愿意就此解除与小雅的婚约?我们等着你的答复。”
话音落点,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望向了陆瑾,显然等待他的答案。
陆瑾嘴巴张了张,心头诸多念头纷至沓来,却发现他自己竟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望向外祖父陆望之、望向大舅陆元礼,望向表兄陆长青,最后又望向了陆小雅,只觉诸多心思拥堵在心,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再好。
长期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是一个行事果断之人,待当到了这一刻,却发现他根本无法作出决定。
小雅毕竟乃是阿娘为他指定的妻子,在他流落他处不得而归的时候,陆小雅一直痴心不改等待他的归来。
而后来在他冒名前来江南为阿娘昭雪以后,又是陆小雅不计还没过门之身,为阿娘披麻戴孝两年。
甚至在他成为驸马,南下归乡之后,陆小雅根本没有怨他一句,只是带着无尽的伤悲偷偷离去,若非这次因太平公主之故,说不定她都不会返回陆府。
他知道陆小雅对他的感情是非常真挚的,也是非常深刻的,与太平公主爱意如同汪洋大海般不同,陆小雅的爱情如同涓涓细流从不停歇,待到他恍然回神抬目望去,却发现那涓涓细流已经汇成了滔滔不竭的江海,让人为之震撼不已。
陆小雅的行径多么如同陆三娘,一样默默无语的痴心付出,一样无怨无悔的久久等待。
从过门直到身故,阿娘都没有等到谢怀玉的归来,她的痴心付出,无怨无悔全都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陆瑾深深痛恨谢怀玉抛妻弃子的举动,但如果他今天无视陆小雅的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