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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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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冠正社左杆网、右杆网如临大敌,相互对视了一眼,使了一个阴冷的眼神,双人合力一铲一抢,竟是将陆瑾突破方向锁得死死的。

    陆瑾心思敏锐,立即发现那倒地铲球的左杆网目标并非是皮球,而是径直朝着他的脚踝而来,若是普通人被这样凌厉的力道铲中,绝对会立即倒地不起。

    时才此人暗算李令跃,更用无耻之法抢夺皮球,饶是陆瑾的好脾气,也早就憋上了一肚子的怒火,见他依旧这般暗算偷袭,陆瑾再也忍不住了,心头一动整个身子带球一跃,堪堪躲过了冠正社左杆网袭来之脚。

    然而此刻,他并没有选择飞速突破,而是乘着身子下落的那一霎那,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地踩在了那人脚踝之上。

    只闻一声骨头脆响,冠正社左杆网双目圆瞪,口中发出了一声痛呼,已是抱着脚踝原地打滚痛呼不止。

    唐时的蹴鞠比赛尚没有犯规一说,只是规定双方社员间不能相互动手暗算,陆瑾选择的机会非常的巧妙,因为是冠正社左杆网先倒地铲球,陆瑾才无可奈何地跳起躲避,踩到他的脚踝自然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暗中教训了那人一顿,陆瑾心头暗自好笑,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了蹴鞠比赛当中,目前时间已经不多了,倘若再不能攻破冠正社的球门,那双方球社只能握手言和,这是想战胜刘昂的陆瑾不愿意看到的。

    “陆兄,传球。”

    正在此时,一人从不远处飞速插上,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头长发随风飘散,正是太平公主。

    瞧见这李令跃容貌清秀绝色如同女子,霎那间,陆瑾竟有一种失神的感觉,也没多加考虑,就这样将球传给了她。

    “传得好。”太平公主登时欢呼雀跃,接住皮球带球飞奔,犹如一阵飓风刮过场地,直接向着对方球门而去。

    冠正社右杆网没料到陆瑾会选择传球,一时之间大感意料之外,急忙撇下陆瑾朝着太平公主追了过去。

    然而,太平公主速度实在太快了,加之这一球她志在必得,奔跑起来自然更是尽心尽力,转眼之间就奔到了离冠正社球门三丈开外之地。

    她也没有选择再跑近一点增加准头,就这么扬起秀腿狠狠一脚踢在了皮球上,皮球带着一丝草屑临空飞去,犹如长虹贯日般冲入了正中的风流眼内,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

    也是在这一刻,站在场外的仲裁敲响了比赛结束的铜锣,翻动木牌,比分停留在了五比四的位置上,齐云社以一分的微弱优势,反败为胜战胜了强大的冠正社。

    待到进球的那一霎那,留在场边的薛楚玉惊喜至极地怪叫了一声,也不顾身上的伤势,发疯般冲入场内抱住陆瑾又叫又笑,神色大是欣喜兴奋。

    项志等其他社员也是通通地围了上来,抱在一起兴奋庆祝。

    唯有太平公主站在不远处嘴角含笑地望着这一切,抬起纤手一拭额头香汗,如释重负地轻吁了一口气。

    (本章完)

第194章 来之不易的胜利() 
刘昂面如死灰地跌坐在了地上,望着正在庆祝的齐云社众人,露出了一丝愤怒不甘的神情,他怎么也料不到,原本胜券在握的比赛,却被两个临时加入齐云社的人改变了局面,从大胜到惨败,刘昂也体会到了深深的不甘心。

    庆祝结束,薛楚玉望着跌坐在地的刘昂,走上前去冷笑问道:“如何,饶是你冠正社蹴鞠之技独霸长安城,今番也是栽到了我们齐云社的手上,哼!愿赌服输,快快将赌筹交来。”

    刘昂无比愤怒地盯着薛楚玉,咬牙切齿地言道:“尔等卑鄙地临时加入外人,若没有陆瑾以及那个臭小子,你们齐云社岂会这般胜过我们?当真是厚颜无耻。”

    薛楚玉不屑一笑,正色言道:“就如刚才李郎君所说,他与陆兄都已经加入了齐云社,我们获胜自然是光明磊落,倒是你们暗中使出阴险手段,这才令人觉得不耻。”

    闻言,刘昂面色涨红,满腔愤怒不甘无从发泄,盯着薛楚玉的双目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及至过了半响,他才长吁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袋,看也不看就气呼呼地扔给了薛楚玉。

    薛楚玉抄手接过,放在掌心掂量了半响,露出了一个好不得意的笑容,回身来到陆瑾等人的身边,笑嘻嘻地言道:“这次一共赢了五十两黄金,宰相之孙果然是财大气粗啊!”

    陆瑾恍然醒悟,哑然失笑道:“原来你们两社比试,竟以钱财作为赌注。”

    薛楚玉点头笑道:“若没有一份彩头,大家蹴鞠岂会带劲?我看要不这样,这场比赛之所以能够获胜,陆兄和李郎君两人实在功不可没,你们每人各十两黄金,剩下的三十两我们齐云社六人平分,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太平公主闻言秀眉一挑,颇觉惊讶地笑道:“噢呀,蹴鞠还能得到钱财,我也有么?”

    “当然,”薛楚玉笑了笑,脸上换作了心有余悸的样子,“倘若没有李郎君你奋不顾身地截住冠正社快要踢进的球,以及最后那枚决定胜负的精彩进球,说不定就要换作我给刘昂黄金了,这也是你应得的。”

    太平公主微笑颔首,心里面大感高兴快乐。

    原本在太平公主眼中,十两黄金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微不足道的,说不定她用的一盒胭脂水粉的价钱,也不少于十两黄金,然而这十两黄金毕竟是她用自己的蹴鞠技巧赢回来的,自然能够让她体会到一种不一样的快乐。

    陆瑾也不推辞,含笑接过薛楚玉递来的黄金,还不望看了不远处的刘昂一眼,并略带挑拨地晃了晃手指间的金叶。

    刘昂气得双颊通红,强烈的屈辱感使得他几乎快要抬不起头来了,他输球输人,自知此地不是久留之处,恶狠狠地瞪了陆瑾和薛楚玉一眼,转身带着冠正社的社员们灰溜溜地走了。

    见他离去的背影,薛楚玉又是忍不住笑道:“这刘昂性格倨傲目空一切,今番被我们当场击败,只怕他心里面一定非常的难受不甘,陆兄啊,你得当心一点才是,堤防他暗中报复。”

    陆瑾颔首言道:“薛兄放心,在下心里自有分寸。”

    薛楚玉点了点头,大笑建议道:“比赛结束,也算功德圆满,这样,咱们大家一起前去饮酒庆祝如何?”

    陆瑾刚想同意,突然想及一事,摇头笑道:“时才我见薛兄你肋下伤得似乎不轻,最好立即找个郎中看看伤势为妥,饮酒之事,不妨下次再说。”

    项志附议点头道:“社长,陆郎君他说得不错,我们还是先到医馆诊治吧。”

    薛楚玉沉吟了一番,终是点头道:“好吧,那就听陆兄之意,陆兄李兄,我们齐云社位于永宁坊内,具体位置在第一曲第三里,倘若哪天有空,两位不妨前来一叙。”

    陆瑾和太平公主同时拱手应是,薛楚玉这才点点头,带着项志等人颇有些依依不舍地去了。”

    齐云社的几人一走,就只剩下了陆瑾和太平公主,想起刚才那番鏖战争夺,两人不禁相视一笑,陆瑾当先出言道:“李郎君,最后那一球你拦截得当真巧妙,若非没有你奋不顾身之举,说不定我们早就输了。”

    “那里那里。”太平公主难得露出了谦虚之色,媚眼儿朝着陆瑾脸上轻轻一扫,又飞快垂下眼帘,轻声问道:“今天清明节,陆郎莫非是一个人游园么?”

    陆瑾笑微微地言道:“我是与他人一并来的,不过刚才同路的友人前去杏园观看进士们举办的杏林宴去了,所以我才孤身一人。”

    太平公主颇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陆郎为何却没有与友人一并而去?”

    陆瑾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言道:“杏林宴须得持请柬而入,在下没有请柬,故此不能进园。”

    “岂有此理!区区杏林宴,怎会有这样的规定?”太平公主英眉一扬,颇有些忿忿不平的模样,继而望着陆瑾又露出了古灵精怪的笑容,“既然他们不让陆郎入内,那么本郎君带你进去,不知陆郎意下如何?”

    陆瑾闻言一怔,颇觉奇怪地问道:“李郎君莫非有请柬在身?”

    “请柬我也没有。”太平公主摇头笑了笑,用手中折扇轻轻一敲陆瑾的肩膀,故作神秘地言道,“不过本郎君却有办法进入杏园之中。”

    陆瑾望着她那机灵活泼的模样,一时间忍不住哑然失笑,暗叹这李郎君真乃一个妙人,点点头言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李郎君了。”

    太平公主嫣然一笑,言道:“杏林宴乃是正午准时举行,算算时间恐怕也要差不多开始了,我们不要久作耽搁,不如就此出发吧?”

    “好,李郎君请。”陆瑾伸手作请,一派风度翩翩的儒雅气度。

    望着他颇为俊朗秀气的面容,太平公主心里面不禁乱跳了数下,微微颔首之后,这才举步与他一并前行,进入了杏林之中。

    (本章完)

第195章 状元探花() 
杏花院乃是一片宽敞的园林式庭院,具体言之,除了一座画栋雕梁的正堂外,其余的亭台楼榭都与小桥流水相互结合,园中有林,林中有园,火艳的杏花花开处处,形成一道特别靓丽的风景画卷,让人游之便忍不住沉浸其中。

    临水一处轩亭内,黄门侍郎裴炎正悠然站在窗前,望着水池中团团簇簇游弋不止的锦鲤,不禁捻须而笑。

    裴炎今年五十有三,须发灰白皱纹满脸,正是老来谋国的知命之龄,他出生于河东裴氏家族,与礼部尚书裴行俭乃是同宗,年少时以明经及第,其后历任濮州司仓、御史、起居舍人、黄门侍郎等职,并以黄门侍郎之身担任科举知贡举多年,深得高宗信任。

    朝中更有传言高宗和武后都有倾向让他进入政事堂,成为大唐宰相,虽然有可能是低职高用,然而朝臣能够走到宰相之位的,也算凤毛麟角官路巅峰了,因此,对裴炎巴结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参加科举的士子们也纷纷想要拜他为座主,使得他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脚步声响,两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联袂入亭,一人肤色黧黑,坚刚英挺;一个却是面白如玉,丰神俊朗,两人行至亭中望着裴炎的背影,毕恭毕敬地长躬作揖道:“郭元振(解琬)见过座主。”

    闻言,裴炎霍然转过身来,一脸微笑地望着今科最为出色的两名进士,颔首笑言道:“哦?是元振和解琬来了,快快坐也!”说罢,指了指旁边石案,自己当先撩起衣袍落坐在了石墩前。

    皮肤黧黑者为郭元振,乃新科状元,也是进士第一甲的第一名,而面白如玉者名为解琬,为进士第一甲第二名,为新科探花,两位皆是赐“进士及第”之身。

    状元又名状头,其名由来盖因参加科举的士子经由各州贡送到京师,在应试前需递送“投状”,科举结束后,将最高的成绩放在最前面,因此故名状头,后又改为状元。

    至于探花,在唐时并非是指科举第三名,而是从众多进士中选一个相貌英俊潇洒的作为探花,也就是所谓的探花郎,专门负责带领众进士游园赏花,让百姓围观祝贺,让丽人流连观看,毕竟唐朝可是一个看长相当官的朝代,容貌俊美者天生就有不错的优势。

    郭元振和解琬对视了一眼,恭敬地坐在了裴炎对案,郭元振拱手询问道:“时才我和解兄一并入园时,听见仆人言及座主在后院凉亭内等我们,不知座主将学生召开所为何事?”

    比起郭元振的英武厚重,解琬显然要洒脱飞扬许多,手中折扇一甩,略显轻浮地开口道:“莫非是座主你觉得我俩人品端重,前途不可限量,故有家族中的女儿、侄女等等,想要推荐给我们认识?倘若如此,那就最好不过了。”

    裴炎绷着老脸本有正事告之,听到解琬此话,心里忍不住莞尔,指着他忍俊不禁地言道:“好你个解琬,将你点为第一甲真是本官有眼无珠,倘若真有女儿侄女,本官也只会介绍给元振认识,你啊,想都不要想了。”

    一席话说得三人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罢之后,裴炎收敛笑容挥了挥手,语气也转为了严肃:“暗中将你二人召集而来,是有一件大事告知,你们可得仔细听了。”

    郭元振抱拳言道:“座主但说无妨,我等必定洗耳恭听。”

    裴炎微微颔首,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外人偷听后,这才压低声音开口道:“今年杏林宴,与往年的杏林宴可有些不同,待会你二人须得好好表现,能够大出风头就要大出风头,可不要故作谦虚。”

    郭元振闻言一愣,甚为不解地询问道:“这杏林宴不是喝酒赏花、作诗作赋么?与往年相比能有什么不同?不知座主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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