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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天佑皇帝道,“你继续你的,风相有何事如此匆忙!”
“青州丢了!”风易寒不再隐瞒,开门见山道,“不仅青州丢了,这徐忠居然敢背叛朝廷,降了贼逆白羽,是臣不能知人,看错了徐忠,请陛下责罚!”
说完咚咚咚三个响头扣下。
碧落听到白羽的时候,居然手中轻轻一滑,一根金针险些刺错了穴脉,显然天佑皇帝感觉到了痛楚,但是只微微一皱眉,并没有说话,反而陷入沉思之中,过了好久才缓缓地道:“白羽诡计多端,朕料定青州迟早是他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有些一时间让朕措手不及,青州丢了不是大事,但是徐忠降贼,却是天大的祸事啊。”
“是老臣之过,请陛下责罚。”风易寒长跪不起,“白羽已经取得了整个青州,风头势力在所有贼逆之中一时无两,已成气候,若是不早日拔出的话,老臣怕当真此人会毁了我朝数百年的根基啊!”
“是啊,当年项羽江东起兵到乌江自刎,所用时间不过八年,今日白羽崛起之快,比之当日西楚项羽有尚有过之,观白羽起兵以来,所用手段皆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且此人用兵看似胆大包天,却实则步步为营,精于计算,如此人才,百年难出,不仅仅是风相,就算是朕,也看错他了……”
“是啊,”风易寒深有同感地将琅琊之战、青州之战、清屏山之战娓娓道来,最后道,“徐忠虽为赫连成虎旧部,但是实则是老臣的心腹,老臣对他也是青眼有加,当年力排众议,将他从赫连成虎部调出,当上了青州之主的位置,没有想到此人居然也会被白羽迷惑,做出这等蠢事出来!”
“徐忠乃是一方封疆大吏,在青州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白羽知道,即使攻下青州,没有徐忠的帮助,很难在短时间内对青州全境加以巩固,徐忠一降,对于朝廷对地方控制力无疑是一个沉重打击,而对白羽声望的提升,更是难以估量啊,养虎为患,是朕之过……”
【197】五龙针法()
说到这里,天佑皇帝眉头一皱,显然在强忍着痛苦,碧落用从药箱中拿出一根带有棱角,针体较粗的金针,连忙道:“陛下,请不要自责,当心邪气郁结,碧落现在不得不以锋针五龙针法为陛下排阳泄污,请陛下稍稍忍耐片刻,碧落会辅以家传推拿之术,可能会亵渎陛下龙体,请陛下先恕臣妾无罪。”
天佑皇帝道:“无妨,你做你的便是。”
碧落小心翼翼地将天佑皇帝龙袍褪下,居然发现在天佑皇帝的内衣上居然打着数个补丁,心中不免有些唏嘘,但是哪里敢在脸面上表现出来,心中喟然一叹,用手揭开天佑皇帝的衣裳,细细推拿起来。
碧落手法精妙,让天佑皇帝浑身开始舒坦万分,心中压积着的郁结开始略略舒缓了几分。
“继续吧,风相。”
风易寒道:“陛下春秋鼎盛,按我大显历朝历代陛下都是在十八之时便已经已定皇后,陛下北狩归来,应当早早议定母仪天下之人才是。此事关系到我大显国本,若是早立圣母,则天下安定,众臣归心,皆传陛下之仁德。臣以为,此时应当早日确定才是,老臣不才,已经为陛下物色了……”
天佑皇帝一听,立刻断声喝断道:“够了!”
风易寒连连下跪道:“请陛下以天下为重!”
天佑皇帝道:“此事,太后知道吗?”
风易寒迟疑道:“这…。。”
这太后自从当年在大殿上毒杀薛义,帮助天佑皇帝复辟之后,便一直独处深宫,从不出来见人,因为萧太后自知行为失谨,委身薛贼,无颜面见天佑皇帝,所以不敢天佑皇帝如何苦苦哀求,萧太后始终不曾答应两人相见,就是天佑皇帝每月的供奉也是如数奉还,自己自耕自取,整日修身礼佛,不问世事。
天佑皇帝几次登门都吃了闭门羹,这风易寒自然更是见不到了。
此时天色大亮,已经到了上朝的时候了,天佑皇帝示意碧落取下金针之后,站了起来,道:“此事暂且压制几日,风相时候不早了,我们一起上朝吧。”
说完走下软塌,拉着靴子,亲热的挽着风易寒道:“风相就不用再去偏阁听旨,就一同跟朕在冬暖阁用膳吧。”
“谢陛下隆恩。”
天佑皇帝拉着风易寒出门之后,几个小太监也急忙跟在天佑皇帝身边,为他披上外衣,屋里面就只有碧落和薄守昭,碧落略略收拾了一番,便要出门,刚在门口,忽然身后的薄守昭叫住了她。
“公公还有什么事情吗?”碧落回身欠礼道。
薄守昭将碧落细细地看了一番,才冷冷地道:“薛神医手中岐黄之术出神入化,看来陛下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碧落淡淡地道:“多蒙陛下错爱,碧落受宠若惊。”
“老奴七岁净身入宫,算算日子,也有快七八十年了,先后伺候了三位陛下,也算是宫中的一个老臣子了,这宫中一些人物,老奴也听闻过一些,记得有些年前,一名姓薛的太医,金针之道也是在太医院中首屈一指,但是因为后来薛贼复辟,薛太医不甘心委身侍贼,便找了一个借口出宫,说起来,老奴和此人还有几分交情呢。”
碧落淡淡地道:“碧落年幼尚浅,不听闻过这些前辈,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碧落先走了。”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薛小姐能够面对仇雠,还能镇定自若,面无表情,这份城府,老奴都比不上呢!”
碧落香肩微微颤抖一下,头也不回地道:“我不懂你说的什么。”
“天下位高权重者,莫过于风易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薛小姐自知若是单凭一己之力,今生恐怕复仇无望,所以依附天下之间唯一能够震得住风易寒的人,这份手段,嘿,有点意思。”
碧落淡淡地道:“我只是一个医女,仅此而已,至于仇也好,爱也罢,都已经看淡了,我只想在年轻之时能够挣点银两,等老了之后告老还乡之际能够买上一亩二分地,便此生足以,公公多心了。”
薄守昭嘿然道:“碧落,你的确很聪明,但是这天下间比你聪明的人比比皆是,你当心机关算计太聪明。”
“谢公公教导,若是没有其他事,碧落告退了。”
“陛下春秋鼎盛,睿智英明,乃是古往今来难得的圣君,你当你那点小伎俩能够瞒得住他?今日你与风易寒相见,难道仅仅只是巧合不成?如我所料不错,这风易寒定然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不过你与风易寒的恩怨我不管,但是你记住,千万不要去招惹陛下,这母仪天下的后位,更是容不得你这身份卑微的奴才染指,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碧落受教了。”碧落盈盈一拜,头也不回地离开寝宫。
青州位于中国东方,“东方属木,木色为青”,故名青州,古来交通便利,物产丰富,尤其盛产海盐,自古便是天下兵家必争之地,青州更是当年赫连成虎发家的地方,白羽坐在青州府衙里面,心中更是感概万千。
终于,自己踏出了争霸的第一步,拥有了青州,有了问鼎天下,逐鹿中原的本钱了。
徐忠同样心中千般滋味,就在一月之前,自己还是坐在上面俯视青州的一方大员,现在却屈居在这山野草寇之下,仰人鼻息。
仅仅半月的时间,白羽在徐忠的指导下,已经将整个青州余下势力全部荡平,成为了青州唯一的军事政治势力,白羽知人善任,不仅仅是徐忠,就便是徐忠部下一干将领,白羽也皆重用有加,丝毫不加猜忌,赏罚公平,就便是徐忠降部也无话可说,白羽此时在青州众将眼中,已经不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反而觉得白羽有些平易近人,谈话风趣的一派儒将风采。
丰先生日以继夜的加班加点,白羽的保境安民告示已经贴满了青州大小城池的每一个角落,百姓们开始正常生活,商铺开始重新开业,一切又变得和以前一样。
白羽知道时间不等人,在整合了徐忠降军和原本琅琊联军之后,便开始着手扩建军队,有了徐忠的帮助,这一切都似乎变得快了很多。青州所有事务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白羽自己则借口查寻军务,将青州所有州县游历一个遍,一个月后才回到了青州城。
可是这里面有几位仁兄却等得望眼欲穿,时时刻刻打听着白羽的消息。
当白羽意犹未尽地回到了青州城之后,手下立刻有人来报,林牧石率领沈毒机等几位当家前来拜访。
“消息还挺灵通的啊。”白羽心中默默道,知道若是此时再避而不见,便有些说不过去了,着人便将这几位请了进来。
一番虚假的客套和歌功颂德之后,众人向林牧石使了一个眼色,林牧石咳嗽了一声,道:“白当家的,哦,不白大人,我等当日在东阳结盟之时,白当家当时许诺,若是我等出兵帮白当家解除了琅琊之围,那海沙岛的万斤海盐便是我等共同所有,不知道当时白老大说的可否只是戏言?”
沈毒机连忙道:“白老大什么身份,现在已经是青州之主了,断然不会失言而肥的,白老大,我等在青州城已经等你多日了,若是没有其他要事的话,还请白当家亲自带我们去海沙岛一趟,或者白老大下上一道手谕,我们各自取了海盐,也算了却了一番心思,也就不再厚颜在此打扰白大人了。”
白羽一拍额头,笑道:“原来是这等小事,我这几日实在是军务繁忙,实在是有些对不住了。”
“无妨,无妨,白大人日理万机,自然不会将这些些许小事记挂在心,但是这些海盐都是我们兄弟们拼了性命取回的,我等自然要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是白某之过,明日我便亲自陪各位前往海沙岛,我白羽虽然不说是什么一言九鼎之辈,但是各位在白羽危难之际拉了白羽一马,白羽不说知恩图报,但是说出来的话也是算数的。各位请回,明日我便着人准备海船出海。”
众人见白羽没有反悔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虚伪客套一番各自散去。
白羽走后,身边的秦玉忍不住发话了:“羽哥,这万斤海盐,都是我兄弟们勒紧裤腰带省出来的,现在中原盐价飞涨,这万斤海盐的价格,非同小可,难道我们便要眼睁睁地拱手将这些白金送给林牧石之辈吗?”
白羽笑道:“秦玉啊,你先也算是威震一方的大将了,为何还为这区区蝇头小利争夺不休不成?我曾经答应过林牧石,自然要做到,不然对我等声誉便是一个毁灭性打击,我白羽虽然不是一个爱惜羽翼之辈,但是也不会为这等不必要的黄白之物,白白断送了信誉。现在整个青州都是我们的了,这林牧石等辈,充其量只不过是在我等手下讨生活的绿林好汉罢了,这万斤海盐吃与不吃,就看这林牧石之辈的眼界高低了。”
【198】审时度势()
秦玉闻言一喜道:“莫非,羽哥你已经成竹在胸不成?”
白羽哑然失笑道:“你当你羽哥是什么人了,难道凡是都要算计他人不成?若是林牧石等辈执意要取,我便赠与他便是,但是从此我和青州绿林便人货两清,互不相欠了,以后是敌是友便难说了,但是若是林牧石不取,这份人情我白羽便是永远欠上了,林牧石不是一个贪图小利之辈,他心里自然会掂量一番,这万斤海盐和我白某的人情孰重孰轻。若是他取了,证明他不过是一个鼠目寸光之辈,如此一来便不足为虑,若是他不取,事情恐怕便会复杂很多,林牧石你当如何取舍,我白某人也期待得紧啊。”
就在此时,一人破门而入,在这青州城敢不禁通报闯进白羽书房来的人寥寥无几,只见文魁浑身浴血,坐在一张凳子上,伸手到了一大壶茶水,一股脑的喝了下去,呸了一声,道:“娘的!”
白羽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道:“怎么,她(他)来了?”
秦玉此时也已经反应过来,笑嘻嘻地道:“文哥的那个娇滴滴的小媳妇上门寻夫来了,算算日子,文哥的好事也该进了,秦玉还没有准备好文哥的贺礼,正是罪过罪过!”
文魁怒道:“秦玉,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秦玉见文魁动了真怒,不敢再触霉头,吞了吞舌头,文魁气呼呼地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大声骂到:“该死的贱人!老子迟早要用你的鲜血祭奠我的龙舌神弓。”
“方谢晓魅影之术现在修炼的如何?”
“精进不少,”文魁点了点头,道:“但是还是奈何不了我的龙舌,不过此人暗杀之术天下无双,若是他有心暗算你,你最好还是准备准备。”
白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