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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腿好了……”
“什么,白大人的腿好了!!”
“真是菩萨显灵了啊,白大人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让他一辈子残废了。”
“嘿,张二哥,你知道吗,白大人的腿好了…。。”
“真的吗……走走走,二狗子,回家给祖宗烧香,菩萨保佑啊,菩萨保佑啊……”
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整个青州城都百姓都知道白羽的腿好了,夜晚时分,已经无数的百姓家中张灯结彩,鞭炮作响,供出白羽的长生排位,犹如过年一般,军中更是士气振奋,高呼着白羽的名字,传唱着丰无咎为他们的领袖做的青词。整个青州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和幸福之中。
而相对青州城的热闹,白羽的议事大厅中则显得冷清得多,诸位将领次第而坐,面容冷峻的看着白羽与诸位核心将领侃侃而谈,一个又一个军事计划逐渐形成,一道又一道军事命令由这个小屋之中传遍了整个青州大营。
山雨欲来风满楼,白羽此时越是沉静,越是代表着即将有着大动作的来临。
两月之后,星光黯淡,雾满长江。
月光从层层云雾之中费力地照向长江之上,长江水平静的如同古井无波,雾气氤氲之间,百步之外便看不真切任何事物。
残月如勾,夜色沉寂安宁,虽然春寒料峭,但是在路环大营的将士们却兵马上弦,丝毫不敢大意,自从数月之前,大帅张善麟亲临长江天险看望诸位将士之后,长江沿岸的军事力量骤然开始加强,日夜警戒的程度也比之过去严格了许多倍,众人知道,这是因为张善麟不放心在对岸虎视眈眈的白羽。
“不去攻打襄阳,反而固守长江,害怕一个流寇白羽的袭击,大人怎么越活胆子越小了?”路环将身边的一壶黄酒饮下,暖了暖身子,清咳一声道,“居然还劳烦公子上前来督阵,真的是……”
在旁坐着,怀里依红偎翠的张知微终于放开了胆子,亲了身边的一个面容姣好的二八少女一口,淡淡地道:“路环,此事父帅既然定夺了,你我还是少谤上为妙。”
“唉。”路环自幼与张知微一同长大,是张知微幼时伴读,私交甚好,所以才如此这般的肆无忌惮,虽然军中不准召妓,但是张知微是何等身份,路环自然不怕有不开眼的小人去张善麟处告状。
“公子,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其实不仅仅是我,军中已经很多人对于大人多有不忿,真不知道大人这次到底怎么了。”
张知微淡淡地道:“人一旦老了,自然胆子就会小很多。”
路环面容一整,正要发言,
说完,张知微拿起一杯美酒,走到窗外,轻轻举手阻止了路环,道:“此事休要再提,我自有主张——算算日子,白羽那小子的三万斤海盐应该是今日押送到了吧。”
路环点了点头,道:“时日应当是了,前方的探子也报了,这白羽的船队已经到了长江境内了,但是为何迟迟不见不见他们呢?”
张知微一言不发,盯着杯中的美酒,不时遥望窗外,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忽然,前方雾气中一只船队隐隐出现在长江江面上,张知微喜道:“来了!”
路环连忙走到窗外,果然在雾中大船出现,路环一扬手。不一会儿,整个大营顿时灯火通明,将整条长江照的通亮。
这时候,借着火光,诸人才发现,原来长江上居然被手臂粗细的铁链从南至北锁定,任何一只船都不可能穿过长江,到达张善麟的军中大营。
铁锁横江。张善麟好绝的手段!
张知微带领着路环乘着小舟来到江面之上,船头一名大汉已经高声呼道:“前方可是张公子吗?”
张知微隔江应道:“正是鄙人,你们可是白公子派来的船队?”
“正是。”那边一名大汉高声叫道,“白大人要我向张公子问好。”
张知微笑着道:“有劳白大人了。”
“三万斤海盐在此,张大人要不要派人过来查点。”
张知微笑道:“白公子是何等人物,怎么会占张某这点小便宜,回去替我多谢白公子一声,就说我张知微记得他的好了。”
这时候,路环大声道:“你们只需将船停到对岸,我们自然会有艄公过去掌舵。”
“是。”对岸的大汉应了一声,摆摆手,所有的船只开始靠岸,这时候那个大汉又高声道:“白公子要我替他带句话,就是说上次张大人还有东西纳在了我处,这次叫我们亲自送过来给你,不知道白大人方不方便让我们派遣一叶小舟过来?”
路环皱眉道:“公子,大人有命,一舟一舢都不可过江,若是大人知道……”
张知微笑道:“事从权宜,只是一叶小舟过江,没事的。”
张知微知道白羽所谓的东西,定然是私下赠与自己的三千斤海盐,但是若是混入这三万斤之中,路环定然会派船工过去,一并纳入军库之中,到那时候后,张知微再想取出来,就微乎其微了,只有将这三千斤与白羽的三万斤海盐相隔开来,单独过江,然后明日张知微再一并顺江带回扬州,则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
张善麟最恨手下人贪污受贿,此事若是让他老子知道,张知微知道,自己定然是讨不到好去,所以才亲自来到路环大营之中,要求白羽在此处与自己交货,路环是自己多年的好友,应该不会拒绝自己。
果然路环沉思了良久,长叹了一口气,道:“也罢,就依公子一回,来人啊,打开铁锁,放他们一艘小舟过来。”
哗啦啦,哗啦啦,江面上荡起涟漪,铁锁缓缓地打开,路环下令三军戒备,弓马上弦,只要对岸一有风吹草动,便全军备战。
但是白羽那边,所有的货船都规规矩矩地待在岸边,只有一条不大不小的货船动了,张知微一指前方,笑道:“看吧,路环,你疑心太重了。”
路环皱了皱眉道:“公子,你不觉得这艘船有什么古怪吗?”
“有什么?不觉的啊。”张知微笑道。
“不觉得吃水太深了吗?”
“有吗?有吗?”张知微打了一个哈哈,吃水越深,则是代表白羽这份‘大礼’的份量越重,张知微自然高兴眉开眼笑,道:“路环,你这人啊,就是疑心太重了,白羽那小子干嘛这么赔本赚吆喝,将海盐以这么低的价格卖给我们,还不是因为害怕我们打过长江去!他小子现在是自求多福,哪里还有胆子过江。再说,这铁锁横江一开,他就算十万水军,也只让他在江心之中转悠,上不得下不得,他是傻子才会来送死。”
路环点了点头,心想张知微所言也不无道理,放下心来,这艘船每过一道铁链,便会锁上,然后才会开第二道铁链,长江之上,张善麟整整锁了四道铁链,即便是万吨级的大战船也无法突过。
张知微看着这艘船越靠越近,似乎也觉得这白花花的银子似乎开始一个劲的往自家的被窝里面钻,但是在路环面前又不敢太过于喜形于色,佯装镇定,道:“你们停到那处渡口便可,明日我会上船亲自查验。”
张知微又着手下人重重地打赏了来人一番,拨给他们一艘小船,让他们换回江北,这才和路环返回营寨之中。
锵锵锵锵,铁链依次而下,将长江重新锁上。
【230】解决暗哨()
火烛开始慢慢地熄灭下来,整条长江又重新陷入到一片静穆的黑暗之中,偶尔有一个巡逻的卫队经过,可是谁也不曾注意到这艘孤零零,停泊在黑暗渡口处的这艘船。
这艘船中有白羽交给张知微的‘东西’,既然如此,其中肯定不乏很多见不得人的‘猫腻’,众人都心照不宣,哪里当真敢去查张知微的东西。
惹恼了此人,凭他们的官阶品级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月色越来越深了,忽然船上传来细不可闻的声音,一道黑影,两道黑影,三道黑影,‘咚咚咚’的全部投入水中,荡起阵阵恶的涟漪,波纹荡起,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里。
江面重新恢复到安静之中。
从另外一处的一人深的芦苇之中,忽然一个人头冒了出来,警觉地窥伺着四方,见四面无人,这才发出犹如野鸭一般的叫声,嘟哝,嘟哝,嘟哝,在这芦苇荡中,冒出二十多个人头,领头的人摇了摇手,仔细地观测四周的环境,轻声道:“这里应该很安全,没有人会注意,我们暂且就在这里等待白大人的消息便是了。”
另外一人皱眉道:“杨大人,这次白大人是叫我们做送死的傻瓜,难道我们就白白的任凭白羽摆布吗?”
领头的人正是杨开,他斜眼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冷冷地道:“从今天以后,我这条命就是白大人的,白大人要我生,我便生,白大人要死我便死,莫说是这等任务,即便是派我杨开去刺杀张善麟那小子,我也不会皱半下眉头的。以后若是我再听见有人说白大人的半点坏话,莫道我杨开不认得兄弟。”
这些人都知道杨开的脾气,顿时吓得噤若寒蝉,低声道:“知道了。”
“少说话,看着前方的动静,不要暴露身份,否则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是。”
众人从芦苇荡中各自找寻了一根空心芦苇,然后用它作为通气之物,潜伏在水下。
天色渐渐亮了。
张知微已经急不可待的起了一个大早,起床洗簌完毕之后,便火急火燎地来到白羽赠送的小舟之上,果然里面全是堆积整齐的海盐,张知微没有想到白羽这般讲信誉,三千斤海盐一斤不少,甚至还大大超出,顿时在舱中高兴的眉开眼笑,未免夜长梦多,或是怕路环知道,也要分上一杯羹,急匆匆地找了一个理由,告罪了一声,带着亲信手下沿着长江扬长而去。
杨开带来的人,都是从海沙岛上精挑细选,能征惯战的海军,曾经也帮助过龙步飞干过走私海盐的勾当,对着长江水底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再加上这群人都是以海为生,在水中比在陆上活的更加欢实,随便挑出一个都是浪里白条般的水中能手,杨开等人白日里便躲藏在水中,夜晚出来稍稍透气,以生鱼江水为食。在芦苇荡中静静地等待着。
不敢惊动任何人。
他们这几日夜晚行动,早已将长江水面上的情况摸熟,张善麟不仅仅在长江以四根铁锁锁江,在江心更是设下了渔网将长江整个兜住,渔网用金丝缠绕而成,上面设有倒勾,就算是最厉害的水鬼恐怕即便能够割断金丝渡过长江,但是也会惊动渔网上面缠绕的铃铛,从而暴露了身份,杨开等人若不是借助小船已经过江,不然根本无法从江北泅渡到江南。
看来白羽早就有了先机之明。
夜色迷蒙,四周鸟鸣天籁,笼罩住了整个长江水军,烟波浩瀚的长江,在月色下波光荡漾,夜色无孔不入地将屋舍影印下来,不断地撩动人心。
丑时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
忽然天空中一只巨大的怪鸟划破夜空,带出一声犹如凤鸣般的叫声。
杨开等人早已等待多时了,一声令下,所有人泅出水面,杨开观察了一下四周乌黑的环境,正是夜黑风高的杀人夜。
噬血的冲动涌遍了杨开的全身,杨开一招手,沉声道:“动手!”
嗖嗖嗖,无数黑影穿越夜色的照射,沿着最阴暗的角落接近扬州的大营。
和往常一样,一对对巡夜的战士,在长江江岸边来来回回的巡逻,黎明时分却轮到了自己守夜,自然是满腹的牢骚,众人都只是想着如何敷衍过了这一阵子,好回房元龙高卧,哪有心思这般细察,自然是查不到这股索命阎罗的靠近。
不知不觉间,一对负责长江水域巡逻的小队已经偏离大营很远,但是他们却丝毫不在意,他们总共有三十人之多,而且每日皆是例行公事,长江乃是天堑,又有四条巨锁横江,白羽就算是借给他十个胆子,恐怕也不敢过江。
就当他们敷衍沿着江面查过一番之后,睡眼朦胧地转身,想回去复命,忽然,从水里面如鬼魅一般飞快地闪出数十道影子,这些人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白花花的刀尖已经扎进了自己的心窝之中,杨开一手捂住一人的嘴唇,让他发不出丝毫的声音,就此了账,然后一把推开尸体,顺手抹掉了自己脸上的鲜血,低声吩咐道:“手脚快些,不要让血淌入湖水之中,把血腥气味用药物驱散,然后所有人换上他们的衣装,跟着我进去。”
一行人换上了扬州军的服饰,大摇大摆地走向军营,一路上虽然也曾遇到同时巡夜的扬州士兵,但是此时夜色朦胧,即使面对面也难看清彼此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