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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触及龙步飞伤心之处,连忙出言抚慰,待龙步飞心情稍稍平缓,白羽又道:“恶来呢,他现在在那?”
“哼,不要提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龙步飞不屑道:“当年当天佑小皇帝复辟之后,这小子便立刻反骨降了天佑小儿和风易寒老贼,我爹就是被他赚上殿的。”
白羽沉吟道:“按道理,若是此次出征,应该没有比恶来更加合适的将领了,为何天佑皇帝偏偏有此大将不用,却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程凌玉呢?”
“恶来这人惯来两面三刀,估计小皇帝和风易寒对此人也不放心吧。但是此人手中应该至少掌握着三到四万的龙骧虎骑,实力确实冠绝天下诸将。”
白羽心中一动,道:“恶来此人素来气量狭小,按道理说程凌玉立此大功,必然会遭来恶来的记恨,也许我们能够在这方面做些文章。”
这个时候,忽然一个黑点从远方跑来,白羽笑道:“应该是小翼来了,不知道这次他会给我带来好消息吗?”
果然,一声黑衣的赵翼飞驰而来,到了白羽和龙步飞面前,只见坐下的战马已经气喘吁吁,看来是千里疾驰,没有歇息。
赵翼喝了一口手下递上来的泉水,一插嘴边残渍,喘息道:“龙哥,羽哥幸不辱命,小翼把你们想要的东西带回来了——”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拓本,道:“我在程凌玉的府外潜伏了十几天终于让我得到机会,潜伏到他的府中弄来了这个玩意,你倒这些日子为何程凌玉有些心不在焉,对我们不管不顾,原来这小子的心思全部放在这上面了呢?”
白羽接了过来一看,然后递给龙步飞,龙步飞粗粗一看,嘿然道:“原来这老小子忙着去争国本了。”
白羽皱眉道:“宫廷内斗,比之行军打仗更要凶险百倍,古往今来多少位高权重的大臣为了党争妄自送了性命,这程凌玉居然还看不清这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贸然搅合进了这不死不休的党争之中,依他的性格,哪里是风易寒这些政坛老手的对手,看来太行一战,不仅仅淹了你的十万大军,同样也淹了程凌玉的那双招子。”
说完深深地吸了口气,道:“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赵翼点头道:“恃宠而骄,这老小子现在仗着天佑小皇帝的恩宠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弹劾起风易寒来,嘿有好戏看了。”
在旁的小刀忍不住插言道:“你们说的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龙步飞将程凌玉的奏折拓本给小刀,笑道:“天佑小皇帝已经到了娶妻的年龄了,现在朝廷中纷纷讨论此事,风易寒有一女,年方二八,估计风易寒想与天佑皇帝皆为亲家,做个便宜国丈,偏偏这天佑小皇帝拒不答应,此事便一直拖着,哪知道这程凌玉居然上书弹劾风易寒,历数风易寒十大罪状,要求罢免宰相——估计这弄不好是天佑小皇帝的意思,想探探朝廷的风闻,所以让这程凌玉做了出头之鸟,这其实不仅仅是未来的国本之争,更是相权与皇权之争,其中诡秘难测,弄不好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若是此奏折一上,那程凌玉不就将风易寒彻底得罪了?”
“正是,所以说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啊。”白羽含笑道。
龙步飞皱眉道:“现在程凌玉声威极盛,就算是风易寒恐怕也不一定扳得到他,加上他又有天佑皇帝这个大靠山,我怕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白羽神秘一笑道:“若是我们能够瓦解他和天佑皇帝的这份信任呢?”
龙步飞叹了口气道:“这何其难也,当日天佑皇帝在那等情形下依然对程凌玉信任有加,现在他们更是君臣和谐,程凌玉显然已经成了天佑皇帝心腹,天佑皇帝还要借程凌玉的军威来平衡自己与风易寒的实力,我怕——”
“那是因为程凌玉没有触及到小皇帝的逆鳞。”
“逆鳞,”众人一愣,一齐看着白羽,道。
白羽缓缓地道:“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龙步飞微微思索一下,顿时明白了白羽的意思,两人相视而笑,异口同声道:“萧太后!”
【251】釜底抽薪()
恶来最近很郁闷,自己的风头最近完全被程凌玉所掩盖,在天佑皇帝座下,自己失宠的趋势越来越严重,虽然自己手中掌握着这个帝国最精锐的一部分骑兵,但是奈何这天子将自己束之高阁,废而不用。
甚至在快要亡国灭种的时候,天子也对自己视而不见。
恶来知道,因为自己与龙步飞的父亲同属于龙骧虎骑出生,当年薛义赚赫连成虎入京,便是由他的部队弹压着赫连成虎,但是由于恶来的龙骧虎骑有着拱卫京都的重任,所以从来没有派出执行过任何剿匪任务,当龙步飞的部队打到太行来的时候,恶来已经开始盘算着下一步动作,是不是要自立的时候,程凌玉的忽然逆转,让他始料不及,连忙收了不臣之心,整日流连烟花柳巷,只有这样,他才能保住现有的地位。
恶来当年拥立天佑皇帝、赚杀龙侑渊可是立过大功的,没有想到现在居然被天佑皇帝边缘化了,怎么不让他终日郁郁不得志,沉湎酒色,但是同时他也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扳倒程凌玉的机会。
此时的恶来,将程凌玉恨之入骨,正是因为有了此人,才将所有的风头抢去,当年一个比他低了三四级的将领现在居然拥有节制中原兵马的权利,甚至自己都要听命于他,怎么让他服气?
恶来恨恨地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搂住身边的姑娘上下其手,弄得姑娘们一个个花枝乱颤,气喘吁吁才作罢。
这个时候,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恶来顿时一跃而起,放在桌边的长剑拔起,大声喝道:“何人敢如此大胆,闯老子的房间。”
恶来在京都向来恶名昭彰,但是奈何他位高权重,又是军中将领,何人敢得罪,当年就传出过他在宿娼之夜由于隔壁的娼妓叫的声音比他胯下的大而受到了侮辱,赤身裸体冲入旁人的房中将恩客和娼妓一起斩杀的故事。京都那家客栈只要有他在,顿时便会吓得无数恩客不敢前去,但是幸好恶来出手大方,一夜的恩金抵得上这些红楼青馆的损失,所以也没有青楼不欢迎这个大金主。
若他宿娼,旁边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何曾出现过公然闯入他房间中,打扰他雅兴的事情。
恶来对着来人大声呼喝,可是来人居然不慌不忙,施施然走到了恶来的身边,用手轻轻的将恶来的剑尖拨开,淡淡道:“飞廉将军,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恶来虽然性格暴戾但是却不是一个憨直之人,知道来者不善,看此人的架势应该不似一般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这人身边跟着的两人,也是气度不凡。
既然知道他恶来的名字,还如此气定神闲,看来这三人正是冲着自己来的。
恶来缓缓地将长剑放在桌上,冷冷的看着来人,道:“不管你们是谁,但是你们应该知道本将军的规矩,青楼之中,只谈风月,不谈国事。”
来人潇洒一笑,作揖道:“还请飞廉将军将身边的这些花魁们撤下,本人才好以实想告。”
恶来将左右退下,来人才道:“琅琊白羽见过飞廉将军。”
白羽此话一出,顿时引来恶来手中长剑再次锵然出鞘,指向白羽恶声道:“好你个逆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居然胆大包天闯入京都要地,今日落在了我恶来手上,也算是便宜你了。”
“飞廉将军,”白羽不理会恶来手中长剑,淡淡地道:“白羽既然敢来,自然便能够保证自己全身而退,倒是飞廉将军军务在身却在青楼眠花宿柳,且与天下贼匪白羽在青楼私会,传出去恐怕对飞廉将军的声誉不好吧。”
恶来顿了顿,这白羽乃是天下巨寇,何人都不想和他扯上关系,自己如果在这里和他相会被人传出去,恐怕当真十张嘴都说不清了,当下顿了顿,道:“你们所来何事?”
白羽笑道:“我们此来正是要给将军您送上一场天大的富贵,就看将军您肯不肯笑纳了?”
说完,白羽从身上掏出一封折叠好的书信,放在桌子上,用手轻轻地扣着桌面,笑道:“只要将军能将此物呈上,我保证将军能够从此飞黄腾达,而且能够让一些让将军看不顺眼的人物彻底消失。”
恶来想了想,冷笑道:“你是想让我暗中弹劾程凌玉不成。”
“不愧是飞廉将军。”白羽抚掌道,“既然飞廉将军如此坦白,我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错我是希望借将军的手除掉程凌玉,但是我相信程凌玉一死,将军必然也是十分开心,既然我们目标一致,为何不能合作呢?”
恶来愣了愣,忽然仰天长笑,似乎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一般,指了指白羽,又指了指自己,道:“你让我——大显的飞廉将军和你们一个草寇合作?你没有弄错吧?”
白羽依然在笑,而且笑得十分的真诚,居然点了点头道:“将军认为此事可行吗?若是有商量的余地,请看看白某人代为将军拟好的奏折。”
恶来冷冷地道:“程将军太行一战,军威盖世,乃是我辈学习之楷模,你居然想让我暗算于他,程大人乃是我大显得股肱之臣,我如何会暗算于他。”
白羽耸了耸肩膀,皱眉道:“既然如此,那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也罢,算白某人白走一趟,就此告辞。”
恶来一愣,没有想到白羽冒着天大的危险,来到京都,自己三言两句就将他打发了,实在是有些意外,但是看白羽作势要走的样子,忙喝住了白羽,白羽转身,问道:“不知道飞廉将军还有何指教?”
“将你们带来的东西拿走。”说完恶来用剑尖挑了挑白羽放在桌上的那封书信。
白羽点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叫身边的赵翼拿起书信,三人居然当真离开了青楼。
恶来看着白羽等人离开,似乎心中又有一点怅然若失,顿时对寻花问柳的兴趣大为索然,又喝了几杯闷酒之后,才怏怏地离开了青楼。
回到帅府之后,恶来叫上了自己最宠爱的小妾,几番颠凤倒鸾之后,便埋头大睡。
第二日清晨,恶来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的小妾身躯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头颅与自己并肩而睡,而在书桌之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白羽白日里给自己看见的那封书信。
恶来的心顿时跌倒了谷底,冷汗凉飕飕地爬满了后背。
【252】送君千里()
隔了几日,恶来的《尊太后疏》便在朝野中大大的传开了,里面的字里行间对太后尽其阿谀奉承之能事,原本对这类拍马屁之事极其反感的天佑皇帝对此却大为鼓励,命恶来在朝会上当众宣读,并且照会各地官员,将此奏疏抄阅,发散天下群官。
“胡闹!”程凌玉粗粗地看来一遍奏疏的内容,花白的胡须居然开始无风自动,大声喝骂道,“这恶来当斩!”
“大帅怎么回事?”海冬青凑近之后,将程凌玉仍在地上的奏折拓本看了一遍,皱眉道:“大人,这是陛下的风闻之策,便是要探探天下的口风。”
“你看,这简直就是胡闹,这个恶来,为了争宠,居然连这么恶心的句章都写得出来,这,简直就是,就是胡闹…。。”程凌玉有些激动,几乎开始语无伦次起来,道:“这太后盛年寡居,春花秋月,却不知道母仪天下,当年与薛义私通之事天下皆知,如何还做得够得‘贤良淑德’四字,这恶来居然还想尊她为天下圣德贤明太后,岂不是有辱我大显列祖列宗的名位,以后若是进入东陵,与先皇合葬,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大显成何体统!”
海冬青吓了一跳,轻声道:“大人,隔墙有耳,隔墙有耳啊。”
“不行,陛下必然是被恶来这个奸臣蒙蔽,所以才会有此昏庸之举,我要上疏,痛陈厉害,让陛下知道天下人的想法。东青,帮我研墨!”
海冬青连忙进言道:“大人,文臣不掌兵,武官不议政啊。大人我们还是算了吧…。。”
“胡说,海冬青,难道你也跟恶来一般,只知道阿谀奉承,不知道是非曲直了吗?此事乃是关系到我大显江山命数,万万不可马虎,陛下待我恩重如山,我自然要知恩图报,点醒陛下。”
“大人,”海冬青连忙道,“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这是陛下的意思,陛下向来对恶来十分反感,此次却大肆的嘉奖此人,正是因为他说中了陛下的心思,陛下——无论如何,也会死萧太后的亲生儿子,这是他们的家务,我们还是不要参劾的好…。。”
“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