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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顿时觉得口舌笨拙,支支吾吾地道:‘可是…。可是…。。’
赫连成虎站了起来,眺望远山,道:“当年我第一次见你,你雪山葬母,我便知道你心中怀有奇志,日后定然非池中之物,今日果然所料不差,这些年来你所作所为,我也看在眼中,用兵之奇之险,也尽出乎我的意料,白羽啊白羽,始终是会变成一头翱翔于九天的雄鹰,又岂会屈居在别人之下,当日我想让你为我用,是我想当然了。。。”
说完赫连成虎自我解嘲地摇了摇头,“与其如此,还不如让我赫连为我儿凭风借力,我手下十万兵马虽然不才,但是当今天下,除了当日横行天下的龙骧虎骑之外,我眼里面还没有看得上的对手。”一语至此,赫连成虎脸上傲然。
或许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让白羽有些措手不及,白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沉声道:“多谢义父的美意,只是这份大礼,白羽不能接。”
赫连成虎微微一怔,旋儿笑道:“你定然是以为我诓你,也罢,但是我赫连说话,一个唾沫便是一个钉子,绝无反悔之意,江山多变,我早有隐退的意思,只是一直没有值得相信的人,能够接过我这摊子吧。”
白羽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若是我接过了义父的十万兵马,定然少了白手起家的意味儿,有些事情,不在乎结果,而在于其中奋斗的过程,白羽不想借他人之力,成自己之名,所有的一切,白羽都希望依靠自己的双手,一点点的从零开始,那样会让生命变得更加有趣。”
赫连一愣,没有想到白羽居然还有这等志向,呆呆地看着白羽三分钟忽然仰天长笑,道:“我儿果然长大了,是啊,这旁人送的东西有什么好珍惜的,只有自己历经磨难得到的,才有趣得紧,也罢,也罢,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不再多说,我便成全你。”
白羽在此拱手,道:“多谢义父。”
赫连成虎顿了顿,道:“不过,为父还要提醒你,在用兵之道上,义父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但是白羽,你性格中致命的弱点便是太过重义,若是此秉性不改,迟早要后悔莫及的。”
白羽点了点头道:“义父你说的是他吗,我知道该怎么做。”
赫连成虎一愣,才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是我多言了。喝酒,喝酒。”说完,从身后又掏出美酒,两人借着月色在山顶一直痛饮,天色渐渐开始发亮,赫连成虎道:“我经过了数日的抉择,原本打算将兵马托付给你,但是既然你不纳,我便无话可说,我今后身份依然便是大显的臣子,而你的则是大显人人得而诛之的叛逆,来日若是我两遇到,便没有这般的好相与了。”
白羽道:“孩儿知道,来日若是遇上义父,孩儿自会退避三舍,绝不与义父交锋。”
“不必!”赫连成虎大手一挥,“若是在战场上能够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倒也算是人生快事,你不必留手,因为只要你稍有犹豫不决之心,我便会乘机而入将你杀得片甲不留。”
白羽看着眼前的义父,心中不禁感概,也许当真有一日,自己会与这位老将军决战沙场,若是那日,自己当如何自处呢?
赫连将手中一坛美酒一饮而尽,道:“吾儿,今日你解了为父的心结,我原本想避世退隐,看来是不可能的,也罢,也罢,就让天下人见识见识,我赫连成虎并没有老,我手中的大刀,依然能够痛饮天下英雄的鲜血。”说完将酒坛扔了过去,道:“这一杯是为老爹我感到如释重负,浑身轻松舒泰而喝的,乾杯!!”
白羽仰头干尽,大声道:“义父,无论来日如何,你我便是一辈子的父子,即便孩儿来日死在义父手中,孩儿永远也是您的儿子。”
“好好好,我赫连没看错你!有骨气,有志气!”两人又开始一番痛饮,直到天色大亮,白羽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但是赫连依然精神矍铄,没有丝毫的醉意。
【255】小罗天()
白羽隔了好久忽然记起一事一般,从怀中掏出一方纯白无暇,方圆四寸的白玉,放在了赫连成虎的面前,赫连成虎斜眼一瞟,只看见这方白玉上面有五龙交缠,手艺巧夺天工,却从旁缺了一角,用黄金镶上。
顿时赫连成虎的面色开始沉重起来,将这方白玉放在手中反复的摩挲,隔了很久才叹了口气,道:“原来江湖上传言玉玺在你身上,果然不差。”
白羽皱眉道:“这当真是玉玺不成?我也不知道为何在我的身上,我只记得这是我母亲在临终前托付给我的,我也只是当日在被一女子追杀的时候,偶然听说起此事。”
赫连成虎将白羽反复看了看,低声自言自语道:“细看之下,到当真有几分相像,可是——应该不会吧——呵呵,”赫连成虎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道:“那若是真的我岂不是犯了欺君罔上之罪?有趣,有趣啊。”
白羽被赫连成虎自言自语绕得云里雾里,不自觉的发言询问,赫连成虎大手一挥,道:“此事关系到当年宫中一段辛秘,我也是近些年来听闻过只言片语,但是也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皇家的事情,多波谲云诡,所以你还是知道得多知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白羽点头道:“孩儿记得了,只是这个玉玺,无论真假,在孩儿这里都是一个包袱,义父若是有心,孩儿便将此物献给义父…。。”
赫连成虎摆了摆手道:“这是你娘留给你的,我怎么好意思无功受禄,再说别看这一枚小小的玉玺,但是却有天大的能量,你现在自然是感觉不出来,但是当你日后积蓄到一定力量,此物定然可以助你一飞冲天。”
白羽想了想,知道赫连成虎的性格,向来说一不二,只好将玉玺重新纳入怀中,赫连成虎忽然道:“白羽,你这些年来可曾有过趁手的兵器吗?”
白羽摇了摇头,道:“我这些年来一般都惯用刀匕,近年来更是习惯肉章对敌。”
赫连成虎道:“这怎么行,在千军万马之中对阵和平常江湖对阵区别很大,一件趁手的兵器是为将者安生立命的根本,这样吧——”连成虎想了想,忽然高声道:“来人,把我的枪抬来。”
下人们听到赫连的吩咐,连忙抬着一杆长枪来到赫连身边,赫连将长枪在手里面掂量了一番,然后扔给白羽道:“此枪名为沥泉,跟随我征战沙场二十年有余,今日便索性赐给你吧,省的你说我这个便宜义父做了十几年,却这般的小气。
白羽将长枪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只见此枪长九尺,金杆金龙头,前端为银舌枪头,枪身刻画这细腻古朴的纹路,端是好看,白羽心中常常遗憾没有一趁手的兵刃,今日得见此枪,顿时心中十分喜欢,但看了一眼正微笑看着自己的赫连成虎,连忙将手中的枪往前一送,道:“孩儿不敢受此大礼。”
赫连成虎长笑道:“给你便给你了,你当我赫连成虎是这般小气的人吗,若是你不受,便是眼中没有我这个义父。”
白羽恭敬不如从命,这才点头道:“如此,多谢义父。”白羽对此枪心中十分欢喜,顿时玩性心起,开始当着赫连的面将长枪舞动,一时间虎虎生威,十分有气势,单是赫连成虎却长笑道:“看来这白虎节堂中的师傅们所传的枪法也不过怎么样,也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今日将我这压箱底的一套枪法一并授予你吧。”
白羽顿时喜形于色,赫连成虎乃是天下有数的枪法大家,但看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安彬的枪法,便可知道赫连使枪之妙,若是的他亲传枪法,来日自己征战沙场岂不是如虎添翼?
赫连成虎将接过一杆长枪,飞快地挽出一个漂亮的枪花,大声道:“”小子,看好了。“说完身形连动,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凌厉杀气之中,招式之间,让人感觉到似乎有千军万马同声呼喝的气势,这沙场百炼出来的枪法,与一些江湖上华而不实的招式,来得直接有效地多。
因为白羽基础扎实,加之赫连成虎的枪法讲究简单实效,所以学起来并不复杂,两人在山顶呆了一个时辰白羽便已经将这套枪法融会贯通,此时天色已经不知不觉大亮。
赫连成虎道:“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吧,你身上还有伤,就不要再喝了。你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在呆一会。”白羽恭敬施礼,断然离开,才走数大步,赫连成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道:“若是你有空,便回去你母亲坟头看看,这些年来我虽然每年遣人去烧香敬拜,但是她毕竟是你的母亲,心中牵挂的只有你。
白羽浑身一震,停下脚步,恭敬地回答道:“我明白。”
身后的赫连成虎豪情忽起,拍手唱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杜康就是造酒之神,赫连成虎借此诗抒情,可见赫连成虎当真已经厌倦了这些年争权夺利,已经退隐的心态,可见刚才赫连成虎并非在诓白羽。
歌声远去。
白羽没有回头,感受赫连成虎歌声中的荒凉之意,心中感慨万千。
识时务者为俊杰,赫连成虎乃是天下有数大将军,手下掌握的兵马皆是能征惯战之人,此时坐拥西川,只要振臂一呼,天下肯定很多英雄会响应,白羽若是能够借赫连成虎的威势,那么必然将无疑登时晋身天下间最有权势的几个人之一,挥兵天下,坐拥江山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白羽便是这样的人,他只想用自己的双手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旁人的施舍,在他看来只会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个污点,即便成功,也少了让生命更加灿烂的可能性。
当然正是这点骨气,白羽更加得到了赫连成虎的垂青。
白羽等人静养了一月,伤势较为严重的孙兴霸等人都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中原毕竟不是赫连成虎久留之地,以免引起朝廷的震怒,赫连成虎此时已经打算返回西川,白羽知机,便带领众位兄弟与赫连成虎告别。
赫连成虎皱了皱眉头道:“你们当真不随我返回西川暂时避避风头吗,现在恶来正在满天下的寻你,我虽能够保你一次,但是不能保证你永远在中原的安全,若是你们离了我的庇佑,我怕那个女子还会再寻上你们的晦气。”
白羽微笑道:“我等不可能一辈子依附在义父大人的羽翼之下,有些事情,我们总是要自己解决的,义父放心,这天下我白羽独自去得。”
赫连成虎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我就不再挽留你们了,万事小心。”白羽等人辞别了赫连成虎,有了上次的教训,这路上,白羽等人更是小心翼翼,一路上向着襄阳进发,过了几日终于来到了襄阳城中。
襄阳城经过了林弘毅的围城,比之往年要萧条了很多,白羽等人依照惯例纳了银子,便进入襄阳,几人一路奔波,随便在一家旅店之中投奔了下来,几人换洗完毕,都觉得浑身一震,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看着街道上的人流,享受着难得的美味。
众人难得懒散,秦玉皱眉道:“白少,我们已经到了襄阳,你说的那个高人到底隐藏在什么地方,今趟我们都被他害苦呢咧。”
齐昭南讪道:“不过就是受了点小伤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白少若是那个高人当真如你说的那么厉害,他应该算到我们来找他了,应该该现身了。”
白羽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奇门遁甲之道,只是虚无缥缈的罢了,世间哪有当真这般厉害的人物。”
“可能还真有一个。”赵翼将目光投向了街道的尽头,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探去,心中不觉的暗自叫苦,原来花雕这个吊靴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
今天的花雕打扮得十分美艳,乌黑的秀发织成两条直垂活泼,轻盈好看的长辫子,光洁晶莹的一对美目像悬拴在深黑夜空里最明亮的星星,在两条细长入发的眉毛衬托下,又如沙漠里洁净澄亮的漓泉;配上端秀俊俏的鼻子,两汁带露花瓣似的纽艳香唇,配上鹅蛋形的脸庞,益显明艳照人,谁能不为之倾倒。颊上两具透出健康粉红霞彩的小酒涡,在小耳朵吊着两串长长的耳坠和修长颈项围着的珍珠项串的辉映下,更洋溢着灼人的青春,浓得化不开的热情。
在贴身的紧身衣外,套上色彩秀雅的外袍,袖长至腕。离袖口五寸许处绣有宽边图案,衣领亦有花边,长裤脚由五节不同颜色的宽布圈组成,蹬着羊皮马靴,非常夺目。正坐在一匹五花马上,笑颜盈盈地看着白羽。
白羽等人顿时心中齐齐叫苦,这花雕难道当真能掐会算,不管自己走到哪里,她总是能找到白羽。
赵翼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