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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慌乱?定有大事发生。”丰无咎心中暗念一动。果然来人对着丰无咎微微抱拳,尊敬地道:““风大人,徐大人有请。”
说完手中亮出了一张令牌。
丰无咎顿时眼中亮起了这一年来从来未有过的神采,点头道:“我这就过去,还烦请将军带路。”
丰无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一年来的苦等,终于等到了。
“夫子,夫子,”一名好学的书童走了过来,道:“子不教,父之过……后面是什么啊?我还没有学完呢?”
丰无咎哑然失笑,轻手摸了摸那名书童的头,蹲下身子轻声道:“后面就是……大鹏一日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说完不理这书童一脸的迷茫,长笑而去。
林牧石再一次将青州绿林的瓢把子们召集在了一起,白羽去后,琅琊一派的实权派走的走,散的散,再也没有镇定全场的人物,琅琊派系虽然谈不上一盘散沙,但是也是各怀心思,而其中更是以他们的地位最为尴尬,长年的与官府做对,让他们在军中树敌颇多,以前白羽在时还能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白羽此时一走,顿时他们在军中的地位一落千丈,擦枪走火之事时有发生,林牧石只能竭力弹压,但是心中也颇为不忿,如何在现在的军中自处成为他极为头疼的问题,有几名山寨的头领都开始有些动摇,酝酿着一拍两散,扯杆子走人,林牧石招他们前来,正是商议此事。
但是令他最为头疼的还是应付那个白大人的小娇妻,白羽走后,赵咫遥每日便来林牧石这处吵闹,问林牧石要兵马去救他的小情郎,但是林牧石如何肯让这个身骄肉贵的赵大小姐去中原犯险,现在赵咫遥是青州绿林的一张护身符,有她在,青州绿林一系在青州便安如磐石,徐忠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他们开刀,林牧石只得一边好言相劝,一边急急派出人马去中原打探白羽的战况。
白羽此去中原,孤军深入,即便不是去送死,但是肯定也是九死一生,但是这白羽再一次让他见识到了他的与众不同,只有那么一点兵马,居然在中原和程凌玉玩起了猫捉耗子的游戏,将十万兵马拖得疲于奔命,最后程凌玉被剥夺了兵权,林牧石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其中也能够猜出,白羽定然在身后‘贡献良多’。
白羽中原数次落入险境的消息,让赵咫遥大发雷霆,甚至用刀逼着林牧石发兵,林牧石只得好言相劝,能拖且拖,最后差点和赵咫遥翻脸,但是最后白羽总是逢凶化吉,让林牧石不由得长长的吁了口气,暗自求神拜佛。心中对白羽不由得又敬了几分,
此次青州绿林聚首,便是讨论他们该何去何从。
正当他们在酒楼的一间上访中密议之时,忽然大门被人踹开,进来了几个徐忠的亲卫,顿时林牧石几人面面相觑,莫不是徐忠已经动了杀机,要将他们铲除干净不成?心中暗暗戒备,林牧石干咳一声,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这位将军所来何事?”说完对着众人使了一个眼色,若是一言不合,便合力将这些人擒下,叛出青州,大不了回头再回山寨做草头大王。
那人面色清冷,看都没有看这些人,冷冷地道:“几位大人请跟下官去一趟,徐大人有请。”
林牧石的心顿时咯噔一声,又试探地道:“不知道大人派几位传唤我们所为何事?”
那人手中令牌一番,顿时几名头领齐齐凛然,林牧石连忙点头道:“请回禀大人,我们即刻便来。”
青莲道人是琅琊系派中,现在依然掌握着实权的少有几个人之一,虽然这些年来,自己在军中只是中庸之才,战功在几名琅琊名将中只是恭陪末座,军中地位甚至很有可能被刘奇等提拔上来年轻一之辈超过,但是对于青莲道人能够从一个山寨的头领做到现在的这个位置,他已经很满足了,无论东家是白羽还是徐忠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这乌纱便行,所以这一年来,他更是克己奉公,兢兢业业,拿下了不少小地方的叛乱,是琅琊派中很少能够得到徐忠赏识的人,徐忠为了平衡青州与琅琊的权力分配,堵住军中悠悠之口,自然是对他不遗余力地提拔,当得到军中传唤之后,青莲道人不敢怠慢,可是当他来到议事厅之时,发现里面已经济济一堂,甚至许久不曾出现的杨开和丰无咎等人都在,气氛更是肃穆得让人窒息。青莲道人不敢声张,默默地站在了诸位大人的身后。
诸将到齐,徐忠清咳一声,当将所有将领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之后,道:“今晨接到白大人的飞鸽传书,所以才召集诸位大人,若有打扰请诸位谅解。”不等将领开口说话,徐忠接着道:“军报表明,张善麟联合了江夏守王祖、南阳郡守蔡绍、南郡郡守阙正、江夏郡守张鹭、零陵郡守白大都、桂阳郡守赵子文、武陵郡守黄自、长沙郡守辛追,十路人马多达二十三万目前已经兵临了襄阳。”
“啊!”众将顿时哗然,一名将领排众而出,道:“请徐大人下令,派军解襄阳之围,我卢怀素愿为先锋!”
徐忠定睛一看,这是琅琊旧将,在军中军威并不甚浓,就算是徐忠发兵救援,自然有大将为先锋,万万轮不到他,他如此说,无非就是讨个口彩,表明心迹,卢怀素一言出,顿时几名大将前来讨封,气愤填膺,誓灭张善麟,甚至连吴震等上将都按捺不住,待要出言,忽然只听见一声宝剑出鞘的声音,赵咫遥已经将身下一张楠木桌椅劈成两半,柳眉倒竖,厉声喝道:“徐忠,若是你此次不发兵救白羽,我将你视同此桌!”
此处乃是军机要地,无论何人不都要卸甲解剑,但是这赵大小姐身份特殊,谁人敢缴她的剑?即便是徐忠也只能对这未来的主母客客气气,不敢半点违逆,当下赔笑道:“赵小姐请息怒,白大人心中早有定计,我这次正是召集诸位商议此事。”
说完徐忠将白羽此次的军事行动娓娓道来,说道白羽居然派人刺杀了张知微之后,方引来张善麟的雷霆之怒,众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之色,白羽素来胆大包天,但是这次未免做得太过了,若是旁人去做,这完全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当然白羽这么做,定然不是一时兴起,必然还有深意,诸位将军一齐看向徐忠,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徐忠吸了一口气,道:“白大人已有要旨,并非叫我们去救襄阳。”
众人一齐大惊,赵咫遥更是急的眼泪都快出来,大声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羽,到底是要干什么,这不是自讨苦吃吗,看他回来我怎么收拾他!”
众将一齐莞尔,但是心思很快又集中到了襄阳之围上来,林牧石皱眉道:“徐公,不知道白大人是何意思,还等徐公示下。”
徐忠缓缓地道:“白大人给我们下了死命令,两月之内,必须拿下扬州!”
“啊!”众将顿时面面相觑,一名将领皱眉道:“两月之内,这根本是不可能,我们青州发兵到扬州,路程便有一月,其中还有天堑长江,张善麟必然把有重兵,即便我们全军出动恐怕也难。”
“冬日出兵,有违天时,我们后勤必然补给不上啊。”
“而且就算是我们两月之内拿下了扬州,白大人手上只有区区不到三万人,而且大多还是没有经验的新兵,我怕到时候即便我们拿下了扬州,白大人也……”
众将一齐皱眉,显然这些将领所言非虚。
“诸君所言,我何尝不知道,可是诸位却不知道,今年冬日出兵,不但不违天时,反而却是上天赐给我们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徐忠笑道:“今年大雪比往年都来的凶猛,我已经问过了监天官,这大雪在一月之内并不会停,当我们兵至长江之时,长江必然已经结冰,河面上走马能过,到时候长江天堑威胁便迎刃而解,这是上天赐给白大人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所以白大人才不惜以自己作为诱饵,激起张善麟的怒火,扬州此时兵马已经被张善麟抽调一空,两月拿下扬州并非难事。”
“但是问题是,白大人可以支撑两月吗,若是白大人……那我们又还有什么意义呢?”一名将领提问。
【264】文魁来了()
所谓关心则乱,此时的赵咫遥已经被徐忠的这个击得心如乱麻,现在的白羽陷入的危机几乎比孤军深入中原来得更加急迫,两个月,数万人抵挡二十三万兵马,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个白羽,好好的扬州不打,偏偏要回师中原,不然现在早就是扬州之主了,回兵也就算了,却要为了一个狂妄自大妄称青帝的家伙孤军深入其中救援他,导致九死一生,差点死在中原,活着回青州就好,偏偏又要去襄阳搅合,导致现在身陷重围,白羽啊白羽,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当真你是九条命死不了吗?兄弟的情意对你来说,比争夺天下更重要吗?
徐忠展开手中一卷白绢,缓缓地念道:“致徐公及诸位将军足下,羽泣血顿首,羽自与诸位将军背见,两易春秋,然长江之败,冤酷日深,羽不敢一日懈怠,今羽守绝地襄阳,为诸君调开扬州张贼,望徐公为帅,吴、杨两人为先锋,诸将同心,一旅南下,群贼束手,恤死荣生,告成黄土;若天不佑我,青州自托徐公,何去何从,徐公一言可定,若天公佑我,来日羽必与诸位饮马长江,羽望北而拜,遥祝诸君凯旋,相托之言,慎勿相负!”
说完,徐忠长长一叹,眼中隐有泪花,徐徐道:“这是白大人生死相托之言,我等若是此番不胜,来日还有何面目见大人。”
丰无咎沉吟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白大人这招虽然走得奇险,但是若是成功,所获得代价也是极大,这是我们青州上下决死一战,此战绝不容失!”
“对,点齐兵马,兵临扬州!”吴震虽然对白羽文绉绉的拽文没有全部听明白,但是也知道,这是白羽发兵扬州的军令,一听见有仗可打,顿时吴震每根头发都竖起来了,又闻自己是先锋官,更是火上浇油,恨不得一马绝骑,直奔扬州。
而杨开更是心中一动,此番白羽叫他为先锋,定是为了平衡琅琊、青州派系权利的一个决断,从侧面也可以说明,自从文魁等人出走之后,琅琊已无可托之将,这是自己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若是自己旗开得胜,以后在白羽心中的份量必然会加重。
当然这也说明,白羽已经不计前嫌,方委他重任。
“我等定然不负白大人所托!”诸将一齐下跪,神色坚毅。
“好,诸将听令!”徐忠一声令下,一向似文弱可欺的徐忠脸上露出了冰寒的杀气,青州诸将明白,这股杀气,只有在徐忠当时攻打琅琊之前方才有过。
“吴震,吴将军听令!”徐忠一抓桌上箭筒,拔出一根金批令箭,那在手中大声道。
“末将在。”
“我奉琅琊王白羽之令,拜你为作左先锋,统领精骑五千,从西路出发,昼伏夜行,在长江处与杨开汇合。”说完将手中令箭一掷。
“末将领命!”吴震面容冷峻,接过令箭。
“杨开,杨将军”,徐忠又拿出一支令箭,大声道。
“我奉琅琊王白羽之令,拜你为作右先锋,统领精骑五千,从西路出发,昼伏夜行,在长江处与吴震汇合。”说完将手中令箭一掷。
“末将领命”杨开大声道。
徐忠一扫两人,道:“你两人只需带上二十日粮草,趁着长江冰期,跨江占取敌方水寨,我大军二十日之内必到,若有延误,军法从事!”
杨开和吴震齐齐一震,二十日粮草已经是一个骑兵随身所带的极限了,也就是说,他们此去,没有后勤的补给,从青州到长江,即便是骑兵,也恐怕最快要十日,也就是说,他们只有十日攻取长江,若十日之内不能攻下长江,等待他们的便是弹尽粮绝的下场,这是死命令!
两人目光中隐隐地透出杀气,坚毅地点了点头,齐声道:“末将领命。”
徐忠又掏出数支令箭,大声道:“林牧石听命!”
林牧石上前半步道:“末将在!”
“令你为中军统帅,统军十万,穆青河穆老将军为副,曾勇、彭捷、杨恒、青莲道人为前后左右四军统领,二十日之内抵达长江,随后准备攻去石头城。”
林牧石沉声道:“得令!”说完退去一旁。
徐忠说完又安排了众将大小事物,直到青州所有将领都已经安排完毕,这才环视诸将,沉声道:“自长江水战,我等卧薪尝胆,方有了今日之局面,今日我青州十三路人马倾巢而出,此战我军即便是站死到最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