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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须如此,待我问城中要上几壶,你我在此畅饮,孩儿们攻城,带我们微醺之时,便是扬州城破之时,岂不妙哉?”吴震长笑一声,来到城头之下,高声喝道:“城下的小子听着,你吴爷爷来了,问你们讨碗酒喝,速速取来!”
城头上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只见城头上一个面相粗犷,肩宽膊厚,腰细腿长的将军排众而出,年纪约在三十许,粗眉如剑,一对眸珠的精光有若电闪,他举步登台时举止从容,虎步龙行,虽然大军兵临城下,但是却丝毫不乱,比之当日在石头城上的举止不定的范勇有着天壤之别,给人一种大将之风和气势震慑,难怪他能在猛将如林的扬州府中脱颖而出,成为张善麟最为仰仗的人之一,将这扬州城的军机要害全部交给他把守。
那人在城头长笑一声道:“有客至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俞褚怎是小气之人,吴将军要酒,我俞褚自当双手奉上。”
杨开在旁冷眼旁观,这吴震明是要酒,其实实在敲山震虎,看看这俞褚是何等态度,若是此人贪生怕死,自然会美酒佳肴尽数奉上,那离他投诚献城也就不远了,此时见俞褚这般说,不由得眉头一挑,心中隐隐有了喜色。
吴震顿时眉开眼笑,点头道:“难得大人如此识时务,也好,也好,等我进城之后,一定与将军一醉方休。”
俞褚嘴角冷笑,孤傲之意顿显,大声道:“那也得看将军能否进城再说。”说完手一挥,隔了不久有人将一坛封好美酒顺着城头吊下,吴震立刻眉开眼笑,看来这俞褚心中已有怯意,有心归降我青州了。
待小兵从城头上将美酒取来,吴震对着杨开笑道:“这扬州美酒比之我青州烈酒实在是大为不同,入口甘甜清冽,待会将军一试便知。”说完,忙不迭的将酒坛打开。
酒坛封盖一解,吴震料想中的酒香并没有飘出来,反而出来一阵令人作呕的恶臭,吴震定睛一看,这哪里是美酒,原来是俞褚着人在里面装的一坛屎尿之物,吴震顿时气的浑身颤抖,将手中酒坛砸在地上,顿时黄澄澄的屎尿洒满一地,恶臭难闻。
“俞褚!”吴震在城楼之下虎吼道。“你敢如此戏弄老子!”
俞褚在城头上依然面容平静,而守城的将士早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有的眼泪都快笑了出来。
“吴将军,俞某这坛美酒,可曾甘洌可口?”
城头上又是一阵狂笑,甚至连青州士兵也不禁失口掩笑,但是忌惮吴震,强忍笑意,十分痛苦。
“好,好好好!”吴震在城头下狂声大喝:“这坛酒,等老子破了你的扬州城,我他妈一定要灌进你的嘴里!”说完独脚铜人狂舞,已经动了真怒。
俞褚冷眼看着城头下的两人,眼中掠过森寒的杀意,冷冷地道:“有本事,那便来吧,你到我俞褚怕你不成?”
【273】无法逆转()
天边不知道何时,抹过了一抹乌云,略微冷静下来的吴震开始看着黑黝黝的扬州城墙,他越是冷静,便越是如将喷涌而出的岩浆一般,充满了血腥和暴力。
两队人马静静的对峙。
空旷的平原上死一般寂静。
然而这种战前的静谧犹如集聚了全身力量将要扑出的猛兽,给人以巨大的压力,拉扯着双方将士本已绷紧的神经。
七千青州精锐骑兵,在城头上上摆开阵形,占地面积不比四五万步兵少,架势倒也不弱。扬州城已经很少见到这样大的阵仗了,在城头上的守军们,也是暗自提防,这场绝命之战,双方已经都无法避免了。
他们开始忽然身上的铠甲彷彿变紧了,勒得全身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相互之间几乎都能够清晰地听见对付喘息的声音,手中的兵刃开始攥出汗来,只有俞褚依然冷静着看着前方,他随着张善麟征战四方,经历过无数次的大军对垒廝杀,严肃而冷酷的面容是他多年征战养成的习惯,他知道前面的任务是多么的沉重和可怕,但是他同样也曾无数次地面临过比这个严峻万分的形势。
杨开眼中的光芒在不停地跳动,嘴角露出一丝深意,“有意思,这个俞褚,看来到真有点意思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阵前对垒开来的青州骑兵,用着他们多年来的老兵经验用气势压迫着城头的将领们,他们扬起了高傲的头颅,似乎在警告着他们这一路上所向披靡的战功,扬州的兵将,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群怯弱如女子的无胆鼠辈。
但是此时城头上的守军,早已不是当日在石头城上的范勇,而是俞褚,他带领的无一不是从尸山血海中滚杀过来的老兵,像这种战役,对他们来说,比吃饭睡觉更要寻常,他们的眼中,闪着不是惧意,而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这股火焰就如同一头饿到了极点的熊一般,随时可以上去将前面的敌人撕碎。
双方的精神斗阵仅仅持续了一刻钟,再也忍不住的吴震手中将独脚铜人高高举过头顶,大声喝道:“给我杀!!”
“杀!”
巨大的吼声在人群中响起,五七千铁骑掀起滚滚洪流,向着扬州城冲了过去。
扬州城外是平原的开阔地形,本就是骑兵纵横驰突的宝地,而吴震正是看清楚了这一地势,将所有兵力毫不客气地把全部兵力一次性投入战场,向着扬州城发起全面猛攻。
杨开虽然知晓心中隐隐有些不妥,但是此时暴怒的吴震,怎么会听自己的劝告,再加上这七千人都是青州的老兵,是青州最为精锐的士兵连年的征战把他们训练成铁石心肠的职业刽子手,战场上一次次尘土和鲜血的洗浴,早将他们身上软弱的人性涤荡乾净,让他们异化成残忍无情的战争机器。
职业性的冷静和银白如雪的盔甲,代表着青州战士的骄傲,把每一个青州骑兵都彷彿与这天地中萧瑟的雪地融为一体,变成一座冰雕。一座不带半点感情。
城门忽然缓缓地打开了。
杨开心中一愣,暗自不禁有些佩服俞褚的胆量。。
虽然在兵法中说道:“背城借一”,在守城将领中,在本军兵力并不吃亏反占有优势的情况下,进行城下野战对守城方有利。
但是这扬州城守兵,在杨开所得到的消息中,兵马甚为不多,仅仅带着的是俞褚的本部人马,不过一万之众,在兵力上与自己不相伯仲,没有优势可言,若是妄自出城的话,可能会导致扬州城面临失守的危险。
一般的将领,在这等情况下,只要有一线生机,绝对不会贸然出兵的,俞褚居然出城野战,要知道,一旦战败,那扬州城便是灭顶之灾。
看来这俞褚果然非同一般,是一个有魄力,而且善于赌博的将领。
当然杨开也明白,这俞褚也是情非得已,虽然吴震和自己率领的只是先头部队,但是徐忠等人率领的主力不日即将来临,到时对方将占据压倒性的优势,扬州城便避免不了落败的命运。
现在俞褚的想法,无非就是想趁着敌军尚未汇合,必须抓住机会各个击破,击溃青州的先锋部队,这样至少可以缓解危机,也可以消耗敌方的有生力量,如果能擒杀吴震或者自己的话,对对方的士气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这样在面对着徐忠大军的话,心理上将占据极大优势。
但是无论如何,贸然出兵,绝对不是一个稳妥的手法,若无必胜的把握,那么采取步步为营的守城,是大部分将领的第一选择。
杨开心中不详之感越来越重,他已经隐隐的猜到,俞褚已经了解吴震的脾气,性格暴烈是他最大的软肋,此时又是连战连捷,骄横之气已经到达了顶点,一坛酒,俞褚便将吴震所有怒火全部激起来,若是吴震不立即发动攻势的话,那他吴大将军的面子便无处可放。
俞褚不用一兵一卒,一言一语,光光以一坛酒,便将战局的优势转化到自己这边来,这个俞褚,不简单啊。
城门外,俞褚的部队只用了最短的时间便布好了阵型,没有呐喊,没有喧嚣,也听不到军号,他们只是在一面面挥舞的战旗引导下,缓缓地全军挺近,俞褚身先士卒站在了队伍的最前方,军刀无声的出鞘,默默注视着全军扑杀上来的吴震。他们冷得如同一块块石头。
这真是一支可怕的军队!
杨开向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若是此时中断了冲锋,便将士气完全消耗干净,到时候若是俞褚的队伍掩杀而上,自己将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若是冲锋,杨开自信,依照着自己和吴震的精锐骑兵,和俞褚的胜算只在五五之间!
战鼓齐擂,俞褚的大军如雪崩一般向着吴震卷来,两位将领身先士卒,首先便是一声金鸣交铁的声响在全军中轰然而响。
然后双方骑兵以再也无法刹车的状态,生生地插入了敌军之中。
两只骑兵刚一交接,顿时无形的杀气弥漫了整个战场,让在城头观战的守军顿时喘不过气来。
七千对一万!兵力不相上下。
两支骑兵毫无花俏的交锋了,这是天下间两支有数的骑兵,他们全是有久经沙场的老军组成,每一个人都是双手沾满了血腥。
轰轰的马蹄声交错响起,无数人翻身落马,他们如飓风一般向着对手刮去,用手中的兵刃收割着对方的生命。
骑兵对骑兵,永远是最残酷的,因为他们之间不会出现伤者,被击落下马的战士只有一个命运——那就是被踩踏成肉泥。
“俞褚小儿!你在哪里!”吴震的铁脚铜人在军中挥舞,他每到一处,便方圆数米之内不会有战士围上来,没有人是他手中的大型兵刃的一合之敌,忽然,吴震只觉得手中一沉,一股强大的威压压了过来,吴震知道,遇到了对手了。
俞褚长笑道:“吴将军,俞某正在此处,你何必苦苦寻找呢?”
“老子找的就是你。”吴震手中的铁脚铜人劈头而下,而俞褚不慌不忙,手中双股剑切成十字,迎上了吴震手中的兵刃,俞褚的马脚微微一颤,但是却稳了下来,吴震心中不由得一阵心惊,能够在他这重型兵刃上硬抗一招儿不处于下风的,这俞褚还是第一人。
他自信,孙兴霸也做不到!
俞褚长笑道:“吴震,你七千兵马,便想夺我扬州,是不是他目中无人了?”
吴震怒道:“区区扬州,我吴震十骑可破!”
说完两人又过了数招,俞褚道:“我扬州城高墙厚,岂是你能够破的?若是扬州这般轻易破了,你家主子的襄阳岂不是纸糊的?”
两人在乱军之中又走了数招,火花四溅,旁边的人都见主将对阵,都不过来相帮,而是早准了各自的对手,拼死力战。
吴震不答话,手中却没有闲着,数招杀招招招指向俞褚的命门,俞褚探得了吴震的深浅,此时不与他正面交锋,而是在旁与他周旋,俞褚骑术厉害,人马合一,饶是吴震英勇,此时也摸不到俞褚的衣角。
俞褚边战边道:“我扬州二十万兵马梨庭扫穴,你觉得白羽能坚持几日,昨日我张大帅已经密报给我,白羽小儿早已经在襄阳战败生死,襄阳此时已经被我们一把火烧掉了。”
“你要战便战,何必这么多狗屁。”
俞褚双目爆睁,大声道:“吴震你主子已经死了,你还在此负隅顽抗作甚,不如降了我扬州我保你做大将军。”
“轰!”一声巨响,吴震的铁脚铜人披头而下,俞褚不得已双手硬接,顿时虎口一阵巨疼传来,双手已经被生生震出了鲜血,暗道一声厉害。
俞褚道:“吴震,你主子白羽已经战败身死了,你看,他现在就在你身后,就在你身后看着你呢。”
“你他妈的放屁!”吴震这是早已经被俞褚激得头昏脑胀,一时间只知杀杀杀。
“糟了!”在旁掠阵的杨开心中一阵急躁,心道:这是俞褚的诡计,便是要激的吴震心神失手,吴震的棍法已乱,显然中了此人之计了,正待拍马向前,此时旁边杀出一员猛将,将杨开接下,大声道:“杨开小儿,你的对手是我沈安!”
沈安手中长矛如毒龙出水,杨开的虽然功力不错,但是在这俞褚手下大将沈安手中不由得便相形见绌,渐渐地露出了败绩。
“吴震,你且往后看,看你家主子白羽,此时他正浑身浴血,他死的好惨啊。”
“你他妈的放屁!”吴震心神已经有些被俞褚大乱,手中棍法渐渐凌乱,但是气势犹在,俞褚此时已经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了。
“吴震,你看,你家主子就在你身后,你看看,你去看一眼,他好惨啊,浑身都在滴血,他死的好惨啊!”
吴震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