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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震,你看,你家主子就在你身后,你看看,你去看一眼,他好惨啊,浑身都在滴血,他死的好惨啊!”
吴震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虽然强忍着不回头,但是一心二用,棍法越来越凌乱不堪,渐渐的俞褚已经将败势逆转,一招一势进退森严。
“吴将军,我死的好惨啊。”身后不知道怎么,一种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吴震身后传来,吴震咬牙面对着俞褚,不知不觉,米粒大小的汗珠已经滴了下来。
“哈哈,还有徐忠,徐忠老儿也死在了我张帅的手中了,哈哈。”吴震一听此言,顿时心神大震,心神失守,不自觉地回头一看。
唰,一道雪白的剑光顿时刺入了吴震的右肋,鲜血顿时溅满了吴震身下的整匹马。
“吴震小儿,你败了!”俞褚仰天长啸,剑法一招比一招紧,将吴震照的密不透风,吴震忙匆忙防守,但是俞褚是何等人也,得势岂会饶人,虽然俞褚剑法略逊吴震,但是他此时他已经将吴震诓得心神失守,无心恋战,胜势完全逆转到了俞褚一方。
俞褚双剑一错,身子忽然整个消失,再到起来之时,已经在马的另一侧,只见他双手握住马鞍,身子横蹬而出,双脚正中吴震胯下坐骑,这俞褚一脚,有开山裂石之威,这马匹如何受得了,一声长嘶,马失前蹄,将吴震整个人掀翻了下来。
俞褚在一错身,已经坐在马上,正要前去取吴震性命,此时几个的吴震亲卫已经冒死前来抵挡,将吴震护下。
“孩儿们,给我杀!”俞褚嘴里面大喝一声,顿时震惊全场,所有人目光都投向了这边,俞褚站在马上宛如天神,而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浑身浴血,狼狈不堪的吴震。
吴震败了!顿时这股瘟疫传染到了正在交战的双方,主将败了,这对整只军队的打击是致命的,而扬州精兵们顿时精神一震,咆哮着像对方席卷而去。
士气顿时全部到了扬州一方。借着这股士气,训练有素的扬州战士们一旦抓到对方一丝一毫的破绽,便能够决定整个战场,在俞褚千锤百炼之下,他们有着区别于普通敌军的战术素养和军事水平,此时借着主将之威,一起发难,四面八方开展这凶狠的进攻,迫使着青州兵不断收缩防御,
他们一拥而上,扬州将士们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兵刃捅穿劈裂、被马蹄撞翻踏倒。
无心恋战的青州兵开始一排排的战士倒在铁蹄下呻吟、无数面战旗一杆接一杆地倾倒、断臂残肢淩空飞溅、鲜血在铁矛和重剑上飘坠着花朵那样缤纷的落英……
这股洪流很快便席卷了整个战场,骑兵一旦战败,便在无法在顿时间内集结阵型进行抵抗,扬州兵马利用着骑兵高速灵活的跑位,在高速运动中,整只军队化作一片大网,将青州战士肢解分离,造成了恐怖的杀伤力,将青州铁骑冲的七零八落。
无数的青州将士失去了最后一丝战斗力,巨大的恐怖如死神一般笼罩着他们,在杀红了眼的扬州铁骑之间,他们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手无寸铁一般,任人宰割的对象。
扬州兵马顿时全线溃败。而这种溃败,从主将吴震开始,倒最低级一层的士兵,都已经开始感觉到无力逆转。
一旦战败,便无法逆转,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杨开紧咬牙关,在战场上没有人比他对整个形势看得更透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牙道:“撤!”
杨开的命令,彻底宣告了扬州兵马的战败,杨开首当其冲,带着数十名亲卫夺路而逃,属于杨开一部的兵马开始在脱离战场,虽然吴震部还在和敌人输死决斗,但是他们也只能用死,来证明他们战士曾经的辉煌!
“杨开小儿!我还没败,为何撤军!!”吴震发出惊天的怒火,他眼中充满了血丝,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败了,不甘心就这样败给了俞褚。
手下的士兵开始拥簇这吴震奋力逃命,他们用生命为吴震杀出了一条血路,七千兵马,在杨开的带领下,开始了猖狂的逃窜。
俞褚嘴角露出了冷笑,不待他下令,他手下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骑兵开始对着青州兵马进行了极其恐怖的冲杀屠戮,吴震和杨开的七千精锐损失惨重,俞褚一直掩杀三十多里,才鸣金收兵。
七千精锐,剩下不到三千人,整整七千兵马命丧黄泉。
若非这七千人皆是精锐骑兵,虽然战败,但是单兵作战能力依然强悍,在如此败仗之中依然能够勉力周旋,再加上俞褚恐怕前边有徐忠的埋伏,不敢放开手脚,才避免了吴震的全军覆没。
吴震十三四从军,除了琅琊血战之外,何曾吃过这等败仗,匍匐在马背上的他睚眦俱裂,导致马背上伤势迸发,差点昏死过去。
“杨开小儿,为何退兵!!”吴震悲鸣道。
杨开在一旁默然不做声,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这场战役,败事已经无可逆转,他所做的,只是最大限度的将损失降到最低,这状,即便是吴震告到了白羽那里,他杨开也有一番说辞。
若非你吴震轻敌冒进,我们焉能吃此大败。
当然面对此时狂怒的吴震,杨开断然不敢和他据理力争。
败报很快传到了白羽那里,白羽手中将这封败报捏在手中,几乎攥出了鲜血,众将皆看白羽面色不善,不敢多言,低头不语,只有胆大的秦玉开口询问。
白羽淡然一笑,自顾自地说道:“俞褚吗?有点意思了,看来这场仗,我们该换一种方式了……”
【274】上驷之争()
“俞褚?”赵大宝皱起了眉头,道,“没有想到这俞褚居然镇守扬州城,若是他在扬州,这事情当真不好办了。”
白羽一抬眉角,道:“怎么,你认识他?”
赵大宝抬手道:“这俞褚的名声虽然在天下名将中并不出色,那是因为他为人低调,不喜欢张扬,但是在龙骧虎骑中,他却是威名赫赫的,他原本出身白虎节堂,后来因为跟张善麟有故,算是张善麟的半个徒弟,张善麟独立山头之后,他也带着自己本部兵马投奔张善麟,”说道这里,赵大宝叹了口气道,“我在龙骧虎骑中便常常的听闻此人的当年一些故事,倒也是一员智勇双全的猛将,张善麟有今天,百分之八十的江山是他打下来的,只是这人性格太过于低调,不然,当今天下第一名将,非此人莫属…。。”
“天下第一名将?”秦玉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讪道:“这等赞誉,也太过于言过其实了吧。”
白羽将手中的败报反复在手中摩挲,道:“天下第一……这样说来……吴震和杨开两人败得倒也不冤啊。”
“杨开、吴震败了?”众将面面相觑,不由得全部心中一沉,这吴震败了,便表示,他们攻陷扬州的计划已经不能够按预定目标完成,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白羽和张善麟的荆州战场,徐忠和俞褚的扬州战场,都将将改变。
白羽用的田忌赛马的计策,用自己少量的兵力牵制住张善麟的主力,这是下驷对上驷,而自己的主力徐忠则对空虚的扬州,这是用自己的上驷对对方的下驷,可是镇守扬州的主将俞褚却让这张善麟的下驷变成了上驷,或者至少是中驷,这其中,复杂的关系变化,必然会导致这整个局面的重新洗牌。
而对白羽曾经胸有成竹之计,也是一个彻底的颠覆。
这盘棋,张善麟已经重新占了先手了。
白羽等人略微沉吟,道:“张善麟的主力现在离我们多远?”
“不到五百里,”负责斥候的将领道,“他们现在行军速度从前天开始便忽然降了下来,不过每日三十里,看来应该跟扬州方面的胜利有关。”
白羽点头道:“无论如何,俞褚就算再厉害,也只是小胜,而我们的主力建制还完整,徐忠攻陷扬州城只是时间问题,而我们所要做的,便是尽一切的可能,阻挡张善麟回援,不让徐忠等人首尾不能兼顾,导致我们的全军覆没。”
白羽沉声道:“长江之败,有一而不能有二,在张善麟的手里面,我只能失败一次,永远不会有第二次。”
众将同时凛然,白羽此话,便是将军事重任全部交给自己一方,若是要阻止张善麟的全军进军的步伐,谈何容易,白羽手中只有不到一万的人马,比之当日在襄阳之时更要少,依照襄阳城池的坚固,尚且不能支撑一月,现在要他们阻止张善麟,简直便是不可能。
白羽当日以增灶的手法,便是诓张善麟,要张善麟误以为自己兵力逐渐扩大,而不敢轻易对他们发动进攻,白羽在利用山势地形之便,与之周旋,虽然不能够让张善麟伤筋动骨,但是阻止张善麟一段时间还是可能的。
现在,很可能扬州之战会变成时日漫长的拉锯之战,城池的防守战,大家都知道,很有可能十天半月,而更有胜者,数年不能攻陷,若是如此,白羽如何能长期阻止张善麟?
众将各怀心事,白羽不答话,径直走向前面的沙盘,沉吟道:“现在离扬州城,还有那几座是必过之城池?”
一名将领垂首道:“还有乱庭岗、善峦城和白莲城三座城池是必过之城,张善麟若是想返回扬州城,非经过此三城不可。”
白羽将目光投向沙盘中这名将领指点出来的三城,用手轻轻的摸着没有一根胡须的下巴,沉吟了良久,所有在场的将领都知道白羽是在思索,所以大气都不敢出。
白羽将拿着木棍在手中不停的摆弄,终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传我军令,全军进入白莲城中。”
说完将木棍在这用沙子堆积出来的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白莲城,沉声道:“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将这白莲城守住了!”
众将连忙应声答道,三军片刻不到,便全军起出发,目标,白莲城。
在五百里外的山岗上,张善麟坐在他的坐骑之上,平静地注视远方,脸上喜忧不现,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身后依次屹立着诸位将领,都是低首垂头,凸出着张善麟的位置。
张善麟忽然道:“白羽他们动了。”
身边的段子虚若无其事地道:“看来,俞褚果然不付张将军的厚望,首战告捷,否则白羽不会如此心急如焚。”
张善麟道:“你们猜,白羽的下一步计划会是什么。”
段子虚道:“若是我白羽,最稳妥的计划便是全军撤军,退回青州,但是这样一来,白羽苦心孤诣造的这个局便会不攻自破,白羽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向胆大包天,每走一步都是险到极点,他既敢用数百骑镇得徐忠树万大军不敢动弹,能够只身潜入中原相救龙步飞,并且让程凌玉在中原大地疲于奔命,他本就是一个善于豪赌的主,我赌他这次,还敢赌一把。”
“赌,”张善麟嘴角微微一笑,道,“赌博我最喜欢,这白羽喜欢赌博,我张善麟也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段先生,你认为白羽下一步会怎么做。”
段子虚好整以暇地道:“就目前的形势来看,看似我们占据上风,实则我们略处于被动局势,毕竟白羽他们作为侵略者,连续攻下了长江和石头城等我方的重要城池,虽然在扬州城上面吃了一些小亏,但是总的来说,他们还是占有优势的。”
段子虚顿了顿道:“而且,这青州兵马,向来素质在天下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在这方面我方却是不如,但是兵形如水,任何东西的优劣都非绝对的,利用得当的话,完全可以相互转化,我方最大的优点便是逮住了白羽,如果白羽在我们手中,青州兵马必败无疑,若是大帅能够将白羽生擒活捉的话,必然会转化为克敌制胜的奇策。”
“将军您看!”说完,这段子虚便蹲在地上,用一根枯枝在地上化出一张地图,虽然段子虚的画工不敢恭维,但是所默记的地图,山川河流无一不到,可见这段子虚在地理上的造诣,为将者首重地势,这几名在场的大将,对这荆州地形无一不了然于胸,当下自然一看便明白,段子虚干脆蹲在了地上也就着地图比划起来:“这荆州去扬州之路,一则水路,过长江水流而行,但是此时长江冰封千里,断不可行,我们和白羽只能走旱道。而从现在我们所处之地,无一不是大片荒芜的土地和山野,很少有人居住于此。此地善于伏击,白羽肯定原本便是看重此地的地形,想再此和我军周旋,但是若是如此,白羽只能小规模的对我军实施打击,根本无法真正做到阻止我军进军的目的,所以,依着白羽的性格,他很可能选取一处可以与我进行旷日持久的消耗战之地,而这种地方,最有力的便是此三座城池——”
段子虚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