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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俭这时也感觉嗓子都快冒烟了,当下接过茶壶一口气喝干,随后这才长出了口气,然后向李休笑道:“驸马,多谢你之前能为我仗义执言,后来又让苏定方保护我的安全,否则可能我的尸骨都已经寒了!”
“莒国公客气了,其实军中有不少人都关心国公你的安全,比如张公瑾与秦琼等几位将领,可惜他们没有决策之权,最后只能听命行事!”李休这时再次微笑着道,刚才唐俭骂起来没玩,虽然主要是骂李靖和李绩,但也连带着把其它将领也都骂了,所以李休才提醒他,免得他误伤别人。
“这个世上本来是好人多,可是偏偏有些人心怀鬼胎,自己的功绩不顾别人的性命,等到回去之后,我非要在陛下面前参他们一本不可!”唐俭这时再次恨声道。
本来唐俭这次死里逃生,也算是为大唐立下了大功,如果换成其它的大臣,恐怕会将错就错,什么话也不说领下这个功劳,甚至可能还会向外宣扬自己早就知道李靖的计划,但大唐,却宁愿冒这个奇险去迷惑颉利,这样一来,他在灭突厥之战上的功劳可就更大了。
不过唐俭毕竟是唐俭,以他和李世民的关系,以及他现在的地位,并不差这一次的功劳,而且他的性格和李休有点像,在他看来,什么功名利禄都不及自己的命,所以他才这么愤怒。
正在李休和唐俭说话之时,忽然只听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只见苏定方率领着一支骑兵飞奔而来,当看到帅帐外的李休时,苏定方急忙跳下马上前行礼道:“末将参见驸马、莒国公!”
“苏将军客气了,之前多谢你能在乱军之中救下老夫!”唐俭看到苏定方时,脸上的表情也终于缓和了一些道,如果不是苏定方及时赶到的话,恐怕他真的要死于乱军之中了。
“莒国公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末将的本分,算不得什么!”苏定方这时也急忙客气道,不过他其实也不想和唐俭有太多的接触,毕竟现在人都知道,唐俭指着李靖的鼻子骂,如果自己和唐俭走的太近,就算李靖不介意,恐怕别人也会说闲话。
“对了,定方你不是去追击颉利等人的下落了吗,怎么样,有没有结果?”李休这时急切的开口询问道,唐俭听到这里也同样露出关切的表情,毕竟他骂归骂,但是也十分希望能够早点抓住颉利,这样才能彻底的解决掉北方的边患。
听到李休的问话,苏定方却是叹了口气,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启禀驸马,我们往西南方向追出去上百里,途中的确发现一些有人逃跑的痕迹,不过对方中有懂得消除痕迹的高手,所以我们追出去好久,最后却还是发现线索已经断了!”
“太可惜了,功亏一篑啊!”唐俭听到苏定方的回答,当下也不由得一拍大腿十分心疼的道,这次大唐以举国之力攻打突厥,消耗了无数的物资与人力,也损失了不少的兵力,可是却还是没能彻底的铲除掉颉利,这让人实在无法接受。
“颉利并非一定能逃走,毕竟除了咱们这三路大军,陛下还安排了另外两路大军,为的就是防止颉利逃脱,而且突厥这次败的如此彻底,我相信也没几个人敢收留颉利,所以接下来就要看咱们的运气了!”李休这时却是沉思一下开口道。
当然李休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史上颉利的确被唐军抓住了,只是具体是怎么抓住的他也不太清楚,而且现在史被他改变的太多,别的不说,唐军攻打突厥的时间都提前了近半年,所以他也不敢肯定颉利会不会像原来史上那样被抓住?
与此同时,唐军大营正西方向,一股残存的突厥小队正在急速行军,队伍中有一个面色张皇、粗壮的中年人,正是从唐军追杀中逃过一劫的颉利。
昨天晚上突厥大营被唐军偷袭攻破,颉利看到情况不妙,立刻仓皇奔逃,路上连最宠爱的儿子都失散了,他也顾不上寻找,直接骑上一匹产自西域的汗血宝马拼命奔逃,刚开始他们是向西南方向逃跑,后来他怕唐军发现他们逃跑的方向,于是又转向正西,并且让人消除路上的痕迹,希望可以摆脱唐军的追击。
眼看着天已经快黑了,颉利却不敢停下脚步,依然拼命的打马狂奔,不过他身边仅剩的几十个侍卫却都露出疲惫之极的神情,而且他们跨下的马匹也都快跑不动了,连颉利身下的宝马也出了一层又一层粉红色的汗水,嘴巴里也不停的向外喷着白沫,这说明马力已经用到了极限,已经对马匹造成了伤害,如果再跑下去的话,恐怕这匹宝马也要被活活累死。
感觉到跨下的宝马跑的跑的越来越慢,喘息也越来越厉害,深知马性的颉利也只得将马停了下来,随后吩咐人下马休息,这才让人都是松了口气。不过等到下马时颉利才发现,自己的大腿上的皮都被磨破了,鲜血和丝绸制的衣服紧紧粘在一起,最后只忍着剧痛撕开。
本来颉利逃跑时并没有觉得累,等到下了马刚一坐下,立刻感觉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一般,每个骨头缝里都在发痛发痒,相比之下,大腿上的伤根本不算什么。其实这也很正常,刚才颉利只顾着逃命,心中的恐惧把身体上的疲惫与伤痛全都掩盖住了。
颉利坐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儿,这才感觉身上恢复了一点力气,只是比刚才更加的酸痛,更加糟糕的是,他感觉自己又渴又饿,他们逃出来后只顾着逃命,自然是滴水未进,可是他们在逃出来时,根本没有带水和干粮,事实上有些侍卫连铠甲和武器都没带,更别水粮了。
幸好这些护卫都十分的忠心,不用颉利吩咐,立刻就有人准备生火,然后将积雪放在头盔里准备烧水喝,不过颉利看到这里却立刻阻止道:“不要生火,唐军看到火光肯定会发现我们!”
听到颉利不让生火,这些侍卫也没有办法,只能直接拿起雪团啃了几口,勉强算是解决了喝水的问题,但是雪水一进肚,人都感觉肚子里更饿了。
颉利这时也吃了几口雪,然后感觉肚子里饿的发空,全身也使不上力气,不过他们根本没有带干粮,而且这时天都已经黑了,想要找食物都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杀马,可是他们还要靠马逃命,少一匹马,就意味着要死一个人,所以最后只能强忍着饥饿。
随着夜色的降临,颉利让人将雪地里清理出一块空地,露出下面的枯黄的草地,他们就直接在墓地上挤成一团休息,这样可以彼此取暖,不过到了半夜之时,颉利却发现这样下去根本不行,因为天气太冷了,他们又没有带毯子取暖,所以最后只能让人生起一堆火,顺便烧了些热水喝,总算是熬过了这一夜。
第二天一早,马匹虽然十分的疲惫,但是颉利却不敢在这里停留,再次上马往西方逃窜,昨天晚上他已经想清楚了,西方是沙钵罗设的领地,而掌管沙钵罗设的则是他的心腹苏尼失,这次唐军突袭,苏尼失也受到另一路唐军,也就是李道宗的偷袭,所以没能与颉利会合。
不过也正是因为上面的原因,所以苏尼失的军队也没受到太大的损失,现在颉利打算去苏尼失那里,然后整合沙钵罗设的军队,先避过唐军的锋芒,毕竟唐军不可能一直守在草原上,等到唐军退走之时,就是他东山再起之日!(。。)请:
第六百二十五章 张宝相()
前段时间下的雪主要集中在草原东南部,越是往西走,地面上的积雪就越薄。.M颉利无精打采的骑在马上,身上披着一件刚剥下来没多久的马皮,皮毛冲里,外面的马皮上满是血迹与碎肉,哪怕已经被寒风冻的硬邦邦的,但至少可以保暖。
而在颉利的背后,仅剩的突厥人也一个个面带疲惫,相比刚逃出来时,这些突厥人显得更加狼狈,有些人连马都没有了,只能与别人合骑一匹,因为他们的马已经变成食物填充他们空荡荡的肠胃,毕竟在这种天气里,根本打不到什么猎物,只能以马肉充饥。
“马上就要到达沙钵罗设的领地了,到了那里,不但有大块的羊肉等着我们,还有皮肤如同牛奶一般的婆娘,而且你们都是与我同患难的兄弟,我颉利在此立誓,只要等到度过了这个难关,日后保证大家荣华富贵!”颉利这时伍的士气低落之极,当下也高声鼓舞人心道。
“多谢大汗!”听到颉利的保证,这些突厥人总算恢复了几分生气,而且这里距离沙钵罗设也的确不远了,估计最迟明天就能到达,一想到沙钵罗设那边准备好的食物和女人,更让他们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对于他们这些在雪原上苦苦挣扎了数日的人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比食物和女人对他们更有吸引力了。
当天晚上,颉利他们一行人就在距离沙钵罗设数十里外的一座土山下露营,这座土山南面有个直立的陡坡,刚好可以替他们挡住了北边来的寒风,而且土坡下也没什么雪,反而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现在这些荒草枯黄,即可以当成燃料又可以铺在地上保暖。
随着夜幕的降临,火堆也生了起来,之前杀的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鼓舞士气,颉利让人又杀了一匹马,随后大块马肉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只是颉利最后啃着没有盐味的马肉时,心中却不禁有些凄凉,谁能想到他堂堂突厥可汗,竟然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不过颉利能够在草原上做了这么久的可汗,自然也是心性坚韧之辈,很快他就从负面的情绪中摆脱出来,然后开始在心中筹划着日后翻盘的计划,以他现在的情况,哪怕是与苏尼失会合,也不可能正面与唐军对决,所以现在最要紧的还是避开唐军的锋芒,实在不行的话,还是要逃到漠北去,等到唐军离开草原再做打算。
当然如果大唐真的不计成本,非要在草原上驻军的话,颉利也有对应的办法,草原毕竟是他们草原人的天下,以前他虽然招惹了不少仇敌,但他们突厥人在草原上的根基还在,因此只要他不死,总有办法将唐军从草原上赶走。
另外实在不行的话,颉利也有另一条退路,那就是占据着西域的西突厥,当初他们东西突厥分裂,但本质上都是突厥人,而且前段时间西突厥内乱,内部也是争斗不休,所以颉利打算如果在草原上呆不下去的话,那他就杀到西突厥去,统合了西突厥之后,到时再杀回草原。
脑子里想着自己东山再起的计划,这也让颉利越来越兴奋,直到半夜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而在梦里他似乎又梦到了自己率领无数骑兵南下抢掠的美好画面。
第二天太阳还没有升起来,颉利就催促着人快点上路,毕竟早一点到达苏尼失那里,他们也能早一点安心,而其它的突厥人这时也十分兴奋,当下草草的吃了点昨天剩下的马肉,随后就在晨光中匆匆离开了这里。
经过一上午的赶路,颉利他们终于到沙钵罗设的领地,这也让人更加兴奋,加快度往苏尼失驻扎的地方赶去,如果颉利没有记错的话,苏尼失驻扎的地方就在前方不远。
不过下这些人兴奋的表情,颉利却反倒露出紧张的神色,当即吩咐人做好警戒的准备,因为之前苏尼失就受到唐军的攻击,所以在这里很可能会遇到唐军,他们也不得不小心。
说起来也该着颉利倒霉,就在他们刚进到沙钵罗设的领地内,前方就遇到一支约有千人左右的骑兵,虽然因为距离太远分不清敌我,但是颉利依然十分小心的调转马头就跑,毕竟他不敢冒险。
不过对方显然也他们,竟然率兵就追了上来,这让颉利吓的更加亡命奔逃,可是他们的马匹经过这段时间的赶路,早就已经疲惫不堪,自然跑不过对方,而随着对方越来越近,颉利也终于现追赶自己的正是一支唐军。
里,颉利也是吓的魂飞天外,当下拼命的拍打马匹狂奔,幸好他骑的是西域的汗血宝马,虽然现在也十分的疲惫,但依然不是普通的马匹可比,而且这时颉利拼着把马跑废,一刻不停的拼命催促马力,结果最后他的马越跑越快,连身后的突厥人都被他甩开一大截。
“妈的,这支突厥人肯定有鬼,给老子快点追!”与此同时,后方追赶的唐军将领也感觉不对,当下大声疾呼道,只见这个将领矮壮,相貌十分丑陋,旁边立着的一杆大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张”字。
这个张姓将领不是别人,正是李道宗的副手张宝相,他们与苏尼失的大军打了几仗后,虽然没有占到便宜,但也没吃亏,反而在颉利大败的消息传来后,苏尼失也有些动摇,如果颉利都被灭了,那他再抵抗也没有意义,只是对于投降他还有些抵触,所以暂时也没能拿定主意。
李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