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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要给钱就行!”许三身边的一个汉子非常爽直。
“好!”赵子成高喊一声,“只要你们跟着我干,本少爷绝不亏待你们!许三,把那块黑乎乎的东西拿过来。”
“是,少爷。”许三把那块石炭放到赵子成面前。
“今天机缘巧合挖到了它。”赵子成指着黑乎乎的东西对众人说道:“这东西叫石炭,以后我们就靠它吃饭了。”
“这东西能吃么?这么硬非把牙崩了。”钱五摸了一下石炭,笑道。
“哈哈哈”众人一阵哄笑。
赵子成也忍不住笑起来,他冲着大伙儿摆摆手,笑道:“钱大哥真会开玩笑,吃了它得从外黑到里,和灶王爷可有一拼了!”
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第009章 男人的话题()
第009章男人的话题
“这东西不能吃但能卖钱,以后大家的衣食全靠它了。(手打小说)因为挖石炭的活挺辛苦的,从今天起,大家的工钱翻一倍。但有一事必须跟各位声明!”赵子成忽然严肃起来,“挣钱的事大家一定要保密,不要和任何人讲!如果传出去,极有可能很多人来找活干。到时抢了你们的饭碗我可”
赵子成故意停住,观察着众人的神色。为了保密,他不得不耍了个心眼。
“我们都听东家的,绝不说出去!”众人异口同声。工钱翻一倍,这样的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啊!谁还跟自己过不去,谁跟钱过不去?
“好,就这么说定了。赵叔,你找个人专门负责取暖、烧水。保证弟兄们下班后人人能洗个热水澡,舒服舒服,干净干净。如果黑乎乎地回家,老婆一定不让上炕!”赵子成笑道。其实,他还是从保密的角度考虑。
“哈哈哈还是东家会体谅人!”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解决渗水问题,解决通风透气问题,解决采光照明问题,解决了坑道安全问题。赵子成和大家忙活了一个月,新起的大屋和院子里已经堆满了煤炭。
冬天来了,赵子成终于盼到了收获的季节。凡事宜早不宜迟,他提前十天就吩咐老管家赵良联系了运输车辆问题。
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赵家大院的门口停放着清一色宽敞的牛车,一共二十辆,排了长长的一队。打头的车上还插着一面小旗,旗子上绣着斗大的“牛”子,看上去非常气派。牛家车行用牛车,倒是非常的贴切。
车行的大掌鞭牛得草是东家的远房侄子,一个精瘦的汉子,眼睛冒着亮光。一看就是经常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
“东家,什么时候动身?”牛大掌鞭咧嘴笑了笑,晃晃手中的鞭子。
“您先让弟兄们到里面喝口水,咱们这就走!”赵子成应了一声,然后叫过老管家赵良和许三,仔仔细细地叮嘱了一番。
对把所有家当和希望都押在这上面的赵子成来说,这第一笔买卖太重要的。他要亲自把货物送到汴京。
为了在路上有个照应,赵子成挑选了一个叫韩文星的小伙子跟着。小伙子刚十七,典型的肌肉壮男,人倒很机灵,名字也挺起得文雅。其实,从他祖爷爷那辈起,世世代代就没有一个识字的。怀着改换门庭的梦想,文星他爹用二斤烧酒央求私塾先生给起个吉利的名字。老先生低头一想,大宋官家不是重视科举,重用文人吗?干脆就叫文星,盼着有朝一日中间能加上个“曲”字,老韩家的祖坟上可就冒青烟了。
赵子成押着车队缓缓走在通往东京的官道上。
东京是北宋最繁华的都市,也是当时世界的经济中心。很多年后,这个中心已经转移到美国的纽约。昔日的繁华已成过眼云烟,赵子成暗自叹息。
“赵公子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路途劳顿?要不靠在口袋上躺会儿?”牛掌鞭一指车上装着草料的袋子,文绉绉问了一句。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是车老杆们长期练就的本事。
“谢谢牛大哥,我不累!”赵子成微微一笑,连忙岔开话题,“牛大哥干这行有几年了吧?”
“少爷客气!一个给人扛活的,叫老牛就行了,叫大哥可不敢当!”牛得草笑道。
“什么少爷不少爷的!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交个朋友大家也好相互帮衬着。”赵子成心里根本没有等级意识,在他眼里人人平等。
牛得草心里一热。这年月,当官的和有钱的眼皮使劲儿往上翻,谁肯和一个车老板称兄道弟?
既然是兄弟,说话就随便多了。牛得草冲着韩文星呲牙一笑:“这位兄弟,娶媳妇了吗?”
韩文星裹了裹棉袄,满面羞涩地说道:“家穷,哥好几个。谁家闺女乐意呀?”
“一看就是生瓜蛋子。”牛得草笑道,“别丧气,日子长着那!等以后混出个人样来,就是娶两三个都没问题!”
“牛大哥真会说笑,别说两三个。长这么大我连女人的手指头都没摸过。唉,对了!”韩文星忽然想起什么,急忙问道,“像大哥这样走南闯北的,一定见识过不少女人。大哥,你说说,女人真那么好吗?有钱人三妻四妾地占着。”
“没睡过女人哪知到那滋味,要死要活的,啧啧”牛得草吧唧吧唧嘴。一谈到女人的滋味,他顿时眉飞色舞,“干我们这行的,常年不着家。想了就去逛逛,找些便宜的解解饥渴。你别看大哥我挣钱不多,睡过的女人倒有几个。我挣的钱差不多全便宜那些野鸡了。”
“逛逛?逛什么?”韩文星好奇地问道。
“哈哈”牛得草一阵大笑,“真是个雏,这都不知道!等把货送到地儿,大哥领你转转,叫你小子也开开荤。”
韩文星虽然不知道“逛什么?”,但“开荤”的意思他明白。整天和一帮壮汉混在一起,荤段子成了他的启蒙老师。他顿时脸色通红,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东家,您看我的主意怎么样?”牛得草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赵子成。
“是你张罗带他去的,和我没关系啊!”赵子成爽朗地笑着,“等我有钱了,一定帮文星说个媳妇!”
“还是东家好!想女人的事帮到底,以后儿子、孙子都帮出来了。”牛得草一挑大指。
这话怎么听都那么别扭,帮娶媳妇还可以,种地播种的事只能亲自劳作了。一想到娶媳妇,赵子成的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个眉眼灵动、妖妖扰扰的王家大小姐。不知她爹攀龙附凤的计划实施得怎么样了?
王家大小姐和她爹王胖子,不要得意太早,早晚有一天你们会重新“认识”我赵子成!
一路上有说有笑,晓行夜宿,二百多里的路程不算漫长。当他们远远看到汴京高大巍峨的城楼的时候,所有人都跳下车来,高兴得大喊大叫。
第010章 欲擒故纵()
第010章欲擒故纵
他们影影绰绰看见巍峨的南熏门轮廓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手打小说)在通往汴京的官道上,舟船车辆、商旅行人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如条条小溪汇入江河。
“公子!我们不能直接进城的!”牛得草手中长鞭一摆,后面的车辆都在路边停了下来。
“为什么?”赵子成疑惑地问,“不进城石炭怎么卖?”
“少爷,您不知道吗?城外草市就有收石炭的场子。”牛得草提醒了一句。
“是不是官家开设的?”赵子成知道北宋初年就实行石炭专卖了,后来因为燃料供应紧张,才开始允许民间私人插手煤炭买卖,不过那已是神宗当家的时候了。
“嗯。不过官家的场子低价进高价出,一倒手就净赚几倍,而商贩们和城中的百姓可就苦了。如果不卖给官家场子,二十车的东西绝不可能运进城去!”牛得草虽然不满官府的专卖,但也无可奈何。
赵子成何尝不明白其中的猫腻。他的煤场就是个秘密,卖货时就不能再出现意外了。这次往官家场子送石炭,最重要的是结交几个官面的朋友,争取使自己的矿合法化。到时阳翟县衙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更何况那个王喜怀?
“牛大哥,这儿附近有官家的场子吗?”初来乍到的赵子成双眼一抹黑,幸好有见多识广的牛得草帮衬。
“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草市,那里有个场子。”牛得草往右前方一指。
北宋都城汴京此时已是人口超百万的大型城市,商业繁荣,市肆极为发达,带动周边的乡村小镇(又名“草市镇”)也迅速发展起来。
赵子成叫韩文星照看着车辆,独自奔草市而来。草市上商铺林立,时新花果、鱼虾鳖蟹、鹑兔脯腊、金玉珍玩、衣着服饰应有尽有,热闹异常。在通往南熏门的官道上,成批的货物从这里流水般涌向城里。这样的小镇尚且如此,城里该是何等景象!
顺着路人的指点,赵子成来到一个挂着“益民煤坊”的煤场子。“益民”?他嗤嗤一笑,名字倒挺动听,他们玩的猫腻谁不知道?
人在矮檐下,暂时得低头,这点大局观他还是有的。
“差官大哥,请问何大哥在吗?”赵子成对一个二十来岁、黝黑脸膛的看门差役扬起灿烂的笑容。
在来到“益民煤坊”前,对这里的事情已经打听得**不离十。不打无准备的仗,这是赵子成决定经商前的既定策略。商场如战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你认识何头?我们怎么没见过你?”差役打量了他几眼。
“我是他的老乡,第一次来这里。”赵子成笑道。
“哦!我说怎么不认识!你先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那差役转身往里走了两步,忽又回过头来,“你怎么称呼?”
“在下赵子成。”赵子成笑眯眯回了一句。
不大会儿,那个差役出来:“何头说不认识你。请便吧!”
初来乍到就吃了个闭门羹,赵子成眼珠一转,扬起头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那个差役有点发毛。
“哈哈矬鸟,管个煤场子就这么大架子!”赵子成笑着一转身,甩下一句话,“回头你告诉姓何的,叫他别后悔。”
那差役顿时有点发懵:这人口气这么大,什么来头?瞧他这气势,像是有来头的,万一他
差役见赵子成越走越远,他猛地一激灵,急忙跑上前拦住。
“公子,有话好说,好说!”差役先稳住赵子成。
这招果然奏效,不吓住他们今天的事还真有难度。赵子成向旁边一闪身子,板着脸低低喝了一句:“闪开!”
这下差役更不知所措,干脆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赵子成一瞪眼:“你干什么?”
“公子,有话好好说。可能我们何头这阵子太忙,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再去通禀一声。”差役被赵子成的气势唬住,点头带哈腰,脸上陪着笑。
“看你还有点诚意,我就不计较了。”赵子成摆足架子,高门大嗓地说,“通报就不用了,直接带我进去就行!”
“这”差役犹犹豫豫,“这恐怕不太好吧!万一何头怪罪”
“哈哈,这你放心!我保证他不仅不怪你,还要重重赏你!”赵子成一脸自信地笑道。
“真的?”差役瞪着大眼,将信将疑。
看看时候不早,赵子成那还有闲工夫理他,径直向益民煤坊走去。那差役小心翼翼地跟着,看门变成了跟班。
益民煤场子占地很大,前面五排都是高大的库房。十几个黑不溜秋的人正推着煤车从里面出来,往前面的铺子去了。
顺着黑漆漆的甬路往里走了一百多步,穿过一道月亮门,来到一处干净的院落。
“您往这边走。”差役紧跑几步,带着大摇大摆的赵子成来到靠里的一间屋子。
“我进去通禀一声。”差役刚要紧走几步,赵子成一把扯住他:“都是熟人,用不着!”说着,推门而进。
屋里的陈设极为简单,一张办公的桌子紧靠着西墙,东墙边摆着一溜待客的椅子。一个四十余岁,一脸横丝肉的矮胖子堆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眼睛似闭非闭,脑袋不停地摇晃着。
“谁?”“吱呀”的开门声惊动了摇头晃脑的胖子。
“哈哈哈,够悠闲的何兄!连我都不认识啦?”赵子成爽朗地笑道。当着差役的面,他没有提老乡的事。只是说话更加随便,哄的他信以为真。
何庆春顿时一愣,忙坐直身子,脑袋往前探了探,瞪起圆溜溜的大眼仔细辨认着。看了半天,还是没有一点印象。
“你是谁?”何庆春瞪着大眼珠子问道。
“我是赵子成啊!”赵子成坦然一笑,“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不记得我,难倒还不记得丁三公子?”
“哪个丁三公子?”何庆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