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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安在轿子中见到张力向徐光启的轿子走去,‘咦‘了一声之后,将程知府叫了过来。
朱永安将脑袋伸出轿窗,皱眉道:‘程知府,你过去看看,张力那小子跑到大宗伯跟前,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这大宗伯乃是周代官名。掌邦国祭祀、典礼等事。明代以尊称官员古时官名为最尊敬的称呼,所以礼部尚书便被尊称为‘大宗伯‘。
再譬如称兵部尚书为‘大司马‘,称刑部尚书为‘大司寇‘,称户部尚书为‘大司农‘等等。都是非常古雅的尊称。
程知府应了一声,也径直往徐光启落轿之处走去。
张力一边走着,心里一边开始盘算起来。
要是以自己以前的脾气,这次的事儿必然要程知府跌一个大大的跟头,这样才能显出自己的本事。
可是要不了多久,自己便会离开南京。这里的医馆终究还是在程知府的治下。
自己或许不怕程知府,然而留下来的人却未必是程知府的对手。
有道是民不与官斗,若是将地方官得罪很了,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今日之事,便卖一个面子给程知府,让他知道厉害就行了。
想到此处,张力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人生不如意,十之**,想要快意江湖,还需身居高位才是!现在么,远远不是时候。
来到徐光启的官轿前,张力躬身一揖,朗声道:‘学生张力,见过徐大人!‘
轿子中的徐大人并没有任何反应,而此时程知府也走上前来,行了一礼。
张力看了程知府一眼,微微一笑,道:‘程知府,今日之事,恐怕程大人的本意吧?这掉脑袋的事情,以程大人的睿智,自然是不可能做的,程大人想必是受了那许秀才的蒙蔽……‘
张力这没头没脑的话一落地,程知府不由得暗暗心惊,心中加上了几分小心,却并不开口,而是等张力继续说下去。
轿子中的徐光启依然不发一言,张力接着道:‘徐大人,学生这工坊已然被许秀才等人破坏……‘
程知府眼见张力说得越来越不靠谱,连忙插话道:‘徐大人,先前这工地乃是农田,张力破坏农田修建工坊,正是违反了太祖皇帝的禁令!‘
张力并不为所动,而是上前了两步,朗声道:‘徐大人,这工地先前乃是荒地,此事可以慢慢查探。眼前有一事,关系甚大,还望徐大人做主!‘
顿了一顿,张力又是深深地作了一揖,接着道:‘学生这工坊乃是按照大明二字所建,现在被居心叵测之人破坏,恐怕……‘
话没说完,张力忽然感觉一阵眩晕,随后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
朦朦胧胧之中,张力感觉自己被一只猛兽紧紧追赶,到底是老虎狮子还是大黑熊,张力根本想不起形状,只知道要跑,快跑,使劲跑!
也不知跑了多久,跑了多远,张力回头一看,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张力顿时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忽然张力感觉自己非常口渴,不由自主地道:‘水,我要水……‘
‘你醒了?你要水吗?‘当这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张力耳朵的时候,张力迷迷糊糊地想了好久,终于想起好像是若晨的声音,于是睁开了眼睛。
只见若晨小姐正守在自己跟前,而自己正躺在床上!
呀,刚才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张力感动一阵头晕,若晨取了一根湿毛巾过来,方方正正地放在了张力的额头。
就在此时,门外柳如是端了一盆热水,走了进来,一脸的欣喜之色急切地道:‘晨姐姐,少爷醒了吗?‘
张力感觉头很疼,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看着柳如是和若晨。
恍恍惚惚之中,张力记得自己好像是在南郊工地上,正要与徐光启徐大人说一说工地之事,后来眼前一黑,再醒来是就是眼前这个情景。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可能突然晕倒?
眼看着外面已然是黑夜,显然南郊之事已经了解,到底情况怎样?
想到此处,张力不由得有些心焦,开口问道:‘若晨,我先前忽然晕倒,也不知南郊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若晨微微一笑,道:‘你这人就是爱故弄玄虚!还好你告诉了方以智方秀才实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柳如是也点点头,插话道:‘少爷你果然心思缜密,你将那营地中的建筑全部按照大明二字修建,而且营地门口玄阳子道长的法坛,正是大字上面出头的那一笔,真真是匪夷所思!‘
若晨也颔首道:‘方秀才带着徐大人他们登上了南边的小山,看清了这工地的风水之态势,程知府立刻便改了口,将所有罪责推倒了许秀才和金陵结义帮的陈三身上……‘
原来,张力这南郊工地的杀手锏,正是风水二字。
张力很清楚地知道,既然程知府等人出手,那么纠缠于这块地先前是不是农田,根本毫无意义。
程知府既然敢说是农田,那么他便会找出一百个理由来,自己又不是土生土长的南京人,没有多少机会可以翻盘。
所以张力便打起了风水的主意!
这个点子有点类似与后世钉子户大战拆迁队的桥段,钉子户插满国旗,写满标语,拆迁队还真不敢下手。
不过张力更深入地挖掘了一番,所使出的手段也更隐蔽。
若是不站在南山上俯瞰的话,根本看不出道道。
张力找玄阳子道长搭建那个法坛,正是南郊工地大门口,恰恰是‘大明‘二字那个‘大‘字出头的那一笔之处。
现在法坛和工地都被毁坏了,也不知方以智要了多少赔偿?
张力开口问道:‘方秀才要了多少赔偿?‘
若晨对这事不太了解,反倒是柳如是非常清楚。(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不带你的如是妹妹走吗()
柳如是开口道:‘少爷,方秀才先前算了算咱们的损失,大概是三万多两银子,后来安子说要价十二万,程知府二话不说便捏鼻子认了。‘
张力冷哼一声,道:‘恐怕这钱程知府是一个子儿也不会出吧?‘
十二万两银子大概相当于两千多万软妹币,以南郊那么大一个工地计算下来的话,也不算特别离谱,后世那些大的建筑工地,上亿的也是常事。
柳如是点点头道:‘许秀才被革了功名,他的贵芝堂作价两万银子赔偿给了咱们,其余不足之数,便是着落在许秀才和陈三身上,听说那金陵结义帮中众人也都很有钱,这笔银子正在追缴呢!‘
张力微微颔首,忽然想起一件事,开口道:‘我昏迷了几天?‘
柳如是和若晨异口同声道:‘已经三天了!‘
张力一声惊呼:‘呀!居然这么久?我先前也没有头晕的毛病呀?‘
若晨瞪了张力一眼,从一旁拿出一个物事来,顿时亮瞎了张力的狗眼。
卧槽,怎么是散花天女?
这东西最近自己一般不怎么带在身上,毕竟有高元良随侍身边,用不上它。
不过那日事态紧急,半夜出城,自己是带在身上的……
柳如是看着张力一脸迷茫之色,小声道:‘你那天昏迷过后,玄阳子道长检查过这散花天女,他说扳机有些老化,竟然在你袖子中射出一针!这一针刚好射在你的手臂上,故而你才昏迷过去。‘
张力一听这话,心里立刻便明白了。
卧槽,这尼玛属于走火呀!
呃,想想也是,真如居士将这物事保管十五年了,平时都不用,机关老化也情有可原。
没想到在那么关键的时候。这散花天女居然‘走火‘,将自己射晕!
好险,幸好自己当初涂抹的曼陀罗花种子不多,要是心再黑些。恐怕小命不保!
这玩意不能用了,太危险了!
想到此处,张力讪讪一笑,对若晨和柳如是道:‘唉,这玩意不靠谱。以后不能带在身边。‘
柳如是忽然想起一事,开口道:‘少爷,先前严郎中来给你看过,说是问题不大,不过他也不敢乱下方子,现在你醒了,要不开个方子吧?我瞅着你还有些迷糊呢!‘
说完这话,柳如是看了若晨一眼,小声补充道:‘刚才若晨姐姐也一直在琢磨下个什么方子,不过你这也不是病。不好辩证……‘
若晨微微撇了撇嘴,回视了柳如是一眼,旋即又转过头来,道:‘你自己下个方子吧,我可不敢给张神医下药方。‘
张力嘿嘿一笑,道:‘谢谢大家关心啊,我这只是中了麻药而已,虽说昏迷了三天,也只是……‘
张力本想说这曼陀罗种子麻醉性能比曼陀罗花强很多,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些鬼蜮伎俩就别说过两位妹子听了,有损本少爷形象。
张力干咳了一嗓子,继续道:‘也罢,就用几位祛毒醒神的药材吧。‘
张力很快说了几味药材。又详细说了分量,柳如是记下以后,便出去煎药了。
房间里只剩下张力和若晨小姐,两人一时间有些冷场。
若晨微微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她那绝美的轮廓在烛火的照射之下。让张力不由得看得有些痴迷了。
面对若晨,有些话儿,张力可以心中yy,但却不能说出口,这便是若晨与柳如是最大的不同。
在柳如是面前,张力可以随便说,哪怕说自己是外星人都无所谓,可是面对若晨,张力却做不到。
张力微微叹了口气,娶妻以德,取妾以色,若晨这样的妻子,真是再合适没有的了。
自己颇有些惫懒的性子,有时候有些腹黑,还有时候有些戏谑,或许在比较低的层次可以混得很好,但是要进入官场,恐怕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自己很清楚自己的缺点。
如果有若晨在自己身边,肯定会是自己的贤内助,可是这事儿,肯定也很难。
她是国公府的大小姐,虽说自己心里也明白,恐怕她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点好感,然则仅限于这层窗户纸没有捅破罢了。
若是窗户纸一捅破,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自己又怎么敢去捅破它呢?还是继续这样暧昧?
一时之间,张力感觉到一阵无力之感涌上心间!
身份,还是身份!
一个小小的举人身份,没有家庭背景,又怎么可能高攀国公府的大小姐?!
‘张力,过两天有海船开往天津卫,你会跟我走吧……呃,不,你答应要给我母亲治病的哦!‘若晨终于说话,将张力的思绪拉了回来。
张力看着低头的若晨,心里更是感觉憋屈,不过脸上却是挂着言不由衷的微笑,应道:‘好的。我陪你回京师,给伯母治病。‘
若晨忽然抬起了头,有些兴奋地道:‘大哥已经早早地给水师打过了招呼,刚好前两天有船只前往金州卫!想必已经前往去接伯母了,这事也不急,毕竟具体需要几天大哥也不知道,反正也就这几天的光景了!我先说给你知晓。‘
张力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多谢若晨小姐。我与母亲已有大半年没有相见,甚是想念……‘
若晨幽幽地道:‘以后叫我若晨吧,不要小姐小姐的了,我不喜欢。‘
张力点点头:‘好。都依你,若晨。‘
若晨想了想,开口道:‘这南京城里的事情,你明天要好好安排,这里是你的基业,你的根本。‘
张力心中一暖,险些落下泪来。
这句话也许旁人不觉得怎样,但是在一直一个人苦苦支撑的自己听来,包含了太多的感动。
这些话,柳如是说不出来的,也许是如是妹子太小,还体会不到这些。
终于有人关心自己,也关心自己的事业,而且这人,还是若晨,自己如何能不感动?
张力收敛住心神,微笑道:‘我会好好安排的,这里的人,我只带高元良走。‘
若晨一听这话,敏锐地捕捉到了对自己最有用的‘信息‘:‘你不带你的如是妹妹走吗?‘
张力脸上挂满尴尬,卧槽,忘记这岔了,这又如何自圆其说?
不过医馆现在刚刚步入正轨,护士科乃是自己医馆区别于其他传统医馆很重要的一个地方,还是得保持下去才行。
原本自己打算是安子坐镇此处,现在看来如是妹子最好也还是要留下来。
想到此处,张力点点头道:‘如是妹子是护士长,若是随我离开南京,恐怕安子那小子要监守自盗,本少爷实在是不放心呐!‘
若晨原本还有些紧张,结果一听张力这话,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