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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艾觉得他作为臣子,有必要跟刘谌说清楚,毕竟帝王的威严,还要决策都是需要诸多揣摩的。
听到这话,刘谌倒是一愣,随即摆手道:
“放心,孤只是出兵帮孙秀,至于贼晋,既然他们要强杀高丽棒子孤怎么能阻拦呢?”
刘谌的话很是平淡,但是却蕴含一股森然的寒意,让人不禁有种赤身与寒冬之境的错觉。
邓艾已经明白了刘谌的意思,也猜测到刘谌可能对这个种族有些不善,明白了自己的位置,他就准备拱手下去了。
“邓忠颇为不错,马上就要进行武举考核了,让他参与进来吧。”
一直在纠结自己儿子的邓艾还在犹豫要不要提出,但是提出又有点要挟的意味,刘谌的话,无疑是他听到的第二福音。
他不得不承认,刘谌的谈话方式有些老套,但是不得不说,老套的方式有他一直被沿用的优势。
邓艾在驿站休息一晚,就匆匆踏上了去江陵的路途,而邓忠则被他安置在一个驿站当中,并且严令其在此期间努力打熬身体,熟读各种兵法。
于此同时,孙秀的浩荡大军沿江而下,兵锋直指旧都武昌城,显然是打算以此为根据,图谋四方。
而吕兴北上的部队一路高歌猛进,招降纳叛,已经在短短时间内聚集了近八万大军,这还不算留驻交广等地的军众。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的实力已经超过了孙秀这个谋主,有些功高盖主的意味。
但是此时他们的关注都不在这点上,因为溯江而上,聚敛四万大军的张布已经兵逼柴桑城,准备在此挡住两路叛军的进攻。
柴桑城在武昌西南部,是其东边门户,更与彭泽和南昌成犄角之势,位置险要。
刚刚路过江夏的孙秀整理军备,换上所有好的兵甲器械,换掉所有老幼羸兵,一支由四万人组成的精锐便出现在孙秀面前。
“大将军,此时张布的兵马据城死守,肯定准备不足,当早日让吕兴将军北上,合谋柴桑几城。”
说话的是武延,现在他的心情已经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不过这不影响他说出自己的观点。侄孙,孙皓是废太子孙和的嫡子,所以这只能算是同时操戈。
每每这个时候,总会有一帮武将获利,一帮武将身死,所以武延也不知道,他到底会有怎样的结局。
“嗯,张布合集的大军被拆分,他现在的兵众肯定军心不稳,本将军有吕兴之众,何愁大事不成?”
说完,便是大手一挥,四万精锐乘坐无数舟船东进,同时命令也是飞速地送往吕兴那里。
吕兴拿下卢陵之后,一直在尝试威逼利诱孙谞当初派出的这支队伍,毕竟这也是过万的精锐兵师。
在吕兴派大军围困城池五日之后,将军夏翔终于举旗投降了。
接到孙秀书信时,吕兴正在宴请夏翔一众,就直接打开书信念出,然后开口道:
“武将升迁靠的是什么,不就是战功吗,现在孙大将军起兵讨逆,正是吾等从龙之时,还用什么犹豫,动身吧!”
夏翔拱手振奋道:
“愿听将军指挥!”
回到自己的营帐,吕兴正准备跟士康分享一下自己的好心情,不料却看到了士康紧皱的一张脸,沟壑纵横。
“太羽先生,此时正是吾等畅笑痛饮之时,为何汝如此愁闷?”
听到这话,士康面色愈发沉重,许久才叹息道:
“将军,若是您再这般招降纳叛,恐怕咱们就要大祸临头了!”
听到这话,吕兴感觉像是冰水临头,悚然一惊,连忙问道:
“可是本将兵众太多,其实都是一些地方部队,没有多少战力的。”
“那将军为何不从中挑选精锐充实自己,然后将数目重大,却没有多少战力的这些人送给孙大将军?”
听到这话,吕兴虽然不太愿意,还是照办了。
没有谁会嫌弃自己手下兵马太多,不管他会不会领兵,也不管这些人战力如何。
不然为何古时有很多人都是夸大,炫耀自己的兵众?
最终,吕兴给自己留下了四万五千精锐,其余的三万多则打算送给孙秀,这样孙秀在人数上就比他多了。
七日后,两军先后赶到了九江郡内,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面对这十多万的叛军,张布也有些惊慌,连忙派人到建邺去求救,自己则把大军龟缩在柴桑城内,打算死守。
“大将军,张布老贼胆小,将所有精锐放在柴桑一城,不若咱们直接聚大军攻打柴桑,彻底消灭这一众。”
这是步阐对孙秀的意见。
而士康则不一样,他对吕兴道:
“此时吴国兵众四散,将士离心,不如先进攻南昌建昌几城,对其造成威逼,使其不战而降。”
吕兴听了这话觉得很有道理,便派亲信大将领着三万余众北上去面见孙秀,自己则亲率大军进攻南昌。
另一亲信部将领八千人去取建昌一城。
对于吕兴的自作主张,孙秀很是不喜,派人去接收那三万多兵众,同时派人去让吕兴挥师合攻柴桑城。
只是不知怎的,这个消息便落在了张布的耳朵里,他急忙着急几路大将议事。
“这是本将斥候所得,对于吾等来说十分有用,大家怎么看?”
见到张布望来,几个人张目四顾,最终还是李承试探着问道:
“不如派出大军往攻那三万杂军,以虚张声势恐吓其军,只要拿下这些散军,再散步消息,说孙秀叛逆之事,并说大军将到,彼时叛军定不战自溃。”
其余众将一开始还愁眉苦脸,这下一听,连忙赞成道:
“招勇将军此言甚善!”
之后,张布直接让李承领兵一万两千往攻杂军。
李承得令,乘夜而出,星夜南下,在一四通山口处停住埋伏起来。
杂军一来,便发现四面都出现无数旌旗,而且喊杀震天,人头攒动,很是震撼。
如此场景让这支临时拼起来的大军惊慌不已,领首大将杀好几个尖声呼号的人,才勉强稳住局势。
站在高处的李承见此,里面举槊道:
“将士们,叛军兵势已泄,不堪一击,冲啊!”
“杀呀!”
顿时四面擂鼓声声,马蹄轰鸣,喊杀而来。
“兄弟们,咱们上当了,这肯定是朝廷大军来了,赶紧逃啊!”
“肯定打不赢了,逃啊!”
顿时,由十数股势力拼凑的大军开始四下聚拢,各自寻一个地方逃跑。
“哈哈,叛军绵羊,杀!”
噗嗤,噗嗤……
原本李承只想将这些吓散,但是见到这些人真的不堪一击,他就径直下了冲杀的命令。
顿时,伏兵四下冲出,追砍着吓破胆的散军。
顿时,鲜血飞溅,兵戈交接声不绝,前面逃跑的人愈发惊恐,撒丫子地奔跑起来。
“尔等去将南面的路堵住,将他们全部往北方赶,快!”
突然,李承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连忙让自己的副将去围堵那些溃兵。
而他自己则想虎落羊群,四下冲杀,立时人头滚滚,四肢纷飞,哀鸣震天……
第二百零四章 人间炼狱场()
非洲大草原上,每年角马大军都会迁徙,而在他们后面,则是无数虎视眈眈的狮子,豹子,狼群,甚至是前路上的鳄鱼,也会让他们损失不少。
这,就是传说中的草原法则。
而此时的李承,则正扮演着狼群的角色,对前面混乱的溃军进行追赶。
他紧紧咬住队伍的末尾,让这些溃兵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同时两边也有一些数百人的小队监视着,不让他们转向或者逃入苍茫山野之中。
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孙秀就接到了消息,听到这汇报的孙秀大惊,怒道:
“吕兴此贼欲陷本将于水火之中耶?”
虽然生气,他还是派出了伍延的一万精锐去迎接,同时一万后队准备从旁击出,彻底解决李承的追兵,这样就可以毁去张布的一条臂膀了。
听到伍延大军来击,李承大惊,急忙加速冲入溃军中,形成一种混乱的场面,朝伍延那边冲去。
见此情况,伍延也不傻,直接下令道:
“绕开混乱的溃军,猛攻追兵后尾。”
得到命令的将士直接让开道路,让溃军冲过,然后朝后面露出来,成建制的追兵攻去。
“将士们,咱们以逸待劳,剿灭他们还不是砍瓜切菜,杀!”
“哈哈,杀呀!”
顿时,大军猛冲过去,以逸待劳的伍军直接冲进吴军中,在伍延的带领下来回冲杀,不久就将其隔成了几段。
“报告将军,咱们队伍被冲开了,怎么办呀?”
听到背后传来的喊杀声,已经部下的惊慌声,李承也是一惊,随即才镇定道:
“慌什么,随本将杀回去,还怕他一支叛军不成?”
但是他低估了伍延的实力,跟伍延力拼一招,便瞬间落入下风,不得已,赶紧转马就逃。
“拦住他们,冲!”
正在此时,步阐领着一万大军从前面杀过来,与背后的伍延将李承包在中间。
李承已经经历了许久的追击,此时已经有些力竭,更别说那些徒步的将士了,不久就落入下风。
却在此时,立营于原野,静等伍延消息的孙秀迎来了溃军,他下令打开辕门,放这些人进来。
看着无数人慌张地跑进来,孙秀心里乐了,现在这些就是自己的部下了,未来自己能统领更多的军队。
同时赶紧吩咐人安置这些溃兵,不让其四处乱撞。
同时,他开始垂涎吕兴手里的精锐了,他可是得到消息,说这些都是吕兴选了不要的。
正在此时,背后跑来一个匆忙的身影,仔细一看,居然是栈渊,孙秀的彦秋先生。
“彦秋先生,您怎么来了,外面颇为混乱,还是赶紧回去吧。”
栈渊似乎很急,所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他还是断断续续地说道:
“将,将军小,心,张布颇为奸猾……”
“叛贼就在前方,拿下可封侯,杀呀!”
栈渊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辕门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仔细一看,一众衣甲光鲜的吴兵轰鸣而来,显然来者不善。
见到辕门被无数溃兵堵着,孙秀大惊,急忙吼道:
“全军迎敌,弓箭手,射!”
对于这种情况,溃兵更加恐惧了,后面有追兵,前面是列阵的盾甲很枪林箭雨,一时不知是进是退。
张布见此,大喜,急忙吼道:
“叛军有乱,给老夫冲进去,杀孙秀者可封候拜将,杀!”
“为了封侯,杀!”
“冲啊!”
狼本就是恐怖的,又来了一只美味的羊羔,那更加诱人了,所以狼群发出了疯狂的怒啸。
前军冲到辕门口,挥刀砍向这些昔日的同僚,现在不知是敌是友的溃兵。
不过他们已经把这些人当成了敌人,当成阻碍他们夺得功勋的敌人。
溃兵已经胆寒,跑了一夜早就力竭,此时更是将背部留给吴军,这简直就是找死的举动。
噗嗤,噗嗤,噗嗤……
溃兵都是地方杂散部队,衣甲不齐,而且逃跑时显然已经丢掉了成为累赘的兵器,此时就是待宰的羔羊。
啊,啊,啊……
见到无数人开始奋力往里挤,前面的人已经在冲击前面的盾墙了,孙秀眼中犹豫之色没了,狠声道:
“弓箭手,放箭!”
嗖,嗖,嗖,嗖!
顿时,无数人,像被砍倒的稻谷禾苗一般倒下,鲜血渗进泥土,露出深黑的颜色。
无数人在死的那一刻,脸上还是无尽的恐慌,瞪大的眼睛中,还有几分狰狞。
但是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没人关注他们,而且无数人从上面踩踏而过,骨骼发出咔嚓咔嚓的断裂声,分外悚然。
终于,当溃兵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吴军和孙军终于接触在一起,无数人撞上那盾墙,发出轰隆的巨响。
索性,溃兵虽然将吴军带了进来,也为孙秀争取了宝贵的集齐大军的时间,所以当张布前军冲过来时,面对的是乌云一般的箭雨。
嗖,嗖,嗖…
噗嗤,噗嗤……
啊,啊……
单调的声音,却是战场上一曲用无数将士生命谱写的歌谣,声音散发着出浓浓的血腥味。
箭雨终究是有限的,虽然孙秀大军大部拿的是从刘谌那里得来的弩弓,这几十米的距离,还是在吴兵损失了几百人后,跨越了。
叮叮,叮叮……
金铁交加的声音传出,顿时这数百米见方的地方成了杀戮场,人间炼狱。
尸体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