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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虽然钟会用强硬手段从自己辖下仅有的几座城池征集到了粮食,但同时也将所有百姓的希望夺走了,百姓纷纷四散而逃,要么西往邓艾辖区,要么南下汉中,或东进司隶,除了一些老弱,基本已十室九空,一副衰亡之象。
钟会大举东进长安,四方关注的势力早已收到消息,邓艾收到消息,则是淡然一笑,似乎早有预料。
司马昭接到消息,一方面传令让杜预胡奋死守,一边派出细作联系卫瓘,目光却是看向西南方,刘谌始终没有动静,让其十分不安。
南匈奴王刘豹接到消息,便召来世子兼谋臣的刘渊,商量着派大军袭扰晋国并州郡县。
而刘谌消息辗转,晚了一天,一接到消息,他就传令各军,迅猛出击,务求一击见效。
荆州九郡,原曹魏,现司马晋占其三,襄阳郡,南阳郡,和江夏郡,其余六郡归东吴所有。
虽吴国占地多,但荆州经济自古是北盛南稀,所以荆北三郡繁荣富有,这也是刘谌出手的一大原因之一。
进入襄阳郡,刘谌与张翼各自领兵两万五,分别杀往房陵和上庸两城,此两城临近巴东,刘谌却是打算将此两城并入汉国了。
上庸和房陵都是边城之地,皆由善战的武将把守。
上庸是夏侯霸的兄弟夏侯晃据守,房陵乃是由黄权的遗子黄琛镇守,皆有八千兵马,十分难下。
提前了解情况的刘谌让张翼去对付夏侯晃,而自己则选择了黄琛,黄崇就在麾下,其中之意很明显。
“报!”
步履匆匆的兵士上堂报告,将一个英武木冠男子吵扰,惊醒过来的男子放下手中的书,怅然一叹,然后道:
“说吧,什么事?”
兵士闻言连忙道:
“启禀将军,接到暗哨线报,有一股不明身份的军队正快速地朝着这里开进,来势汹汹,恐怕不妙!”
听到这话,男子明显目光一闪,然后令道:
“传令所有将士上城严守!”
想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太过多虑,又命令侍卫道:
“去请张禾将军,本将有事相商!”
不久,一个将领装扮的高壮男子来到殿上,高声问道:
“将军,听说有仗可打了?”
男子看了看此人,然后令道:
“张禾将军,汝领兵五千,随本将出城去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出去打?好耶!”
显然,这是一个好战武夫,一听要出城迎战,顿时喜不自胜,连忙出去调兵去了。
男子微微一笑,方眼看了看远方的官道,神色莫名,然后才命亲卫给自己穿上甲胄,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将军,陛下曾传令让死守城池,您不能出城啊!”
一个相貌普通,面色却是有一丝苍白的男子一见前者,连忙出言道。
“战场之事,本将自有决断,怎么?王参军,难不成本将要听汝的不成?”
闻言,参军苍白的面色一阵变幻,看着远去的男子,眼中一道厉芒闪现,想了几息,招来一兵士一番耳语,似乎在谋划什么。
“王上,既然吾军悄然进入襄阳郡,何不直接进攻襄樊,来攻这两小城作甚?”
出言询问的是宁随,自从卫瓘大军北撤后,他又回到刘谌身边,刘谌原打算归还姜维,哪知姜维说刘谌更需要,所以刘谌便将其拜为参将。
“宁参将不知,此城守将与仲康颇有渊源,本王也是不久才得知,既然来了,不去叙叙旧怎行?哈哈!”
宁随自然不相信刘谌的话,不过刘谌不说,他也不好再问,只得把目光转向黄崇,黄崇面色沉闷,也让其郁闷不已。
“启奏王上,房陵守将领兵城外十里下寨,似乎已经发现吾军踪迹了!”
闻言刘谌眼睛一眯,异色一闪而逝,然后手一挥,朗声道:
“走,大军急行,去会会这个让人意外的将军!”
顿时一个呼哨,全军加速,不久发现候立在大道上的晋军,在方阵之前是两将骑在高大马上,很是英武。
“蜀军何时也敢兵出川外,龟缩不是很安全吗?”
副将张禾一见刘谌领的是蜀汉兵马,顿时失笑一声,高声讥讽道。
“哈哈……”
晋军将士也是跟着狂笑起来,似乎完全不将这几倍于己军的敌人放在眼里,而男子则神色自若,仿佛未闻一般,目光却是在刘谌几人身上打量。
“王上,这厮太过猖狂,容末将前去与他做过一场,让那厮不敢小瞧王上!”
说话的是黄德,自从汉中事毕,黄德就将刘谌视为神明,岂容他人亵渎,闻言顿时怒喝出声。
刘谌看着那男子,然后默然点头,黄德得令顿时大喜,赶马呼啸而出。
“兀那黑厮,可敢与小爷一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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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相见()
副将张禾最恨别人拿他黑来说事,闻言顿时大怒,厉喝道:
“呔!小屁孩也敢如此猖狂,今日俺就替汝父母教训汝!”
说话的同时,手中的兵器却是向前一挥,那是一边三面宣花板斧,这一劈,竟是有呼呼风啸,仿佛在言说此兵器的不凡。
虽然口上这么说,还是请示地看向男子,男子打量着清瘦的黄德,尤其在其手中那柄大刀上一顿,眼睛一挑,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谢将军,看俺不去宰了那小鬼!”
“驾!”
然后赶马而出,铁蹄声声,蹀起一路烟尘,好不威武!
黄德也是赶马而出,目光却是死死锁定那把大斧,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渴望。
刘谌一直没有将关注那男子的目光收回,见到那副将那般桀骜却对前者言听计从,也是知道遇到了非一般的人,心里不禁火热起来。
“王上,吾观此人不凡,若是正面攻城怕是不妥,何不如现在就全军扑上,擒贼先擒王?”
宁随跟在姜维身边多年,观人功夫自然不弱,刘谌对其不禁又高看了一眼,不过后者自有打算,便道:
“本王自有打算,勿要轻举妄动。”
再看场中,黄德和张禾一大一小两身影,迅猛碰撞在一起分外诡异,就连张禾和身后的将士都是一副成竹在胸,胜券在握的表情,一片欢呼,似乎他们已经看到黄德被劈于马下的场景。
“叮!”
大刀与板斧相撞,发出刺耳的尖响,场中两人面色不变,但远在数十步外的将士却是如突遭袭击,抱头惨叫。
“唏律律!”
就连那马匹也不禁前蹄腾起,不住踏步,以此来缓解内心惊恐,整个军列却是出现了一丝乱象。
“哒哒!”
再看黄德两人,黄德力量虽丝毫不弱,更是强上一丝,但是手中的大刀并非强兵,且在驾驭技术上也并不占优,所以马匹竟是后退两步,反观张禾手一抖,身体后仰时用力一夹马腹,胡马飞腾,复屹立如初。
“好小子,力量够劲,俺喜欢!”
张禾虽角力略逊一筹,不但不怒,咧嘴一笑,操起大斧再此杀来。
“叮叮当当!”
似乎两人都打上了真火,控制马匹就地绕圈,两人却是刀来斧往,每一此出击都是拼力而为,虽不美观却实是力量的碰撞。
半晌后,面色开始苍白的张禾一见黄德丝毫没有弱迹,倍感羞怒,大吼一声,挥斧以泰山压顶之势攻来。
“哎呀呀呀!俺生气了,汝给俺死来!”
这一击乃是张禾拼命蓄力而为,斧刃从高处骤下,竟是带起气流,吹在下面的黄德身上,衣服猎猎作响。
“拼命了吗?刚好,吾也有些不耐了呢!”
看着那板斧飞速疾将,黄德不但不害怕,眼睛一眯,也是被郑重覆盖。
“斩!”
黄德竟是不做抵挡,直接迅速双手举刀,直接迎着斧刃砍去,这一刀,恍若开天辟地,一股凶悍的气势在黄德那不算魁梧的周身汹涌。
“当~”
刀刃擦过斧刃,直接砍向斧面中间,一声利响,刀斧一触就弹开,两人也是被这巨力震退,连带着高大胡马也是连连后退三步。
手上的巨力将张禾一震,胸口竟是有一阵的憋闷之感,手中板斧脱手而出。
再看黄德,虽然狼狈,却依旧持刀稳立马上,其顿觉羞惭万分,面色通红,怒吼一声,举拳攻来。
黄德见其失去了兵器,连忙收起手中的兵刃,这一顿,拳头却是迅速来到身前,其惊慌而急忙闪身,那拳头擦着胸甲而过。
如此这般,张禾不要命地攻击也是将黄德逼得险象环生,更是有一次躲闪不及,拳头砸在黄德右臂上,让其疼得呲牙咧嘴。
刘谌这下不干了,一边埋怨黄德傻,一边吼道:
“次骞,扔掉兵器,却给本王揍那黑块头!”
心里却是很不爽,丫的敢打本王手下,经过本王同意了吗?
文鸯一脸错愕地看向刘谌,他实在搞不懂,这一看就是势均力敌,他竟然要自己以多欺少,还讲不讲信义了!
“快呀,愣着干啥呢?”
就在刘谌催促,文鸯犹豫不决时,对面男子看着张禾的表现神色愈发阴沉,见到刘谌要出手,朗声道:
“回来,别给本将丢脸!”
声音不大,却是分外威严,张禾原本见到黄德左支右绌,顿时心喜,就想乘胜追击,但是男子声音传来,顿时浑身一震,抬起的拳头也停在空中。
待得两将回阵,刘谌一见黄德就气急败坏地骂道:
“汝是不是傻?啊?那厮都打上来了,汝之大刀不是废铁!再如此,下次别跟本王出去丢人!”
刘谌这毫不避讳的偏爱之言让黄德既羞愤又感动,只得低头称是,然后转身立于刘谌身后。
刘谌也看出那男子不是奸诈之人,眼珠一转,然后回身吩咐一句:
“本王去跟那将军聊聊,汝等莫要轻举妄动!”
说完不待众人回答便赶马而出,前行三十步立于场中,此处恰好距离对面军阵在一箭之外,刘谌可没那么傻,什么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还是懂得。
“吾乃汉军主将,请这位将军上前答话!”
男子见刘谌出来,也是有些惊异,赞赏之色溢于面庞,然后回身交代了一句也是赶马上前,在刘谌前十步立住。
男子一拱手,首先笑到:
“若某没猜错,这位便是今日风头正劲的齐王吧!”
刘谌一下子被猜出身份,竟是不可避免地闪现一丝慌乱,见到对方那淡然之色,方才察觉自己的失态,急忙收束心神,好奇道:
“喔?何以见得?”
刘谌此语等于变相的承认,但是他还是很好奇,这人是如何看出来的。
“蜀汉大将不多,能独领万军的目前只有齐王您了!”
刘谌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也不打算深究这个问题,转言道:
“叔衡兄深得黄镇北老将军之真传,与仲康可谓将门两虎子,可喜可贺!”
黄镇北,即黄权,在刘备伐吴时任镇北将军,负责抵御曹魏北袭,刘备败北,黄权失路而降魏。
听到刘谌这话,男子的面色却是难得的失神,尔后失笑叹道:
“家父之才,天下共知,小子这些微,不及其万一耶!”
显然,黄琛对其父黄权很是崇敬,刘谌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
“当年之事,乃吾皇祖之过,害得黄叔晚节不保,汝兄未见面而成仇,今日本王在此聊表歉意!”
说完竟是深深一躬,然后不待其说话就向黄崇招了招手,黄崇会意,赶马上前。
黄崇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有几分神似的人,内心涌起无尽感伤,他出生那年黄权降魏,所以黄权在其脑海中没有丁点印象。
“琛弟,为兄好想汝!”
黄崇竟是直接赶马上前,将黄琛紧紧抱住,不像往日那般顾及身份,失声痛哭。
副将张禾远远见到这情况,顿时担忧不已,就想上前保护黄琛,但是想到黄琛之前的交代,只得在原处干着急。
城上,之前那个面色有些苍白的参将一见此情景,眼中除了兴奋就是激动,急忙唤来一个亲信偏将道:
“现在吾主房陵,令汝立即占据城门等各处险要,将原来的兵将一并拿下!”
偏将闻言大惊,但是接触其那凶狠的目光,浑身一震,还是犹豫道:
“可是将军就在城外,此举不亚于举兵谋反,可是要诛九族的!”
哪知参将冷笑一声,讥讽道:
“举兵谋反,投敌叛变的是他黄琛,汝吾不仅无过,反而是临危救局的功臣,朝廷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