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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太子殿下,前军进攻皇宫,遭遇顽强阻击,一时不能克!”
“什么?”
听到这人的汇报,刘璿顿时大怒,原本眼中的自信也开始动摇。
不及细说,他就推开那人,朝着皇宫方向跑去。
嗖嗖嗖…
愈发靠近皇宫,那一丈高的宫闱逐渐出现的眼帘中,同时看见的,还有自己费尽心机养出的五千死士。
因为有刘璿交代,将士都是闭口噤声,但是那金铁碰撞的交鸣,利箭刺入身体的声音,还有一声声闷哼,此起彼伏。
“殿下,难办了,这皇宫守卫不过百人,但是他们大量装备的元戎弩,千箭齐发,已造成不小的伤亡!”
一个都伯(百夫长)来到刘璿此处报告道,显然对这防御很是头疼,一时无法。
“什么,元戎弩,该死的!”
难怪刘璿咒骂,元戎弩就是大名鼎鼎的诸葛连弩,一发十箭,装备近百将士,不下千余弓箭手。
弩箭不但可连发射击,而且射程远,力度强劲,一直是汉军精锐的利器。
噗嗤噗嗤!
看着一个个死士悍不畏死的冲击,却依旧奈何不得宫墙内那些精锐,倒是损失越来越大。
见此,刘璿心急如焚,因为城内有三万羽林卫,他必须尽快控制刘禅,否则诸葛瞻率羽林卫赶到,前功尽弃不说,小命不保才是大事!
“汝三人,领三千兵马从其余地方找到空隙杀入皇宫,再来内外夹击,快去!”
刘璿顺手点了三个偏将,因为他知道皇宫卫士有限,加上自己仓促起事,城内防军应对不及,还是有空隙可乘的。
刘璿一脸焦急,口中不断催促死士进攻,全然不顾那中箭倒地的数百人将这片地砖都是染红。
“太…子,不…不好了,羽林卫和中尉府,包括成(和谐)都令的人马都来了,不下万人,咱们赶紧撤吧!”
一个负责警戒的什长跌撞着来到刘璿面前,显然很是惊慌,就连吐字都是有些不清。
啪!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汝竟要孤逃,孤有地方逃吗,快点攻杀进去,一切好说!”
说完,刘璿拔出腰间的剑,就要冲上去,看样子,竟是要亲自攻墙。
“殿下,不可啊,您千金贵体,怎能冒此风险,还是末将来吧。”
那个什长将刘璿抱住,眼睛余光瞥见一阵蝗虫般的箭雨飞来,急忙猛地一转身,挡在刘璿身前。
噗嗤噗嗤!
箭矢带着巨大威势,汹涌而来,瞬间就将什长刺穿,透胸而过。
“殿,殿下,快走,走!”
那什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刘璿往前一推,然后就无力倒下,露出背部的几支箭矢。
哒哒哒…
“快快快!”
果然,四周三面都是传来轰隆的脚步声,与此同时,还有拼杀喊叫,刘璿知道,自己的人已经与来军交上火了。
“殿下,快撤,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刘璿在几个亲卫的簇拥下择一路仓皇逃走,却在此时,高大宫墙一角,出现了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衣中的人。
只见他看了一眼远方,那里,有大量军队鼓噪而来,然后他举起手中的弓弩,对准了人群中的刘璿。
开始对准的是刘璿的胸,再突然向下移两尺,扣动机括,一支箭矢悄无声息的射出,只留下一点残影。
噗嗤!
刚要拐角的刘璿突然感觉腿部一痛,随即便失去控制,整个人朝前面的死士倒去,幸亏两边的人手快,才没有倒地。
那黑衣人只是看了看手中的弓弩,再随意一抛,整个人却是一闪,便倏忽地消失。
四周的人都没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角落,曾来到过一个高手。
刘璿中箭,速度愈发慢了,加上四周汉军围堵而来,不久就陷入包围圈,亲卫死士都在拥挤中与刘璿分开,只有那两个人死死搀扶着。
就在此时,两个身着普通绛红色衣袍的汉兵慢慢靠近刘璿,那深邃的眼眸中,是死人般的淡漠。
就在靠近刘璿时,刘璿也看到对方那眼睛,立马心知不妙,就要出声,两人却是闪电般出手,那两个死士便失去了意识。
却是两人手刀砍在其脖子上,便断了生计,不到一息,一个人拿出普通衣袍盖住刘璿,遮住其那显目的衣甲。
“救…”
另一个人伸出手捂住刘璿张大的口,然后右手一拉,两人便将其控制住,快速地往交战漩涡中撤出。
当所有抵抗被剿杀,诸葛瞻在众人的簇拥下行来,却是没有找到主谋,加上死士无一人降,仅有的俘虏也吸吮指甲盖内的毒药,倒地身亡。
无奈,诸葛瞻只得派人打扫战场,自己却亲自入宫面圣。
却在此时,刘璿被人拉到皇宫后花园,他做梦都想进入的地方。
“放开孤,放开孤,尔等知道孤是谁吗,竟敢如此待孤,找死!”
不管刘璿怎么挣扎,却是依旧摆脱不了控制,而那两人仿佛机器一般,只管押着刘璿往前走。
“放开孤,活得不耐烦了!”
“活的不耐烦的,怕是汝吧,逆子!”
这颇具威严的声音一出,刘璿的所有嚣张气焰便消散得无影无踪,看着眼前这个身影,他从心底升起一股恐惧之感。
“父皇,儿臣不服,儿臣不服啊,为什么,为什么您要偏袒他?”
刘禅挥手将两个人遣退,刘璿却是乘机上前抓着刘禅的衣袖,高声喝问。
刘禅看着这个儿子,眼神中闪现几分失望,几分愧疚,几分犹豫。
许久,他目光变得坚定,将抓着衣袖的手推开,转身踱步说道:
“宏宇,说实话,汝不应该生在帝王家,因为汝一无帝才,二无帝心,这就是汝不能为帝之由。”
刘璿这么一听,眼中闪过怨毒之色,凄声吼道:
“孤没有,那刘谌那厮就有?胜负未分,父皇说的太早了些!”
听到这话,刘禅无奈一摇头,叹道:
“汝之手段,全是阴手诡段,全无帝王之气魄,何谈胜利?”
却在此时,一个侍卫进入花园,报告诸葛瞻觐见之事。
刘璿眼见刘禅就要离去,目光一狠,就要起身从后偷袭,周围黑衣卫士未动,刘禅却是忽然一转身,抬腿一脚,将刘璿踢翻。
“竖子,死不改悔乎?”
然后让侍卫看着他,刘禅却是抬脚走了出去。
刘璿看着刘禅远去,眼中满是惊骇,在他印象中,刘禅就是一个昏庸无道的庸君,但是此时一看,刘禅却像是一座高山,看不清其全貌。
但是不可否定的是,这些黑衣卫士,还有刘禅的身手,都对刘璿造成很大的震撼。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此时的刘谌正在无数兵士严密看管下,静坐在不停震荡的车驾中,不过刘谌的面上,却是愈发焦急。
原因无他,车驾所行方向,竟是往南,若是刘谌没猜错,那方向,就是南中,甚至是云南郡。
刘谌知道,这是要将自己严密管控在吕祥手中,若是真的南下,那他就很难有翻身之日。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张苞之子()
一行人昼行夜伏,望南而走,刘谌坐在车驾中,看着逐渐远去的平原,心中愈发焦急。
“行了,就在这安营休息吧,本将军累了!”
说话的是吕祥,坐在高大沉稳的大象背上的酥软坐辇内,懒懒地伸了个腰,拍拍旁边女子的胸脯,懒洋洋地道。
其麾下的几百将士听令,立马停下,而张绍骑马在前,听到后面的奏报,顿时眉头一皱,也是叫停军队,赶马而回。
见到吕祥已经在侍从的搀扶下,踏着肉凳走下跪立的象背,顿时火冒,拱手道:
“吕将军,天色尚早,何不行至前面小县城再歇,今日方行五十里,却是慢了些。”
吕祥也听出张绍的抱怨,不过他也没生气,只是抠了抠鼻孔,骄横道:
“现在这里本将军说了算,本将军乏了,就在此处歇息!”
这样一说,张绍顿时大为光火,这吕祥整日坐在大象背上的坐辇中,几乎整日搂着美人酣睡。
醒来就要歇息用膳,而且吃食十分挑剔,颇为耗时,夜里就与美人夜夜笙歌,好像他不是办事来了,而是游玩来的。
面对这样一个不成器的二世祖,张绍哪里有好脸色,沉声道:
“吕祥,汝要清楚,现在尔吾乃是合作关系,要是汝把事情办砸了,汝就等着竹篮打水吧!”
按照商议,拿下刘谌的南中大军星夜西进蜀都,打算在城池外阻拦来自周边的援军,只要城内安全,那这买卖就成功了。
刘璿原想把吕祥骗到蜀都,到时这个靠祖荫的脓包还不是砧板肉糜?
却不料吕祥无才,其子吕克颇有智虑,竟是出主意让吕祥随行南下,而自己则领兵去蜀都。
所以,才有了一路上这个让张绍头疼不已的存在,本来的计谋得逞的喜悦,此时也是消散的无影无踪。
原本还一脸懒散的吕祥,听到这话先是面色一变,张绍还以为他是羞愧,哪知半晌后他却冷冷道:
“当初可是刘璿那小子来求本将的,按道理说,本将跟他是同盟,那汝就是吾之下属,现在汝居然命令本将,汝有何资格?”
“汝…”
张绍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一个小将拦住,张绍也不愿得罪吕祥,只是冷冷一哼,便去安排营地去了。
这一幕,都被刘谌看在眼中,见到两方有间隙,他还是很高兴,至少有了突破口不是。
然后,刘谌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颇为疑惑。
“刚刚那小将颇为眼熟,只是好像没什么交集,看样子他与张绍关系挺近的…”
日渐西沉,除了刘谌周围被四人监护,外围再有数十人守夜,其余众人都是进入营帐。
张绍也一样,坐在宽阔的大帐内,就近油灯专心的看着书简,旁边的小将侍立,宛若一杆长枪。
“嗯…嗯…轻点……”
就在此时,熟悉而又肆无忌惮的呻(和谐)吟,从旁边大帐传来,使得专心看书的张绍眉头紧锁。
确实,自从吕祥来到,每晚张绍都无法入睡,只得拿出书简研习,企图度过这难熬的时光。
张绍是儒学大师谯周的弟子,深受其影响,对这等淫(和谐)秽之事,十分厌恶。
尤其是,这吕祥居然还正大光明地做,丝毫不避讳。
张遵也是看到了平日正派的叔父,此时面色有些难堪,轻咳一声,拱手道:
“叔父,小侄出去走走。”
张绍正为侄儿在眼前感到十分尴尬,听到这话可谓正中下怀,连忙摆手示意。
张遵拱手出去,翻开帐帘,嘴角一翘,大步行出去。
枕在车驾内的刘谌也是被这声音吵扰到,毕竟他每日受到车驾的颠簸,虽未走半步,亦是疲累不堪。
但是当其向吕祥抗议时,吕祥那厮居然傲慢地说:
“本将知道尔等是有些难耐,也知道本将有些狂猛,但是有的听就不错了,还想怎的?”
这下刘谌无语了,不愧是二世祖,一方霸道的存在,还如此自恋。
刘谌悄悄看了一眼四周的四人,见都是在倾耳以听,顿时大喜,心思也是急转起来。
刘谌对自己的实力非常清楚,单挑普通的士兵两三人没问题,但是四周有四人,外围有数十人,他可不会自负到挑战所有人。
但是刘谌可谓博古通今,见过的计策无数,目光一闪便是有了计较,考虑一番步奏后,就要出手。
却在此时,一个脚步声逐渐靠近,让他不得不暂时蛰伏,而那守卫见到来人,躬身拱手道:
“张将军!”
张遵看了看车驾,开口道:
“嗯,本将有事找齐王谈一下,尔等去四周查探一下。”
那两个先拱手的倒是躬身而退,但是另外两个乃是吕祥手下,依旧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张遵也不生气,只是调笑道:
“怎么,都听了几晚上了,还不腻?”
是男人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这话一出,顿时拉近两方距离,那两人也觉得不太好,尴尬而退,却是未走太远。
张遵也不在意,掀开帘子就坐进去,刚进去,就被一股巨力掀翻,撞在车板上。
“别动!”
出手的自是刘谌,只见他一手困住其右臂,一手锁住其喉咙。
张遵虽然仓促被摔倒,却没有反抗,只是努力保持平静,低声道:
“若是不想被押解到永昌,王上最好还是放开手。”
刘谌听到这话,在透过了微弱光亮,看清此人就是他之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