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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自己是商贾,殷翔偷偷地看了一眼刘谌,见此神色自若,才心中大定。
确实,因为很多官宦看不起商人,因为他们觉得商人逐利而无德,他也怕刘谌轻视,那他再说,只会徒增刘谌的反感。
显然,刘谌真如传闻一样,待人温和,不论贵贱!
“但是,当草民见到糜达,便被他拿出的仙酿所吸引,倒卖家财凑齐万余铜子,可是草民付完钱,糜达却是避不见人,草民上有老下有小,如此吃食都艰难,无奈之下,才跑到此处来找他,却被一顿痛打……”
王府之中,药膏这些还是有备量的,不一会,便有仆人送上煮蛋和药膏。
刘谌制止了殷翔的倾诉,然后让女仆领其到偏室,给其擦药治伤。
这番动作,直接让殷翔感激涕零,躬身深深一礼,才起身离去。
看着殷翔消失在视线,刘谌却是陷入了沉思,一旁的诸葛家看不下了,催促道:
“兄长,俺去把那厮抓过来,好好教训他一通!”
诸葛京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当然见不得如此不平事,不过他却没有辛海的沉稳,辛海虽然眼露怒色,却依旧安静地站着。
“行宗,汝这方面要跟辛海好好学学,不能老是这般冲动鲁莽,容易被人利用的,知道否?”
挥手阻拦了诸葛京,刘谌自己却陷入了沉思……
一来这殷翔能看到仙酿的商业价值,倾力去做,说明这是一个有商业头脑的人,正适合刘谌实现一个计划。
此外,此中不但卷入了自己出的仙酿,此时却发现糜达正以此骗钱,难保不会骗其他人,这样说来,那这糜家定是在搞什么阴谋。
刘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的情绪,倒不是因为糜达,而是因为糜统。
当初他选择与糜统合作,一个是糜竺的关系,另外一个他相信糜统,也就是相信自己的眼光。
他何尝没看出糜达糜仁不是成大事之人,但是他仍然选择了相信糜统。
但是将近半年,自己拿出了那么多仙酿,也送出了几十个亲手培养的制酒师,却没有半点消息,这样一来,此中问题就大了。
刘谌也想立马出手撕毁协议,挽回损失,但是他更知道如此一来,自己半年的付出,将会毫无收获。
想了一下,看到重新回到视线的殷翔,刘谌冷冷一笑,喃喃道:
“既然要玩,那就玩大点,最好,是整个吃下!”
……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天降惊雷()
打定主意,刘谌便跟殷翔谈了一下,让其在王府做事,暂时给管事辛海打下手,做些账房筹计之事。
刘谌给的俸禄是一月五两银子,足够其一家老小安然生活,殷翔哪有不应,急忙拜谢不提。
一日过去,却是到了第三日,这一日刘谌没有任何自由活动的时间,早早地就被司仪之人领着在昭烈庙,皇宫,还有城东新建的高台上走动一番。
中午之后,还有专门的礼官教刘谌诸多礼仪,禁忌,生生将现代一个文科生弄得头大如斗。
“固颐正视,平肩正背,臂如抱鼓。足闲二寸,端面摄缨……”
那男礼官也不管刘谌是否在听,不停讲着,如数家珍,翻江倒海,滔滔不绝。
饶是刘谌前世见识不凡,对这个礼官都佩服得紧,如此多的礼仪,竹简记载十多简,堆积如山,礼官竟是没有半点停顿,流畅自如。
刘谌在礼官的说教下,昏昏欲睡,好在刘谌是齐王,即将成为太子,所以礼官也没有怎么刁难,倒是让刘谌酣睡了一场。
次日,刘谌早早地起来洗漱装扮,在王妃的精心梳理下,刘谌挽起了长发在头顶结成发髻,以齐王的银冠束住。
身上里面是蜀锦薄棉衣裳,外面却是红色王服,袍服上点缀腾飞蛟龙,十分有气势。
梳妆完毕,就连王妃崔氏都不禁一叹:
“夫君不但都帝王之才,更有君王之貌,臣妾倒让夫君失色了些!”
刘谌一笑,还好他是刘谌,要是刘瑶刘璿那几人,跟刘禅一般富态,倒是有些不妙。
安抚好佳人,刘谌坐上王子车驾,朝着皇宫行去。
首先,刘禅升朝议事,由宗正张峻宣读刘谌功德,并刘禅的太子诏书。
这还只是开始,首先刘禅领着刘谌到了昭烈庙,拜见刘备以及大汉开国以来诸多皇帝。
站在这昭烈庙,刘谌感慨万千,若是他当初束手等死,恐怕仍旧只会让这宗庙之地,徒增血污。
但是,刘谌不认命,也不愿等死,主动出击,企图寻求拯救大汉,拯救自己的那一缕曙光。
现在,他做到了,不但成功逆转了时间年轮,更是让蜀汉迎来了新生!
今天,他是胜利者,他站在此地,就是最好的证明!
拜完宗祖,刘禅并文武百官朝着东门外的高台行去,一路上百姓欢呼,鼓乐齐鸣。
高台高三丈三,合九米九,更是有九十九阶台阶,高台之上,三牲并立,三牲前,一把捆绑着皇帝象征的丝带的宝剑,横跨木架上。
先是刘禅缓慢登上高台,回身俯瞰四众,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从那身影里散发而出。
在礼官的呼唱中,文武百官和百姓都是伏身跪拜,高声唱道: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蜀都几乎所有百姓都来见证这一历史时刻,竟是汇聚有十万之众,横铺在这平野上,恍若一片黑云。
“平身!”
然后,刘禅转过身开始祭告天地,言说大汉承天之意,统御万民等等,然后便是诉说刘谌功德,请求封为太子,未来储君之事。
许久,刘禅转身看向百官簇拥中,鹤立鸡群的刘谌,高声道:
“刘谌吾儿,承天之命,还不快快上来拜受?”
闻此,刘谌起身阔步,向着高台行去,虽然心中激动万分,礼仪也学了个模糊不清,但是前世见过许多有气质的领导人,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只见刘谌挺胸昂首,目光坚定,步伐稳健,走在这梯子上,在霞光下,在万众瞩目中,大步向上。
此时的刘谌,看着更像是一把剑,一把出鞘而霸气十足的剑,又像是一尊天神,散发出神韵灵光。
终于,刘谌走上高台,对着刘禅躬身一礼,然后在刘禅的示意下,奏道案桌前,屈身跪拜,重重地磕了三响头。
起身后退立定,刘禅上前,恭敬地将那把象征太子身份的宝剑,双手慢慢抬起,转身来到刘谌面前,严肃道:
“太子刘谌,请接天命,承天之意,勤修苦学,力做圣君!”
刘谌看着这把象征太子权利的宝剑,心中思绪万千,看得出,这是刘璿之前承接的那把,但是近十万的目光汇聚,容不得他半分拖沓。
只见他单膝跪地,双手平齐抬过头顶,肃穆道:
“后辈刘谌,敬接天命!”
双手接过这沉重的剑,刘谌的心也沉甸甸的,之前不管他怎么折腾,都有刘禅在后撑着,但是恐怕今日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将他一人承担。
他接下的,不仅仅是一把剑,更是汉家万里山河,从接剑那一刻起,他的使命就是兴复汉室,一统天下!
刘禅上前扶起刘谌,携手来到高台正前方,俯视天下万众,刘禅语重心长道:
“汝是太子了,一切汝也知道怎么做了,父皇也就可以安心了!”
见到两人看来,本就跪地的百姓立马高声唱道: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参加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山呼海啸般的声浪,在这平地上汇聚,朝着四周扩散,位于正中的刘禅刘谌,感觉最为清晰。
那声浪如同震鼓一般,敲打在刘谌结实的胸膛上,他不但没有半分不适,反而感觉热血沸腾,豪情万丈。
轰隆隆!
轰隆隆!
突然,本是明媚的天空突然乌云齐聚,狂风大作,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但是在迷信的百姓看来,却是有些不对,顿时大惊失色,以为得罪了上天。
而刘谌早遇到过这种场景,先是一愣,见到下面百姓惊惧万分,急忙挺身上前,举剑高喝:
“蜀都中宵动,沱江十月雷。
龙蛇不成蛰,天地划争回。
却碾空山过,深蟠绝壁来。
何须妒云雨,霹雳汉帝台。
平地惊雷现苍龙,孤胆雏鹰啸长空。
拔剑借问天家路,要给万民一缕风!”
朗声高唱,声音如虹,顿时将无数惊慌百姓镇住,再闻得刘谌吟诵,一些文官文生均是听出了刘谌宏愿,不禁叫好起来。
“当今太子,承天赐福,好!”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
立即,那更加气魄,更加响彻山岳的呐喊在这平地惊起,伴随着那轰隆雷声,十分震人心魄。
刘禅看向刘谌,眼中也是难掩的欣赏,却不知刘谌在这种情况下,刘禅都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不但扭转乾坤,更是聚敛民心,可见其手段之娴熟。
“谌儿,大汉有汝,孤无忧矣!”
……
(。)
第一百二十九章 石室暗间()
出去时,刘谌还是王侯级车驾,头戴王侯银冠,但是回来时,都已是太子的装扮,身上也是换成了冕服。
回到皇宫,刘禅将刘谌拉到身边,然后共同接受百官朝拜,刘谌站在上面,俯瞰众人,思绪万千。
他不知道这些人如此统一的动作,是否出自内心,还是表里不一。
“诸爱卿平身!”
刘禅此时很是高兴,面上常挂着放松的微笑,伸手虚抬,朗声说道。
“谢陛下!”
看着百官起身,刘禅看了一眼刘谌,然后起身向前几步,朗声道:
“孤进来偶感风寒,要安静修养一段时日,在这段时间内,任何政事不得拿来打扰孤休养!”
听到这话,谯周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沉默的刘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而老忠臣刘琰一听这话,顿时一惊,急忙拜道:
“陛下,这,这不可啊,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您要不见臣等,那……”
虽然听到这话,很多人都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而一部分人则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刘谌看似没有关注百官动向,但是其实所有人的表现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在内心将这些人分了类别。
刘禅似乎早就料到刘琰会这般说,转身拉过刘谌,高声道:
“孤虽无法理事,但是孤的皇儿可以,有他在,一切无事。”
“可是……”
说话的是张峻,他原本想说刘谌只是太子,但是看到刘禅的神情,也是闭口噤声。
“或许有人觉得孤皇儿年轻,但是别忘了,如今的大汉局面还是谌儿开创的,孤相信他有这个才能,尔等无需再议。别怪孤没有提醒诸位,若是有人从中挑事,阳奉阴违,别怪孤不客气!”
话语中夹杂森冷的警告,凌厉目光一扫,身上也是爆发出一股凶弑气息,将百官吓得浑身一震。
然后,刘禅当着众人的面将随身佩剑递给了刘谌,郑重说道:
“见此剑如见孤,汝还可调城中一半兵马,谁敢不敬,无需手软!”
这话一出,顿时又让所有人一震,谁都是看出来了,刘禅这是在立威。
“臣遵旨!”
不管百官内心如何想,都是俯身称是,低头不言语。
朝会之后,刘谌被刘禅留下,带着往后面的景阳殿行去,一边走一边指着魏兴道:
“以后小兴子就跟着汝吧,这政事什么他比较清楚,以后这里就是汝处理政事的地方了!”
看了看旁边的魏兴,刘谌向刘禅拱手称谢,然后跟了上去。
中途,刘禅屏退了随身内侍,只留下魏兴跟在身后,继续前行,方向竟是后花园。
来到后花园,这里依旧是那般幽静,祥和,但是刘谌却知道,这看似普通的后花园,定然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来到之前刘谌居住的那小屋,推开门,细心的刘谌发现,这里居然依旧一尘不染。
进得小屋,魏兴便急忙来到一个一人高的木柜前,打开木柜,对着里面的木板敲了三下。
这三下不但频率节奏相同,两轻一重,且相隔时间大约在一秒左右,显然是一种特殊的暗号。
吱呀!
一声木板摩擦的刺耳声音,那紧密的木板竟是从中间分开,露出里面颇为昏暗的空间,而开门之人,正是刘谌见过的黑衣人。
空间向下,是一条昏暗的阶梯通道,延伸向下,通道可供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