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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义军虽然已经归顺了明军,但他们还没有严格的军纪,还需要经过训练,只有合格之后,才能真正成为明军的一员。
“大家不要乱,排好队,一个个来!每个人都有份!”王进忠在维持秩序。
义军士卒维持秩序,老百姓排着长队,一个个等着领取财物。
一袋袋粮食,一匹匹布匹、丝绸,一袋袋食盐,还有一头头肥猪、壮牛,一只只乱蹦乱跳的鸡鸭,一筐筐光鲜的鸡蛋,都被发了下去。
被卖身到土司家中的奴隶们也被释放出来,获救的童工、丫鬟见到了自己的父母,一家人抱头痛哭;被掳到土司家里的女人又见到了自己的情郎,一对对有情人拥抱在一起,流下激动的泪水。
地契、卖身契和高利贷的借条被搜了出来,在老百姓的注视下,这些套在穷苦人头上的枷锁被丢进了火堆里面,很快就烧成了灰烬。
“父老乡亲们!土司的地契都被烧了!我们要重新分配土地,土地要经过丈量,之后王将军将会发给大家新的地契!我们每个人都能得到土地!”王进忠拉开嗓门大喊道。
最后,王进忠又给大家带来最令人兴奋的好消息:“王师是不收农业税的!以后你们土地里种出来的东西,都是大家自己的!吃不完的粮食,王师会用钱来购买!不会亏欠乡亲们一块铜板!”
这是个最令人兴奋的好消息,多少年了,农民们种地,不仅要交租子,而且还要给官府上缴税收。可是现在,不仅土地是自己的,租子不用交了,连官府的税收都免了!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消息更振奋人心呢!
接下来,在明军的组织下,由当地村民们进行公平选举,选出了村子内一名德高望重的老人来担任村长,负责丈量土地,
那名叫山娃子的小伙子走上来,对王进忠说:“王大哥,我也要参军!参加我们穷苦人自己的军队!”
另外一名小伙子也走上来:“对!我要参军!只有参加明军,让那些鞑子清狗不再打回来,我们才能保住我们自己的土地!”
有人带了头,翻身的奴隶们纷纷踊跃参军。
王新宇算了一笔账,当年海南岛有十多万黎人,只要实施土地改革,这些黎人将会坚决拥护自己。十多万人中,青壮年男子有两万多人,这些人都会愿意参军,保住他们的土地和财富,自己至少可以从中间挑选五千人参军。除此之外,海南岛还有三万苗人,在苗人中事实土地改革,不仅可以取得海南岛苗人的支持,以后名声传出去,所有的苗人都会支持自己的军队,今后进入湘西、贵州、云南等苗人居住区,就能通行自如。
当年在汉人中,不适合搞土地改革,因为汉人的士绅阶层拥有很强的实力,若是得罪了汉人士绅阶层,那么只能把他们彻底推向清廷那一边。但是在这些少数民族中又不一样,这些当地土司并没有多强的实力,完全是当地的地头蛇,只要用雷霆之势压住他们,就能取得当地老百姓的支持,也不会引起汉人士绅阶层的激烈反弹。用那些土司的土地和粮食,换来当地百姓的支持,这是一笔绝佳的无本生意。
随后明军对陵水县城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在一天之内,就攻克了县城。
清廷知县被俘,平日里高昂的脑袋垂了下来。那些平日里为虎作伥的衙役、小吏们也都低下了头颅,被押出县城。
获胜的明军势如破竹,连续攻克了几座土司的山寨、大院,明军打开了土司们的仓库,开仓放粮,烧毁地契、卖身契和高利贷借条,卖身到土司家里的奴隶重获自由,欢天喜地的和家里人团聚。
接着,明军又在陵水县城召开了公审大会。
被俘的崖州知州、陵水知县、州衙和县衙的一些平日里民愤极大的衙役、小吏,还有一些手上有血债的清军军官,以及那些平日里压榨老百姓的土司老爷们,都被押上了审判台,等候他们的,是可耻的下场。
知州,知县被判处死刑,还有一些民愤极大的衙役、小吏和清军军官,都被判处死刑。至于那些土司老爷,则是由当地百姓来开诉苦大会,交给老百姓自己处理。
大部分的土司老爷都被当地百姓处死,有少数比较好一点的土司老爷,也被剥夺了土地,交给明军去处理。那些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土司老爷们,将会和清军俘虏一道,被发配到吕宋岛去服苦役。
第八十五章 俘虏()
陵水码头,一群群目光呆滞的俘虏坐在地上,等着船靠岸。周围的明军手持刀枪,警惕的看着这些俘虏。明军士卒凶悍的目光,满脸的杀气,使得这些俘虏不寒而栗。就算一些心里打着小算盘的家伙,倏然瞥了一眼,看到明军士卒狠狠瞪向自己的眼光,这些家伙也不敢再动什么心思,老老实实的低下头去。
昨天大规模处决犯人那血淋淋的一幕,震撼了这些俘虏。
崖州知州,陵水知县,知县的师爷,被俘的清军军官,衙门里面一些平日里民愤极大罪行累累的衙役、小吏、捕快,还有一些欠下血债的清军士卒,土司的土兵打手之类的,都被押到城西门外,公开集体处决。
而那些民愤极大的土司,连上刑场的机会都没有,老百姓们刚刚开完诉苦大会,情绪激动到极点的村民们就一拥而上,拳打脚踢,还有人用牙齿咬,有人用指甲掐,等到明军把愤怒的老百姓们拉开时,那几个被判处死刑的土司老爷早就被村民们活活打死。而牛栏坪的土司老爷,因为民愤太大,这家伙又太肥胖,被老百姓活活打死之后,有人在他尸体的肚脐眼上挖了一个洞,插入一根灯芯,点起天灯。
其余的三百多名死刑犯被押到刑场,执行死刑。
五花大绑的死刑犯被明军士卒押到刑场,四周围满了围观的百姓,一道道仇恨的目光射向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欺男霸女,为非作歹的家伙。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家伙,如今感觉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就算是平时最凶残的家伙,也脸色苍白,冷汗直冒,两腿发软,浑身抖得像筛子一样。
没被处死的俘虏,也被拉过来,在周围观看死刑。王新宇是用处死一批人来威慑这些被俘的俘虏,让他们放老实点。
处决死刑犯是分批执行的,一批五十人。头一批死刑犯被提出来,押到事先挖好的一口大坑前面的时候,一些清军军官、土兵、衙役和小吏哭喊着,惨叫着求饶,想要活命下来。
王新宇冷笑一声:“想要活命?问边上的老百姓答应不!”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声:
“杀了他们!”
“杀光这些猪狗不如的家伙!”
“杀!杀了这些禽兽畜生!”
王新宇喝令大家安静,然后让自己的士卒开始行刑。
行刑的新兵不是刚刚从吕宋岛送来的民壮,就是刚刚入伍的黎人苗人新兵。每一名执行死刑的新兵手里,都握着一柄锋利的雁翎刀。
“行刑!”王新宇一声大吼。
五十名新兵齐刷刷挥起刀用力砍下,只见一排寒光闪过,可是没有几颗人头落地,大部分的新兵刀砍在死刑犯的脖子上,都镶嵌进去,脖子没有砍断,刀也卡在里面。还有的新兵刀卡在死刑犯的骨头里面,半天拔不出来。
一刀砍下人头的新兵退回队列中,而那些一刀没砍下人头的新兵在身后一排老兵的斥责声中,手忙脚乱拔出刀子,又继续砍。很多新兵都砍了三四刀,才砍下死刑犯的人头。有的新兵连砍了五六刀,都还没砍下死刑犯的脑袋。还有一名新兵,砍了七八刀之后,最后拿刀当锯子使,硬是把死刑犯的人头锯了下来!
无头的尸体鲜血喷出数米,尸体被踢进坑里。
行刑队在执行完死刑,回到队列中,几乎每个人都弯下腰来大口大口的呕吐。
连砍好几刀都砍不下脑袋的一幕,让其余的死刑犯脸色煞白,有的人直接就晕厥过去。
紧接着,第二批死刑犯又被押到大坑边上,换了一批新兵充当行刑队来执行死刑。
三百多名死刑犯被砍下脑袋之后,尸体堆积在大坑内,堆得高高的,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几乎所有的新兵都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呕吐。
最后被处死的是崖州知州、陵水知县和三名官阶比较高的清军军官。
刚才执行死刑的那一幕,早把这五个人都吓得尿了裤子。被处死还不是最可怕的,一刀砍下脑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最可怕的是被慢慢折磨处死。
“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小人愿意向大人投降,为大人做事!”那陵水知县被拉上断头台之前,突然跪在地上,大哭大喊着要王新宇绕过他。
王新宇怒斥道:“现在才想到投降?太晚了!当时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想向本将军投降?”
知县连忙辩解道:“大人,不是小人不想为王师效力,而是鞑子实在凶残啊!若是小人那时候投降了,鞑子朝廷要杀小人全家的。”
王新宇冷冷的说道:“那你现在投降了,鞑子还不是杀你全家?为了让你无辜的家人不被鞑子朝廷所害,我今天只能杀了你!来人,把这家伙拉走!”
最后五名死刑犯被拖到大坑边上,五名行刑队挥刀,砍下了这五名死刑犯的脑袋。
原本蔡德忠是想要杀光所有江西来的清兵,给自己的家人报仇。后来经过王新宇苦口婆心的劝导,王新宇告诉他,大部分的绿营清兵都是普通人,很多人是为了一口饭吃才去当兵的,一般的士兵身上也没有血债。有血债的,我们要甄别出来,经过审判再处死。随后王新宇让被俘的清军集中开会,检举那些平时为非作歹的家伙。结果一批平日里做过坏事,手上有血债的清兵被人检举出来,被送上了断头台。
回想起昨天大批集中处决死刑犯那血淋淋的场景,这些活下来的俘虏心中恐惧。此时他们只想要能够活下去,至于去了吕宋岛之后是什么样的命运都无所谓了。
这些俘虏不全是清兵和民壮,有些是衙门里面的衙役、小吏,有的是土司家的土兵,家丁,还有的就几个就是一些罪行比较小,没有什么民愤,老百姓自愿放过他们一条活路的土司。这些人都将会被送去吕宋岛服苦役。
王五生,是一名江西籍的绿营清兵。高进库离开赣州前往广东之前,招募了一批江西兵。高进库知道江西兵吃苦耐劳,作战勇敢,擅长爬山涉水,特别适合在复杂的地形下作战,因此江西兵适合在海南作战。
可是没想到,高进库吃了一个大败仗,作为战兵的刘五生也当了俘虏。
这时候王五生反而羡慕那些被临时征用的民壮和一部分辅兵,那些民壮和辅兵,直接就被编进了明军的辅兵里面去了,不用被送去当苦力。也不知道被送去吕宋岛之后,等着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不过比起昨天被处死的那一批人来,王五生又觉得自己十分幸运,怎么说都能活下一条命下来。
只是自己家里还有年迈的母亲,还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年幼的弟弟。自己被送去了吕宋岛,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去,今后谁来照顾他们啊!想起家里人,王五生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船来了,准备上船!”明军士卒的吆喝声,打断了王五生的沉思。
一艘山一样庞大的白色软帆船靠在码头上,所有的俘虏们纷纷发出惊叹声。
“好大的船啊!”
“真大!”
“比我们家后面的小山还大!”
这是一艘七百五十吨级的西班牙大帆船,船长四十七米,上下有五层甲板,上面两层是炮甲板和高级船员住舱,下面两层是货舱和低级船员的住舱,最底下一层底舱是储水舱、储酒舱和储物货舱。
从海南岛到吕宋岛的延平港,航行距离不是太远,最底层的底舱不需要携带那么多淡水和食物,也不需要携带酒,因此一部分底舱也被改成了运输俘虏的舱室。
王五生跟着其他俘虏,上了这艘大船。但他根本没机会在船上到处走动参观,好奇心根本无法得到满足,就被押送到底舱上面那一层甲板。
俘虏们居住的舱室,平时是货舱。这艘大船去了崖州码头,在那边把补给的粮食、火药等物品卸了下来,就开往陵水装载俘虏。现在货舱里面的货物早就被搬空了,但是地上还有残余的一点米粒、麦麸之类的谷物残渣。
王五生和一群俘虏进了货舱之后,舱盖口就被人盖上了。
所有的俘虏们就地而卧,就躺在地上睡觉。船还没开,舱内十分闷热,空气中混合着汗臭味,脚臭味和各种人身上的异味。也不知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