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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帐外后,夏韵姗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和耳朵都发烫,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很热。
“姐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紫馨突然问道。
夏韵姗白了紫馨一眼:“哪里有!”
“姐姐骗人!姐姐的脸都红得像红布了!”紫馨调皮的嘻笑道。
“你这个鬼丫头!看我不打死你!”夏韵姗佯装生气,拍打着紫馨。
大营内,王新宇打开女兵们缴获的清廷圣旨,发现这圣旨是康熙下的,上面有康熙的大印,圣旨的内容是希望吴三桂出兵,从背后夹击明军。而且圣旨里面,口气似乎有些不满。
王余佑凑了上来,看了一眼,冷笑道:“鞑子伪帝看来对吴三桂很不满啊!前面已经好几封圣旨了,吴三桂都抗旨不尊!”
……
贵州贵阳,云贵总督衙门。
明军即将发动武昌大战的消息传来,云贵总督卞三元如坐针毡。
云贵总督衙门和云南巡抚衙门,这两个衙门其实是清廷的看门狗,用来把守云贵大门。而这两条狗要防的是谁呢?不用想也知道了,清廷总是用对他们最忠心耿耿,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人来担任这两个衙门的官职,自然是用来防范吴三桂!
卞三元就是一个这样忠心耿耿的忠犬,只可惜他和前任赵廷臣相比起来可是差多了,本来赵廷臣在贵州的时候,就把云南的大门看得死死的,在云贵各地安插了眼线,吴三桂的一举一动都在赵廷臣的控制之中!
可是卞三元却控制不住局面,半年之前,朝廷要吴三桂出兵的第一封圣旨已经送到了昆明,可是吴三桂却以军饷不足,年龄老了等原因公然抗旨,拒绝出兵!
三个月前,朝廷的第二封圣旨又送到了云南,但是吴三桂仍然拒绝出兵!不但拒绝了,还狮子大开口,向朝廷讨要更多的军饷,他一开口,就要七百万两银子的巨额军费!
“吴三桂贼子!朝廷待你不薄,连公主都许配给你的儿子了!可是你不知恩图报,反而漫天要价!吴老贼!难道你是想要造反吗?”卞三元愤怒的直跺脚。
一旦明军攻克了武昌,那么云贵就真正成为一块飞地了!朝廷的圣旨很难送来这里,朝廷就算要拨军饷,发放粮食都将成为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出现了那种结果,吴三桂将会何去何从?吴三桂成为孤军之后,不是被消灭就是投降!
可以说现在已经是燃眉之急了,但吴三桂却丝毫看不出着急的样子,还在推脱,就是不肯出兵攻击明军的背后。
“制台大人!有人来访,说是朝廷过来的。这是那人的腰牌,请大人过目。”就在卞三元如坐针毡的时候,外面有一名戈什哈走了进来禀报。
卞三元从戈什哈手中接过腰牌,只见这是一面玉制腰牌,一面镶金,上面刻着:朱国治三个暗红色的字。
“原来是朱国治啊!快,让他进来!”卞三元喊道。
朱国治本来是江苏巡抚,在当地收刮无数,又一手炮制了江南奏销案和哭庙案两大案,江南三大案,朱国治就占了两个。正因为朱国治贪得无厌,所以被人称为朱白地,就连鳌拜都看不惯他,称他是要钱不要脸。后来朱国治被鳌拜一撸到底,连降五级,弄去当了一个候补的官员赋闲在家。
本来大家都以为,鳌拜根本不可能给朱国治实缺,看来朱国治只能老死在家里了,谁知道康熙亲政之后,又重用起这个虽然贪得无厌,却对清廷忠心耿耿的忠犬。
也许是康熙发觉云南的形势不大对劲,朝廷连续发去了两次圣旨,要求吴三桂出兵,结果都被吴三桂拒绝了,康熙气得把桌子都掀翻了,破口大骂吴三桂。要康熙给吴三桂加饷,且不说康熙舍不得把银子拿出来养活吴三桂这个不可靠的家伙,他要把钱留着给铁杆庄稼八旗子弟提高福利,就算是康熙肯退一步,可是银子怎么送到云贵去?半路上恐怕就被明军拦截下来,白白便宜了明军。
于是康熙派出朱国治,让朱国治带着圣旨去云贵。
朱国治接到送圣旨去云贵的任务,当时心里面就咯噔了一下,他知道去云南凶多吉少。不过朱国治也不是怕死的人,他领了圣旨之后,回到家里,和家人抱头痛哭一番,便踏上行程,离开了京城。
朱国治离开京城之后,乘坐马车到了武昌,然后换了一套老农的衣服,把圣旨和玉制腰牌都收到扁担里面,化装成老农的模样,渡过长江,小心翼翼的避开明军的控制区域。经过一番长途跋涉,朱国治风尘仆仆的来到贵州。
“原来是朱大人啊!”卞三元亲自走到府外迎接。
身上穿着一身破烂衣服的朱国治摘下斗笠,苦笑一声:“卞大人,下官这身打扮,可是被门口的士卒拦住问了半天,还不让进去!下官还差点被他们打了一顿!等下官拿出腰牌,他们还不肯放下官进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逼迫吴三桂()
卞三元说实话并不喜欢朱国治,此人要钱不要脸到极点,为了收刮民膏民脂,可谓是绞尽脑汁坏事做尽。哭庙案本来就是因为朱国治盗卖官粮,中饱私囊,加重了江南老百姓负担,结果金圣叹为了百姓出面,矛头直指朱国治,这才导致了哭庙案的悲剧发生。
至于说江南奏销案,那是因为士绅阶层还以为自己是在前朝呢,有了功名就不必纳税了。哪知道清廷根本不吃这一套。
清廷吸取了明亡的教训,早就有意废除缙绅不纳税的特权。尽管清朝的时候地主阶级还是比农民拥有一定的特权,但是明朝时期朱元璋制定的天子与士人共治天下的规定自然是废除了。要是不废除这个,朝廷如何收得上税收?给有功名的人适当减免,譬如说免除秀才劳役,减少举人一定的赋税之类的可以给,要全免?那就休想了。
清廷向士绅阶层收税,自然受到士绅阶层的抵制,于是士绅阶层想方设法,凭借昔日的权势交通官府,贿买书吏,隐混和拖欠钱粮。
可是清廷可不是心慈手软的大明,你们既然要抵制,那好!读书人的功名还不是朝廷给你的?既然可以给你功名,也能剥夺功名!
于是朱国治这条朝廷忠实的走狗出手,他造册上报。清廷根据名单,将欠粮者,不问是否大僚,亦不分欠数多寡,在籍绅衿按名黜革,秀才、举人、进士,凡钱粮未完者,皆被革去功名出身;现任官概行降两级调用,计共黜降一万三千多万余人。其中不少人被逮捕,械送刑部议处。某探花叶方霭欠一钱,亦被黜,故民间有探花不值一文钱之说。
朱国治主审的这两大案,中饱私囊,给自己捞取了不少收益,其中更有许多人只不过是因为被朱国治看中了家产,无端受到牵连,结果被革除功名,或者入狱,或是送去宁古塔,有些人甚至连脑袋都丢了。
事实上鳌拜处理事情还算比较公正,朱国治这等人,鳌拜对其十分厌恶,只不过朱国治对清廷忠心耿耿,鳌拜当年还受制于苏克萨哈和布木布泰,所以就把朱国治连降五级,给了一个没有实缺的空官职让他滚蛋回家。
可是康熙十分喜欢朱国治啊,清廷官员贪一点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对朝廷要忠心。小小年纪已经擅长帝王心术的康熙,一方面把王熙这类的清官给竖立起来,用来给老百姓看,好像朝廷善待清官,树立榜样;另外一方面又重用贪得无厌却对朝廷忠心的一批人。
清官只能当榜样立起来给人看的,朝廷真要依靠那些清官,康熙还不放心,因为在他眼里,清官整天为民请命,似乎有些不把旗人放在眼里,那些清官甚至可以为了汉人而去治旗人的罪!那样的人,怎么可靠?
要知道大清的根基就是旗人,住在京城的旗人是当成铁杆庄稼养了起来了,在京城这些旗人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可是外放外面的旗人,总有人欺男霸女,干点坏事的。
可是旗人欺男霸女,干掉坏事很正常啊,他们是给大清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他们才是大清帝国的主人,做点坏事又能怎么样?然而那些清官在这方面总是和那些旗人过不去,非要讲什么国法公正,将那些旗人绳之以法才高兴。
这也是康熙不喜欢清官的原因。不过再怎么不喜欢,这些人还是要用的,总得立几个榜样给汉人看嘛,让老百姓看到,这个天下还有青天大老爷,受了冤屈的老百姓还有希望,他们就不会起来反抗了。
而贪官就能和旗人很好的混在一起,哪怕是犯了点小错,欺男霸女的旗人,贪官都能和他们的关系处理得非常好。
从明朝到清朝,贪官是官场上的主流,虽然说朱国治这般不要脸的人物还是少,这样的人在官场上得罪人,可是这样的人最忠心啊。这种人把大部分人都得罪了,连鳌拜都厌恶他,可是康熙重用此人,那么此人肯定是对康熙特别忠心。
见到朱国治,卞三元虽然心中不喜欢,表面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比较朱国治这次来云南,肯定是钦差大臣。
“朱大人,里面请!”卞三元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进了客厅之后,卞三元问道:“不知道朱大人为何来到我贵州贫瘠之地?”
朱国治道:“卞制台,下官来云贵是受朝廷所托,督促吴三桂出兵!如今贼人攻打湖广,武昌已经岌岌可危!若是湖广丢失,我云贵便成为飞地,朝廷的政命都无法送到这里,粮饷也不能送达,我大清将会首位无法呼应!”
卞三元苦笑一声:“吴三桂若是真想出兵,早就出兵了!前两次钦差去了昆明,圣旨送去云南都被吴三桂拒绝了!这天下局势,本官想吴三桂肯定不会看不清楚!他怎么会不知道一旦湖广丢失,云贵同朝廷的联系将被贼人切断?此人就是首鼠两端,早就抱了投贼的打算!但他又不好公开的造反,毕竟他的儿子还在京城。”
朱国治点了下头道:“正因为吴三桂的儿子还在京城,所以下官才前往昆明。皇上在圣旨里面已经发话了,若是吴三桂再不出兵,视同造反!到那时候,他的儿子休想活命!”
卞三元大吃一惊:“皇上如此逼迫吴三桂,岂不是逼得吴三桂扯旗造反?若不下这样的圣旨,吴三桂还不至于公然造反。此圣旨一下,吴三桂必反!此人乃枭雄也,皇上以为用他儿子的性命能拿捏住他,也想得太理所当然了吧。”
朱国治道:“毕竟吴三桂的儿子在我们手中,此老贼到底要不要出兵,肯定会考虑一番!其实他造反和不造反都没区别了,不造反,最后还不是投靠伪明?拿他儿子做文章,只要吴三桂肯出兵攻打伪明后路,我们就赚到了!他造反了,我们也没吃亏。”
卞三元脸色大变:“可是吴三桂不造反,我们还能活命。若是把吴三桂逼反了,本官,朱大人您,还有昆明的袁抚台,以及一干忠于朝廷的云南地方官,都休想活命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朱国治昆明行()
朱国治仰天大笑道:“卞制台,既然你我食君之禄,当为朝廷效死!吴三桂造反,最多不过是我们这些忠臣为朝廷尽忠罢了!若是吴三桂出兵,便是朝廷之福啊!卞制台,您想一下,倘若朝廷不如此逼迫吴三桂出兵,吴三桂阳奉阴违,等到湖广丢失,吴三桂最后投靠了伪明,你我的下场又是如何?吴三桂那时候会放过我们吗?我等一干云南官员的脑袋,将会变成吴三桂送给伪明朝廷的投名状!”
卞三元想了下,觉得朱国治说得完全没错,现在去逼迫吴三桂,也许很快自己的脑袋就会变成吴三桂送给明军的投名状。可是不去逼迫吴三桂,吴三桂不肯出兵,自己的脑袋早晚也会变成吴三桂的投名状!自己等人只不过是多活一年最多了。
若是朝廷去逼迫吴三桂,吴三桂假如直接扯旗造反,自己等人的很快就会送了命,可是怎么说还有吴三桂的儿子陪葬。若是吴三桂出兵了,那么自己都不用死了。
这也算是一种赌博了,本来就是必输之局,若是一小注一小注的下,最后必然输个精光。但是孤注一掷,还有赢的机会,那么为何不孤注一掷?
于是卞三元给朱国治安排了最好的车马,让他赶往昆明。
最好的车自然是南洋造马车,有四个车轮,前面两轮较小,可以转向,后面两轮较大,而且车轮上面覆盖了一层不知道什么东西做成的,好像胶一样的东西,轮轴上面据说安装了一种叫轴承的东西,车厢安装了透明琉璃。
这种马车跑起来很轻松,两匹马拉着四轮马车上了路,一个时辰可以跑差不多三十里路,每走出约五十里路,到前方的驿站换马。每日行走五个时辰,可以走大约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