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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不能周全。”
樱雪急忙解释说:“姐姐误会了,我没有责怪小三的意思,只是。。。只是有种恍如隔世的困惑。”
菜家女理解,环境、身份的变化对于樱雪来说确实太大,更何况,樱雪的心里还压着一桩大事。
正说着,沈大娘进了屋子,手里拎着一个大食盒。
樱雪急忙起身去接,沈大娘说:“樱雪姑娘快坐下。”
菜家女欠了欠身:“怎么今天大娘亲自送来了。”
沈大娘道:“云卿玉卿在帮着万三接待客人,碧卿和幽卿在准备火锅,晚上的时候,小师父要请人。”
菜家女只是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樱雪却来了情趣:“小淫。。不休要请谁?”
沈大娘看了她一眼,只是说:“不知道是哪家的王爷,反正有资格进镜花水月的,怎么也得是二品以上的官员吧。”
樱雪哦了一声,她在大都这么久,自然知道镜花水月的事情,而此时,她正琢磨着要不要探听一下晚上的具体事宜。
沈大娘放下果盘,与菜家女对视一眼。
菜家女打开食盒,取出一块水果:“妹妹快来尝尝这个。”
樱雪的思绪被打断,转头看向菜家女手里的东西。
白如脂的块状物,上面长满了芝麻大小的黑色籽儿。
“姐姐,这是何物?”樱雪好奇。
菜家女笑道:“莫要问,先尝一尝如何。”
樱雪吃了一块,甜滑爽口,那些芝麻一样的小颗粒在舌头上来回窜动,十分带感。
菜家女笑道:“味道如何?”
樱雪说:“这是什么果子?味道绝美,却从来没有吃过。”
沈大娘笑道:“莫说是你,便是皇上,也没吃过。这乃是小师父为了家女养胎,特地从蟠桃宴上弄来的,形如烈火,状似龙心,名曰火龙果,乃是仙家品种,非是凡间之物。”
樱雪不可思议,口无遮拦道:“蟠桃宴?那和尚最是能唬人,莫不是又在唬人?随便弄些东西便说是仙家之物?”
沈大娘笑道:“绝不会。此物,便是大汗都不曾见过。听说小师父送过去一个之后,大汗视若珍宝,便是连王后也只得了一小口解馋罢了。”
樱雪啧啧称奇,看着满满一大盘子心想,若是按照沈大娘的说法,家女姐姐岂不是比皇后还要幸福。
菜家女又拿起一个动物:“妹妹再尝尝这个。”
樱雪一看,菜家女手里拿着一个黑漆漆的木头珠子,拿在手里很是坚硬。
“姐姐,这东西莫菲也是仙家之物?黑漆漆的木球,如何能吃?”
沈大娘笑道:“樱雪姑娘,此物唤作山竹,外壳坚硬,内里却是入口即化,又甜又软。”
说着,沈大娘便用手将山竹剥开。
果见里面有乳白色一团果实。
樱雪接过来尝了一尝,果真如沈大娘所说。
菜家女又接二连三的从里面拿出柚子、西红柿、番石榴等水果。
樱雪道:“这般新奇?都是仙家的宝贝?”
菜家女笑道:“都是的。”
樱雪吃的上了瘾,便多吃了几口,忽然想到这事不休为菜家女准备的,急忙停下嘴:“姐姐勿怪,每每一时贪嘴,多吃了姐姐快吃。”
菜家女道:“无事无事,妹妹喜欢吃了就是,姐姐每日都吃,不差这一顿。”
樱雪更是奇:“姐姐每日都要吃这些仙家的东西?”
她心想,如果真的如沈大娘所说,这东西乃是及金贵之物,姐姐每日都要吃,那岂不是真如神仙一般?
菜家女道:“嗯,小师父说,这些东西对腹中的胎儿好。”
樱雪替姐姐感动道:“不休对姐姐真好!”
菜家女说道:“不只是我,小师父对自己人都是极好的,从不吝啬,但有一口吃的,也是要等到别人吃饱了,他才会吃。”
沈大娘趁机说道:“是啊!师父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等便是当牛做马也难以报答。可这大半年来,他从未对我们有过半点的高傲,他更像是一家主,对大家关心备至,生怕自己做的不好让我们有半点的不开心。”
菜家女也感叹:“姐姐不过是被人休出门的寡妇,人人避而不得。但小师父从未嫌弃我,视我为亲姐姐,普天之下,便是皇后的待遇也难及我万分之一。你说他图什么?”
樱雪若有所思。
沈大娘说:“这才是真正的大公无私。普天之下,可追随者,唯小师父一人尔。”
她二人一唱一和,樱雪再联想到不休能够摒弃前嫌救自己,不禁动了心思。
沈大趁机语重心长的说:“师父的心胸、见识、理想和气度远非常人可比,若是能追随他,当真是十辈子的福气啊。”
说到此,沈大娘和菜家女便不再说了。
有些话,点到即止,过犹不及。
第二百五十九:结盟()
吏部尚书偰哲笃在放衙之后便准备乘着轿子回家。
刚要钻进轿子,就被一声“大人留步!”拦下。
他回头看,来人乃是礼部尚书赵琏的管家。
管家躬身施礼道:“大人,我家大人想请您过府一叙。”
偰哲笃略微的犹豫了一下,他与赵琏虽然是同殿称臣,却没什么交情,如今自己正是内心烦乱,本想拒绝,可越过管家的肩膀,正好看到赵琏正掀着轿帘看向自己这边,他也就不好拒绝了。
二人互相点了点头。
赵琏放下帘子,起轿回府。
偰哲笃吩咐轿夫,去赵尚书府上。
赵琏的书房里,他与偰哲笃分宾主落座。
仆人上茶之后,管家便叫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
赵琏见门窗关好,这才说:“偰大人,你我同殿为官数十载,虽算不上挚友,却也有上几分交情,老夫心中有几点疑惑,想向大人请教。”
偰哲笃不明所以,便说:“赵大人有话,但说无妨。”
赵琏说:“大人以为,当下朝廷的局势如何?”
偰哲笃思索片刻,说道:“云波诡谲!”
赵琏又问道:“大人以为,如何才能自处?”
偰哲笃答曰:“修己安身!”
赵琏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一下:“大人就甘于如此蛰伏?”
偰哲笃面对对方这个略有侵略性的姿势表现的很淡定,说道:“赵大人有话,不妨直言。”
赵琏语气诚恳的说:“你我为官多年,也被人左右丞相压制了多年,以至于苟且官场,壮志难酬。而如今伯颜和撒墩已经伏法,朝中再无一人能够独揽朝纲。此乃天赐良机,正是你我一展抱负的大好时机!”
偰哲笃深表赞同说:“赵大人所言甚是,但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赵琏道:“偰大人有何顾虑?”
偰哲笃说:“若是我所料不差,脱脱和唐其势一定会继承相位,协理朝政。伯言和撒敦虽倒台,但朝廷依旧是两大家族把持。”
赵琏释然:“他们二人根基尚浅,此次两丞相相继都是谋反案件,虽然家族与其择清了关系,可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两大家族在短时间不会,也不敢再有所举动。”
偰哲笃担忧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据传闻,脱脱和唐其势已经暗中结盟,势力不容小觑。”
赵琏趁机道:“若是你我若是结成同盟,是否还有机会呢?”
偰哲笃心中一动,沉思片刻之后:“恐怕,你我结盟,有人会不同意。”
赵琏显然已经成竹在胸,似乎已经意识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
“大汗若是不愿意看到,又何必让两大家族互相攻伐?我想他也不希望再看到一家独大独揽朝政的局面吧!”
偰哲笃略微迟疑一下,便说:“赵大人以为,朝廷这一系列的变故,都是大汗一手策划的?”
“当然!难道还有别人有这个能力吗?”
偰哲笃说:“我也只是猜测,恐怕朝廷近期一系列的事情,与镜花水月的关系甚大。”
赵琏听完,抚须大笑:“若是如此,偰大人大可放心!此时,与那里绝对没有关系。”
偰哲笃问:“此话怎讲?”
赵琏道:“我已着人调查过了,那镜花水月的主人,不过是个江湖骗术士罢了,装神弄鬼尚可,左右朝政绝无可能。”
偰哲笃沉默,他乃是维吾尔人,又是出生于官宦世家,故而与朝中的贵族多有往来。
当时朝廷动荡的时候,他也觉得大汗是这一切的策划者,可是与朝中贵族接触一阵以后才发现,脱脱和唐其势,乃至大汗都不过是执行者罢了,主事者另有其人。
他把近一段时间的事情进行了极为详细的分析,发现一切变故,都是从镜花水月出现时开始的。
而他的一系列猜测,也在危素的口中得到了印证。
偰哲笃与危素关系深厚,二人也算得上志同道合的朋友。
危素按照脱脱的意思,在朝堂上举荐唐其势平反的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偰哲笃,把事情的经过,还有自己的推断都说了出来。
二人的想法不谋而合,镜花水月必定是幕后主使!但是这一切,他不能随便说与别人。
偰哲笃作恍然大悟状:“哦。。原来如此,看来,是偰某多虑了”
赵琏见他松动,身体微微的前探,再次形成强势姿态,问道:“偰大人,既然如此,这结盟之事”
偰哲笃说:“事关重大,偰某不敢一人定夺,还请大人容我三思。”
赵琏以痛心疾首之态劝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是千古留名,还是碌碌无为,全在大人一念之间!”
偰哲笃道:“大人,此事,偰某已经明白!”
赵琏见此,知道偰哲笃已经动心了,心道欲速则不达,便也没有继续追问。
赵琏道:“既然如此,赵某便不强求大人了。”
偰哲笃道:“那,偰某告辞了。”
赵琏也不挽留,便道:“来啊,送客”
偰哲笃出了礼部尚书府,进轿子之前对随从说:“去危素大人府。。”
随从刚要喊起轿,便听偰哲笃说:“算了,回府吧。”
随从喊了声,起轿回府。
。。。
夜已深,偰哲笃独自坐在书房里,对着烛火随手翻阅汉书。
烛台上,蜡烛的火苗噼里啪啦的跳了那么几下,看来是要熄灭。
偰哲笃用钎子去拨弄。
“偰大人,您好啊。”
蜡烛的火苗再次照亮屋子的时候,偰哲笃突然发现对面多出来一个人,光秃秃的脑袋,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啊!”偰哲笃惊慌失措,身体不由自主的猛然向后仰去,因为力气他发,竟然将靠背椅撞到,仰面朝天的跌落下去。
“啊!”他这是惊吓的呼叫。
身体跌落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止。
“大人小心!”
偰哲笃惊魂未定的时候,已经被人扶正,可转过头来看,并没有人。
“你。。你们是什么人?私闯府邸,意欲何为!”偰哲笃故意提高了嗓门,就是想让巡夜的家人听到。
坐在他对面的和尚笑了笑:“偰大人,谁说这是你的府邸?”
说话间,屋里突然亮起几盏烛火,每个蜡烛都在一个瓢装的金属灯盏内,靠着反光,将屋里照亮如白昼一般。
偰哲笃仔细观看,又是“啊”了一声。
这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陈设家具与自己的家完全不同,除了手里的汉书,完全换了一个地方。
“你你”偰哲笃“你”了半天之后,只能做哑口无言状。
那小和尚笑道:“偰大人,不要害怕,我乃是镜花水月之主,邀大人来我这里做客,绝无恶意。”
偰哲笃惊叹:“什么?你就是镜花水月的主人,不休大师?”
不休意外,他的名字对外一直是个谜团,除了少主的几个人,很少有人知道:“哦?大人也听过我?”
偰哲笃道:“自然”
不休笑道:“既然如此,也省去了不少的时间,那小僧就开门见山了。”
偰哲笃见此状才安稳下来,就凭方才那许多奇异手段,对面的小和尚应该是镜花水月之主不假。
既然是他,自己肯定不会有生命问题了,因为对方完全没必要用绑架的方式除掉自己,更何况,与他无冤无仇。
偰哲笃到底是在官场里摸爬滚打许多年的人物,只略微的做了一些调整,便恢复了神态,气定从容的问道:“请!”
第二百六十:靠山()
偰哲笃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那份身居高位者的从容淡定,这让不休很是欣赏。
今天,邀请对方的目的就是为了合作,他也不希望未来的合作伙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