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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休翻了个白眼:“大人,咱们都是明白人,就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你觉得,当今朝廷的军队,比土匪强么?”
偰哲笃汗颜,这话虽然不好听,确实大实话,朝廷的军队确实是**透顶,战力大不如前,若不然,这匪寇也不会越剿越多了。
不休说:“诏安土匪流寇的事情,我已经命人去办了。大人尽可放心。今日邀请大人前来,只是表达结盟的意愿,若是大人心有疑虑,可等一等看看一看,若是小僧说的都实现了,那会在结盟也不迟晚。”
偰哲笃:“大师当真能内解决这些问题?”
不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偰哲笃道:“此事,宜徐而图之,大师切莫操之过急!”
不休道:“乱世用重典,不来点猛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偰哲笃道:“当心用力过猛,物极必反!”
不休和煦的一笑:“那大人就看看小僧能不能妙手回春!”
偰哲笃见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也不由得信了三份。
若真是如此,治吏的举措便可以大局实行了。
可是,现在他代表的毕竟不只是自己,还有他所在势力圈子的人们,这些人虽然以他马首是瞻。
可正因为如此,偰哲笃才更不能轻易表态。
不休很欣赏偰哲笃的稳重,他知道,这样老成持重的人才是真正可靠的盟友,便笑道:“大人不必着急,静观其变即可。”
说着把一个精致的金子腰牌推到偰哲笃的面前,说道:“这个腰牌,请大人收好,若是想通了,可来镜花水月找我。”
偰哲笃正在犹豫的时候,只觉得眼前灯影一晃,蜡烛再亮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偰哲笃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桌子上的《汉书》。
“莫菲刚才是幻梦不成?”
可他一低头,看到桌上那个光芒万丈的腰牌,拿在手里摩挲一阵之后,只说了声“呼哀哉!”
伯言只被关押在天牢里两个晚上。
在没有任何审判的情况下,直接被押到柴市口刑场,一刀砍了脑袋。
按理说,伯言是蒙古人,又是贵族,他的案件应该交给大宗正府来审理,何况犯的还是谋反大罪,刑部也该过一堂的。
这种直接越过司法机构的处理方式,简直是对法律的挑衅,更触及了掌控大宗正府代表的王公贵族们的利益。
这还不算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御史台!
即便是忽必烈,也不敢轻易下这种旨意!
可是,元顺帝就这么干了,彪悍到让所有的官员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傀儡皇帝要干嘛?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还是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对抗朝廷法度?
满朝的官员们对这位大汗并没有什么畏惧,对他的这种行为已经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
赵琏大喜,他觉得这正是自己在朝廷上一展拳脚的时候,便对手下人说:谏!
他同时联系了偰哲笃,而得到的回复只有“知道了”三个字,这引得赵琏心中不快。
结果,礼部小团伙的折子递上去半个月,如石沉大海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在赵琏准备发动第二轮攻势的时候,刑部、宣政院、大宗正府、御史台纷纷站出来替大汗摇旗呐喊。
一致赞成大汗“杀的好,杀的妙!”
称赞其为“成吉思汗之后的第一勇士!”
这下,赵琏傻了,礼部势力集团也傻眼了。
第二百六十二:狼口夺食()
大汗下令斩杀伯言的举动,并没有按照赵琏猜想的那样,引起大宗正府、刑部、御史台等职能部门的反对,甚至连个水花都没有。
相反,大家纷纷用“雷厉风行”“千古一帝”的美誉来奉承大汗。
这一现象震惊朝野,尤其是礼部集团!
。。。。。。
偰哲笃正在书房品茶,分析大宗正府、刑部、御史台携手支持大汗的举动。
“脱脱在御史台和宣政院都做过官,唐其势与刑部侍郎是安达,扎木哈在蒙古贵族中地位崇高,他们三个人与镜花水月的主人不休大师过从甚密!“
偰哲笃想起大汗宫里一个小太监的密报:大汗与不休大师的一名叫周癫的手下,食则同桌,寝则同塌,除了处理朝政的时间,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在研究机械。
“看来,不休大师没有骗我,他果真是大汗的靠山。”
正这时候,管家在门外通报一声,得了偰哲笃的应承之后,到了屋子。
偰哲笃悠然道:“赵大人走了?”
管家恭敬的回答:“走了,我说老爷风寒及重,不能见客。他让我转告老爷一句话。”
偰哲笃喝了一口茶道:“什么话?”
管家说:“赵大人说,机不可失,事不宜迟。”
偰哲笃摇头叹息道:“赵大人这是还不死心啊。”
管家问:“老爷的意思是,赵大人还想要最后一搏?”
偰哲笃放下茶碗道:“或许是想拉着垫背的也说不定。”
管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将其余官员的话转述道:“大伙都说,这一次,幸亏听了老爷的话,不然这奏章要是递上去,可就麻烦了!”
偰哲笃笑了笑,摆手让管家退了下去。
七日后,赵琏大人并没有等到偰哲笃所代表的吏部集团的支持。
迎来的,却是大汗轰轰烈烈的肃反运动…
所有奏折由脱脱和唐其势甄别判断,但凡有人在字里行间表达出对大汗不敬,对处置伯言的手段不满的人全部请到刑部喝茶!
用不休大师对话说:先进行思想教育,态度端正的,我们给与宽大处理,顽固不化的直接一撸到底!
肃反当晚,偰哲笃派人拿着金牌去了镜花水月。
但是,他与不休的会晤地点却选在城外的“情谊会馆”,那个大都城外新开的豪华风月之所。
据说,这里富丽堂皇,内有歌舞乐戏,娱乐花样繁多,往来都是豪商巨富,当朝权贵。
最为重要的,这里是会员制,外人不得入内。
这就是偰哲笃的聪明之处。
他就是要告诉不休,我与你政治史方向一致,但却在关系上保持距离。
一个豪华包厢,名叫钓鱼台,谁也不知道偰哲笃和不休都谈了什么,只是二人走出来的时候,都有姜太公钓到文王的欢喜。
。。。。。。
镜花水月的石楼中。
脱脱、唐其势、扎木哈等一众皇城俱乐部的成员,正坐在茶室中吃着“仙果”品着茶。
脱脱说:“我的人回报,赵琏又找了偰哲笃了,希望吏部的势力能够出面支持他。”
扎木哈冷笑:“哼,便是多了一个吏部,又能如何?大不了连他们一起除了也就是了。”
唐其势道:“拿掉他固然容易,可再找一个如他一般的能吏,难上加难。”
扎木哈不爱听了,反驳道:“我就不信,咱们大元的天下这么大,连个替代他偰哲笃的都没有?”
唐其势说:“当然会有,但是要实现治吏的目的,并且,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实现最大的效果,偰哲笃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扎木哈道:“我明白!这偰哲笃我还是知道些的,外表忠厚,肚子却都是花花肠子,不过确实是个能干的人,我就事担心他不会同意。”
脱脱道:“会长今日和他会面,定然有个说法。若是能够为我所用,便留下他,如果不能,便是费些时间,也要把他打下去。”
唐其势和扎木哈纷纷点头称是。
三个人正说着,不休推门进入。
他们纷纷起身:“会长。”
不休息示意,让众人坐下:“都是自己人,就别客气了。”
脱脱问:“偰哲笃大人怎么说?”
不休坐到正中的椅子上说:“偰哲笃大人,是个识时务的俊杰。”
三人听完,心中大定。
扎木哈问:“那他答应加入俱乐部了?”
不休摇了摇头。
扎木哈疑惑:“那他到底什么意思?”
脱脱笑道:“扎木哈大人,偰哲笃约会长在情谊会馆见面,便是说明,他答应了的结盟的条件,但是要保留一个**的身份。”
扎木哈不爽,他是个性格直爽的人,最受不了别人的花花肠子,:“这算什么?想要跟一杯羹么?”
唐其势也有点不太高兴,道:“看来,他确实是这个意思!”
扎木哈更不乐意,他可受不了被别人占便宜这件事情,他把桌子一拍:“妈的,狼嘴里炝肉,他不怕死吗?”
不休宽慰道:“大人稍安勿躁,抢一口也无妨,这么大一只肥羊,咱们想要完全啃干净绝无可能,索性就分点骨头出去。再说,从长远的角度上看,我们需要这样一股力量鞭策自己。”
扎木哈不解其意:“鞭子自己?这是何意?”
不休道:“大人请想,草原上若是没有了狼,牧民会如何?”
扎木哈道:“当然是安逸生活,随意而为了。”
不休又道:“若是此时,突然又出现了狼呢?”
扎木哈道:“哦~我明白了,会长是要让咱们的人时刻保持警惕!”
不休道:“哈哈,大人果然有慧根,一点就透。”
脱脱道:“若有竞争者,主要矛盾就是对外,内部的问题便好解决。”
唐其势道:“若是没有外敌,内部争权就会成为主要矛盾,所以,到时候,消耗的是咱们自己的力量,反倒不利于大计。”
不休挑起大拇指:“三位不愧人中豪杰,小僧能与三位共举大事,真乃三生有幸。”
脱脱笑道:“这主次要矛盾之说,乃是会长所言,我等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不休说:“说和做,是两码事,做和做好,又是两码事。三位大人能将理论付诸实践,便是不易!下一步,就看咱们共同努力将这件事情做的尽善尽美了。”
三人点头。
唐其势问道:“会长可有何部署?”
第二百六十三:教唆()
不休见屋里都是自己人,说话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他说:“现在来看,偰哲笃算是半个盟友,只要他和咱们的关系不曾破裂,就不去动他。剩下的,放手干!该打的打,该拉的拉,这个你们更专业,我就不画蛇添足了!这点上,我和偰哲笃达成了共识,吏部一定会全力配合!”
不休特意强调说:“人员安排是重中之重,在要害部门必须放上咱们的人!不管色目人还是汉人,只要靠得住、拼得了、能实干的才,就要重用!对了,最好是年轻人!”
三人不解。
不休说:“这些人有抱负有理想,还没有被官场的污浊之气完全侵蚀,有冲劲儿!最重要的,适合作为长期培养的对象加以调教!”
脱脱点头,说出自己的疑虑:“若是吏部想要安插自己的人,如何?”
不休道:“任由他们安排就是了,叮嘱御史台,不管是谁的人,必须要履行好监察的职能!”
唐其势又问:“那礼部该如何处置?”
不休想了想:“赵琏指责大汗的举动有失臣子之礼,他执掌礼部而不尊教道,着实可恶。”
扎木哈一拍大腿:“对!咱们就用这个来攻击他!然后彻底斩草除根!”
不休摇了摇头。
扎木哈疑虑:“那会长的意思?”
不休说:“他虽然在主观上是为了自己的势力谋求话语权,但客观上也是履行了人臣者直谏的责任。”
扎木哈更不懂了:“会长不会是要给他请功吧?”
不休一笑:“当然!朝政纷乱,臣子若都只顾独善其身,那还谈什么千秋帝业?赵大人的举动,正好是为国尽忠的楷模,值得我们学习!”
扎木哈大急:“那不是咱们搭台,让他唱戏吗?”
不休道:“都是为了国家好,谁唱都一样。就让大汗下个旨,就说赵大人敢于直谏,虽有失臣子之礼,却彰显了忠臣的风骨!实乃百官之楷模!故,加封其为光禄大夫,迁为太禧宗禋院同知。”
脱脱抚掌大笑:“妙计!妙计!让一个礼部尚书掌管祭祀,合情合理。”
唐其势也笑:“这样一来,既解决了赵琏,还显示了大汗的宽容,一箭双雕。”
扎木哈这才明白为什么要给赵琏请功:“会长仁慈。”
不休道:“这也是无奈之举,赵大人虽然不识时务,却也不是庸臣,没必要赶尽杀绝,就当是尊老爱幼吧。”
脱脱问:“那会长以为安排谁来接管礼部合适?”
不休道:“危素就挺好,脑子活心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