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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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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样的打法也极为辛苦,从年前到现在,眼看快出正月,近一个月的时间就在大山里头,新年之后还下了一场小雪,山上气温极低,张瀚估计在零下三十度到零下十度左右,这几天气温慢慢回升,仍然是在零下十几度以下。

    气温低,山区风大,居无定所,只能住帐篷,关键是昨天断了粮,大家一直饿着肚子喝开水,这种滋味就别提了。

    孙敬亭就走在队伍前头,后勤辎重局和工兵局是年底刚成立的部门,去年底新招了三百多号人,打的名号是剿匪损失不小,所以要补充,预计把弓手全额补到一千五就算到顶了,对外宣布只有七八百人,几百人的弓手还算好,但这个数字已经到顶,一个巡检司绝没有办法再继续招人了,那样不要韩畦找借口了,“图谋不轨”这四个字直接坐实了,根本没有理由辩解。

    后勤局的人都挑的质朴的山民为主,山民也是农民,不过更加的吃苦耐劳。山西的山是酷烈的,虽不及陕北那样的恶劣,但一样的九曲十八回,一样的自然条件恶劣,在这样环境中依山而居的群体自是坚韧异常。

    “至之兄,辛苦了。”

    张瀚前几天了烧,当日众军官就要送他下山,好在很快退烧,张瀚自己也不愿走,众人想想下山也是七转八转,倒不如留着静养,烧虽退了,感冒症状还是很重,张瀚身体虚弱,拴着一根削成拐杖模样的木棍,笑着对孙敬亭道:“这么远的路,实在难为老兄了。要△■看书要℃看。_1□一看书要◇ ̄。□”

    “你又何必起身?”

    孙敬亭皱眉道:“病后宜静养,起来做什么。”

    张瀚笑嘻嘻的道:“久卧也是无聊啊,再说你们做出来的成绩真是了得,当得我起身相迎嘛。”

    这一次算是对后勤局不小的考验,从李庄到灵丘南的这一片山脉之中,相隔虽是不远,但除了少数地方几乎没有象样的道路,后勤局直接从李庄补给根本不可能,后来是孙敬亭和李东学两人主持,沿途用人力推独轮车和挑担,不停的将粮食和干肉一类的补给到沿途的村落,后村送前村,加工后用来保障后勤人员自己的补给,这样一路推进到山脚下的村落,然后形成了一条由几百辆小车和挑担组成的不断绝的补给钱……这一下当然不会再有缺粮的危机,此前66续续送了一些干粮上来,这一下却是可以直接补充热食上来。

    “肉馒头,卤肉羊杂汤,咱大同的特产兔头,一人一个,还有每人一份蒸肉!”

    伙夫是炊事班的人,味道还是熟悉的味道,打开铁皮盖之后,顿时就是香气扑鼻。

    “菜码丰富啊。”张瀚这阵子也苦的很,他就算是主帅也没道理在山上给他单独开个小灶,也没有这样的可能,这些日子和大家一样喝清水啃干粮,人也瘦了很多,看到这么多好吃的,也是开心的很。

    张瀚吃的香,孙敬亭也是开心,他笑道:“年上你们在这里,实在辛苦,这算是补的年夜饭吧。”

    “不成。”张瀚大为摇头,说道:“这事完了,下山后得好好吃上三天,这算什么补。”

    “还是大人说的有理。”朵儿嘴里塞着肉包子,大声叫唤着,众人无不表示赞同。△壹看△书看看◇。1。

    张瀚吃了一气,感觉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和孙敬亭一起看向不远处的挂甲台。

    山上的积雪终于化的差不多了,在两人眼中这是一片黄黑色的景像,山峦如海,放眼看过去几乎全是一样的景色,只是山势有高有低,在不远处的一座山峦之下是一条蜿蜒如龙似的官道,这是打平刑关到紫荆关的官道,自古在这里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山西往河北去的要道,这个时候是商业上的淡季,远处的官道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而且近来闹土匪闹的厉害,能不出远门的人便选择留在家中,所以看上去官道上也是凄清的很,除了一些掉光了叶子的老树,几乎看不到别的景色。

    群山形成的大海之中,有一些村落如小船一样被群山环抱着,在最近的地方也有集镇,不过凭肉眼看不到,灵丘县城和铁场分别在东边和西南方向。

    “真是苍山如海!”

    张瀚感慨道:“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英雄豪杰死在这里!”

    “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孙敬亭哭笑不得的道:“居然是这话。”

    “打仗嘛,说点应景的话。”

    张瀚笑了笑,转头向孙敬亭道:“大同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年说听说范永斗送了一大笔银子给韩畦,韩畦当然笑纳了,送礼是什么意思,这很明显了。”

    杨秋已经回了李庄,孙敬亭带来的当然是军情局的最新情报。

    “军情局的工作还是很扎实。”张瀚道:“杨秋做的不错……还有什么?”

    “韩畦连宪令,叫各卫,各州县催缴去年拖欠的钱粮。”

    “这老狗,”张瀚有些吃惊,他道:“刚过年就催欠赋,定然是白榜,这样催逼,没过两月又要交夏税了,老百姓这样岂不真的没活路。”

    “活不下去的还少,”孙敬亭叹道:“不过定然有不少人心中不满,也会有很多选择落草为寇。”

    “我听过一句话,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张瀚道:“韩畦这样弄,太平日子不会很久了。”

    几年之后,陕北大起义开始,然后迅席卷山西,陕、晋两省是起义之初的主力,然后再加个河南,也是北方受灾最重,催科最厉害的几个省份,张瀚心中明白,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是特别的沉重。

    “唉,但愿不至如此。”

    孙敬亭感受不深,在当时的大明总体还算太平,辽事在很多人看来和此前蒙古的俺答汗一样,是个大麻烦,但终究只是麻烦。

    一共才几万丁的小部族,能翻出什么大浪?

    至于农民起义,太平了几百年了,史书上缕缕不绝的事,但又有几个人真会放在心上?

    就算是孙敬亭,此时也不会想到,庞大的大明就快倾覆在自己眼前的一伙泥腿子的手中。

    “这里怎样?”孙敬亭说了外间的一些情形,问道:“能收网了吗?”

    “差不离了。”张瀚脸上突然露出坏笑,他转头吩咐道:“送几笼大馒头过去,记得用布包上,给他们吃热的!”

    “是,大人。”

    远远的有人答应着,也有人开始从食盒里拿出几笼大肉馒头,往着不远处的村口走过去。

    对面是一片死寂,被围了这么久,连俞士乾那里都断了柴火,粮食倒是还有些,只能吃生的,这种滋味当然是比死也差不多,这阵子不乏疯了的土匪自己冲出来送死,打死了之后觉瘦的皮包骨头,身上全是冻疮,死的真是惨不堪言。

    “大肉包子,给你们吃。”

    离开有几十步远,弓手们把手中的肉包子丢过去。

    对面先是没动静,接着猛然跑出几个人来,把丢在地上的包裹捡了回去。

    “真是惨。”孙敬亭看着几个骨瘦如柴的土匪,摇头道:“虽说这些人死不足惜,看到此情此景,还是叫人有侧隐之心。”

    “这也没办法。”张瀚道:“慈不掌兵,其实我也知道眼前这些土匪,除了那些人辽东逃回的边军是核心,多半不是好货,剩下的七成以上是沿途裹挟的百姓中的壮丁,只有少数是自愿加入的,可眼下这情形,我也不能去甄别,死掉的只能怨自己命不好了。”

    “还得多久?”孙敬亭再次问。

    张瀚很肯定的道:“就这两天!”

    ……

    捡到肉包子的土匪当场就打开来吃,后来头目们过来,带着亲信把那些土匪打的满地乱爬,就这样他们嘴里也塞的满满都是。

    肉包子的香味十分强烈,这东西在平时也不是经常能吃到的,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时候。

    所有人都几乎早就断了顿,粮食有,甚至还有油有马肉,可就是没有生火的东西。

    连路边那些被雪浸湿了的枯草都被拔光了,每张床,每张柜子,甚灶台边上的风箱都被劈开来升了火,但火还是彻底没了。

    天倒是没那么冷了,晚上挤一堆盖着破被子也不再被冻的瑟瑟抖,但每个人还是觉得冷的厉害,因为没有办法升火做饭,只能吃生的,又不能多吃,吃多了涨肚子,有不少拉肚子的,拉着拉着就倒在茅房前死了。

    这么冷的天没热水喝,天天喝冰冷的井水,每天喝水对人也是极大的考验,要不是怕渴死,估计没有人愿意喝一口水

第二百八十章 锁甲() 
肉包子的香味几乎轰动了全村,驻守在挂甲台的人手有近四百人,这里是最外围的核心据点,弓手已经推进到外围半里左右,这里是最核心的防御中心,大半的精锐老卒和弓箭手都被集中到这里,但经过漫长的冬季和凄惨的被围困的生活,曾经龙精虎猛凶悍之气十足的土匪们都如同一群群的叫花子。

    包子有二百多个,周大牛叫人点清楚数字,眼前是一张张无比饥饿的脸,就算他自己也感到胃里有小刀子在绞。

    “每两人领一个,一人一半,敢抢同伴的就地斩首。”

    周大牛脸上满是冷酷之色,他紧握手中的戚刀,刀锋闪烁,没有人敢怀疑他的话。

    经过这一冬下来,周大牛已经被打磨的如一块精铁。

    “老杨,咱俩分一个。”

    杨春和原本想自己多拿几个,周大牛一声招呼,他只得苦笑着过来,看着周大牛掰开一个包子,连肉馅也是一人一半。

    “二柜,咱们何必这样分,好歹也是头目。”

    经过这一个月的表现,周大牛毫无争议的当上了这支土匪的二柜,地位也就仅在俞士乾之下。

    周大牛道:“是谁昨个和我抱怨大柜的?”

    杨春和讪讪一笑,一口把半个包子咽下肚,悄声道:“二柜你行事规矩公平,有过必罚,有功必赏,你不象大柜那样胡乱杀人,但大家反而更服你。现在大柜缩在军台里不出来,出来就往三十里墩那边去查看地形,随时要跑路,这样的大柜谁还服他。现在下头有不少人都盼着你能取代他。”

    周大牛道:“到底有多少人在说?”

    “几乎人人都在说,但大家都是私下里议论,谁敢把这事摆在台面上来说?”

    “放屁扯臊。”周大牛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他看到杨春和眼里的失望之色十分明显,心中也是隐隐松了口气。

    这么久时间,这么竭心尽力的做事,展现自己的能力,暗中争权夺利,拉拢有实力的头目,想要的还不就是刚刚这一幕?

    所有人都在吃着包子,没有人欢呼也不可能雀跃,半个包子下肚只会叫胃更加强烈的收缩和痉挛,所有人变的更加难受,痛苦仿佛被加倍了。

    不少人眼瞧着周大牛沉稳的身影,也有更多的人盯着废军台,那里是俞士乾这个大柜呆着的地方。

    ……

    天黑之后,周大牛出来巡视,他叫亲兵远远跟着,自己慢慢走进废弃的山神庙。

    这庙很小,平地里的村镇到处都有土地庙,小的土地庙只有半间屋子,屋子也很矮,供桌摆在外头,在山里就是山神庙多些,建筑风格也是和土地庙差不多,一样的很小的屋子,不高的青瓦檐下是摆放贡品的贡桌和香炉。

    山民要么跑光了,要么被杀光,这个山神庙也废弃了,这庙在村子的外围,只有几个弓箭手在几百步外的小屋住着,得空会往这边来看看,周大牛过来时,顺道看过警备点,只有一个小头目打着呵欠,用呆滞的目光看向黑沉沉的旷野。

    周大牛站在庙前,似乎在沉思,也象是在参拜。

    如果有指示的话,贡桌边上的香炉下会有一张纸条,周大牛眼角扫过去,果然看到了纸条。

    他稍稍弯腰,不露声色的把纸条取了出来,扫了一眼,便是将纸条塞到嘴里,直接吞吃下肚。

    纸条上很简单,只有四个字:后日发动。

    周大牛把纸条咽下肚,心里一阵轻松。

    ……

    第二天张瀚下令各部继续前压,最近的距离已经进入弓箭手和鸟铳都可以互相打击到的地方。

    双方进行了小规模的交火,土匪们被鸟铳压的抬不起头来。

    “这是军器局送来的新头盔,用水车击锤压打出来的。”

    梁兴等人眼前是军政司的一个官员,他带着人跋涉前来,送来的是最新的军器产品。

    这一次的剿匪作战,强度前所未有的大,几乎所有的军官和士兵都生过病……最好的也是感冒,后勤局紧急送来了一大批的加厚型的帐篷,加厚的毛料军服,斗篷,加厚的绒睡袋,就算这样,零下三十度左右的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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