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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混’‘乱’的战场上没有几个人听到他的叫喊,察哈尔人其实在近来已经颇为愿意吸取教训,多研究一下商团军的战术战法,不过那只局限于高层的少数人,多半的北虏是完全蛮荒状态下的野人,他们平时‘交’流的圈子只局限于自己的家人和邻近牧场的牧人家庭,只有在大规模集会时他们才会接触到更多的人和圈子,这种封闭信息状态下极容易被先进宗教蛊‘惑’,于是更难接受新的知识,在牧人和农民两个不同的种群来看,草原上的牧人局限于地域过大和民族文化传承,对牧马放羊外的知识了解十分有限,并且也没有太多的学习‘欲’望,相对来说,农民的圈子也是半封闭的,但华夏的传统就是学习和尊重读书人,相比较而言,牧人就要更加落后和愚蠢的多了……——
黄易大师昨天破碎虚空了,令人扼腕痛惜,他是位天才,是一位领路人,老实说现在我们这些写网文的九成都没脱离黄易创立的流派范畴,说句很多网文写手承认的话,大家都端着黄祖师给的饭碗啊……
废话了,想起当年看寻秦记时的‘激’动,在书店等实体书更新大唐双龙,这些经历再也不会有了。
第九百六十章 哭泣()
在巴什的大叫声中,还是有崩崩的弓声响了起来,大量的轻箭嗡嗡飞向前方,尾羽从巴什的眼前掠过,此时这个来自土默特部的甲兵根本不敢抬头,虽然他戴着简易的头盔,不过巴什对商团军的火铳威力有着深刻的了解,在听到火铳的炸响和看到火光之后他就根本不敢抬头了,待弓箭拉响的声音响起来之后,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和哀嚎声。
在巴什眼前,不停的有骑兵落下马来,先是甲兵,后是穿着长袍大袄的牧人们,在他眼前是密密麻麻的马腿和不断掉落下来的身影,接着就是重物砸在地上的砰砰响声。
“还有火炮,小火炮……”
好象听到有人这么叫了一声,巴什晕沉沉的抬头看了一眼,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起来。
在商团军那边的阵列上,第二列已经打放完毕,第一列正在起身打放,在每个连级方阵,也就是一百多人为单位的方阵间隙,一门门小型火炮正在两个车轮之间,炮手用点火棒正在点燃引线,在上方的阵地上火炮已经有开始打响的了,沉闷的轰鸣声与尖利的啸声夹杂着,还有火铳的打响声,蒙古人的惊叫和惨呼声,马匹的叫声,人和马倒在地上的沉闷的响声,还有垂死重伤人的呻吟嚎哭声……种种声响混杂在一起,令得战场上一阵阵的混乱,蒙古人的将领试图整理队伍,但他发觉是徒劳无功,商团军不仅在原地打放,那些排成长排的士兵还在挺着刺刀向前,三轮打放完毕后整个战线都前移了一些,这时已经无人能够阻止察哈尔人逃跑的脚步了,两翼已经有相当多的人往后跑,中间还有骑兵被惯性裹挟着向前,整个队列象是管涌的水管,水流喷向两侧向后流淌着,中间却还是不停的涌上水来。
巴什就在人群之中,他的头盔不知何时丢了,传了几十年的祖传铁矛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现在他两手控缰,眼神焦急的打量着左右,他的前后左右均是策马往两翼奔逃的甲兵和牧人们,说来也怪,刚刚若是冲阵,估计各人身边都看不到什么人,若此时这般策马逃命时,却是前后左右都挤满了人,马速根本提不起来,还好蒙古人几乎是会走路就在骑马,几乎看不到因为焦急或冲撞而落马的人。零九
“放……”
由于惯性的作用,蒙古骑兵距离商团军的火铳大阵只有不到八十步了,巴什分明看到了明晃晃的刺刀和黑洞洞的铳口在瞄向自己这边,蜂拥而至的宽大正面上最少有过千蒙古骑兵,但在正面的连级方阵也有十个以上,一轮打放就是最少三百支火铳齐射,又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巴什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活着逃离,他只能在马上开始颂扬佛号,而和他一样做法的人也有很多,更多的人只是在发出毫无意义的音节而已。
由于距离太近,明显听到了商团军军官下令打放的声响,巴什顺着声音看过去,那是一张十分稚嫩的脸庞,肯定没有过二十岁,下巴唇上只有短短的绒毛样的胡须,那个汉人青年军官下令后,红旗舞动,鼓点声响起,在巴什眼前的正面火光四溅,他身边不停有人中弹,有人胸口中弹,血肉绽放,鲜血喷溅,有人被打中脑袋,脑浆喷了巴什满脸都是,不停的有人中弹,有马匹中弹,有人在惨叫,有马匹在惨叫,马匹中弹时飞跃而起,将身上的骑士压在身地,马匹前仆,将马上的骑士摔落在地,人中弹滚落下马……到处都是一片混乱,巴什感觉刚刚一击最少有过百人惨死或是中伤,这时他看到又一列商团军举起了手中的火铳,灰色的军服,黑色的火铳,白色的刺刀,红色的军旗,绿色的草地和殷虹的鲜血,战鼓隆隆,炮声降隆,巴什的思维一片混乱,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是好。
这时突然前方出现大片空隙,巴什根本来不及多想,他策马飞奔,整个人身体半侧在马匹右侧,在策马飞驰的同时,巴什拼命念佛,希望佛祖保佑,能叫他逃出眼前这一劫。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巴什听到了明显的颂佛声,这时他转头看过去,一个四十来岁并未披甲的中年牧人也半侧着身子在念佛,两人的马匹交错向前,这时枪声又响起来,巴什看到那个牧人灰色的袄子上突然迸出血色,那个念佛的牧人两眼圆睁,然后鲜血狂涌,那人拼命想维持姿式不变,可惜还是坠落下马去了。
巴什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直带着马向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马身上全都是涌上来的汗水,他自己的身上也是大汗淋漓,绵甲内的衣袍都被汗水湿透了,四周零零散散的到处是跑散的甲兵和牧人,几个小头目大声吆喝着叫人汇聚到一起来,可是也没有多少人理会,巴什颤抖着从马上翻落下来,躺在绵软的青草地上,然后抖着手解下水囊,清洌的冷水有一多半在抖动中流到了地上,只有一小半进入了他的口中,顺着喉一路流淌下去。
巴什解除了焦渴,想起刚刚那个中年牧人绝望的眼神和对抗死亡的努力,还有最终的结局,他翻转过身来,把脸埋在柔软的草皮深处,绝望的哭泣起来。
……
“痛快,痛快!”牛钦忠捧着自己的水袋在灌水,清水顺着他的络腮胡子流淌下来,濡湿了胸口大片的军服,不过这个老军人并不在意,反手抹了一下胡子,便是哈哈大笑起来。
刚刚奉命率部出击并击溃三千多精锐北虏的是新成立的龙骑兵第一团二大队,整个大队共有三个营,每营三个连,加上大队直属炮兵连,每个龙骑兵大队的人数达到了一千六百人以上,这个数字,几乎等同于明军一营之数,甚至很多将领的营伍因为吃空额喝兵血,实数撑死了也就是这个数而已。
龙骑兵讲究的是厚集火力,不仅大队级有自己的重型火炮连,各营和各连也有自己的小型火炮配给,加上正在铸造中的二十二斤重的用支架的大铳,每个连队的火力输出都相当可观。在大战时,各大队的火炮连与团属营和师属炮团可以合力协作而战,各小型火炮则由各营连直接于阵前使用,加上人手一支制作优良的步兵铳,在火力输出了已经远远超过了当日的铳骑兵团,与普通的步兵团相差不多,毕竟普通的步兵团有半骑乘炮兵和大量的小型火器伴随……在步兵团里,可是连中队都配给了盏口炮或虎蹲炮这一类小型火器的。
新组建的龙骑兵团不出意料之外的由朵儿任第一团的指挥,另外兼师副指挥,算是一种安慰,杨泗孙也并不来摆上司的谱,只是在布置任务时由塘马传令……按商团军的传统,不管怎样军令就是军令,朵儿等人都是遵循不敢有违,特别是在军法司刚刚处置了大批军官之后,没有人会敢跳出来触这种霉头。
第二大队是由原本铳骑兵团的一部份,枪骑兵团的一小部份军官和老兵,征调过来的会骑马的步兵等诸多部队,另外有一部份申请入战兵的辎兵,还有李庄训练营出来的新兵和军官,也陆续补入龙骑兵之中。但到目前为止,各团都是严重缺额,因为龙骑兵拉出来的团架子是四个,可是打散重编的铳骑兵团只有两个,调过来的枪骑兵人数十分有限,军司方面不可能冒着枪骑兵战斗力严重削弱的危险来调入大量的枪骑兵军官,倒是原本准备的第三个铳骑兵团人员被利用上了,还有一部份可以骑马的步兵,勉强将各团的架子搭了起来。
第一龙骑兵团三个大队,只有第二大队已经完成了齐员满编,另外两个大队连三百人都没有,只是先搭起架子,慢慢接收兵员,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明年的财务报表,如果一切顺利,明年就算不大举扩军,最少军司方面会考虑招募一些兵员,把龙骑兵齐装满员。
武器是足够的,兵器局一直在源源不断的生产着步兵铳,自天启二年定型之后,这两年最多是进行一些步兵铳的微调,比如怎么配合上刺刀,有一些机簧件的用料和打造工艺改进,安装工艺改进使火铳有更稳定的性能,另外就是火药的配制也在不停的改革,自从打通日本航线之后,火器局有了充足的硝磺,在火药的性能改进上也有了不小的进步,现在的步兵铳,在精准度上是没有办法的,这涉及到整个工业体系的进步,在射程,火药威力,打放成功率上,和二百年后英军和法军使用的布郎布斯前装滑膛枪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一样的一百米以内有效射程,一样的在雨天使用会威力大减,一样的装填和打放程序,只有在鸦、片战争之后,克伦士威克步枪出现,使用火帽击发,可靠性大幅度增加,装填更方便,并且在雨中使用几乎不受影响,这种枪出现之后又出现了米尼滑膛枪,定装子弹的出现不仅加快了射击速度,而且使有效射程从一百米增长到了五百米,然后就是后膛枪的出现,接着膛线出现,弹仓出现,五十年时间里火枪完成了更新换代,简直是爆炸式的发展。
简单的说,第一次鸦。片战争英军使用的就是现在商团军手中的这种燧发滑膛枪,并无代差,而清军用的就是明末清初时技术水平的火绳枪和大刀长矛,而时隔二十年后,英军已经使用了雨中照常击发,射程超过四五倍的米尼枪,清军还是大刀长矛配鸟枪,所以第二次清军败的更惨,国家的尊严体面丢个精光,被人将脸踩在泥里。
第九百六十一章 调动()
商团军的步兵铳在短期内已经很难,定装之后张瀚便是下令大批量产,同时开始加大人手产了大量的刺刀,在武器储备上毫无问题可言,小型火炮,包括三磅炮和四磅炮,还有明军惯用的虎蹲炮也产了不少,李庄那里别的缺,现在铜和铁这两样都不缺,不论是铜炮还是精铁铸炮都完全不必考虑材料的消耗,这也是技术难题攻克之后,李庄火器局能迅速大量铸造火炮和的原因所在。
“去收拾战马!”牛钦忠笑过之后,指着适才的战场,向一个年轻的中队长令道:“别的也罢了,北虏那些破烂,捡不捡随意,战马可不准跑了一匹。”
“是,团指挥。”中队长笑着答应了一声,接着带着整个中队的好手,骑马出去用套索将跑乱的战马带回。
也有几个中队的龙骑兵步行向前,不停的有军官下令,叫新兵上前来捅刺刀,替那些伤重的北虏解脱。
在**声中和咒骂声中,战战兢兢的新兵们不停的把刺刀捅向那些已经无法动弹的身体。
“动作不要犹豫,”套了两匹马回来的卢四指着一个新兵骂道:“你他娘的没吃饭,手那么软,你一下又一下的不是给他加了不少痛楚?你这是心狠还是心软?真要心软,你就一刀刺到他要害,左胸口就是心脏,教官没教过你?一刀捅穿,包管他即刻咽气,什么痛楚都没有了!”
“救人是不可能的。”张彦升心里其实一阵阵的反胃,但脸上还是一脸严肃的道:“他们都是中了火铳,要么也是摔成的重伤,这伤咱们军医也难治,就别给他们活受罪了。轻伤的北虏我们也会同样救治的,咱们是商团军,不是马匪强盗。”
这么一说,新兵们心里好受的多,果然也找到几个断胳膊断腿的轻伤员,有担架过来,抬回去给军医救治去了。
“娘的”张彦升说的口渴,很想喝水,但战场上的血腥气太浓了,他委实张不开嘴。干咽了一口唾沫之后,张彦升转头对卢四笑道:“四弟,怎样,我就说咱们加入龙骑兵合算吧,立刻有仗打,你那脸天天崩的跟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