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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处理潜在的敌人和冲突,我们是再清楚不过了!”
科莫夫神色凝重,重重的一点头。
科莫夫正色道:“荷兰人会感觉到收平安状的和记水师的威胁,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个威胁!”
“可是现在和裕升水师离成型还早的很……”
“他们的戎克船连我们的帆浆快船和帆浆船都不如!”
“帆浆快船……”杰日涅夫面色沉吟之色,似乎是被科莫夫提醒了一样。
帆浆快船也算是波罗的海海战的特色了……进入十六世纪之后,随着大航海时代的到来,风帆战舰的时代也来临了,曾经横行地中海的帆浆船地位尴尬,面临着被淘汰的命运。
大型帆浆快船也最多只能装五到十门铜炮,体型最大的威尼斯巨型帆浆船有装运三十门火炮的记录,但都是中小型火炮,与风帆战列舰上的大型火炮完全无法相比,所以到十七世纪的时候,大半海上强国已经淘汰了划浆战舰,全部列装为风帆战舰。
而沿波罗的海国家,特别是瑞典和俄罗斯都是一直到十八世纪初还保留着相当数量的划浆战舰,特别是彼得大帝时期,为了和瑞典争夺制海松,爆发了数次大型海战,为俄罗斯成为帝国,彼得加尊号为皇帝立下了赫赫战功。
帆浆船一般是左右各十五支浆,浆有十几米长,两侧齐划,在风平浪静的大海上不论是速度还是机动力都比风帆战舰有优势,这也是俄罗斯人在造风帆战舰的十八世纪还继续建造帆浆快船和帆浆船的原因所在。
特别是有足够强的战士,在冲角战中,帆浆船的作用比起风帆战舰可是要大的多。
“这事我们要赶紧找行军司的人商量。”科莫夫道:“宜早不宜迟。”
杰日涅夫道:“常威不在,王鄣走了,蒋奎和张续文都不在营地,看来我们只能找李守信商量了。这件事,原本就是要他的军人部下出力。”
“李?”科莫夫摇头道:“标准的典型的军人,只管军务那一块,恐怕不一定会能帮的上忙。”
“这你看错他了。”杰日涅夫笑道:“李只是一个很明智的人,整个台湾他掌握的军事力量最强,在新的团队建立之前,或是有牵制他的力量之前,他会选择尽量少干涉政事。给人韬光养晦的印象,但并不是他不懂军政大事,只是在阶段性的时间他做出了最明智的决断和选择罢了。当他明白事情紧急,我们真的需要他帮助的时候,这个人会做出正确决定的。”
……
“这艘帆船的速度真的很快。”
“形状也很古怪。”
“这些可怕的中国人,他们已经不满足自己的戎克船了吗?”
在大同中卫号经过澎湖海面的时候,一艘庞大的荷兰战舰也刚从远方的海面驶来,双方在相隔几海里的地方打了个照面,和裕升的战舰吃风很满,航速很快的从左侧穿梭着离开,荷兰人的战舰刚刚抵达港口去,主帆已经落了下来,正用侧帆调整船身,小船从港口驶出,预备将大船拖进港口,在这个时候,双方都发现了对方。
荷兰人都站在船头的船楼和侧舷上,用吃惊的眼神打量着这艘快船。
纵帆船的形制和盖伦船有着明显的不同,也和普通的大帆船不同,船身很明显的更具流线型,船首也没有船楼,只有长长的冲角,船尾则连冲角也没有,船身看起来轻薄简单,船桅也只有双桅,在骡子帆和主帆的带动下,船身如飞梭一般剪水飞掠而过,速度比起普通的大帆船和盖伦船要高出三成左右。
这艘荷兰船的船长更注意纵帆船的两侧船舷,当他看到是多层甲板,船舷两侧也有明显的炮口之后,这个荷兰人的面色变得阴沉起来。
第一千一十章 高兴()
以前中国人只有荷兰人所说的戎克船,也就是硬帆形制的中式帆船,由于采用了水密舱的形式,没有办法采用多层甲板的船身,船身下不似西式战舰可以构造炮位,在左右两舷放置大量火炮,不仅在火炮上落后,在火炮的数量上也是大为落后。
可以说,一艘荷制战舰在火力上足以压倒十艘中国人的战船,中国人打海战,只有近舷冲撞跳帮和使用火攻才可以获得胜利。
当然如果可以如李旦那样拥有几万精锐水手组成的庞大水师,比如后来的郑家那样,一样可以打得荷兰人认输服软,可是张瀚没有办法花十年之功去招募训练那么多的水上战士,他也不是福建本地人,想用传统的法子做到李家和郑家那么大规模,得到大小海盗头领和海商们的认可,就算把和裕升全部精力用在南边都很难办到。
这样只能砸钱造船,荷兰人眼前的这艘纵帆船,就是很明显的成果了。
“两侧各四门,加上船首炮两门,船尾属两门,十二门火炮。”荷兰船上的大副放下望远镜,神态轻松的道:“我们的战舰最少都有二十五门左右的火炮,中国人的火力还是和我们相差太远了。和记又没有明国水师那么多的人手和船只,仍然不如为虑。”
船长道:“可是不能再由他们发展下去了,这样的快速帆船对我们的威胁会很大,如果数量多起来的话,会对我们的航线造成致命的威胁。”
对船长的话,大副并不以为然,拥有六艘火炮在四十门以上主力战舰,还有二十几艘二十五门火炮的次级战舰,还有大量的武装商船,荷属东印度公司实力强劲,西班牙人都被荷兰人压的死死的,李旦也死了,其势力虽未烟消云散也大为削弱,可以说现在是荷兰人最高兴的时期,完全无人能压制他们,这也是他们轻松得到台湾的原因,在李旦还强势的时期,荷兰人也只能和颜思齐等人挤在笨港,在那里补充食水,完全不敢打独占台湾的主意。
至于眼前的纵帆船,虽然感觉不凡,不过终归只是一艘船而已,如果真的担心,及早出兵,将留在台湾的这群明国佬赶走,把他们的基地扫荡干净就是了。
窗外冰天雪地,窗子内却是温暖如春。
甚至是有些燥热,李慎明此前穿着太厚,这会额角见汗,因放下筷子,对众人笑道:“何其太暖来呀,将窗子开一开。”
孔敏行笑道:“屋子里烧着地龙,中间还有这锅子,再加上酒,岂有不热的道理。”
已经是十二月中旬,军司本部和各地的行军司除了必要的事情之外,已经很少部署新的任务,各屯堡也基本上结束了全部的农活安排,只剩下日常的军训,不过也是几天一训天气太冷,为了防止不必要的冻伤,几乎都是在风不大的晴天才进行训练。
部队的调动也彻底停止了,在数日之前,军令司下达年前最后一次军令,命令各部在接到军令的即刻起,驻守原地,没有接的军令之前驻守原地防御即可。
军需司则准备了大批的牛羊,宰杀好了,以冻肉的形式送往各部。
各部在此前也囤积了大量的冻菜和罐头,进入冬季后,大部份师和团都构筑了半永久性质的军营营区,保暖纳入各项工作的重中之重。
在年前,军需会逐渐到位,使将士们在冰天雪地里一样能过个好年。
各个军站开始大力运作,争取在年前把休年假的军官和士兵还有回家过年的民夫送回去,他们多半来自李庄到灵丘和广灵等方圆五百里内,加上青城到张北一带的距离,这也是个相当严峻的工作,特别是有些民夫干脆就是从漠北地方往南边赶,距离超过千里,兵站负荷相当的大,辎兵们日以继夜的工作,才能在年前完成全部的运载工作。
到这几天,连辎兵们也逐渐停止工作了,往东虏的沿途车队也停运了,要等初六过后才重新开始慢慢恢复往辽东的运输工作。
从天启五年起,估计往辽东的车队会缩减大半运力,从下半年开始,努儿哈赤决定缩减贸易之后,果然贸易额大幅度减少了,现在只是以购买粮食为主,还有少量的药材和布匹,当然后金方面提出购买和记的优良铁器,主要是以兵器和铠甲为主,和记这边当然也是断然拒绝。贸易额度减少,不过青城这边也并不介意,保险业已经主推开来,年后估计会大幅度增加车队的用量,原本北方的保险和帐局加马车物流就是相辅相成的,只要用了和记的大车,很难不用帐局,用了前两样,也就很难不用后一样。
保险推开,天启五年光是这一块就最少多赚二十万以上,虽然损失了对东虏的杂货利润,保险和车队的运用的增加,很明显会把这一块的损失给补回来。
再加上海事险如果推开的话,那利润额就高的多了,保守估计,一年也要多赚五六十万。
军司的目标是天启六年能年赚四百五十万甚至五百万以上,至于能不能实现,当然还是得看会不会再出东虏削减贸易这一类的意外了。
局面很顺利,又是临近新年,青城里的中高层级的官员开始放松起来,包括最高层的也是一样。
张瀚一般并不参加这样的宴会,不过这一次李慎明不仅请了孙敬亭和张瀚等人,还有一向很辛苦的孔敏行和几个农政司的高层官员,加上老掌柜和二柜,三柜梁宏,还有张学曾和孙安乐等人,加上刚从台湾赶过来的王鄣,大花厅里摆了三桌,坐的满满当当,这样的酒宴,张瀚当然也是非来不可的。
“至之你这一年最辛苦。”李慎明笑嘻嘻的端起酒杯,说道:“文澜的身份不好多饮酒的,这一杯酒我这个拜兄不敢替他,只能用自己的名义来敬,不过也还要多嘴说一声,文澜对至之兄的辛苦也是看在眼里,十分感激的。”
张瀚笑骂道:“要敬酒便敬,要我喝就喝,说这么一大通值得么。”
说着也果真是举起杯来,笑道:“至之兄委实是辛苦,来饮一杯。”
屋中诸人,孔敏行确实是相当辛苦的样子,和他一样的是李遇春,两人都是面色黝黑,这是长期在外奔波和田间地头行走的老农形象两人也确实是一直在田间地头行走,不过孔敏行比李遇春要更加辛苦几分,这两年来,李庄到灵丘和蔚州一带,再到草原,开出来的土地超过三百万亩,从种植小麦到豆类,再研究番薯和玉米种植,然后再继续在草原上研究棉花种植可以说,和裕升这两年农业上的发展,离开别人可以,离开孔敏行就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成就。
“多谢,多谢。”
孔敏行笑道:“既食俸禄,这些是份内之事,不过既然文澜和遵路谢我,这杯酒还是要饮的”
张瀚看向孔敏行身后的黄玉成等人,笑道:“诸君也请同饮。”
各人慌乱站起身来,都是将酒杯举到眉头处,然后毕恭毕敬的饮了。
此时军司的中层人员见到张瀚已经略有紧张之感了,原本张瀚还是个纯粹的大明商人兼武官,老实说身份也就等于地方上的一个举人,后来和裕升发展的越来越厉害,他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待打下草原的地盘,好多个山西全省大的地盘到手,顺义王,漠北三汗也对他臣服,这个身份已经超过了普通人和官员所能涵盖的意义,而是位比王侯了。
张瀚究竟能走到哪一步,现在谁也说不清楚,大伙儿的心态发生变化,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诸位不要紧张。”张瀚温言道:“这座中不止是我这个上司,还有同僚,我也不光是你们的上司,也有我家世代效力的老掌柜在,那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我可不敢装大,要不然揭我几个老底可不大妙。”
众人都轰笑起来,周逢吉和李遇春等人也都是莞尔一笑他们当然不会这么不识趣,果真提起张瀚幼年之时,各人的嘴巴都很紧,况且也没有人敢随便瞎打听。
“还有长辈,拜兄,好友。”张瀚笑道:“大伙儿从容些,各人桌上都是一个大锅子,内容也是一样,辽河白鱼还有螃蟹打的锅底,汤鲜的很,羊肉都是草原上的肥羊片出来的,还有晒干的口磨和储存拿出来的蔬菜尽管用,反正李政事请客,你们可千万不要客气。”
李慎明笑骂道:“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众人果然都是放松了很多,张瀚和李慎明都很诙谐放松,一旁孙敬亭田季堂等人也是神色相当轻松,梁兴和王长福等几个军方高层一直甩着腮帮子狠吃,众人这时有些醒悟,除了少数人外,今日这三桌近四十人,可谓是除了军方的和记高层都几乎要到齐了。
唯一的“外人”就是一个银锭,穿着蒙古式的袍服,这会子也是热得脱了,同样也是吃的满头大汗,银锭对张瀚等人的话题似乎没有太大的兴趣,倒是对眼前的锅子运筷如飞。
屋中热气腾腾,火锅的热气和脚底升上来的热力,加上李慎明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