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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假面公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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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来国有太子如此,难怪脆弱不堪一击!

原本想丢下他不管,可上宫熙婳苍白的面容、拧紧的眉心没来由的让他没这么仿,阙炎炽迟疑片刻,终于一把打横抱起他,轻轻将他放在软榻上。

他一反常态的举止连自己都感到惊讶,对方是名男子呀!他突生的心怜情绪岂不是既突兀又可笑?!

烦躁的情绪猛然涌上心间,阙炎炽像是被火烫着般用力撤回手,深幽的目光却离不开上官熙婳雌雄莫辨的绝美脸庞。

或许……只是或许……

在大街上的惊鸿一瞥,他就已经失去平常心了。

“没想到凤来国的太子竟然拥有一张沉鱼落雁的清美脸孔……咦?他在哭?”

得到捕获凤来国太子的消息立刻赶来的白彤云,正好奇地打量昏睡中的上官熙婳,他挑眉。

没想到美男子掉泪也会如此教人心怜呀!白彤云微微眯了凤眸,忍不住想伸手帮他拭泪。

“彤云,你在做什么?”冷冷的,阙炎炽的声音传来。

不知道什么原因,白彤云目不转睛盯住上官熙的目光,就是让他心底隐隐不痛快,如今他的动作更是激怒他。

“我?”白彤云讶异地指指自己,“我见他哭了,所以想……”

“什么都不用想,”阙炎炽抿紧唇线。“你应该是专程来见本皇爷,而不是来见他的吧?”

“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让我多瞧几眼应该无妨,赏心悦目呀!”白彤云慢条斯理的在他对面落坐。“怎么?该不会十三皇爷吃醋了?”

一句话像是不经意触碰到禁忌,阙炎炽望住他的眸光倏然冰冷。

“你说什么?”

心头微跳,白彤云在他身边多年,当然明白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不!我什么话也没说。”白彤云很识相的回答。

冷冷睇他一眼,阙炎炽微乎其微的轻哼。

“有请大夫来帮他看过吗?”不说话总不是办法,白彤云揉揉脸,连忙转移话题。

看来凤来国太子对皇爷来说是个禁忌,他得记得说话小心点。

“没有,”垂下俊眸,阙炎炽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起伏。“只是个奴隶,请什么大夫。”

“他可是凤来国的太子——”

“已经没有凤来国了,”他平板地截断他的话。“如今只有北原国的凤来城。”

战神这个名号并非浪得虚名,所到之处,皆为降城。

“是。”气氛有点僵,白彤云开始后侮自己为何多事要来走这一遭。

“搜了半个月,没有人听过上官熙婳,”忽地,阙炎炽的语气里隐含一丝恼怒。“我不禁怀疑这女人只是阙龙印揑造出来的把戏而已。”

“上官是王姓,照理说不难找才对。”摸摸光洁的下巴,白彤云答道。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觉得奇怪。”

“那么他呢?问间他或许会有结果,”白彤云的目光落在软上的清秀男子身上,“身为凤来国太子,皇亲国戚有谁他应该再清楚不过。”

“等他清醒过来,我会亲自询问。”阙炎炽看向上宫熙婳的眸光深沉复杂。

“若是连他也不知道呢?”

“若是连他都没听过上官熙婳,代表只有两种可能,”敛下的凤眸里冷光乍现。“要不是他们在刻意保护谁,就是一切都只是阙龙印的计谋。”

说到保护,有什么会比保护太子更重要呢?阙炎炽不禁怀疑起自己的想法,浓眉锁得更深。

他不能一直被困在凤来,狡猾如阙龙印不知道还会玩什么诡计,多在凤来待一天,皇位就离他远一分。

“皇爷,还是我先派人回北原探探消息?”白彤云问道。“我在大皇子身边安插了一些人马,他若有任何动作,我们也好做反应。”

“就照你的意思先去办吧!”

火在烧,浓烟窜入她的鼻腔,呛得她难以呼吸。泪水模糊眼前的视线,紧缩的喉间喊不出声,她一个人孤伶伶站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富丽宫殿被大火吞噬,付之一炬。宫女们惊慌失措的四处逃散,却没有一个人听见她叫喊的声音,她无措的在人群里奔走,找不到一张熟悉的脸孔。

父皇?她最慈爱的父皇呢?

为什么她找不到父皇?有谁能告诉她父皇在哪里?

心好怠,头好昏,脚下的步伐像被铁链链住般寸步难行,身旁的人离她愈来愈远,最后消失不见,她却依然孤独的站在原地……

只有她一个人……

还在掉泪呀?!

他昏迷了多久,就哭了多久,阙炎炽不知道梦境里他究竟看见什么,只明白原本该是让人厌恶的男儿泪,却在他心底悄悄烙下痕迹。

大手停顿了下,终究还是拨开黏在上官熙颊旁的发丝,清美绝伦的五宫呈现眼前,照理说一名男子默默垂泪的模样该是教人觉得不耐,偏偏在他身上就是再自然不过。

已经一天一夜了,若是他再继续昏睡下去,他考虑是否真的需要请军医过来瞧瞧。

凤来的亡国太子,一名比女人还要纤细美艳的美男子。

阙炎炽走回书案,才打开公文,耳尖地听见软榻传来细微的声音。

上官熙婳的身子像猛然撞进了什么,她浓密的长睫颤了颤,美眸倏然睁开,梦境中害怕担心的泪珠还盈在眼眶。

是梦。

瞪着陌生的帐顶,上官熙婳迟迟无法回过神来。

原来那只是场梦,一直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父皇早就……

无止尽的哀伤涌回心间,上宫熙婳疲惫地再度阖眼,悲伤的泪水自眼角滚落。

“还哭?再哭下去你的眼就要瞎了,本皇爷可不要一名瞎眼的小厮伺候。”冷不防,清冷无情的嗓音自头顶响起,上宫熙婳睁开美眸,恰好迎上阙炎炽深不见底的眸子。

凶手!无血无泪的杀人凶手!

上官熙婳咬紧唇,倏然紧握的小手强忍住想替父皇复仇的欲望。

“若是眼神能杀人,本皇爷应该早被你千刀万剐了吧?”阙炎炽仍旧是轻佻不在乎的语气,他在她身旁坐下,大手抚向她额间。

“别碰我!”像浑身带刺的刺猬,上宫熙婳别开脸,避开他的碰触。

“你的态度真教人伤心哪!亏本皇爷如此细心照顾你,你却是如此回报本皇爷。”挑了挑眉,阙炎炽闇黝的眸子紧紧锁住她的。

那样的眼神教人心慌!

听见他抱怨的话语,上官熙婳这才发现盖在自个儿身上的雪白狐裘,她狐疑不信任的眸光迎上阙炎炽的。

他不必对她施以小惠,她不会感激的。

“你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是本皇爷一直在身边照顾你,像本皇爷这么好的主子应该很少见了。”

“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上官熙婳冷冷反问。

对一名双手沾满鲜血的男人,她并不觉得他还残留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她不会笨得掉入他虚伪的陷阱。

“啧啧,太子殿下,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故意摇了摇头(奇*书*网。整*理*提*供),阙炎炽不顾她的抗拒,大掌硬是抚上她冰凉的额间。

很好,没有发烧的迹象,应该没事了。

“我看不到有任何君子在这里。”上官熙婳抿紧粉唇。

对于她的牙尖嘴利,阙炎炽仅是浓眉微蹙,仿佛觉得有趣。

“你很恨本皇爷?”

“对于害我国破家亡的凶手,你觉得我该有何感觉?”上宫熙婳扬起一抹讥诮的笑,像朵傲然不屈的冷梅。“你的问题显得无知!”

微微眯细凤眸,阙炎炽终于发现问题的症结点在哪里。

若是他以为他是逼死凤来国皇帝的凶手,那么他恨错人了,他仅是率大军压境,轻而易举的突破凤来国防线,真正逼死凤来国皇帝的人,是早回北原的阙龙印。

念头转归转,阙炎炽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想不出该解释的必要。

上宫熙只是个奴隶。

就算他对他的兴趣比旁人多一些,还是改变不了他奴隶低下的身分。

主子是不需要对奴隶解释的。

“你知道吗?”眼瞳里映满她清丽倔傲的容颜,阙炎炽忍不住脱口而出,“若是你懂得服从卑微,你往后的日子肯定会比较好过。”他想狠狠蹂躏他的傲骨,却又担心过程太过严苛残酷。

种种复杂的情绪在他胸臆间交错。

上宫熙婳绝美的脸庞飞快掠过讶异的表情,旋即掩去。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她强硬的态度依旧。

这个男人的性子如海洋般深沉善变,她早已领教,她不会无知的相信他的一时好心。

“人生总有很多抉择点,由你自己决定你要走的路,”缓缓垂下黑眸,阙炎炽说不出此刻心中的感觉,有点遗憾、又带点兴奋,诡谲的期待在血液里沸腾,仿佛自己早预料到他的拒绝。“既然你拒绝本皇爷的好意,本皇爷当然尊重太子殿下的意思,那么现在——”他扬眸看他。“立刻滚出本皇爷的营帐。”

夜正深,深秋寒风刺骨,外头的寒冷和帐篷里的温暖有着天壤之别。

没有丝毫的犹豫,更没多看阙炎炽一眼,上宫熙婳仅是默默离开软榻,走出帐篷的神态就像不容侵犯的女王。

紧紧盯着他挺直的背,阙炎炽神情高深莫测,教人摸不透他心底真正所想。

遗憾哪!

强烈的遗憾涌上他心间,复杂到连自己都感惊讶。

上宫熙若是女子,他肯定会摘下这朵扎手的蔷薇;但他若是女子,他就失去蹂躏他一身傲骨的乐趣,和他针锋相对、等他反叛自己的诡谲期待在血液里热烈翻搅,强烈得不可自拔。

上官熙。凤来国的亡国太子……

他的出现在阙炎炽黑暗的人生里引起滔天巨浪,那是他始料未及的。

第四章

天才蒙蒙亮,大地笼罩着一层淡淡薄雾,上官熙婳轻手轻脚地掀开毛毯,目光瞥向书案旁撑额假寐的男子。

是的,她的身分不再是凤来国公主,身为阶下囚的她必需忍辱负重的伺候仇人,做着低贱的工作,仅是短短几日,她却深刻体会到人世间的无常。

不过自从那日最后一回不欢而散的谈话后,这半个月来阙炎炽倒是不再刁难她,甚至连对话都极少,遇到非开口不可时,也只是短短几个字,他总是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眸光望住她,彷佛在猜测她何时会受不了而崩溃。

她不明白他还会停留凤来多久,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宁愿住在营帐也不入住凤来宫殿,反正原因她不愿细想,阙炎炽不入住宫殿也好,以免他污染了那个地方。

“小熙,你的动作还慢吞吞的,难道不怕误了时间?”帐外传来小蔚刻意压低的叫喊,“快出来吧!”

小熙是小蔚自动改变的称呼,或许是因为上宫熙三个字太拗口吧!至少他这么叫她时,她并没有反对。

穿上薄袄子,上官熙婳和小蔚到井边汲水。凤来国虽地处南方,入冬时还是会下起薄雪,当雪花飘下的刹那,凤来宫殿外的冷梅开得正美,回想起去年和乐幸福的景象,上官熙婳不禁悄悄红了眼眶,贝齿咬住下唇。

景物依旧,人事全非哪!

“啊!好痛!”玉手握住桶沿的瞬间,一股刺痛窜入心间,上官熙婳猛然回过神,低头看向自己因水泡红肿破皮的双手。

“怎么啦?你受伤了?”听见她喊疼,站在一旁的小蔚赶过来察看,一见她惨不忍睹的掌心,他不禁蹙眉。“天哪!好惨!”

好端端的,怎么会搞成这副德性?!

“不碍事的。”不禁再次痛恨起自己的娇弱,上宫熙婳猛然合掌,故作无事地提起木桶。

“你的手都已经成了那副德性,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小蔚毕竟年纪小,不懂欺负人那套,他体贴的拿过木桶。“你的手需要好好休息。”他笑。

眼瞳里映满他无害的笑,上官熙婳不自然的别开脸,她已经不习惯接受旁人的好意。“谢谢。”她闷闷出声。

“小事一桩,别放在心上。”小蔚才十三岁,却已是凤来国一般男子的身量,提着两个木桶对他而言仿佛毫无重量,只见他健步如飞的往阙炎炽的营帐走去,没三两步她已经被远远抛在身后。

脚步渐缓,上官熙婳垂眸望着自己伤痕满布的掌心,心思早飘到那些忠心的禁卫军身上。

自从他们被押进水牢后,她不曾再见过他们,不知道他们是否无恙?还是早遭阙炎炽的毒手?有时候人活着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那些爱自己的人,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才有的体会。

不到一个月,她却有历尽沧桑之感,从前爱笑爱闹的上官熙婳已不复见。

“咦?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难道皇爷没有派人监视你吗?”忽地,前方传来微讶的低呼,上官熙婳猛一抬头,瞧见一名年轻俊秀的男子正好奇的打量自己。

“看来皇爷对你还真特别,所有的奴隶就属你最自由吧?”白彤云忍不住多瞧了眼美男子,不派人守着他,难道不怕凤来国太子逃跑吗?“哎呀!我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姓白,白彤云,是十三皇爷的好友兼谋士。”

他疯疯癫癫的说话方式让人难以招架,更让人难相信他竟会和不苟言笑的阙炎炽是多年挚交,上官熙婳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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