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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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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拜,三番。

    脆声道:“袁女正,见过刘伯母。”

    满屋震惊,初次见面便行如此大礼!而桥游思则不然,细眉微微一挑,暗暗一声幽叹,心道:‘唉,多半,又是他在外惹的’

    刘氏眨着眼睛不敢置信,稳了稳心神,问道:“汝,乃何家女郎?”

    袁女正端手于腰,未起,微微倾身,垂着螓,柔声道:“陈郡袁氏,袁女正,年十四,两年后及笄,已与华亭刘郎君相约,待及笄后,便将以身相嫁。”加补一句:“非君,不嫁!”

    声音又脆又慢,吐字如滚珠,但却一语怔惊全场。

    半晌,刘氏颤声问碎湖:“碎湖,她,她说甚”

    碎湖眸子轻眨不休,紧了紧伏在腰间的手,答道:“主母,此乃,乃”想了又想,垂道:“乃,小郎君之,之”

    “妻!”袁女正抢答。

    刘氏尚未反应过来,嘴里轻声喃道:“哦,妻”紧接着,神情一呆,须臾,飞快的看了一袁女正,而后又瞅了怀中的桥游思,长长的睫毛一阵轻颤,惊容渐褪,笑颜已起,心道:‘甚好,甚好,我儿才面双全,乃江左青俊第一名士,既可娶得6氏女,当可再娶桥氏女,袁氏女,尚有’想着,想着,溜了一眼杨少柳。

    杨少柳岂会不知她眼中之意味,好生羞恼,幸而碎湖提醒道:“主母,袁小娘子尚待着呢。”

    “哦,哦,快快请起,来,都来坐,好小娘,真个可爱”

    刘氏扶起袁女正,左手揽着桥游思,右手拉着袁女正,落座于案后,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尚不时的看向杨少柳,心中开怀不已。

    沉香缓缭,袁女正一改往日面对刘浓时的凶悍模样,时尔把身子往刘氏怀里一揉,倏尔又讲些趣事,小嘴极甜,哄得刘氏娇笑不断。

    大白猫趴在她的身边,无精打彩的搭拉着耳朵,以双爪捂着,好似不愿再听。

    少倾,雪雁轻步进来,对碎湖低语几句,碎湖笑道:“几位小娘子,时辰将至,何不入桃林再续。少主母,已然静待。”

    “甚好!”

    袁女正细眉一扬,按膝而起,身子刚刚拔起一半,又软软一放,对着刘氏浅浅一个万福,柔声道:“刘伯母,女正先行告退,稍后再来见过。”

    桥游思眉眼微弯,淡然起身,也告辞离去。

    碎湖看着杨少柳,细声道:“小娘子,何不同往?”

    “罢,便去看看。”

    杨少柳陪座于一旁,却羞恼了半日,暗觉心中微闷,便也想出外赏赏花透透气,眨了眨眸子,绣着海棠的雪丝履缓缓迈动,走出室中。

    一群莺燕,如云缕般缓浮出庄,只见庄外66续续的牛车尚在往来,而桃林道口已是车满人簇。粉、黄、红、白、绿各色襦裙飘了满眼,簪花与步摇齐辉,明眸与秋水相对。有些驻身林下、掂足探花;有些抬目打量庄园,窃窃私语;更有甚者,正在轻声吟哦,细细一辩,却是刘浓往昔所作之诗赋。

    “去年今日此山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华亭美鹤,刘瞻箦,大才也!”

    “江左6令夭与其结缘,倒是相得益彰也,惜乎美鹤北往,不能一见!”

    杨少柳等人穿过花海,但见林下四处铺着簇新白苇席与乌桃矮案,有人正行对弈,有人正在作书。再往里走,直至假山,山上也有人正行作画,而画潭已呈现于眼。

    碧潭一方,湛幽可鉴。

    潭边,几个世家女郎与一群婢女正执着渔杆垂钓,其中竟有一个小郎君!那小郎君年约十来岁,头上小冠歪歪带,宽袍大袖随风展,在其身后侯着一名女婢,怀中竟然捧着一柄两尺短剑。

    “咦!!!”

    突地,那小郎君眼睛一瞪,猛地一声大叫,手中渔杆急下沉,而他当即拼命的往后便拉,潭中游鱼用力挣扎,尾巴拍得潭水哗哗作响。

    此鱼极大,有尺半长短。

    “哇哇哇”

    小郎君张嘴乱叫,兴奋不已,二者角力,殊不知游鱼竟胜得三分,拖起他连人带杆朝着潭中直直一栽。(。)8

第两百三十四章 门阀雅阅() 
“呀”

    “咦!!”

    潭边,一干小女郎俺嘴惊呼,而后便瞪大了眼睛,只见小朗君脸朝下斜俯,距离潭面仅有一尺。在他的身后,有一只手扯着他头上长长的冠带,那只手雪白如玉,顺着那手寻到主人,乃是一个俏笑倩兮的美婢。那美婢格格一笑,微一用力,把张牙舞爪小郎君扯回岸上。

    这小郎君正是6静言,待看清了身前之人,腾地跳起来,劈手夺过身后女婢怀中之剑,一边绕着夜拂比划,一边乱嚷:“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噗嗤”

    夜拂莞尔一笑,伸手一绕,便若雪凤点头,手影一幻,便将6静言的青虹剑夺在了手中。

    6静言傻了,眼睛一眨、一眨,方才根本未看清,心道:这,这青虹剑,怎地长翅膀飞啦,高手,大剑客

    “静言,休得胡闹。”

    6舒窈来了,梳着垂挂髻,脸颊两侧青丝直垂至肩,状似饵环。浑身袭着淡金抹胸襦裙,雪色丝带系在胸口,打了个蝴蝶结,飘带泄坠至脚尖,浅浅露着金丝履。她一来,满场的目光便都聚在了她的身上,即便身处乱花丛中,千娇百艳,可她仍然是那最耀眼的一束,雍容华贵、明艳照人。

    碎湖万福道:“婢子碎湖,见过少主母。”

    “快快请起,勿需多礼。”

    6舒窈心知碎湖乃是华亭刘氏的大管事,轻轻把碎湖扶起来,面上带着柔而端庄的笑,看了一眼桥游思,正欲见礼,眸子却凝在面缚丝巾的杨少柳身上。

    碎湖道:“此乃,杨小娘子。”声音极低,仅有她与少主母可以听见。

    早闻其琴,早闻其名,未见其人。

    6舒窈嘴角一弯,当即浅浅一个万福,柔声道:“舒窈,见过阿姐。”

    杨少柳秀眉微桃,还了一礼,淡声道:“勿需多礼。”

    当下,6舒窈又与桥游思相互见过,而后便看着杨少柳,微笑道:“阿姐,昔日虎丘闻琴,余音犹绕耳边不散,今日,不知阿姐可否再鸣一曲?”

    “嗯”

    杨少柳烟云水眉稍颦,却看了一眼碎湖,见碎湖低了头不语,嘴角的丝巾微微一翘,淡声道:“仅一曲。”

    “谢过,阿姐。”6舒窈欠身万福。

    嫣醉转身欲入庄中拿琴,却听6舒窈又道:“阿姐,莫若用夫君之绿绮,何如?”

    杨少柳一眼看去,只见6舒窈身后站着抹勺,其人怀中抱着一琴,正是刘浓贯用之乌墨琴。缚巾女郎暗觉今日颇奇,再一回想方才碎湖苦劝自己来参与此会,当即便料定6舒窈与碎湖必然事出有因,稍稍一想,懒得去管它,点了点头,走向潭中之亭。

    亭中,白苇席已然铺就,沉香正行缓浮。

    杨少柳鸣琴不试弦,乌墨琴随意横陈于案,歪着脑袋,轻轻一拂,琴音便起。

    极其自然,如涓流淌,似娓轻唱。

    琴音不高,似一苇轻絮,随风辗转,将散落于林间四处的人心绪拔动,继而人们寻声而觅,脸上带着温软的笑容,自来潭边,而潭边早已铺好了苇席,捏着裙角边缘轻轻落座,默然无声的倾听。待得一声琴音悠然而杳绝时,所从者才回过神来,蓦然惊觉,竟已身临潭边。

    桥游思半眯着眼,不知不觉的把双腿曲在了怀前,双手环着小腿,脸颊微微贴膝,喃道:“得闻此音,方知天籁为何物也。真真便是,事若无较,便无高低也。”

    顾荟蔚深以为然,葱嫩的玉指轻轻的互扣,接口道:“然也,若非高洁如露者,定难鸣此音,若非至纯至真者,定难携此意。”

    “是呢”

    “耶”

    两个咫尺为邻的小女郎互相看向对方,而后都微微一怔,何时,何时竟在她身边?她乃何人?

    两人齐齐问心。

    稍徐,两人同时万福:“吴县,桥游思。”、“吴郡,顾荟蔚。”

    “尚有我,陈郡,袁女正。”两人背后传来袁女正的声音,二女齐齐回,只见袁女正蹲在她们身后,双手捧头,眨着眼睛。

    倏尔间,不知何故,三人似有灵犀,看着彼此,浅浅放笑。

    6舒窈走到亭中,对着杨少柳欠身一福,而后细声道:“谢过阿姐。”

    杨少柳未作一言,飘然而去,当行至夜拂身侧时,眸子一凝,而她所看的方向,站着一婢,眼睛黑白分明,澄清如水,其人亦同,白裙、黑纹帧。便在俩人双眼对视的一瞬间,那婢眨了眨眸子,垂下了。

    而此时,6舒窈落座于苇席,端着双手,漫眼掠过潭边环围的女郎们,嫣然笑道:“诸位姐、妹,早春方和,桃艳纷绯,烂一片,美一分;云潭悠水,美娇纭娥,簇一容,增一色。舒窈何其幸也,得见此水融景,令夭何其喜也,得与众芳共境。舒窈,谢过。”言罢,微微倾身,万福。

    潭边之女齐齐随福,致辞已毕,诗语会正式开始。

    一时间,花红映衫绿,莺声随燕啼。

    此等诗语会,世家女儿们大多也各自经历过,是以并不陌生,早就有所准备。

    当下,便有华亭婢女将一盏盏木兰放入水潭中,在木兰的边缘处,置有鱼食,潭中游鱼争食之时,推荡着木兰荡向四面八方。

    但凡停驻于谁面前,那人便需起身,或咏诗,或作赋,或歌曲,不一而足。时尔见得,同时有几人起身,而女郎们则随心所喜的从附。相较郎君们的雅集,诗语会,更显散漫,亦更为率真。

    6舒窈作为东主,展示了一幅长画,乃是夏日桃亭图,此画并非刘浓昔年旧画,而是她见了刘浓之画后,梦中时常浮现此景,故而,便以神描之。莫论立意,亦或手法,都与往日大为不同,缥缈如云,宛若人间仙境。

    若是细观,极易入神。

    兴许是因描绣之故,世家女子大多擅画,是以,当江左画魂展开此画时,女郎们纷纷前来驻足一观,继而,齐齐赞叹。

    6舒窈端庄的坐在画边,静柔的笑。

    如此一来,更惹得人心中暗赞:江左6令矢,静徐似镜,闲雅若芍,真真一个华贵小仙子也。

    稍徐,众女又行投壶。沿着潭际,朝潭中飘流之壶投掷羽木箭,中者当鸣。其间,顾荟蔚与吴县孟氏女郎竟然同中。

    孟女郎早闻顾荟蔚妙音之名,而她亦自认博才适辩,便邀顾荟蔚清谈。众女闻之,拍手而赞,欣然叫好。

    碎湖微微一笑,命随从推两叶莲舟入潭,顾荟蔚与那孟女郎对坐于舟中,展开了一场你来我往的互辩。

    顾荟蔚不愧吴郡妙音之名,待辩至众人兴致渐浓之时,婉言将那孟女郎击败。二人之辩,虽不似郎君们那般慷慨激昂,却更具淡雅情趣。

    孟女郎虽败,然却面不改色,朝着顾荟蔚万福道:“而今始知妙音之博学也,孟厢多有不如。日后,可否书信往来?”

    顾荟蔚淡然还礼,浅声道:“互为佐证,并无高下之分,姐姐有心,荟蔚愿结鸿雁。”

    投壶继续,陶壶在水中打转。

    “扑!”

    一声脆响,木箭入壶。

    桥游思眨了眨皓洁的眸子,稍稍一想:‘若是行棋,恐在场之人,无人可堪作对手,胜之也无趣,’便接过晴焉递来的洞萧。

    萧长二尺八分,浑身乌青。

    世人只知吴群清绝擅画、擅棋,却鲜少有人知她擅萧。而她的这支萧,能使宋祎闻之则醉,自是非同凡响。

    小女郎持着萧,对着杨少柳浅浅福了一福,而后,踩着蓝丝履,来至水边,微微一笑,竖萧于唇。

    古音八八,萧声最清。

    婉转时似红袖添香,悠思时若清空飘遥。而小女郎雪裙飘飘,清丽至绝的身影投入潭中,相映作画。正逢此时,长空划过一鹤,唳啼伴萧,落影于潭。恰若一景,鹤飞不带萧声远,春拂西潭孤影寒。

    一曲毕罢,小女郎捉着洞萧,欠了欠身,而后默退。

    人如其音,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即便无人喝彩。

    待转身入席时,脆脆掌声方才响彻桃林。

    投壶已毕,又行接语斗草,一个接一个,接不上者当鸣。

    袁女正捧着脑袋嘟着嘴,不知何故,自从方才那心有灵犀的一笑之后,她便有些闷闷乐,心想:‘6舒窈擅画,比不过;顾荟蔚擅辩,比不过;便连桥游思之萧,我也比不过;若轮至我,当以何如?好生难决呀我也只会弹琵琶’

    这时,桥游思轻声道:“醉海棠。”

    “”

    桥游思看了看袁女正,再道:“醉海棠”

    “呃醉海棠”

    袁女正迷迷蒙蒙的,尚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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