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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心想她们领导还挺体贴人的。
苏婉继续说道:“大约是凌晨五点多钟的时候,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然后我就听到我妈问:‘小华,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都几点了。’小华是我弟弟,大学二年级学生,这几天放假回家,总和他们的本地同学聚会玩乐,经常很晚才回家。不过像那天一样彻夜不归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发生,我正觉得生气的时候,突然之间就听到我妈惨叫了一声”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也是一哆嗦,暗自猜测当时发生了什么不幸。胖子显然听过这个故事,本来使劲儿的吧唧嘴,这个时候也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苏婉喊着眼泪说道:“我听到惨叫声就觉得不妙,赶紧跳下床,打开房门一看,只见我弟弟我弟弟正带着十几个浑身是血的人活活的把我妈妈咬死了呜呜呜呜”女警察再坚强,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我真不明白,小华怎么会下得去那个手我爸爸死的早,家里全靠妈妈一个人支撑着,她省吃俭用的把我们姐弟两人抚养长大,结果小华他”
我听的脊背发凉,母亲被亲生儿子活活咬死,那是怎样的一种人间惨剧?其行为不但令人发指,简直是十恶不赦!
苏婉咬着牙说道:“当时我一看就急了,推开门就闯了出去,喝骂小华你疯了?小华他们都抬起了头,等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我,我刚意识到不对,他们就放脱了我妈妈的尸体,一起向我扑了过来”
苏婉继续说道:“当时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知道以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把那些人全部制服的。我赶紧翻身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反手把房门锁上。哪知道那些疯子的力量那么大,门板上很快就被他们打破了一个大洞。我赶紧把化妆柜推到在门口然后用衣架杆支在化妆柜上,最后我把床也推到了门口然后我就发现在这一段时间里,那帮疯子已经把我的房间门拆掉了大半”
我真没想到当时的情况那么危急,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忙问道:“你怎么不用抢?你在大街上抓疯子的时候,不是有配枪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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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八楼之上()
第三集八楼之上
苏婉继续说道:“当时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知道以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把那些人全部制服的。我赶紧翻身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反手把房门锁上。哪知道那些疯子的力量那么大,门板上很快就被他们打破了一个大洞。我赶紧把化妆柜推到在门口然后用衣架杆支在化妆柜上,最后我把床也推到了门口然后我就发现在这一段时间里,那帮疯子已经把我的房间门拆掉了大半”
我真没想到当时的情况那么危急,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忙问道:“你怎么不用抢?你在大街上抓疯子的时候,不是有配枪的么?”
苏婉还没有回答,胖子在一边就立刻嗤之以鼻:“你当公安局是你们家开的呢?佩枪是随便往家带的么?”
我被胖子噎的说不出话来,苏婉也缓和了一下心情,说道:“我们下班的时候都会把佩枪上缴给单位的武器保管员,公安系统是不允许警务人员携带枪支回家的。”
我不禁替当时的苏婉捏了把汗,经管现在这个漂亮的小警花平平安安的站在我的面前,已经用事实说明无论当天她遇到了多么大的危机,也都化险为夷了。可是,说实话,我还是不能想象她是如何逃生的。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追问道:“然后你怎么做的?”
苏婉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来不及多想了,穿上衣服,就把窗户打开了。当时那种情况下,窗口已经是我唯一的逃生之路了。”
我想了想她说的一点没错,不过我紧接着就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啥你家住几楼?”大连这几年的变化只能用日新月异四个字来形容,住宅楼已经是盖的一栋比一栋高,三十几层的住宅楼也不算什么新鲜东西。
苏婉感激的看了旁边的胖子一眼,然后说道:“这也就是我和杨蝌遇到一起的原因了我们家住在八楼,我本来想我们家窗子外面就是外挂式的空调机箱,我从我家的空调机箱上跳到七楼的空调机箱上,在往下跳到六楼的空调机箱上,就可以一路的逃到大街上”
我给她说的直咂舌,心说也幸亏是你经过了很多体能训练,换了我的话,站在八楼的户外空调机上只要往下看一眼,就会直接掉到地面上去。
不料苏婉紧接着就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说道:“哪知道这个家伙根本不怕热,长得那么胖,家里居然连个空调也不装。”
胖子愁眉苦脸的辩解:“什么叫我不怕热?谁都知道胖子怕热!我不装空调是因为因为我没钱装你当我像你们警察叔叔阿姨一样有五险一金津贴补助呢?我上班的那个大酒店里,除了能混个吃食,一年到头也不剩什么闲钱。”
苏婉显然还在责怪胖子没有在户外安装空调,看来那天她被孤立在八楼的外墙上,情况一定狼狈到了极点。就听苏婉哼了一声,说道:“你骗谁呢?你不是说你在xxx大酒店上班么?那里的厨师随便拉出来一个,赚的都比我们局长多。”
胖子给她气乐了,笑道:“你说的那是厨师,胖子我还没混到炒菜当厨师的份儿呢,我在那酒店里就是个切菜配菜的,顶多就算是个预备役厨师。”
苏婉也给胖子逗乐了,干咳了一下,说道:“当时我吊在八楼的空调机上,一看脚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当时就急了。六楼虽然安装了空调机,可是距离我的脚下少说也有四五米,我可不敢冒险往下跳。可是这个时候那些疯子已经把我的房间门都拆开了,正在推堵住门口的化妆柜。我知道他们很快就会冲过来,我急得没办法,只好用力的去踢七楼的窗户”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多少明白了,这到不是她说的有多清楚,而是我习惯于往下推断情节的发展,我看了看旁边大口小口的吃罐头的胖子,说道:“是不是咱们的警花同志把你家的窗户玻璃踢碎了?”
胖子挤眉弄眼的看了我半天,我才知道他被噎住了,赶紧给他打开了一瓶矿泉水。胖子也不客气,劈手就把矿泉水瓶子抢了过去,猛灌了好几口,才算顺过气来。
胖子喘着粗气说道:“拉到吧,那房子是我家老爷子攒了一辈子的钱给我买的,那房子就是我们老爷子的命,怎么能随便就给人踢坏呢?她踢到第二脚的时候我就醒了,睁开眼睛一看”苏婉打断胖子的话,更正道:“什么踢了第二脚你就醒了?我自己都记不得我当时踢了几十下了这死胖子睡的跟死猪是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胖子脸红脖子粗的反驳:“我当时的确是你踢第二下的时候就醒了,不过不过当时我简直就糊涂了,你说一大清早的,窗户外面就有一只大脚丫子玩命的踢我家高在七楼的窗户玻璃”
我心想胖子说的也对,换了是我,要是有人大清早的去踢我阁楼上的小窗子,我说不定会怀疑是吊死鬼上门。
苏婉却听出了刺儿,不满的说道:“你说谁是大脚丫子?”
“好了好了,说重点,说重点。”我赶紧出来打圆场。
“没什么重点了,”苏婉看了一眼胖子,还是感激的说了一句,“杨蝌就把我救了下去,我跟他说了我家发生的事情,这死胖子还不信非说我是”说道这里,警花的俏脸也红了起来。
胖子急忙表明自己的立场:“你说我能信么?一个大姑娘,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从七楼的窗户里衣衫不整的爬进了我的房间,告诉我她弟弟发了疯,领着十几号人把她妈妈咬死了我就说小姐你要是想卖b也选一个有钱的主儿啊,你看看我这上顿不接下顿的,哪有闲钱去闻你那骚味儿”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回头一看,苏婉的俏脸已经涨的通红了,她“呸”了一声,说道:“然后我就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
胖子下意识的回手摸了摸胖脸,苦笑着说道:“然后她就说瞎了的狗眼啊,你们家小姐出来卖还穿警服啊?”
我强忍住笑意,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在打转了,咬牙问道:“然后呢?”
胖子叹了口气,说道:“然后我们就看见有东西从八楼往下坠落,后来才知道是婉姐摆在窗台上的几盆花被那些粽子给推到了楼外。那些疯子在八楼折腾了一会儿,就没动静了,我们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到住在我隔壁的七楼邻居家里传来了乒乒乓乓的砸东西声,然后隐隐约约的听到几声惨叫”胖子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也知道,现在的房子盖的,质量都不错,隔音效果很明显,我和婉姐也不能判断到底我的邻居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依着婉姐的经历,显然我邻居家里也出事儿了。正当我们手足无措的时候,就有人碰碰碰的拍打我们家的房门。当时把我吓得半死,当然不会去给他们开门了,也不敢出声,那些家伙看看没什么反应,就一哄而下,开始去砸六楼的门,接着六楼就传出来一声惨叫那时候我脸上还火辣辣的难受呢,就对婉姐说你不是警察么?怎么看着老百姓受苦受难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我心里暗骂胖子太不厚道了,都那个时候了,还挤兑人家警花干什么?果然,就听胖子继续说道:“我当时也就是一时心里不痛快,顺嘴说说,哪知道这个大姐一听就要开门往外闯,吓的我赶紧把她抱住了,你说这门要是一打开,不但她肯定完蛋,估计胖子我也要归西。”胖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口干舌燥的,又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又过了一会儿,我们听到楼下有动静,就窗户边上探头往外看,就见到一大群衣衫不整浑身是血的疯子,从我们这栋楼里涌了出去,直奔对面的住宅楼冲去。我当时吓的腿都软了,正在暗骂自己没用。哪知道回头一看,咱们的警花姐姐直接吓哭了,鼻涕眼泪的挂了一脸”
我暗自叹了口气,心说苏婉当时的表现已经够勇敢了,要不是她受过严格的职业训练,恐怕早就成为受害者了。就算她是警察,可是在那种手无寸铁的情况下,能逃生已经是个奇迹了。
回头再看苏婉,她又哭了,好半天才抬起头来,说道:“你们知道当时我为什么哭么?我亲眼看到那群疯子的队伍里,我弟弟和我妈妈都在其中!”
“啊?!”我和胖子都吃了一惊,胖子脱口问道:“你说什么?你弟弟和你妈妈?你妈妈不是被你弟弟他们咬死了么?”连胖子的智商都能想到的问题,我当然也想到了,所以也是一脸疑惑的向正在微微发抖的苏婉看去。
苏婉含着眼泪点头,又摇头,说道:“我的确亲眼看到我妈妈被咬死了,气管都咬断了,那种情况之下,就算紧急送往医院抢救,也没有可能救活的可是我清清楚楚的看见我妈妈手里拿着半截血淋淋的手臂,一边咬着手臂上的肉,一边跟着那群疯子冲进了对面的住宅楼里”
我和胖子都傻掉了,好半天,我才失声道:“不可能,完全没有可能!人怎么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发觉自己的脑袋明显短路了,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明显的有些语无伦次了,只能大体的表达出我的意思。
“我和我妈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四年!”苏婉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我会连自己的妈妈也认错么?”
我和胖子都无语了,可是如果苏婉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又如何解释那天所发生的事情?死人真的有可能从地上爬起来么?如果死人能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四处活动,那么我们在课本上所学到的那些基础理论,岂不是被全盘否决了么?
三个人一起沉默了一会儿,胖子才试探着问道:“那些丧失理智的疯子,很明显是受了某种不明病毒的感染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这个想法与其说说胖子的想法,还不如说是我们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可问题是,就算这个理由说的通,那么苏婉的妈妈又是怎么回事?被病毒感染的人可以发疯,我们简单的理解为病毒细胞侵害了人的中枢神经,破坏了脑细胞的正常结构,至使病人出现了疯狂的举动——这个解释很合理,那些疯子的行为虽然疯狂,说到底他们的生命迹象还没有消失,那些人起码还是活人。也只有活人才会有能力运用自己的身体,使得手脚可以活动可是这一切与死人完全没有关联,死人就是死人,人死亡之后生命体征全部消失,神经元不会再受脑电波的支配,整个躯体说白了就只是一块儿肉包着的骨头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这块“包着肉的骨头”站起来自己跑了,除了有鬼,真的没有其他理由可以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