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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昱等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张开口吟唱了起来。
场中的舞姬随着歌声舞了起来,若不是叶淮的态度,若不是和歌者是叶昱,若不是这般的局势。这般场景,这也算是一篇咏美人的名篇了。
可是很多时候错误并不是事情本身,人与畜生的区别便是人有抱负。
然而人与畜生除此之外,还有的区别的地方在乎人有自知之明,而且会审视时间和时局。
叶昱同赵鸢都是当世有名的才子,纵使心虚纷乱这和声听起来也是碌碌庸人无法可比的。
顾澈听着,一曲完毕。叶淮拍了拍手。“好曲,好词。”说完之后一抬手便送了赏赐。
赵鸢自是谢过恩典,然后往一边坐了下去。叶昱却还是站着。然后抬头看着叶淮,“大哥觉得很有意思吗?”
叶淮笑了一下,“益州牧,你应该称呼孤为王上。”
叶昱抿着嘴。叶淮从上位上站了起来,“很不服气吗?”
叶昱没有说话。叶淮笑了一下,举着酒盏,“你每次不服气的时候便是这样,倔强的让人觉得你没有错。”
叶昱自然没有开口。叶淮抬手就将手中的琉璃酒盏直接扔在大殿之上,顿时酒盏四下炸裂,
“除了益州牧和大将军。其他人都退下去。”
叶淮向来温文尔雅极少动怒,然而曾经在儿公子那个位置所有人读觉得此人如玉。相处起来很是舒服。然而当叶淮的身份变成帝王之后,你才突然发现,这样的他最让人看不透。
叶淮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好像没有。
群臣自然很快的退了下去,连同赵鸢也没有再由于。
如今室内的,一个已经是准皇后的叔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这王上的王位有一半都是他守下来的。
而另一个却是越文帝的亲弟弟,夺位失败都未曾被杀,还封为了益州牧。
里面每一个人都不简单,不是这些外臣能够多说什么的。
叶淮背对着叶昱,听着最后一声门掩上的声音从一边上座上抽出了长剑。然后甩了一个剑花笑了一下,“三弟擅文,五弟擅武,我居于你们之间,一直有一些尴尬的。”
顾澈依然是坐着的,没有了侍女美姬什么的,顾澈便只有从一边捞起酒壶自己给自己添了一盏酒,然后仰头一口饮尽。接着盘起腿手肘撑在膝盖上再用手撑着头,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叶淮已经直接长剑一挥,直逼叶昱面前。
纵然叶昱一直从头到尾没动,此时也被剑光逼着后退了一下。叶淮笑了起来,“连父亲都称你剑舞不错,可是再好看,有什么用呢?”叶淮笑了一下,然后手腕一转,长剑便搭在了叶昱的脖子边上,“用剑,只要会杀人就够了。”
叶昱没有开口。
大殿上一时间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叶昱张了张口,然而还没说话便听到一边“噹”的一声。
叶淮手上的剑一缓,往出声的一边看过去。
顾澈已经抬起手捂住了额头,然后有一些不在状态的模样看着两个人,“对不起,有点困,左手没撑住,打扰了,你们继续。”
“……”叶淮和叶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而顾澈又摆好了姿势,然后抬起右手给自己斟了一盏酒。
叶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终还是收起了长剑,“你睁着眼睛看好了,我便要这样曾经无数次同你说过的那般卓然高立,君临万千,指掌一挥天下臣服。片语成言天下传,启口无戏言。珠屑铺街金粉砌殿,琉璃酒器掷响玩。”叶淮扬起了头,“你还能好好的活着,便要谢我恩典。”
叶昱没有开口,叶淮却略带轻蔑的笑了一下。
叶淮做完了这些之后,往后一退,四下又有仆从进来开了殿门。
门外群臣没有得到令自然都还没有走,叶淮笑了一下,扬起手四下又扬起了丝竹管弦之声。
金樽酒冷排炉暖,玉盘炙尽流席添。
等到最后宴会散去已经是半夜之后了,叶淮弯着腰低下头看下去,顾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顾澈总是这样,酒品很好,喝醉了也不恼。偶尔说话也是轻声细语。更多的时候要么就是呆呆的样子,要么就是安静的在一边睡着了。
叶淮笑了一下,明明所有的人看着今晚的情况都觉得拔剑张弩,虽然表面热闹非凡,然而实质上内心里都打着自己的算盘。
偏偏顾澈这个除他之外身份最高的人,却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醉了。
叶淮笑了一下,叶淮往一边看了一下,“告诉叶家的仆从,大将军醉了,今夜宿在宫里。”
立马有宫人出去禀报,又有宫人要扶顾澈。
叶淮挥了挥手,“孤自己来。”
说完之后笑着将顾澈拦了起来。
顾澈这几年都在战场上奔波,身子消瘦了不少,站起来穿着衣服还不太看得出来,然而叶淮一把将顾澈抱了起来便感觉到了。
顾澈到底是个女子,而并不是上场杀敌的将领,叶淮垂下头,顾澈醉的有一些沉。叶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低下头轻轻的轻吻了一下顾澈的额头。
顾澈似乎觉得不舒服,动了动头,蹭了蹭叶淮的胸,然后长出了一口气。
叶淮不知道为什么,本来郁结了一天的心突然好了起来,“满身酒气。”
顾澈自然不会回应叶淮,叶淮叶只是笑了一下,然后抱着顾澈往一边的偏殿走了过去。
殿里火盆很旺,一到殿外寒风一吹倒是让顾澈清醒了两分。
顾澈眨了眨还醉意朦胧的眼睛,抬起手遮住了脸,“什么时辰了?”
“都后半夜了。”叶淮笑了一下。
“哦。”顾澈应了一声。
“你回不去了。”叶淮笑了一下。
“嗯嗯。”顾澈倒是无所谓的应声了一下,然后头往里面一埋,又睡了过去。
叶淮笑了一下,把将顾澈裹着的披风又裹紧了一些。
可能被裹的太里面,顾澈又从披风里把脸钻了进来,“叶昱死了吗?”
“没有。”
“哦。”顾澈点了一下头,然后没了反应。
叶淮轻轻的笑了一下,偏殿到了,叶淮将顾澈抱进去放下来。
顾澈已经睡着了的模样,叶淮倒是有些无奈。怎么这个时候顾澈就不讲究了,让侍女打了水之后给顾澈擦了脸,脱了外服才盖上被子。
叶淮看了一会儿之后才叹了口气,“明天早上准备一点清粥,醉了酒不太好受。”
侍女自然应了声,叶淮站了起来,然后才摇摇头走了。
叶淮刚走,顾澈便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会儿头顶的帷幕,然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皱了一下眉。
果然酒气有些大。
第二日醒来又开始窸窸窣窣的下起了雪,顾澈裹着被子不想起来。
年关也不用上朝,侍女们看着顾澈这样倒是笑了起来,然后又凑近了一些,“王上昨晚为大将军定了粥,大将军起床用粥吗?”
顾澈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眨了眨眼,“王上现在在做什么?”
“……”侍女们犹豫了一下,互相看了看。
顾澈抬起了头,“嗯?”
侍女们才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王上他……”
“怎么?”顾澈揉了揉眼睛。
侍女后面的声音才又开口,“和大将军一样……”
“噗……”顾澈笑了起来,“王上这么贪玩,我这个大将军得努力一点儿了。”
侍女们自然也都跟着笑了笑。
顾澈收拾起了床,然后用过了早膳,一边想了才开口,“我能去见见大皇子么?”
侍女们立马应声,“自然是可以的。”
1
※
1这一段的词几乎都来自于歌曲《棠红棣雪》词写的太好了,脑补多少都不为过,大家快去听。(未完待续)
317:对花饮()
顾澈随着侍女往一边去了叶锦的院子,叶锦的院子有些冷清,叶淮也并没有说立东宫一类。一路上侍女倒是都够规矩,叶没有偷闲怎样的,想来上次的事情也多多少少有了一些作用。
顾澈往一边走,叶锦院里的侍女立马迎了上来,了解了情况之后便引着顾澈往里走了过去。
挑起了帘子,顾澈一眼看过去,便看到叶锦在读书。
他手里拿着的还是竹简,跪坐的正端,正安安静静的读着什么,并没有察觉到顾澈来了。
顾澈走进了一些,声音惊动了叶锦。叶锦抬起头看到是顾澈惊讶了一下,然后欣喜了起来,“顾将军!”
“嗯。”顾澈看拿起来看了一下,然后笑了一下,“战国策?你能看懂吗?”
“不甚懂。”叶锦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顾澈笑了一下,“教你的先生呢?”
叶锦笑了一下,“还是年关,先生不上早的。”
“嗯。”顾澈点了点头,然后往一边坐了下来,“哪里不懂?”
叶锦抬起抬起了竹简给顾澈指了过去,叶淮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顾澈简单的讲了一下之后,叶锦点了点头,然后便看到了叶淮,立马站了起来作礼,“父王。”
叶淮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顾澈,“怎么往这边来了?”
顾澈摇了摇头,“他母亲,毕竟有我的事情。”
叶淮没有开口了,而是摇了摇头,“事情都是有因果的。无论是因还是果,都不是一个人造成的。”
顾澈笑了一下,“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还真是讽刺。”
叶淮笑了一下,然后才过去看了一下叶锦,“在学什么?”
“战国策。”叶锦显得有些局促,说完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没有用敬语,一时间又有一点局促。叶淮却皱眉了一下。“你现在学这个还有点小。”
叶锦惊讶了一些抬起头。叶淮才开口,“以后每个学时都来和我汇报一下。”
叶锦愣了好一会儿,然后作了礼。叶淮点了点头,“明日给你换个先生。”
叶锦点了点头,叶淮说了话,叶锦自然没有方法拒绝。
说完之后叶淮突然拉着顾澈。“阿澈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说完之后便拉着顾澈往一边走。顾澈回头看了一下叶锦,然后便跟着叶淮出去了。
叶淮拉到了一边,“我在这里养了……”
顾澈点点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要回去了。”
“嗯?”叶淮看过来,“回去做什么?”
顾澈这才是笑了起来,“我是大将军。前线还打着帐呢,自然要看军务的。”
叶淮侧头了一会儿。然后边点头,“嗯。”
顾澈坐着宫车,到了东门,然后接了顾家的仆从一路回了顾家。
叶昱今日天一亮,便被送回了益州,然而这一次回去,却与上一次完全不一样了。上一次世人都以为叶淮会杀了叶昱,然而却没有。益州是作为封底给叶昱的,甚至叶昱作为益州牧还可以招兵。
然而这一次却不一样,叶昱被削了官职,仅仅只留了一个爵位回去,益州牧这个位置,自然也不是叶昱的了。
这样的做法可以说是叶淮最后的仁慈,谁都看得出来,而谁也都明白。
袁德一死,整个楚国却并没有乱起来,顾澈坐着想了一会儿。当初江东的那个何蓁死的时候,江东势力几乎崩溃,甚至有的将领当时真的换了阵营。
顾澈随着侍女往一边去了叶锦的院子,叶锦的院子有些冷清,叶淮也并没有说立东宫一类。一路上侍女倒是都够规矩,叶没有偷闲怎样的,想来上次的事情也多多少少有了一些作用。
顾澈往一边走,叶锦院里的侍女立马迎了上来,了解了情况之后便引着顾澈往里走了过去。
挑起了帘子,顾澈一眼看过去,便看到叶锦在读书。
他手里拿着的还是竹简,跪坐的正端,正安安静静的读着什么,并没有察觉到顾澈来了。
顾澈走进了一些,声音惊动了叶锦。叶锦抬起头看到是顾澈惊讶了一下,然后欣喜了起来,“顾将军!”
“嗯。”顾澈看拿起来看了一下,然后笑了一下,“战国策?你能看懂吗?”
“不甚懂。”叶锦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顾澈笑了一下,“教你的先生呢?”
叶锦笑了一下,“还是年关,先生不上早的。”
“嗯。”顾澈点了点头,然后往一边坐了下来,“哪里不懂?”
叶锦抬起抬起了竹简给顾澈指了过去,叶淮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顾澈简单的讲了一下之后,叶锦点了点头,然后便看到了叶淮,立马站了起来作礼,“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