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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姓于,单名一个归字。”对方笑了一下,顾澈微微有些吃惊。
大军还开着战。主帅居然离开了营帐?
顾澈笑了一下往一边抬了一下手。“于……将军坐。”
于归笑了一下随顾澈的动作坐了下来,“多谢顾将军。”看着一边的其他士兵斟上了茶水,于归抬起杯子晃了一下。却没有喝,“顾将军此行的想法归大概明白得七七八八。”
“嗯。”顾澈点了点头,“那于将军以为如何?”
以为如何?
顾澈这么一做,许尤再无活着回去的可能。许尤一死。荆楚和江东绝无可能再心无芥蒂的联手,到时候楚国会怎么对大越。又会怎么对江东?
许尤饮了一口茶,然后笑了起来,“没想到这军营之类,还有这般好茶。”
“是薛先生死之前留给我的。”顾澈笑了一下。“他知道我喜欢喝茶。”
许尤这句好茶其中有多少意味有没有暗指局势顾澈并不多想,然而她这句话却是明明白白的借顾家同薛家的事情来暗指江东同荆楚了。
薛家本比顾家大,两家也本是姻亲关系。然而薛家落马不但没有拉下顾家。顾家还因为这一次大洗牌而彻底站到了云州势力的顶端。
于归放下茶盏看了一下茶盏里晕开的茶叶笑了一下,“于一直仰慕顾将军。今日得此一见,死不恨矣。”
顾澈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于将军这番话说的太大了,澈可受不起。”
于归笑了一下,“顾将军不是许尤,这话自然是受得起的。”
顾澈点了点头,于归又站起了身,“刚从营外一路走来,可以看出顾将军练兵有方,归收益良多,此番回去定不负将军所托。”
顾澈笑了一下,将于归送出营帐,然后看着于归的人一路送他离开。
等到于归离开楚期才从一边姗姗来迟,“如何?这个于将军?”
顾澈看了一眼,“楚先生以为如何?”
楚期摇摇头,“与于将军谈话的是将军你,又怎么问我呢?”
“哦……”顾澈点了点头,“那楚先生如何知道那是于归而不是他旗下其他谋士?”
“咳咳。”楚期尴尬了一下,然后开口,“看起来这个于归确实厉害。”
顾澈点了点头,然后同楚期进了营帐。
于归不是谋士起来的,而是从一开始就是征战而上的将军。然而他在此时还能够来到顾澈的营帐,还有这幅打扮说话的气度。
顾澈看了一会儿行军图,然后安排人下去驻扎了。楚期笑了起来,“我看这于归到是像一个人。”
“嗯?”顾澈抬起头,楚期开口,“这个于归看起来与顾将军你倒是有几分相似。”
顾澈开口就要反驳,随后立马便笑了一下,“这么说倒是有几分。”
楚期摸了摸胡子,“可惜真正实力有几分倒是不好说了。”
顾澈笑了一下,就凭这一战,已经足够看出来于归的实力了。
于归最后走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他知道顾澈的打算,并且他无所谓。
许尤的命,江东还真要定了。
五月,最终于归引水演了半座城池,生擒了许尤。
越军丢了一城,而顾澈已经让所有的队伍驻扎在边防,楚国休想再夺走一城一池。
局面再次陷入僵持,而一边云州城中顿时陷入了沸沸扬扬的舆论之中。
顾澈虽然之前虽然也有输掉战争(也输了好几次!大家回想一下),然而都是万不得已,算不得顾澈的问题,然而这次却绝对是顾澈的问题了。
江东与荆楚本来就是结秦晋之好,这次没有直接杀掉许尤,说不定就是打着这个主意。
楚国把荆州送给江东,而江东通过顾澈这边,送了一座肥沃的城池给楚国。
一时之间朝野上下对顾澈的说法有一些多,顾澈如今早已有了自己的情报网,自然是知道的。大越刚建成,军事上便有这么大的失利,多少便有一些弹劾顾澈的人了。
毕竟无论是从征战的时间,还是资历上来说顾澈都不是最合适的。
然而这些舆论都让叶淮压了下来,叶淮压下来的方式也很特别,直接抬头,“不过是一池而已,我相信顾将军。”
然后呢?然后没有了……
满城各种弹劾的都有,然而叶淮就一副,“我知道了,但是我不听。”的态度。
没有任何理由,紧紧因为相信。
顾澈看着这些情报不知道说什么好,叶淮本不是这样的人,然而自从登上那个位置拥有了绝对话语权之后,反而越来越任性了。
顾澈想了一下,终于把整个事件想法都写给了叶淮。不过虽然写了过去,顾澈却有一点迟疑了。
顾澈现在唯一能够依仗的便是当时于归的举动,若是江东有继续同荆州结秦晋之好的想法的话,当时于归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单人来见他。
可是于归在江东的地位并不高,而时局本就是瞬息万变的,若是临时有什么想法更改也是常情。
顾澈只能安慰自己,许尤这次算是彻底被落了脸,而他怎么说也是楚国的二号人物。就算江东放了他,之后也未必见得好。
很快楚国同江东走动的消息就传了过来,所有人都看着江东的情况,然而很快云州弹劾顾澈的人便哑口无言了。
六月,许尤在江东牢狱之中被杀。
连顾澈都觉得有些吃惊,当初连叶颐这般的人才都没有舍得杀掉的许尤,直接死在了曾经结盟的江东。
顾澈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成了。
自从袁德建立蜀国之后,变得独裁了起来,再无之前礼贤下士什么都能接受的模样,也杀了不少人。
这下一来,由于席臻的判断失误,许尤死了。
席臻接下来的话袁德还听不听就未必了,而许尤对于袁德来说意义非凡,从军事上来说是支撑一方的将领,从感情上来说席臻可以说自从袁德发迹便一路跟着。
而从政治上来说,如今荆楚已经变成了楚国,死了这样大的一员大将楚国还能够沉默吗?
当然不能,不但不能,甚至还从各个角度来说都必须要为许尤报仇。
然而作为谋士,顾澈知道,楚期知道,席臻没有理由不知道。
虽然拿下了北越一座城池,然而楚国并不能算稳胜,楚国此时的国力并不适合这样大规模的远程作战。
可是袁德会听么?
不会,席臻越劝袁德越听不进去,甚至袁德会迁怒他。
迁怒的后果是什么呢?
大概是这次出征不会带上席臻吧。
顾澈又想起了于归,那个人当时其实就明白么?
可是即使是这样,对于江东来说,也并无好处才对,顾澈实在是想不明白在这样的局势下,江东与荆楚不再次结秦晋之好,而这般行动的理由。
“看来天下又要出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了呢。”顾澈笑了一下,然后看向了楚期,“楚先生以为如何?”(未完待续)
333:守护()
顾澈抬眼往上看了一下,淮公子是最近太舒适了么。
叶淮笑了起来,明珠在前,却不让人触碰,岂不是难为常人了。
“知何可碰,何不可碰,才为人矣。”顾澈站了起来,“否则与畜牲,有何不同。”
叶淮被这么说也不恼,只是笑了一下,“我从小就学着去明白,什么是我该得该觊觎的,而什么是我看都不能够多看一眼的。”叶淮笑起来,“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当初告诉我不要觊觎会遭来祸患的东西,我都一一拥有了。”
顾澈看了叶淮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并非所有的东西,都是如此。”
叶淮点了点头,“如大哥,柳先生,还有叶赋,薛先生……”叶淮说完了这些名字后笑了起来,“说不定哪一日便没了,那时候抱负,社稷,理想……都不过空谈。”叶淮抬起头看着顾澈,“我啊……”叶淮笑着看向廊外,“不想等到那个时候才开始后悔。”
顾澈看着叶淮,叶淮点了点头,“阿澈之前说的没错,此云州存亡之秋矣,你在外对其他势力的震慑,与我不同。而对于政治的阴暗面,你不如我。”
顾澈万万没想到叶淮说了这么多竟然是为了放权,“我昨天回去想了一下……”
“不必。”叶淮摇摇头,“用你最舒服的方式便好。”
“我……”顾澈还要出声,叶淮已经倾过身子抱了上来,“一会儿就好。”
顾澈深吸了一口气,叶淮的声音又低了一声,“一会儿就好。”
顾澈抬起头看着书房的屋顶。“澈,必当担起主公所托。”
顾澈这句话说完,叶淮并没有回应。在顾澈东征的时间里,叶淮并没有闲着,每日应对这些世家的事情也让他足够劳累。
顾澈看着案几上的资料,然后长出了一口气看向门外。一看便愣住了。
叶锦正站在门口抓着门框往里看着,顾澈笑了一下。然而她被叶淮抱着也动不了。便只是静静的看着叶锦。
叶淮醒来已经连午膳的时间都过了,顾澈揉了揉脖子,“你平时是不是都这样。也不许人打扰的。”
“当然不是。”叶淮揉了揉额角。
顾澈有些无奈,“过时不饮,你就准备饿肚子吧。”
“过食不饮说的是那些圣人,你我皆不是。还在意这个?”叶淮笑了一下,然后往外面走了过去。“我向来是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吃饭。”
顾澈摇头笑了一下,然后随着叶淮走了出去。仆人上了餐食,顾澈看着笑了起来。“战士还在前线征战呢,你就摆这么大的排场。”
叶淮给顾澈夹了一筷子,“人生而不同。我自然会考虑自己的子民,然而‘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是做不到了。”
顾澈看着叶淮,叶淮笑着开口,“我比谁都自私。”
顾澈看了看碗里的东西笑了起来,“谁不是呢。”
叶淮摇摇头没多说什么,用过餐之后又才开始同叶淮整理起世家的名单。整理了一会儿之后顾澈才抬起头,“你打算如何处置叶昱呢?”
叶淮想了一下摇头笑了起来,“阿澈以为如何?”
顾澈没开口,“我不明主公心中何想,便不好开口。”
“嗯。”叶淮点头了一下,然后才深吸了一口气,“我曾经于他,也与阿澈一般。”
“嗯?”顾澈抬起了头。
叶淮才开口,“我想人活着总要有一点寄托和抱负吧,我一生已经这般了,便想他能同我不一样。”
顾澈翻过了一页纸张叶淮却又笑了起来,“现在想来人与人却实不同的。”
顾澈有些出神,叶淮开口,“我所喜欢的,未必是他想要的。”
“这是自然。”顾澈开口,“人都是这样。”顾澈回应的很淡,“没必要去想这些。”
叶淮站了起来,然后摊开了卷轴,“这里。”
顾澈看过去,便看到了陈留。
“这是我们长大的地方,我留给他做封地了。”叶淮开口,“有时候我也会想……”叶淮说到这里眼神悠远了许多,“若是我们没有随着父亲入云州,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吧。”
顾澈合上了折子,“即使不入云州你们也会有分歧的。”
即便不是乱世,顾澈也依然会站在今日的位置。
每个人所想所求是不会变的。
叶淮摇了摇头,“我将陈留予他,他作为陈留太守,想怎样都行。”
“陈留……”顾澈看过去,“三方势力汇聚之地,你就不怕叶昱他……”
“怕。”叶淮笑了起来,“若那是他的选择,我便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顾澈看着叶淮,然后点了头。
叶淮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能够毫不在意的杀死叶翎,于叶颐也是从未有过一丝的动容。
然而却能一次次的容忍叶昱的存在。
之后便到了年关,只不过这大概是云州最为紧张的一年了,前线还在焦灼着。整个外部势力也虎视眈眈。
年关一过,顾澈给顾曦行了加冠礼,便可以正式入仕了。
随着这些举动,四下有有一些意味了。
前线吃紧,顾澈却久久没有上前线。这是不是代表着什么?
等等春天正式来临的时候,叶淮终于搬出了圣旨。
少帝禅位,新皇等级。定国号为越,国都云州。帝号越文帝,改元长清。追封叶颐为越武帝,上拥顾澈为上将军,旧臣齐宏为辅国宰相。又立前后左右四将军,楚期封司空。
任何一个国家的成立都是随着战火的,兵权居然还在顾澈手中,这多少来说都有一些意味在里面。
然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