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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国家的成立都是随着战火的,兵权居然还在顾澈手中,这多少来说都有一些意味在里面。
然而若说有意味,顾曦已经加冠却未曾担任任何的职务。
顾家的举动或多或少有些让人看不懂,等到入夏,顾澈再次上了战场,只不过这一次随行还要护送叶昱前往陈留。
大军拔营之后顾澈往一边让叶昱随着女眷门坐入轿中,叶昱看着顾澈,“你看不起我。”
顾澈对叶昱愈发的没有耐心了,明明已经各自都经历了这么多,这其中深浅与事情叶昱再明白不过,他又凭什么在这之后还能够天真的说出这些话来?
“若人辱之,必先自辱。”顾澈连看都不看叶昱,然后看向一边的士兵,“给他牵匹马。”
叶昱如愿以偿的得到了马,然而顾澈却钻进了马车里。
这样过了两日顾澈都没有从马车出来,叶昱终于熬不住了。他作为叶家子自然是会马的,然而叶昱说到底从来未曾上过战场,也未曾这样长时间的骑过马。于是在第三日,又坐回了马车。
顾澈听到下属来报不以为然,“他喜欢怎么闹都由着他,只要不耽误行军。”
属下立马答了是,退了下去。
顾澈看着卷轴,然后心里大约有数了。
叶淮一登基,荆楚和江东必定按耐不住了,否则就是向叶淮称臣,那么一定会有一波进攻。然而如今各地将职布置下去,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北越根基深厚,又是人心所向,之后……
之后两方势力就要为自己打算了。
少帝禅位,熊距中洲四百余年的大瑞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没有了少帝的幌子那么荆楚和江东就要重新选择开始了。
顾澈一边看着前线的战报,一边分析着局势,西北以上潼关终于从西凉军到了大越手里,彻底归顺。
顾澈看着信息然后有一些疑惑,“没有抓着代昂么?”
丘卫在一边点头,“给逃了。”
“逃了……”顾澈手指在案几上敲击出“哒哒”声,“这可不能算好消息。”
顾澈想完之后打开了叶淮的手信,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这陈夫人现在何处?”
“就在营帐外。”丘卫立马回应,顾澈点了点头,“请进来。”
顾澈看着叶淮的手信觉得确实有点意思,这陈夫人原本是同夫君一起在代昂手下的,后代昂落了势,本是陈夫人一营护着代昂家人的。却突然反了水,投了叶军,挟着代昂妻子以迫使代昂投降。
然而最后代昂眼睁睁看着妻儿死也没有投降,之后便是代昂最后的疯狂了。
一路入蛮夷,最后反杀回西凉,杀掉了陈夫人的夫君,再之后遣散了部队,人仿佛消失了一般。
西凉靠近少数名族,对于男女尊卑并不如中原这般男尊女卑。女子掌家,上战场甚至为一方首领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这位陈夫人名气虽不及代昂,却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叶淮写给自己的手信里写都很有意思,这位夫人想要上前线为夫君报仇。
可是代昂明明遣散部队失踪了。
顾澈看着这些信息笑了起来,而陈夫人一打链子进来了。
顾澈往一边挥手做了个请坐的模样,“夫人如何称呼?”
“称呼为陈氏就可以了。”陈夫人比顾澈想象中年轻,看起来依然是风韵犹存,举手投足直接不同于一般妇人有股别样的风情。
顾澈笑了一下,“澈知夫人为亡夫而来,然而只要在澈营帐中便是个人,而不是谁的附属品。”(未完待续)
334:接受()
“萧惊鸿。”袁东开口。
顾澈抬了一下然后笑起来,“萧……”顾澈想了一下措辞,“萧姬还活着的时候,我……”顾澈笑了一下,还没有出生呢。
顾澈这个话多少有些无耻,然而她看起来年纪也确实不算大,袁东却是眯了一下眼睛,然后笑了一下,“其实我与何夫人,并不是众人想的那样。”
顾澈听到这句话心里猛然一跳,然而面上却没有任何动静。
袁东……上钩了。
顾澈之前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在这一刻让袁德以为她是何夫人那边过来的人,一直没有说自己的姓氏,仿佛忌讳莫深,然而在这个时候却这般告诉他了。
顾澈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王上过的……自在么?”
袁东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一国之主,如何不自在。”
顾澈轻笑了一声,没有开口。
而袁东依然挂着微笑,却也没有说话了。
若是袁东过的自在,怎会同顾澈说这些。
袁东同何夫人之间有什么?
一个年仅十八变不远万里嫁到荆楚成了间谍,周围都是敌人。
一个从小便没有了母亲,一路被人当做庸才养大,不受重视。
这样的母子在一起会有什么?
顾澈恍然了些许,或许当初何夫人要将他带走到江东除开作为人质还有一些别的因素吧。
何夫人少年张扬了半辈子,然而最后还是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袁东呢?
顾澈叹了口气,“王上长大了。”
袁东带着一些笑意看过来,然后才开口。“谢谢。”
顾澈没有说话了,袁东才又皱眉,“可是这毕竟是楚国的国土。”
顾澈想了一下,然后才开口,“对,这是楚国的国土,这片国土信的是袁。不是席。”
袁东看着顾澈。顾澈也笑了一下,“王上放心,自然也不姓何。”
袁东没有开口了。半晌之后似乎觉得同顾澈在一起太久了确实不合适,所以便匆忙告辞了。
顾澈松了一口气,这番话袁东只怕将她当做江东过来的间谍了,只是这个间谍同何夫人感情非同一般。
顾澈本只是想就这样。想试探一下袁东与席臻之间是否有间隙。
顾澈不是席臻所以她并不知道席臻作为监国是如何教袁东的,只是无论如何。不应该是这样子。
这一次同袁东的对话收益太大了,袁东同何夫人感情不一般,而席臻完全架空了袁东。
何夫人十八岁从江东嫁到楚国来,一直没能掀出什么大的风浪。想来席臻也算是功不可没。
袁东当然清楚在楚国的席真才是他如今的盟友,而何夫人无论如何说都是江东的人。
可是楚国毕竟姓袁。
袁东这一次肯定不会有什么举动,然而动摇的心一旦在心里扎根生起了种子之后。再往后越放越大的。
之后的事情顾澈自然不用多想,只不过既然袁东默认了她是何夫人的人。而自己说了这么多离间的话他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那么席家的人要怎么动自己,虽不说这个被架空的王上有多大的权利,但是至少在席臻不在京都的时候保一下她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顾澈的目的便达到了。
季夫人能够想到她出来或许会搭上线顾澈会想不到么?
然而季夫人到底是女流之辈,而席璨到底是一个还没有站在担当过大任的世家子而已。
在他们眼里顾澈的身份再高能高过他们么?人的地位总是同眼界有关的,他们断然想不到一个妇人竟然敢在他们眼下策反。
季夫人和季璨有意无意的观察了顾澈一天,然而却依然什么都没有观察到,只是隐约可以看出顾澈心情很好。
不过也确实,哪里有这么好运顾澈进来的第一天便有情况?
顾澈随着季夫人又上了回席府的马车,“萧夫人今日心情不错。”
“和风丽日紫气东来,自然。”顾澈随便应了一句,季夫人若有所思。
季夫人当然不会将顾澈同萧惊鸿联系在一起,萧惊鸿还活着这是一个秘密,恐怕是一个席臻都未必知道的秘密。何夫人会告诉袁东,却未必会告诉其他人。
季夫人想了一下顾澈这句话,也确实挑不出什么错来,便笑了一下,“那萧夫人好好休息。”
顾澈没有开口往一边走进去,而身后跟着她的侍女便多了。
这是自然的,顾澈也并没有什么反应,随侍女进去时候顾澈便有些困顿了。
一边新来的侍女开口,“需要伺候夫人洗漱吗?”
“好。”侍女作礼了一下,然后往后退了下去。
顾澈揉了揉头,如今已经七个多月的身孕了,确实很多时候精力和体力都跟不上了。
刚闭着眼睛,便有侍女端了水进来,替顾澈脱了鞋袜之后将顾澈的脚放到了水盆里。
顾澈舒服的应了一声,“不用了,泡一会吧。”
“是。”侍女站了起来,然后开口,“奴婢替夫人揉揉头吧。”
“好。”顾澈应了声。
侍女走进了一些,然后抬手揉了揉顾澈的头,顾澈便将手从头上撤下来,然而刚一动便有什么东西被塞到了手里。
顾澈笑了一下,然后手垂了下去。
在席家之外接头太固然是最便也最快捷的方式,然而危险却非常的高。
在军中待过的人都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顾澈从一开始便知道。不过出去一趟之后自己这么开心,席家的注意力便该转移了。
夜晚躺在床榻上之后顾澈才借着烛光打开了纸条,纸条的背面盖着楚期的私印,顾澈笑了一下,然后将纸条塞入了口中。
季夫人之后带顾澈出去便少了些许,然而却还是带的。
可是期待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季夫人便多少有些失了兴致了。
顾澈却仍然没有动静,只有愚蠢的动物才会在眼前环境安逸的时候松懈。人都会看到松懈的表面下隐藏着的危机。
终于,等到席夫人真的没有兴致之后顾澈才动了。
侍女伪装着大肚子等着第二日被人发现,然后季夫人便下令全程戒严了。
顾澈却依然在席府里,等到席夫人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澈却已经在楚期安排下楚了席府。
等到季夫人想明白情况的时候,顾澈已经在前往大越的马车上了。
顾澈如今已经八个半月,再也没有时间耽误了。
一路前行回到顾家,已经九月余了。
顾曦看着床前,而卉歌握着顾澈的手久久没有言语。
顾澈也不过是个人而已,卉歌再了解顾澈不过。叶淮都死了顾澈还有活着的可能么?顾澈是女的,这个事情极少有人知道,而席臻的事情云州这么远自然也不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峡谷中所有越军全军覆没,顾澈不知所踪,这个便是云州得到的所有消息。
顾澈本身是个女子,即便是死了检查尸体的时候自然不会被当做是顾澈。
然而顾澈既然报的还是失踪那么顾家便不能就此挂丧,世人都看着云州的变化,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顾澈悄然无声的回来了。
一路赶回来顾澈自然是没有休息好的,卉歌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让顾澈休息了。
卉歌同顾曦走到廊外,接着卉歌边扶着门口捂住了嘴。
“母亲。”卉歌点了点头,无声无息的哭了片刻之后卉歌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我以为阿澈回不来了。”
顾曦拍了拍卉歌的肩膀,没有多说。
第二日顾澈一醒来便看到床边等着侍女,顾澈是喜欢清静的,便抬手,“怎么了?”
“回老爷,王上来了顾府。”
王上……
顾澈有片刻失神,随后才有些苦涩的笑了一下。是了,现在会来顾府的王上已经不是那个任性视天下如儿戏般的叶淮了,而是叶锦。
顾澈点了点头,侍女便下去了。
顾澈想了一下然后次唤了人更衣,刚更到一半便听到外面一阵响动,顾澈皱了一下眉,便看见叶锦从外面走了过来。
顾澈皱眉了一下,“王上何以……”
而叶锦挥了挥手将仆从侍女们遣了下去,顾澈有一些疑惑,叶锦伸出了手将帮顾澈整起了衣冠。
顾澈有一点疑惑,而叶锦具是沉默着顾澈。
等顾澈穿戴整齐之后叶锦才开口,“太傅去书房么?”
“嗯。”顾澈站了起来,叶锦却没有放手,而是牵着顾澈的。
顾澈有一点疑惑,叶锦却是再自然不过,就如同小时候每一次一般。
顾澈没有说什么,还是将叶锦带了过去。
顾曦和卉歌都不在,也许是叶锦的缘故。顾澈到了书房便要跪坐下去,叶锦笑了一下,“太傅还是坐到榻上吧,现在跪坐应该很难受。”
顾澈有一瞬间迟疑,叶锦却是轻轻的笑了一下,“无事,这是在太傅家里,太傅不必拘礼,何况……”
叶锦的声音没有丝毫的不满情绪,还带着一些轻松的笑意,“何况若是要算带坏,先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