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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顾曦却没有走,公仪薰有一些绝望,也有一些开心的模样,抬手捂着嘴,血丝已经从嘴边溢了出来。
顾曦静静的看着,没有上前,也没有离开。
公仪薰捂着嘴不让自己出声,眼泪已经留了下来。她到底是世家女出声,如今这般丑态,便抬起了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脸。
公仪薰是有私心的,在家中暗示她接近之前,公仪薰便因为哥哥见过顾曦了。
心机不是没有,然而更多的是欣喜。
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而且还能够帮到两边家族。公仪薰曾经高兴极了,然而随着时间的退去,很多事情渐渐和原来不一样。
这中间孰是孰非不过是家族立场罢了,公仪薰从小在公仪家长大,要她断了这份从出生便牵绊着的血缘,她做不到。更何况她同卉歌不同,卉歌已经有了顾曦这样一个嫡长子,即便没有家族的庇护也能够立稳脚跟。
她不能这么做,然而顾家和公仪家只能选择一个。
这几年顾家对她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本来公仪薰是有迟疑的,渐渐便也没有了。
新帝要打压顾家,那么顾家便绝无出头之日。而公仪薰想做的,不过是在这个时候让娘家不要抛弃自己,再之后还能够拉顾家一把。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顾家会没落,没落之后的顾家是怎样的?没落之后的顾家没有了威胁,那么新皇便不会再讲其视为眼中钉。那时候公仪家还能够再拉顾家一把。
政治不就是这样么?互相平衡势力。
然而公仪薰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今晚她会听到这样的内容。
从一开始她的方向便错了,再怎么努力,又有什么用。
顾曦的药下的很足,公仪薰遮着脸喘息了一会儿之后便再没有声息了。
顾曦在一边站了良久,一直到天亮才默默的退了出去,让下面的人进来收拾。
天光微曦,就如同他当年出生的时候,顾澈冥冥之中知道有一些事情不一样了。如今的顾曦也明白了。
顾曦走到了前厅,然后看到顾澈已经坐到了一边。
“父亲。”顾澈没有多说什么,而只是点了点头。
曾几何时她也亲手杀过叶翎,这般的情况和心情,顾澈再明白不过了。
世界上逃得过情之一事的都是圣人,顾曦在最宝贵的青年时光用这一场死亡亲手换来了一颗圣人之心。
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顾曦的侯门是帝王将相之路,而萧郎,则是一去不复返的青春放歌的岁月,和饮下他端来毒酒的公仪薰。
公仪薰在和公仪家联络,所以公仪薰今日的死公仪家不可能不怀疑,然而怀疑之后会怎么做才是重要的。
顾家如今和公仪家已经形同水火,顾家不想要公仪家检查尸体自然就查不了,然而这查不了自然也佐证了一些东西。
至少顾家虎狼之心已现。
然而叶锦本就提防着,自然没有什么。
公仪薰的死自然在云州掀起了风浪,然后公仪家更是闹上了门来。
顾澈对于这些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说这公仪薰是顾家的媳妇儿,公仪家这般做是想越了礼么?还是说公仪家觉得公仪薰做了什么失节(现在的节是节操(……节操也是古意)的意思,不是后来名节什么玩意儿)的事情,需要顾家对她做什么?
顾家说的这般绝了,公仪家便无法说什么了。只能说原本就决绝的关系,变得更加水火不容了。
而就算这个时候,天下便又出了消息。
辽东向卫国臣服了。
而如今已经不再年轻的何霄在称帝之后又几连战败之后欣喜之级,立马便封如今的辽东之主公孙亦做了王,仿佛是要血洗当初诚服于大越的耻辱一般,“卫主遣太常、执金吾、将军将兵万人,金宝珍货,九锡备物,乘海授渊,封渊为燕王。”
他竟然派了整整万人的庞大船队,载着无数的金银珠宝,去给公孙亦加九锡。(未完待续)
439:归鸦()
辽东和卫国不一样,除开环水的交通便利,利于经济发展以外,辽东一直都是靠着吞并周围蛮夷而壮大的。
在郭屿时期也曾参与中原的争夺,然而到底地势偏远,再加上背后的蛮族始终为敌,因此便再没有往中原进军过。
然而辽东没有入主中原之心卫国却一定是有的,在这样的国家大事面前公仪薰的死便被搁浅了。
上朝朝下便动是讨论着这个事情。
四下都有些担心,卫国这些年,防守几乎是权限胜利,然而进攻却几乎屡战屡败。
这同他的用兵制度有关系,即便是如今已经成为国家了,兵力还是私有制。若是打防守自然是拼尽全力,否者一旦失败,那么兵马损失自然就是绝大的损失。
而进攻刚好相反,谁都不想打头阵,看到有一点点败势便只有立马撤军。
然而除开这个以外,便是因为卫国的水军虽然天下无敌,可是陆战实力却不怎么样。
而辽东的陆战却因为常年和蛮夷一起所以战斗力非常可观,若是这两支队伍水陆并进只怕狗大越喝一壶了,更何况辽东的地势同大越可以说是大面积接壤,这般一来如何看这个天下的局势都将要撼动了。
朝堂上对于如何出兵,要怎样攻打争论不休。
然而谁都知道,如今卫国势这般大,若是要出兵那么便不可能只出叶家嫡系的军队。如今公仪家隐约已经开始掌握兵权,可是这远远不够。若是要出兵便自然要用到顾家。
公仪家有了兵权自然是想要通过兵权来巩固自己的政治地位的,然而若是出兵的话,那么顾家自然也要占大头。
公仪复有一些迟疑,四下的朝臣却都决定要打。
叶锦看了看满朝文武。然后便看向一边的楚期,“楚太尉以为如何?”
楚期正暗暗的打了个哈欠,听到顾澈这般问便迟疑了一下,然后开口,“王上无需担忧,辽东和卫国合不起来的。”
张楚这个话一出,四下都有点迟疑。
顾澈却只是笑了一下。张楚才又开口。“若是卫国向来不弱,若是辽东有意的话,早就有意了。何必等到现在?”
叶锦听到这个话眼前一亮,然后便想了起来。
四下的谋臣也互相看了一下,直到顾澈有些不耐烦了,“啧”了一声。四下的目光才又聚集了过来。
顾澈如今虽然失了势,然而到底是挂着个太傅的名头。怎么说四下都要给她几分薄面。
楚期没有说话只是转了过来,笑着看着顾澈。
顾澈和楚期如今都位列三公,两个人这般情况,公仪复便只得看过来了。
顾澈扫视了一下这满朝之后又看向叶锦。“武帝当初带出来的臣子大多马革裹尸或者长眠了,这满朝都是提上来的新人,他们不懂。难道王上也不懂么。”
顾澈声音不大,然而这满声里带着些许轻嘲顿时让这满朝文武都有些不满了。
只不过这大殿之上确实没有比得过顾澈资历的了。四下虽然对顾澈不屑却也不知如何开口。
叶锦看着顾澈这般模样不知怎的燃起了一股冲动,是了,就是这样。当初他还是个孩童的时候,顾澈看人便是这番模样。
这中间经历了多少事情?叶锦一直想知道这样从生下来便高高在上的人,有一日低头是何等模样。
然而无论是怎样的境地里,顾澈都是这般,仿佛这天地都不过是她手中可以随意翻云覆雨的模样。
如今明明是她弱势,明明这满朝文武任何一个势头都比她高,然而这满朝在她眼中都仿佛愚蠢不堪。
甚至连责备她都不屑于给,而对自己这一句也因为她是太傅,自己是她教出来的。
叶锦眼中神色几变,然后才开口,“先生以为如何。”
叶锦这个先生一出四下谋臣都深吸了一口气。
叶锦对顾澈一直都是用的尊称,然而都是顾卿或者顾君乃至太傅这样的称呼。这每一个称呼都不过是带着一点尊敬的味道。
唯独这个“先生”是真的在请教,也是作为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态度。
君心难测。
顾澈听到这个称呼并无意外,甚至连脸上讥讽的神色都没有丝毫变动,“远交近敌,诚然,辽东往大越直接接壤,而且陆战能力也不可小觑。然而他愿意为了卫国做嫁衣么?”
辽东往大越一代要过西凉,同样是地广人稀,拿下对于辽东来说并无好处。再则大越兵力多余辽东数倍,这般做法不过是自取灭亡而已。
至于卫国?
卫国尚且可以为了暂时的利益投向大越,得到喘息之后再反,卫国同辽东有什么共同的利益。
若真有可以长期稳定的这般关系,辽东也不会到今日才向卫国诚服了。
顾澈仅仅两句话,朝中的所有人便清醒了,再之后便互相看了看红起了脸。
大越几经动荡,世家沉浮不定,如今当权的都是在关键时候站对了队了解了政局才起来的。这般的世家少了百年的沉淀,在大事面前难免心浮气躁担忧,怕步了当初那些落马的人的后尘。
顾澈说完之后便侧过脸不再言语。
楚期这时候才笑了两下,然后开口,“这个道理其实大家只要静心一下便明白了,即使在卫国,也有看的清楚的。”
可不是有看的清楚的,卫国从何蓁时便跟着的的刘仪立马便出言阻止了。然而等了这么久的何霄如何会听,立马便反驳了起来。
顾知是不是何霄年纪轻轻便掌控了江东,当初资历不够,被这些老臣压的太过了。如今年纪和资历也够了,如宋钦这样真正能够功高震主的将领也基本都去了,所以如今的何霄变得武断了起来,也没有当初那般能够听取群臣的意见了。
狠狠的出言训斥了刘仪,而刘仪这样的人直接便流泪哭了起来,说着如果不是当初夫人临终叮嘱他好好辅佐,他也懒得管云云。
这般一来连何霄也跟着哭起来了。
江东便是这样,比起早已经帝国化的大越和楚国,仿佛更多了一些味道,即便这在顾澈看起来再滑稽不过了。
然而哭够了之后何霄还是派出了人去册封公孙亦。
再之后什么刘仪闭门不出,何霄气级动怒直接封了他的家门,刘仪更是跟着小性子直接从里面封们。何霄着急了这如果把自己老师饿死了叶不是个事,可是他如今是一国之君了,便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又从外面放了一把火,来烧门。
而刘仪在里面便救火。这样对峙了许多日刘仪依然不肯出门。何霄被逼的没办法了,又只好罚站一样在门口不肯离开。于是一只脚跨进棺材的刘仪终于消气走了出来。
这些事情在顾澈眼里都是当笑话看的。
那万余人到了辽东,公孙亦却只字不提的加赐九锡的事情了,而是让这些士兵将领在辽东大赏风光。
这辽东将来也会是大卫的领土,将军们自然也不着急便四处看了过去,再之后的事情顾澈和楚期早已猜到。
在这些士兵兴致勃勃的时候,一场血腥的事情变发生了。
几天后这些士兵们聚到了一起,公孙亦便将他们将领的头颅放到了他们面前。
就这样,何霄的所派去的士兵,财务都被公孙亦吞下了。
顾澈和楚期再一次的向云州这些权臣和叶锦展示了他们的能力。
一时之间云州下言论四起,叶锦便派了人下去找了顾澈和楚期。
顾澈称身体不适没有去,楚期倒是去了。
顾澈没来叶锦便直接去了顾府,顾澈依然不见,不过如今顾曦是王上,他要去自然没人拦得住。
叶锦出现在顾澈书房的时候顾澈只是抬眼看了一下,然后才开口,“书房中放的书信多有私密,王上这般擅入对外名声却是不好的。”
“太傅言病,却在这书房之中,戏弄君上的名声不是更不好么?”
“有何不好?”顾澈轻笑了一下,然而笑意却丝毫未曾到眼底,“当初不也没病整整称病半年多么。”
叶锦听到顾澈这么说,没有丝毫不悦或者不满。甚至隐隐觉得就是这般,他才会更开心更满足。
若是顾澈就这般唯唯诺诺或者真的审时度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那顾澈便也不是叶锦眼中的顾澈了。
叶锦往一边坐了下来,“今日找过楚公了,他说辽东不日必然会来投大越……到时……”
“他得罪了卫国,必然需要找一个靠山。楚国向来同卫交好,如今自顾不暇,他便只有投靠大越了。”顾澈没有等叶锦说完便直接开了口,“这些早在《战国策》上纵横之术便讲过了,你何须问我们。”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