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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轻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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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张信笑道,“那白门楼败亡时候的吕布跟濮阳之战大败曹操时候的吕布能一样么?放心,我后面还有扩展包呢,到时候我会画一个我心目中的吕布的。”

    张曦“哦”了一声,这时候锅里的热水已经“咕嘟咕嘟”的开了,俩人连忙把早已准备好的肉干,小米一股脑的倒在锅里,然后放了点盐巴,拿勺子搅了搅,不一会,喷着肉香的小米粥就开始咕咚咕咚的冒泡。

    张曦看了看依然在树荫里睡觉的张义,“信哥,要不要把子诚哥叫起来吃饭。”

    张信这时候已经盛了慢慢一大碗粥,“不用,我哥这两天不知道哪气不顺他歇会吧,给他留点粥就行了。”说着就是一大口粥喝进了肚子。虽然吃了这么多天粟面早该习惯了,可是张信还是觉得。。。。。。。还是小米好吃啊。。。。。。。

第二十九章 夜归人() 
天气实在是太热了,才喝了点粥两人就出了一身的臭汗,浑身汗津津的好不难受,干脆锅碗也懒得涮了,反正一会张义起来多半还得吃点。俩人把灶里的火灭了,锅盖一盖,然后找了张草席铺在树荫下倒头就睡。

    天气热的让人浑身乏力,草席上的丝丝凉气渗入肌肤感觉好不舒服,张信呻吟了一声,闭上眼睛再也不想睁开,不一会就打起盹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张信突然听到“咣当”一声大响,连忙晃了晃脑袋,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张义一脸怒气的站在张信跟张曦面前,中午那锅肉粥洒的一地都是,那口熬粥的锅四脚朝天的扣在地上。

    “哥,咋了啊?”张信脑子还有点懵,不知道张义这发什么邪火,好好半锅粥不吃给我留着啊,我晚上还想吃呢,你扣了他干啥?

    “你们两个。。。。。。居然敢吃肉。。。。。。”张义气得脸都白了,从牙缝中挤出来这九个字。

    “啊?”张信跟张曦万万没想到吃点肉咋了,咱又不是秃头,干啥还不让吃肉了?俩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一片茫然,真不知道张义发什么邪火。

    “哥,吃了点肉而已。。。。。。不至于吧?”张信挠挠头。

    张义没想到张信还敢顶嘴,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伸出手指指着张信“你。。。。。。你。。。。。。。你。。。。。。”了半年,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反手从车辕上抽出马鞭来,劈头盖脸的抽向俩人。

    张信虽然受了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受了伤但也是天下间一等一的高手,可张信面对张义的鞭子连躲都不敢躲,只得用手护住头脸。那大皮鞭子抽到肉上那一阵火辣辣的疼,抽的张信跟张曦“哎哟。。。。。。哎哟。。。。。。”的直叫唤。终于,张信忍不住了,大声道:“哥,你讲不讲理,吃点肉至于拿鞭子抽我们么!”

    听着张信还敢还嘴,张义冷笑道,“呦呵,小兔崽子跟我讲理,好!”说着收回鞭子,几步走到马车边,从车里双手捧出一个大木箱子,“咣当”一声扔到俩人面前。

    张信打开箱子一看,那是一箱子沾满血迹的腰牌,虽然时候过了很久,原本鲜红的血迹已经发黑了,但张信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正是埋骨在凉州的亲卫队的兄弟们的腰牌。

    张义咬着牙说道:“兄弟们的英灵就要到家了,他们一个个你们死在战场上,你俩。。。。。。还吃肉?你们吃的下去?你们还是不是人!”

    张信瞬间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忌讳,现在自己三人是送灵人,送灵人在路上必须斋戒,自己跟张曦中午吃的肉干,确实是犯了忌讳。

    张信一拉张曦,俩人一齐站了起来。张信闷声道:“哥,我们错了。你的鞭子抽的该。”

    张义盯着俩人看了半响,“哼”了一声,“赶紧起来收拾收拾赶路,这顿鞭子先记下了。”

    张信抬头看看太阳,发现现在还是下午三四点钟,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这时候赶路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但刚犯了大错,张信也不敢还嘴,“嗯”了一声俩人手忙脚乱的收拾起一地乱七八糟的杂物,好容易扔到马车上,三人整肃停当,顶着大太阳,沿着黄土驿道往张村走去。

    天气实在太热了,火辣辣的太阳烤的浑身是汗,又把浑身的汗水烤干,留在衣服上一片一片白花花的汗碱印。

    走了快一个时辰,张信实在忍不住了,“哥,咱们歇会吧。天这么热,就算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啊,好歹也得给马喂点水。”

    张义摇摇头,“走,往前三里地有个凉亭,到了哪就休息。”

    张信跟张曦无奈,只能耐着性子往前走。果不其然,没走多远俩人就看到有个木头跟茅草搭建的简陋凉亭矗立在驿道边。

    三人进去稍歇了歇,这时候已经快傍晚了,张义从包里翻出三张粟面饼子递给张信跟张曦,“吃。”

    张信接过黑不溜秋的粟面饼子,脸都成了苦瓜色,虽然看张义现在脾气差的多说一个字都欠逢,还是大着胆子问道:“哥,咱们不是还有点小米么,咱们吃点小米好不好?”

    听张信又说小米,张义的脸拉的跟头驴一样,“哪那么多屁话,爱吃吃,不吃滚!”

    听张曦说中午的小米粥就让张义那马鞭抽了他一顿,现在哪还敢顶风作案,眼睛一闭,“啊呜”咬了一大口粟面饼子,脖子一梗,噎的眼泪都下来了,真特么难吃。。。。。。

    吃完了一个饼子,虽然还没十分饱,但张信实在是吃不下了,只得喝了点凉水混个水饱,然后呆呆的看着张义一口一口的吃完了两张粟面饼子,吃的细嚼慢咽的还不时砸吧砸吧嘴,仿佛是吃的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三人好歹算是吃过晚饭了,张义正从车上抽出三把大黑伞,扭头看见张信正要爬上车,不由眼睛一蹬,“下来!”吓得张信一哆嗦,连忙从车上爬下来。张义又瞪了张信一眼,把其中一把大黑伞递给张信,“夹在腋下,你要是弄掉了我抽死你!”

    张信苦着脸“哦”了一声,然后跟同样苦着脸的张曦各自拿了一把大黑伞夹在腋下。这回连车都没得坐了,只得步行回张村。张信身上伤还没好,只是夹了把大黑伞就算作罢,张曦除了大黑伞外还得捧着一个大木箱子,没走两步汗水就顺着下巴一滴滴滴在地上,看着好不狼狈。

    那凉亭离张村也不远了,没走两步三人就倒了张村的村口。远远望去,村口不少老少爷们或坐在田垄上,或靠在树变,一个个三五成群的在聊天打屁。

    看着村口的村民们,张义的脸有阴沉了积分,紧紧的抿着嘴,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张曦看张义的样子如此可怕,也不敢跟熟稔的村民们打招呼,只得抱着箱子紧跟着张义。张信本就不认识这些村民们,见张义跟张曦都不说话,更觉得疑惑,只好在后头牵着马车亦步亦趋的跟着张义。

    说来也怪,原本还挺喧嚣的村口,随着三个腋下夹着大黑伞的年轻人越走越近,喧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一个个坐在田垄上的村民们慢慢的都站了起来,还带着斗笠的则把斗笠摘下捧在胸前,默默的注视着三人。

    三人默默地穿过人群,张信被众人盯的浑身都不自在了,虽然自信凭借着自己现在的国术修为,这些村民一起上来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可自己还是被他们的目光盯的莫名的不自在,只得低下头来。

    三人走到村口第一家人家门前,那是一座颇为破旧的土窑,门口的柴扉都歪歪斜斜的。张义伸出颤抖的右手,“乓乓乓”的叩了三下柴扉。不一会,柴扉“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中年妇女探出头来,“啊呀,子诚你回来啦!我这两天还想着。。。。。。还想着。。。。。。”这中年妇女本来看见张义还挺高兴,正想寒暄两句,却又一眼看到了张义腋下夹着的大黑伞,说话的声音不由立刻低沉下去。

    张义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才艰难的开口,“王。。。。。。大婶,对不起,我没能把二郎带回来。。。。。。”说着,打开张曦手里捧着的箱子,从里头拿出一面沾着血的腰牌,颤抖的递给王婶,“二郎。。。。。。是个好样的,没辱没大唐的威名,是前胸中刀死的。”

    那王婶伸出常年劳作变得枯黄的双手,颤抖的接过那面腰牌,满是老茧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那腰牌的纹路,轻柔仿佛在摸着她孩子的脸,摸着摸着,她的眼眶突然就红了,两行热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那就好,俺家老二没给咱大唐丢人。也正好。。。。。。去陪陪老大,他俩从小感情就好,也省的老大再地下寂寞。。。。。。。”说着说着,王婶突然呜咽了,紧接着就泣不成声。

    张义看着王婶的样子,轻轻道了声,“节哀。”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过身来。夹着大黑伞叩响了第二家土窑的柴扉。

    这一天,张信跟着张义走遍了整个张村,叩开了每一家的柴扉,把张曦箱子里那些沾血的腰牌送到了每家每户。张信越走,越觉得一种莫名的负罪感如同毒蛇一般的嗤咬这他的内心:“为什么,他们都死了,就我活下来了。”张信其实也清楚活下来不是他的错,可是,他就是没法用正眼去看那些失去了儿子,父亲,丈夫,兄弟的一张张热泪盈眶的脸。他多么想让他们骂他几句,甚至揍他一顿。可是那些失去了亲人的人们,只会轻声问一句,“我家的。。。。。。没给大唐丢人吧?”

    张信穿了两辈子的军装了,但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仍然不懂军装的含义。

第三十章 陇右张() 
当张义把箱子里最后一付腰牌送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今天的夜色倒是不错,夜里没有一点云彩,弯弯的月牙映着朦胧的光照在张村。

    张信和张曦跟着张义借着微弱的月光走在青石路上,或许是今天的事情太过于沉重了,三人都没有说话的心思,只剩下布鞋踩在青石板上的“沙沙”声。

    沉默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张义来到村子北头一座颇为豪华的院落前挺住脚步。说是豪华,那也只是相对于村子里众多的土窑来说,实际上也就是普通的土砖砌的几间砖房,外面用土坯围了个简易的围墙。

    张义走到在两扇薄木板做成的大门前,“乓乓乓”叩了三下门。只听“吱呀一声,”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汉子探出头来,见到张义,先是一愣,然后喜道,“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张义原本绷着的脸柔和了些,冲着来人点点头,“张叔,辛苦了。”

    倒是张曦见了来人颇为激动,还有些忸怩,“爹,我回来了!”张叔笑呵呵的把灯笼交到左手,伸出右手揉揉张曦的头发,扭头对张义道:“老爷,下午就有人说您回来了,夫人听说后一直在等你,见您久也不会来,我们就劝夫人先去休息,可夫人也不听,现在还在正堂等着你。”说着话间,就把三人的大黑伞接过来,张信把大黑伞交给张叔的时候还有点尴尬,还道了一声“谢谢张叔。”倒惹得张叔一笑,“才几天没见阿信怎么还跟我生分了。”

    张义听着张叔的话,“哦”了一声,然后道:“我知道了,张叔先带阿曦回去吧。也不早了,你们先去休息。”

    “好,”张叔笑呵呵道:“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拍拍张曦的头。

    张信一直目视着张叔跟张曦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才跟着张义顺着前厅往里走。

    俩人穿过前厅,见正堂大开着门,远远地看去,一个穿着粗布的姑娘正坐在堂前,那姑娘脸对着门,却好像浑然没发现二人。俩人走进一看,发现她其实早已睡着了,正用右手拄着脑袋,头还一点一点的。

    张义见状,连忙除下外衣,给她披上,可就是这轻微的动作,一下就把这姑娘惊醒了。姑娘抬起头来,朦胧的眼睛正好看到张义把衣服披在自己身上,不由一喜,“子诚,你回来了。”

    张义“嗯”了一声,却道,“天色晚了,你先回房睡吧。”说着放高声音道:“小红!小红!”声音刚落,一个粗手大脚的丫鬟应声而入,“老爷,您回来啦。”

    张义指着姑娘道:“扶夫人回房。”

    那姑娘却不依道:“子诚,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

    张义道:“我跟阿信去趟祠堂,马上就好。”说着拉过张信,“叫嫂子。”

    张信早已知道这是自己的嫂子,连忙道“嫂子好。”

    这时候,张信才接着烛光看清,嫂子年岁并不大,也就双十左右的年纪,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笑起来颇为可爱。

    嫂子“哎”了一声,对张义道“那你快点。”说罢就跟小红回房去了。

    这时候偌大的正堂就剩下张义跟张信俩人。张义一拉张信,“来。”然后当先穿过正堂。

    俩人分别提着一支灯笼穿过正堂,沿着小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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