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个弯,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向旁边侍卫的后心飞去。
那劈开弯刀的突厥侍卫大惊,连忙高呼提醒,却原来张信原本的目标就是旁边那人,挑刀的那一脚用的正是巧劲,先前那突厥侍卫一劈之下,两力合一,那挑起的弯刀势若奔雷的斩向旁边那人的后心。
这三人果然不是一般人,那旁边的侍卫听到示警之后反应奇快,当下扭头回身一刀劈去,“当啷”一声正中那飞来的弯刀。可惜这侍卫来不及双手握刀,单手一劈之下虽然格开了那飞来的弯刀,却也觉得半条膀子又酸又麻,简直没有知觉一样,差点握不住手里的弯刀。这突厥侍卫还来不及震惊,又听到同伴给他示警,急忙回头见正发现一个砂砵大的拳头慢慢在眼前放大,然后“砰”的一声正中鼻梁骨。
张信这一拳又黑又狠,先是“砰”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咔嚓”一声,这分明就是鼻梁骨断裂的声音,挨了这一拳那突厥侍卫瞬间觉得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起从鼻子里涌将上来,眼前又仿佛开了染坊,红的绿的紫的青的交替在眼前浮现,耳边又像是开了水陆道场,钹儿鼓儿锣儿一齐再耳边奏响,刹那间只觉得天旋地转,“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剩下俩人一齐大惊,谁想到只是一个照面,三人已去其一,当下两柄弯刀齐腰扫来。这两人出刀虽快,奈何张信更快,只见张信腰身一扭,“啪”的一声侧倒在地上,两柄弯刀正好从他脑袋上划过,割断了一缕长发。
张信倒在地上双手一撑,左脚扬起一脚正中其中一个突厥侍卫的手腕,那突厥侍卫登时觉得手里的弯刀拿捏不住,脱手飞出,张信右脚随即跟上,脚尖正点住那人的下巴。这突厥侍卫只觉下巴仿佛被大锤锤中了一般,上下颚“咔吧”一声咬在一起,半截舌头登时被咬了下来,鲜血从嘴角疯狂涌出,整个身子随着张信这一踢之力直直的飞了一尺来高,然后“咣当”一声倒在地上,登时不省人事。
这时最后一个突厥侍卫已经觉得两股战战,心下登时怯了三分。这三人功夫也不过是伯仲之间,哪知道跟张信一个照面就折了两人,这突厥侍卫也知道自己万万不是张信的一合之敌,可事已至此,那尊贵的突厥少年就在身后,自己说什么也要护住他,当下一咬牙一跺脚,硬着头皮挥刀直进,却不想张信一个箭步已经欺进怀里,一肘子捣在心口,登时觉得眼前一黑,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从张信踢刀到最后打到最后一个突厥侍卫,也不过两三个呼吸间,一共短短五六个呼吸间,这十来个突厥大汉就躺倒一地,正堂内外的唐人见一个乡下农夫打扮的汉子,短短五六个呼吸间就放到了十多个突厥人,当下均爆了一声响亮的喝彩。
那突厥少年虽然见随从都被打倒,却也不害怕,反而恶狠狠的瞪着猩红的双眼盯着张信,嘴里用突厥语咒骂道:“你这有娘生没爹养的唐狗。。。。。。”
张信听懂了这一句,登时怒火填膺,两辈子加起来最恨的就是有人拿他爹娘说事,再加上酒精上头,右臂一长,大手如同铁箍一般死死的卡住那突厥少年的咽喉,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你特么给我再说一句试试!”
那突厥少年虽然被掐住脖子,却丝毫不服软,“你这个有娘生没爹养的贱种。。。。。。”张信见他还敢这么说,当下就扼住他的咽喉把他举了起来。那突厥少年双脚离地,登时觉得呼吸不畅,双手死命的抠着张信的打手,可张信那大手如同铁铸的一般,任凭他使出吃奶的劲却纹丝不动。
张信一把他提起来,就感觉到这突厥少年脖颈光滑,居然连个喉结也无,又想起之前他尖细的声音,立刻反应过来这其实是个男装的突厥少女。心下顿时有点犹豫,手上微松把他放了下来。
那突厥少女双脚落地,恢复呼吸之后立刻吸了一大口气,随后又是恶狠狠的骂道:“敢这么对我让你爹娘全家死光。。。。。。”还没等他骂完,张信又是一把扼住她的咽喉把他提了起来。原本张信还觉得不想跟女人一般见识,可是听着她三番五次的侮辱自己的父母,当下收起那点怜香惜玉的心,再无犹豫把她举高。
那突厥少女仿佛上吊一般,只感觉力气一丝一毫的抽离身体,双手掰着张信的大手拼命挣扎,两腿“砰砰”的踢在张信身上,可是却丝毫撼动不了张信铁铸一般的身躯。张信的大脑这时候早就被酒气跟怒气填满,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这在半空中的少女挣扎的越来越弱,手上却没有半点松懈,眼看着突厥少女就要香消玉殒。。。。。。
第五十五章 平息()
张信浑然没有半分怜悯,冷漠的看着那少女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最后双手无力的垂下来,眼看那少女脸色酱紫,呼吸几乎微不可闻。这时候那还没昏过去的突厥汉子也不顾被张信打的骨断筋折,一个个咬牙站起来找张信拼命,可惜却如同蜉蝣撼大树一般的被张信一脚一个踢飞。张曦吕进士跟老王看到这情况不由大惊,眼见张信再不住手就要出人命了。虽说陇右边州每年总是要死个千八百人的,可那都是没人的阴沟穷巷里偷摸着干,要是在县城里这么当众杀人张信绝对落不了好,黔首黥面都是轻的,搞不好还要砍头。当下这三人拼命抢上来,好在张信还认得三人,没一脚一个踢出去。这三人分别抱着张信的胳膊掰着他掐着那突厥少女脖子的手:“信哥。。。。。。快住手!”“阿信,放手!”“五爷。。。。。。要出人命了。。。。。。”
张信只是一时热血上涌,倒地还没丧心病狂的当街杀人,被他们仨拉着总算恢复了点理智,虎口一松,“啪嗒”一声,那突厥少女软软的落到地上。
那少女被张信扼的几乎窒息,脸色都因为缺氧变得酱紫酱紫的,一落到地上哼都没哼一声就昏了过去,那些被张信打断了手脚又踢飞的突厥汉子们一见那少女脱离了张信的魔掌,又挣扎的爬过来,先试了试这少女的鼻息,见还有气,不约而同的先松了口气,当下自觉的分出来两三个人把少女扶走,剩下的伤的不太重的吃力把那些被张信打晕突厥人抗走,最后剩下的那些断了手脚却还没昏过去的只好自己咬牙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外跟着前面的两队人往外去。
张信一顿发泄,酒气也散了不少。现在想想抛开那身难看的男装,这突厥少女还挺娇俏的,想想这么个可人差点就被自己弄死,心里不由有些后悔,可又想想这突厥少女嘴里不干不净的先是辱骂“唐狗”又拿自己父母说事,又觉得自己没错,起码揍他一顿总是对的,可是。。。。。。总觉得有点过了。心下不由有些复杂难明,脸上却没有半点表现,只是冷漠的看着那十来个突厥人狼狈的走出正堂,任由一道道或怨毒或恐惧的目光扫过自己。那之前还耀武扬威的突厥人一个个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不过片刻,这些来势汹汹的突厥人走了个干干净净。
见突厥人也散了,老王先是对客人作了个罗圈揖:“抱歉。。。。。。众位客官今天受惊了,今天的饭钱都算在小老儿的账上,抱歉,抱歉!”
一众客官表示理解,还纷纷安慰了老王几句。老王见客人的情绪还行,才把张信三人拉到之前他们坐的那张八仙桌上坐下,埋怨道:“阿信。。。。。。你太冲动了,不管怎样也不能动手杀人啊!你怎么样?伤着没有?这回还好,给那突厥人还留了口气,要是那突厥贵族死了,咱们麻烦可就大了。。。。。。”
老王虽是埋怨,但语气中却透露着浓浓的关心。张信也知道,要是真在老王的地头杀了人,别的不说,老王的店可就开不下去了。自己这么冲动,确实有点欠考虑。当下抱歉道:“王叔。。。。。。对不起,我就是。。。。。。就是一时没忍住。。。。。。”
“阿信。。。。。。”老王叹口气,“老王得谢谢你帮我这个残废出了这口气,但是我这废人就算挨了一鞭子,破相了也就破相了,反正咱也有婆娘了,不需要靠这张脸再去讨老婆,可是你年纪轻轻的要是这种破事陷进去。。。。。。不值。。。。。。”
张曦也道:“信哥,下次再碰见这种事,打一顿也就算了,杀人确实犯不上。再说了,要是真气不过想弄死他们,找个僻静点的地也就算了,别再老王店里这么搞啊!”
老王听着张曦这么说,当下大怒,“胡说八道,”说着一巴掌就糊在张曦后脑勺上,“老五从小就冲动,你也不看着点!还在这说混话!”张曦被抽的一缩脖子,嘟囔道:“我也就是说说么。。。。。。再说那突厥人说的也太气人了。”
确实,在这种边地是个人就会说几句突厥话,就算不会说听也是能听懂的。那突厥少女先是“唐狗”又是诅咒张信父母,换了谁也忍不住。吕进士开口道:“五爷,这里里外外这许多人都听见是哪突厥人先找事的,依着唐律像这种辱及父母的,纵然事主杀了人家也占着理,顶多交点罚金就算,要是突厥人告上县衙,我帮你写状纸。”
老王听着吕进士也这么说,不由更气了,“你们两个小王八蛋,就知道教唆阿信!这回算是占理,下回要是不占理还杀了人怎么办!”
正说话间,门口又涌过来一大队人,各个作捕快打扮。为首的是个六尺来高的中年汉子,脸膛发紫,留着三缕髯须颇为威严,可惜眇了一只眼睛看着有些凶恶。这汉子上身是做捕快打扮,只是右手的袖管空荡荡的扎在腰间,左手扶着腰间插的一把横刀,脚下却没蹬着寻常捕快的薄底快靴,而是府兵常见的厚底褐纹靴。
老王一见那为首的捕快就打招呼,“老赵。。。。。。为啥你们总是等完事了才过来?”
张曦在张信耳边小声道:“没事,信哥。不是来抓你的。那打头的是咱县里的县尉,也是从定边军卸甲的老人。”
那姓赵的县尉尴尬道:“我这不一接到消息就拉着人赶过来。。。。。。老兄弟,吃亏了没?”
“没。”老王摇头,然后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重点说了说那突厥人先辱骂的事实,才对赵县尉道,“这回多亏了阿信,不然我这张老脸非破相了不可。”
那赵县尉这才扭头对张信道:“嗯。。。。。。老张家小五,往年你来县里仗着你哥哥的名头就没干过几件人事,这回总算是出息点了。这回好歹没出人命,我就帮你扛了。不过下回碰见什么事自己多思量点,别没事就打打杀杀的,要是下次再碰见这种事。。。。。。”
张信本来听着那赵县尉张口就拿大,不禁有些腻歪,又听着他教训自己多思量,不由有些不痛快,心道:“下次碰见这事我接着打,你能奈我何。。。。。。”正想着呢,就听那赵县尉道:“下次再碰见这种事,你接着打,我接着帮你扛!”
张信心里对着赵县尉的观感登时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不由目瞪口呆,“我去。。。。。。一个县里的公安局长居然说这种话。。。。。。真特么对我脾气!”
老王听着赵县尉这么说,也哭笑不得,“老赵,你说什么呢?县令发了多少次布告了,说现在陇右的战略是要联突厥抗吐蕃,不能跟突厥人起摩擦。。。。。。”
“行了行了,”赵县尉打断他:“老王你真是,开个店开的瞻前顾后的,不主动跟突厥人起摩擦可不是让突厥人骑在咱头上拉屎,一个个给惯得成什么样了?要我说这帮突厥就是属狗脸的,娘的抽一顿鞭子就老实,稍微对他们有点好脸就把尾巴翘上天。。。。。。”
说着从怀里掏出两块碎银子扔到老王怀里,“行了,我回县衙去伺候县令老爷了,晚上你代我请老五喝顿酒。。。。。。娘的打的这么痛快也不叫上我。。。。。。”说着又对张信道:“破事别放在心上,该吃吃,该喝喝,见了二哥就说老赵让你给他带个好!”
这老赵来的快走的也快,转身对着身后一众捕快道:“走了走了,收队!”顷刻之间,一众捕快散了个干净。
第五十六章 张五爷()
那赵县尉风风火火的来,转身也风风火火的走了,张信看着这来去如风的县尉,不禁有些发愣,不过这人做事却真对自己胃口,问旁边的张曦道:“这赵县尉。。。。。。叫什么名字?”
张曦嘿嘿道,“这是当年定边军前锋曲都伯赵风火,听我爹说赵风火天生就是当先锋的,当年还在府兵的时候使一口横刀,每战必冲锋最前,因此得了个名叫‘每战必先赵风火’!可惜后来有一次冲的太猛中了埋伏,被人射瞎了一只眼睛又断了右臂,这才不得已解甲归田。不过赵县尉当年官虽然不高,但是名气特别大,连范总管都听说过‘每战必先赵风火’的名。赵县尉伤残以后,范总管怜惜他是个人才,才活动了活动把他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