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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甲按惯例应该是进翰林院,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和探花授翰林院编修。朱由校下旨翰林院编修卢象升为侍读,这个圣旨有些不合规矩,庶吉士在翰林院要经过三年学习,再经过散馆后才能授给实职,方从哲提出疑问后,朱由校轻飘飘地一句“破格不可以吗?”将他的疑问打了回去。而卢象升对这个任命也是疑惑不已,这时太监前来传旨,皇帝召他进见。
山呼万岁之后,朱由校赐了座。笑着问道:“建斗别字是什么呀?”
卢象升连忙跪下道:“臣不敢当陛下如此称呼,微臣尚未有别字。”
“不要拘礼,卢卿起来吧。”朱由校没有办法,只好改称卢卿:“那朕给卢卿起个别字可好?”
“臣谢过陛下赐号!”
“好,那就叫啸天吧,傲啸天下,这个号不错吧。”把自己哥哥的名给这个象哥哥的卢象升作号,也是朱由校的一点思念在作祟。
“微臣谢过陛下,只是这啸天,显得对陛下不敬呀。”
“敬与不敬,朕说了算,以后卢卿的别字就叫啸天了。”朱由校很高兴,卢象升说话神态语气都与哥哥很象,特别是看人时候的眼神,简直是一模一样。
朱由校道:“看了啸天殿试中的卷子,似乎对军事方面有些兴趣?”
“陛下,臣于家中读书之余,亦曾练习武艺,熟习兵法。”卢象升满心的别扭,称字已经不敢了,皇帝竟然开始称他的号了。
“这样呀,那好,随朕来一个地方吧。”
朱由校带他来到近卫军校场,近卫军正在操练步骑炮配合。卢象升见近卫军将领见皇帝时竟然不下跪,而是用一种奇怪的军礼,皇帝竟然在他们敬礼后回礼,感到非常惊奇。
朱由校给近卫军众将介绍了卢象升,众将向卢象升敬军礼,卢象升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拱手回礼。朱由校给他简单介绍了一下军礼,然后让他试一下,卢象升别扭地用军礼向众将回了一个礼,大家一起鼓起掌来。
朱由校介绍卢象升时说他在家乡习过武艺,让曹文诏撇了撇嘴,正好被朱由校看到了。他也想称一下卢象升的斤两,于是笑道:“卢侍读,不如和曹镇抚来较量一番,如何?”
卢象升看着跃跃欲试的曹文诏,心想皇帝带他来近卫军军营,应该是想让他进近卫军。一般的文官当然是不愿意进军营的,但卢象升一直想要效法先贤,带领大军将建奴逐出辽东,对这种安排却是很满意的。如果进了军营,想要收将士之心,当然要拿出一点本事来。于是拱手道:“还望曹将军手下留情。”
第一项比的是箭术,一百步外立靶子,曹文诏左右开弓,三箭均中红心,引得周围的将士一起拍掌叫好。卢象升拿起弓,一箭一箭地射出,也是全中红心,又引来一片掌声。
第二项是对打,曹文诏用枪,卢象升选了一柄重达八十斤的大刀,两人枪来刀往,杀得难分难解,最后卢象升一刀将曹文诏的枪尖砍掉,算是小胜一局。
满心不服的曹文诏叫道:“再来,马战。”军士给卢象升牵来一匹马,曹文诏骑着自己的马,两人又战了起来,曹文诏卖一个破绽,向前奔去,卢象升赶了上去,却不料曹文诏一个回马枪,将将刺到卢象升面前,卢象升用刀架住,跳下马来笑道:“曹将军好手段,某败了。”
朱由校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称赞。这卢象升大局观是有了,勇猛又不输曹文诏,而且年纪轻轻,就能体察人心,又不争强好胜,实在是不亏为长得象朱啸天的人呀(这话好别扭呀),这样的人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将帅。
朱由校道:“卢侍读先在近卫军中熟悉一下军中条例和武器使用,其它事宜,日后再做安排。”
这一天,朱由校接到登莱总兵沈有容的奏折,他指出由于广宁失陷,大量的辽民逃到了沿海的岛屿上,日夜盼望明朝水师的救援。但此时巡抚陶朗先却出于防止奸细混入的考虑,竟然下令:“敢渡一人者斩”。沈有容希望朝廷能够救援辽民,准许辽民进入登莱。
朱由校大怒,为了防止奸细就不让辽民渡海,真是有意思。他叫来方从哲等阁员,商量如何处罚陶朗先。方从哲道:“陶巡抚擅长抚民,当年辽沈之后的辽民就是他安抚的,从军者有之,屯田者亦授田安置,之所以出此语,应该是建奴常有奸细混入,恐慌于此吧。”
朱由校道:“辽民亦朕子民,奸细之事当然要查,不然要官员何用,把他换下来,专门给朕来抚辽民,查奸细的事有东厂和锦衣卫,有谁可接任登莱巡抚?”
方从哲道:”弹压登莱非袁公不可。“
”首辅说的是袁通政吗?朕也听先帝赞过袁公详刑惟允,执法有闻,相信袁公不会让朕失望的。“
第二天皇帝下旨:加左通政袁可立右佥都御史,巡抚登莱等处地方,备兵防海赞理征东军务。总兵沈有容带兵船渡海,接应辽民暂时安置于登莱,陶朗先为山东按察副使,专司辽民屯田事宜。
第105章 若非同道;即为仇敌()
四月,朝廷决定由刑部尚书王纪、左都御史邹元标、大理寺卿周应秋组成三法司,会审熊廷弼和王化贞案。初审这天晚上,魏忠贤将审案过程记录呈给了朱由校,这是东厂听审的监察员记录的。
首先提审的是熊廷弼,熊廷弼先跪了三法司,然后就立刻站起来:“我起自田间,复任经略,原议是让我驻山海关,并无驻广宁的片字决定。广宁失守,罪在王化贞!”
左都御史邹元标厉声驳斥:“早就说过,失地丧城,功罪一体,你还想要推卸责任吗?”因这是皇帝所说,所以熊廷弼没办法反驳。
接着熊廷弼又对“提审”他提出异议。邹元标接着说:“本职屡奉明旨,内云‘提审’,又有‘确审’字样,你竟然不理!今日必须进刑部下狱,是非自明,你不可抗旨。”
熊廷弼不服,辩解说:“我奉明旨‘听问’,不是‘送问’,写得明明白白,怎能将我下狱?”
两人争论多时,刑部尚书王纪接过来说:“你不肯进刑部,就叫锦衣卫旗尉陪你暂到天仙庵住一日,我们上奏皇上,请旨裁决。”
熊廷弼无法,于是只好自请皇帝下诏逮捕他。
审完熊廷弼,邹元标、王纪都带着客气的口吻说:“请王巡抚过来。”
王化贞一进大堂,就长跪痛哭,说道:“我的苦唯有自己知道,一言难尽!”说着,从袖里取出一封信送上。
邹元标、王纪都说:“你必须承认自己的罪过,将来一定还有重回朝班之日!”安慰了一阵,也没细审,就都站了起来,与王化贞“一躬而散”。
朱由校问道:“这个邹元标、王纪对两人态度为什么大不相同,周应秋为什么没有说话。”
魏忠贤小心回答:“回皇上话,邹元标、王纪都是东林党人,熊廷弼是楚党,王化贞也是东林党人,还是叶学士的弟子。周应秋不是东林党人,说话也不管用呀。”
朱由校笑了起来,原来如此。看来自己上世的信息有误呀,这东林党人并不都是忠心耿耿的,明显的党同伐异,于是说道:“东林党人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偏袒自己人,打击别党的人士吗?”
“小的曾听人说,东林党的左光斗曾经说过一句话:若非同道,即为仇敌。”
“呵呵,有意思,若非同道,即为仇敌。看来东林党是想一家独大,任何时候,一党独裁都是要不得的。你给我仔细查一下,朝中每个大臣是属于哪一个党的,我要搞多党合作,绝对不能让你一党独裁。”
魏忠贤虽然听不懂皇上在说些什么,但至少自己要干什么还是听明白了的,所以行礼退出后,立即让人清理朝中大臣的党派归属,以便报于皇上。
朱由校听了左光斗这句名言后,心里又犯了些思量,于是他召来王体乾,问道:”你查一下徐光启和孙承宗谁先中的进士。“
王体乾躬身道:”圣上,奴婢记得两人都是万历三十二年中的进士。“
朱由校奇道:”你每个人中进士的时间都记得清楚?这么厉害?“
王体乾连连摇头:”奴婢只是对四品以上官员的资料做了一个统计,以备皇上随时查询。“
朱由校道:”两人是同一年中进士,朕记得徐光启比孙承宗的官阶一直都高,为什么我要升徐光启当尚书内阁和大臣们都要反对,而孙承宗入阁反而没人反对呢?“
王体乾低着头道:”奴婢不敢说。“
”恕你无罪,你说吧。“
”奴婢认为,内阁中大多是东林中人,朝中大臣特别是言官也是东林居多,而徐先生并不是东林人。“
朱由校想来也应该是这样,他笑了笑道:”王体乾,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呀?“
王体乾跪倒在地:”奴婢父母早亡,如今家中尚有一兄一弟,并侄子侄女等人。“
”有没有想过从侄子里选一个过继你的香火呀?“
王体乾连连叩头:”皇上,奴婢做梦都想呀。“太监因为不能生育,所以很多大监都会过继一个儿子继承自己的香火,而明代太监想要收继子,必须要皇帝赐才行,当然偷偷摸摸的有,但那是得不到别人承认的。
”好吧,你办事确实不错,朕赐你选一个侄子过继到你名下,承了你的香火。“
王体乾激动得全身颤抖,为免君前失仪,他一直等到走出御书房很远以后,才开始放声大哭,那哭声中却偏偏有着那压抑不住的欢喜之意。
第106章 生日蛋糕()
这一天,朱由校在皇后宫中吃过晚饭后,便要人拿象棋来,准备和皇后下两盘。围棋他是一窍不通,所以只能下象棋。皇后边下棋边笑着说:“明天是段妃生日,段妃想请陛下去她那里吃晚饭呢。”空气中都飘着浓浓的酸味,可惜朱由校闻不到。
“哦,生日呀,我还不知道呢,皇后真是好样的,以后你们的生日都要提前告诉我呀,我好早做准备。”
“陛下是要做什么准备呀?说来听听,臣妾也很好奇呢?”
朱由校笑笑道:“这个皇后明天就知道了,我去做准备了,等会过来。”
张嫣满面笑容,咬牙切齿地看着朱由校走了出去,决定今天晚上不让朱由校近身。
朱由校却一点也不知道,他找来了御膳房的管事,和他说了半天,总算让他明白什么是蛋糕,至于作法朱由校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说在面粉里面加鸡蛋,然后象蒸馒头一样就完了,至于奶油什么的,确实没有,但是竟然有糖渍的水果,他吩咐要在蛋糕上面放上一些,至于蜡烛什么的就很简单了。
等他回到皇后宫中时,张嫣已经睡下了,说是肚子痛。朱由校要传太医,张嫣说不要紧的,自己休息下就行了,请皇上去段妃处去睡吧。
朱由校这才回过味来,皇后这是吃醋了呀,不过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皇后吃醋的却是不明白呀。于是吩咐就在这里睡,洗漱过后上床,搂过皇后问道:“宝珠是哪里不舒服呀?我来给你摸一摸。”
张嫣不理他,转身背对着他,朱由校乘机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腹部,这下张嫣一动也不敢动了。她极其敏感,朱由校早就知道,所以抚摸的地方就慢慢地向上移动,很快,肚子痛的张嫣肚子也不痛了,其它地方却痒了起来,这让朱由校得意非凡,两人翻云覆雨一番后,收拾停当,问她今天是怎么回事,干嘛吃起段妃的醋来了。
“没有呀,臣妾怎么会吃段妃的醋呀!”
“少来这一套,早说了,没人的时候不要臣妾呀什么的,要说我或者宝珠,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说!”说着一巴掌轻拍在她的臀部,打得她媚眼如丝,斜睨着朱由校,象要滴出水来。
“我还没回过来,你不要诱惑我。老实交待。”朱由校慌了,连忙申明自己正处于无力交战状态。
张嫣轻啐了一口:“每天不知道想些什么事。宝珠没有吃醋,只是想着明天段妃就有十六周岁了哟,宝珠还要等半年才到。”
朱由校明白了,原来是说的十六岁才能准备怀孕的事。于是轻声安慰她,半年很快的,到时皇后一定会给自己生一个健壮的孩子的。总算把她哄睡了。
第二天下午,御膳房的管事将蛋糕送来了。朱由校觉得很不错,赏了他银子,然后让人通知皇后和王良妃都去段妃宫中。
估计两人应该都到了,他才亲自拿着蛋糕来到段妃处。三个人正在谈论皇上让她们聚在一起是要干什么,段妃红着脸说:“上次皇上说过娥皇女英的故事,难道是想?”其实上次朱由校说的是让她和王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