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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但是顺着这个时代基础科技知之甚少,尤其是医学和冶金、建筑方面,现在的欧洲已经悄然超过大明了”
宁凤晨听的是津津有味,补充道“咱们还要在经过琉球时,捎回来大量泡盛,基隆港里的都快喝完了”
这一句话提醒了晏世轮,对呀,烟酒在此时都是暴利的奢侈品,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凤晨,你说的对,咱们不仅要把酒捎过来,还要把会造酒、造烟丝的工匠大量的收集到台湾来”说到这里,晏世轮一顿,
“这一切的一切,还有我是否能够顺利成行,都要看温镇峰是否能将两样物品做出实物,有了脚踏圆锯和四轮马车,咱们的生产效率会大大提高,今年五月份,我们的新船就能出海了。”
又是几日安然无事,基隆三月份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导致造船的木材总是无法晾干。应着晏世轮的命令,基隆港军民除了日常的操练、屯田外,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建设工作,不仅仅是以上要求的几样,在宁凤晨拿出了土法水泥的配方后,费绍航立即着人配制,依着宁凤晨的眼光,这土法水泥虽然炮制简易,只需要将烧木炭剩下的炉渣、破砖瓦、煅页岩、石灰窑渣等磨细,掺合少量石灰、石膏粉配制成一种水硬性胶结材料,硬度一点也不必前世见到的水泥差,现在依着前世地图位置而建立了雏形的军、民港,都是用着这种土水泥,坚硬牢固,取材方便,实乃穿越者之必备。
在城西,一座高三层,共二十几进屋子的“忠勇祠”已具雏形,待完工后,里面烈士们百孔千创的军服、记录着英勇奋战的图画等,将留给后人瞻仰,目前只在“忠勇祠”的正前方空地上,竖起了一座五米高的丰碑,正面刻着“壮别天涯未许愁,尽将离恨付东流。何当痛饮黄龙府,高筑神州忠勇楼”,
汪才枫还是有几分才气的,这诗句写的荡气回肠,催人泪下,而字体苍茫有力,跃然碑上,让人闻之伤心、见之流泪。石碑后面刻着诸烈士的名字,还有此次战役的时间地点,战果等等。暂时摆在这“忠勇楼”前的,是摆成京观的一百一十四颗侵略者头颅,这是对阵亡将士最好的祭奠!晏世轮率领基隆港战役所有参战人员,放下鲜花、撒了美酒,来到前方广场肃然而立,待整齐的俯首施礼后,
晏世轮指使抬椅越众而出,道“一杯酒,一束花,代表着我们对守土壮士的无尽哀思;你们为了家园的建立抛头颅、洒热血;你们为了大明的崛起献出了生命;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美好的生活;你们永远活在我们心中”,质朴的语言,敲打在每个人心头,这些恶战余生的将士们,看到了即使战死,依然得到尊重,依然得到大人的如此慰藉,实乃涛天之恩也。不知不觉的,所有人心,都凝聚在了晏世轮身上,他的威信,达到了一个至高点!
抚慰完阵亡烈士,晏世轮遣散众人,只带着核心几人来到了匠器厂。这是晏世轮最最关心的,没有跨时代的生产力,穿越者怎么混?
来到城东,两排宽敞的砖瓦房映入眼帘,这是晏世轮规划的匠器厂,还没到近前,就听到里面嗡嗡的锯木声。到了场内,晏世轮看到圆锯试制成功了,看来宁凤晨收集的资料还是靠谱的,这脚踏圆锯,在前世当年的轰轰烈烈大生产时,可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结构简单,只需要一组类似自行车的脚踏板,采用坚实的木材即可,再在转动的轴心,这个轴心是圆锯的核心部件,目前轴采用的是熟铁的,这个轴耗费了工匠最多的时间,再在轴的另一头,安装上一个生铁打制的圆锯盘。鉴于此时的锯木,都是采用长锯,也就是那种“拉大锯、扯大锯”的模式,现在用这种固定供料板,两个工匠,一个脚踏转锯,一个不停喂料,将原来粗笨原始的切割方式,效率提升了五倍之多!
众人看着眼前两个工匠不断的把圆木切成一片片的木板成材,初时还不觉得什么,待看到旁边一组熟练工匠用传统长锯的成果时,无不骇异非凡。就连汪才枫也道,“这样造船,岂不是比别人快了数倍?”
晏世轮终于露出了一声微笑,把刚才在“忠勇祠”的烦闷压抑一扫而空,“诸君,此物乃船造之利器,莫要小看此等奇淫巧计”
展示了圆锯后,温镇峰扭扭捏捏的引众人来到另一间作坊,指着地上的一摊零件,还有坐在地上苦思的工匠道“大人,恕小人无能,匠师按照图纸已然完成了各零部件,然此物竟无法进行配装,还待大人指点迷津”。微笑着看着地上哭丧着脸的工匠,晏世轮指着宁凤晨道,“要想降服此物,非宁甲长不可”,笑话,机械专业“高材生”要是解决不了这个,咱们还玩什么,
宁凤晨欣喜若狂的越众而出,蹲在地上翻看着图样和零件,自己用繁体字标注的公差,此时的工匠竟然完全理解并且游刃有余的做出了零件,还有手边木质的几把卡尺,让宁凤晨大是感概,大明的机械加工,已经达到了中国代历代的顶点,这太神奇了,已经达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怪不得大明的科技蓬勃发展,在历史当中留下了灿烂的遗产和举足轻重的地位,天不当亡我大明也。
不多时,指着四轮马车最关键的两根半轴说道“这位老哥,铁箍是限位用的,防止这个半轴脱离开轮毂,你去准备打铁炉,坩埚钳,再准备两桶冷水来”
虽然不明白宁凤晨要干什么,这个花白头发的老哥立即去办,不一会支起了一座铁匠炉,一个小伙计不停的鼓着风箱,
“老哥,把这两个铁箍放到火上加热,待我令下,立即取回”此间的热闹立即吸引了所有二十多个工匠,众工匠依言,把铁箍烧热,看到铁箍即将变红时,宁凤晨大喝“可以了,快用铁钳夹起,将其套在图样所示位置!”,众人手忙脚乱的套上后,由于铁箍过热,烫的木轴阵阵冒烟,
“快淋水!否则引燃木轴”,于是乎两桶冷水轰然喷去,弄的是白气蒸腾。
这次终于成了,困扰了他多日的难题迎刃而解,让老汉喜极而泣,他扑倒在宁凤晨脚下痛哭道“小人无能,小人无能啊”
宁凤晨赶紧扶起老汉,因为他是非常尊敬这些真正有手艺的匠师们的,“老哥,这是过盈配合,需要热装,不怪你,是我的图样没有说清楚”
“大人,恕小的直言,这图纸绘制之精细,表达之清晰,乃小的生平仅见,能完成此四轮马车,亦是吾生平得意之作,恕小的斗胆,大人可否收小的为徒”这花白头发眼见是众工匠的头,所以这技术攻坚就交给他了,他这么一跪,呼啦啦所有大小工匠一同跪下,山呼“若大人不弃,收下小的们为徒!”,这一出惹得宁凤晨哭笑不得,就这么个装配小技巧,怎么还惹得众人如此吃惊?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大明都是匠户、军户定终身,一代为匠,终身是匠,社会地位极低外,技术流通也是问题,大家的本事都是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的,而且老匠师们又不会书写,高深的技艺怎得传授,宁凤晨这专业的一手显露,立时让众工匠惊为天人,此时,还是晏世轮解了围,道“众位师傅,”现在所有人都视晏世轮唯首是瞻,众工匠立马噤若寒蝉,
“众位师傅,宁甲长军务在身,实难进行教授,不若这样,待吾从东南返回后,宁甲长就配到匠器厂,汝等共同监造,何如?”这一番话说的众人是眉开眼笑,尤其是宁凤晨和温镇峰,温镇峰深感这些奇淫巧计不是自己专长,天天痛苦万分,而宁凤晨天生的喜欢和物打交道,而疏于与人沟通,如此安排,正和其意,看到大家都满意的点着头,晏世轮长舒了一口气,他怕宁凤晨仗着体力好,还要冲杀在第一线呢,只有把他放到匠器厂,才能发挥最大作用。不过目前还好,皆大欢喜,
正待众人要看着工匠装完四轮马车时,一名平野兵士来报,“报,大人,远赴日本的商船回来了,正在港口卸货,费大人说,他们带来了您想要的人”
听着这话,晏世轮赶紧催促抬椅,往港口方向狂奔,边走晏世轮边念叨“终于不用光卖土特产了!”
第一章 旗开得胜()
众人瞠目结舌的望着跑在前头的晏世轮,还有后面两个抬着椅子呼喝追赶的大汉,直直的探着脑袋迈不动步。宁凤晨惊讶的说不出话,只是在喉咙中翻腾着阵阵呜咽声,“六,六哥,你”
“我什么啊,快点过来,随杨五哥此去倭国回来的,可是带着上好的倭国木材,兴许还能有懂得烧纸琉璃的工匠,这样我们的货品才能脱离土产,附加值高了,才能获得更高的利润啊,凤晨休要耽搁!”晏世轮激动的向前迈着大步,他第一步冲出去时,谁都没有发觉,但是到了三五步后,宁凤晨他们有了反应,到了这十来步后,渐渐的,晏世轮自己也放慢了步伐,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晏世轮如五雷轰顶般站立当地,支撑着自己身体的双腿也不时的发颤。他颤抖着,哽咽着,哭泣着,因为,他终于可以走了!——
“天不负我啊!”晏世轮仰天长啸!这一刻,宁凤晨与晏世轮喜极而拥,相视而泣,来到这个时代近四个月了,四个月的行动不便,四个月来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都冰消瓦解,
“凤晨,许是我解救流民、抚恤逝者,感动了上苍,这双腿,终于能动了!”说着这话,晏世轮赶紧让宁凤晨检查自己身体,还好,小宁的各项指标都没下降,看来上苍真的跟自己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此时众人欢聚二人身旁,恭喜道贺,宗钧杰抖着脸上的横肉,呲着大黄牙只吆喝,“大人,此乃基隆之幸也,该当设宴!”一想起又可以喝到美味醇烈的泡盛酒,这老小子立即垂涎三尺,
“好,好!”晏世轮少有的激动失声,他迈着坚定的步伐往前走着,道“传我命令,全港放假一日,容我弟兄痛饮!”,这一命令立即惹得手下已经渐露匪气的众弟兄,一阵弹冠相庆。晏世轮又是眉头一皱,看来以后要规矩大家的言行举止了,没有精神的队伍,是打不了大仗、恶仗的。
晏世轮迈着方步,一点点向码头度去,这种走路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一路上又是感概良多。众人到了港口,只见之前晏世轮派往倭国通商的改装船熟练的靠了岸,船上招摇的飘着一个大大的“晏”字旗,随着跟随郑家出海,晏世轮有意让自己的水手锤炼远洋航海操船之术,同时打出自己旗号,让各地商馆知道有这么一号。台湾位于东亚到南亚的中间位置,既可以互通各地有无,赚取差价,台湾本身的物产又十分丰富,如珊瑚、苏木、丁香等,又可以以本地的土产,谋求最大利润,实乃海贸之绝佳之选矣。怪不得郑家自打跑了海贸后,攒下偌大家产,到了后来都敢和“海上马车夫”叫板,看来海贸的利润还是颇丰的。
但是目前来讲,基隆海贸纯粹就是个二道贩子,从郑家那边换些本地土产,倒腾到东南一带换成瓷器、丝绸,再到日本、马尼拉倒手换成粮食、木材,虽然宗钧杰等“高层”人士认为,这已经是利润翻翻赚大发了,在晏世轮眼里,这就是跑来跑去,干了个体力活。这可不是他想要的,因为,只有自己有了拳头产品,有了别人没有的产品,有了超出这个时代又让大众喜闻乐见的产品,才能获得最最丰厚利润,他把目光投向了几个方向——烟草、玻璃,还有方便食品。
这个时代的大明,不缺银子,不缺热血,不缺人才,最最匮乏的,恰恰是粮食!晏世轮打算在自己能影响到的最大程度上,挽救“粮贵银贱”这一晚明怪象。
船上的水手熟练的放下踏梯,铺好隔板,船长用最快的速度翻滚到港口地面,来不及喘口气,就摆到在晏世轮身旁,“大人,小的符星群,随一官大人远赴日本,幸不辱命,以丝绸、瓷器,交易了如此之多的木材,请大人检点!”,符星群是费绍航流民时的熟知,也精通航海,被费绍航引荐后,直接负责台湾至日本航线的行船贸易,众人顺着符星群的手,看着港口上的一片繁忙,现在基隆港已经建的非常宽广了,民用港即有百丈之宽,在凹形的港口里,岸防炮、登记所、造船厂、修理厂等各项港口设施一应俱全,只是好多建筑还空着,人手不够啊。然后顺着沿海货场,修建了五条四车道通往淡水和平野、笨港,惹得郑芝龙大骂败家子,费如此大的力气,修这么宽的道,有什么用?
是啊,古人是理解不了“要致富、先修路”这一道理的,当初晏世轮顶着所有人包括宁凤晨的压力,硬是将原定的二车道,强硬的拓展为四车道,再在中间涂上标识,硬性规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