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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锦垂下眼去,“我娘那会有这么多钱?她的钱都是胡嬷嬷在管,你和她直接开口还快一点。”
潘珍珠不言语了,过了一会轻哼一声,面带不忿。
“要不……让舅舅帮忙想想办法?”佟锦小心的开口。
潘珍珠不耐的一摆手,“他有什么办法?还不如姑姑呢!”
“舅舅手上就没点私房钱吗?他毕竟也管着那么多铺子。”
潘珍珠皱着眉摇头,一点耐心也不见。
“那……不如你直接去铺子里借?”佟锦循循善诱,“你也算是铺子的少东家,从里面拿点钱想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再说,每个铺子也不用借多,一二百两,这么一来,怎么也能再凑个一千两了,等将来你手头宽裕了,再还回去就是了。”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面现难色,“只是不知该怎么才能瞒下这事,要是那些掌柜向舅母报告,你可是要有麻烦了,说不定还会扯出你被骗这事来。”
潘珍珠起初只是随便听听,后听到佟锦替她计算,每个铺子一二百两,最后才一千两?那才有几个铺子?她不屑的一笑,心里的不忿也淡了一些,佟锦虽有个不错的家世,但对于钱财却和她那母亲一样,一点概念都没有。
不过……这法子倒也可行。
潘珍珠开始合计哪些铺子的掌柜和自己比较熟悉,能替自己瞒下这事。
佟锦在旁又出主意,“还是要找你熟悉的掌柜,这样比较好说话。”
真是废话,潘珍珠腹诽的同时心里已敲定了两家。
“不如你把这几家铺子都列出来,不一定非得和大掌柜好,有时候二掌柜三掌柜手里的权限也不小,而且又不想大掌柜那样时时听命于舅母,更方便你行事啊。”
潘珍珠想了想,也觉得有理,那些铺子的大掌柜都是自个老娘一手提拔的,鲜少有能听命于自己的。
不过……潘珍珠也不傻,对于佟锦,她还是有防备心理的,就算要写,也不能当着佟锦的面。
佟锦却没有丝毫自觉,已使唤曼音去买纸笔了,那焦急的模样,倒似比她还急上三分。
没一会,纸笔备齐,佟锦又让曼音挖了块积雪放于砚中,又沾了笔,提袖将笔递了过来。
“我们得快点,虽然这边的案子销了,但来报案的人是韩林手底下的,现在也不知去了哪里,要是他漏了风声……”
潘珍珠也是心急如焚,但还是有些迟疑,佟锦见她不接笔,便将笔搭于砚上,“你快写吧,我再去找韩林商量一下,看看他还能不能筹到更多银子。”说完转身下了马车。
潘珍珠倒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在了,这佟锦……还挺识趣的……
佟锦走后,潘珍珠便把自己印象中存在的铺子写完,如此一来果然一目了然,又依着列表上的远近亲疏,重点勾出几个。
因为早有准备,潘珍珠净捡自己有把握的铺子去,有的是依着自己的面子,有的是打着她大哥的名号,去了五六家,竟万分顺利,手头的银票也有两千两,照这个势头下去,再转几家,她的任务就能完成了。
又去了一家绸缎行,出来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一个小丫头。
潘珍珠记得这丫头是跟着佟锦身边的,瘦瘦小小弱不禁风的,叫……叫什么来着?
正想着,那丫头上前拜见,“奴婢曼音见过表姑娘。”
“我家姑娘说小侯爷那边还能再出五百两,怕表姑娘着急,让我过来给姑娘报个信。”
潘珍珠自然高兴,同时也暗暗警惕,“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曼音浅浅一笑,“表姑娘上次领我们姑娘来过这里,我们姑娘估计表姑娘会过来,就让奴婢在这等着。”
潘珍珠这才点点头,这里她的确带佟锦来过,还送了她不少衣料。
“表姑娘可有什么话让奴婢带给姑娘?”曼音讨好的上前扶着潘珍珠下了铺子前的石阶。
潘珍珠心中蔑视,但觉得佟锦今日倒真帮她不少,便也不表现出来,只是让自个的丫头取了些散钱拿给曼音,看她受宠若惊的模样,心中不由暗暗同情起佟锦来。
几钱碎银就能让这丫头高兴成这样,想来平时是见不着银子的,佟锦平日的待遇也可想而知。
“让你家姑娘晚上过公主府去吧,我们见面再说。”
曼音应了声,正待离开,绸缎铺前面突然起了骚乱,原本停在那里的马车不知何故惊了马,车夫正在极力安抚。
“表姑娘先进去避避。”曼音几步走到潘珍珠之前,“奴婢去看看。”
曼音的示好潘珍珠应的心安理得,转身回了绸缎铺子,任曼音过去。
在车夫和铺子伙计的全力配合先,马匹终于安抚下来,却是不知哪个顽皮孩子扔的炮竹,这才惊了马。
曼音小心的扶潘珍珠上了马车,又赔着笑容,直将马车目送老远。
潘珍珠的丫头扣儿自车窗外收回目光,好笑的道:“那小丫头似乎想跟着姑娘呢。”
潘珍珠敷衍的哼了一声,心里终是平衡得多了,
87、分赃
“你可真够损的……”
这是三日后佟锦与韩林相约在清源寺碰面时,韩林对佟锦的评价。
“我这是在帮忙啊。”佟锦头眼不抬,把那天拍卖会的账单递给身旁的和尚,“省得她漏想了哪个,到时候凑不齐钱,倒霉的是她!再说我也出钱了啊,四千五百两,你当是假的啊!”
韩林无语,“那钱本来就是人家的啊····`·”
“怎么?心疼了?”佟锦笑得弯了眼,“我会把你这份体贴转达给珍珠姑娘的。”
“别啊!”韩林险些跳起来,“她这两天已经不断的在向我表达‘谢意,了,我在想要不要把你供出去。”
佟锦手里演算的笔不停,“好啊,你供出我,我就到处宣扬你暗恋水明月那事。”
韩林彻底蔫了,看了看低头看账,根本不掺和进来的和尚一眼,撇了撇嘴。
“我真怀疑你是个假和尚,有你这么贪钱的吗?”
当初佟锦说另一个和伙人是三枷和尚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三枷最近在京城势头很猛,人气直逼万觉寺的苦竹老和尚,主要还是他皮相长的好,又会打扮,佛经也讲的不错,还会给人看个相什么的,说出来简直全是优点,除了贪钱。
那天拍卖的压轴拍品就是三枷的佛经,拍卖所得都会捐给清源寺做修寺基金,当然对外是这么说,实际上除了那点零头被用于寺庙修缮,剩下的大头二一添作五,都被他们三个瓜分了。
“和尚也得吃饭啊。”和尚头眼不抬地回答。
看他们两个专心算账的模样,韩林彻底服了,“我看你们倒挺登对,一对儿贪钱的!”
和尚拨弄算盘的纤长手指轻抖了一下,抬起眼来,优雅而淡然。他细细地端详着韩林,口唇轻启“情深不寿,强极则辱。”
八字吐出,让素来没心没肺的韩林大惊失色。
“你不是认真的吧?”对于看相这回事,韩林虽说不全信,但也不会完全不信。尤其这话还是出于最近比较著名的三枷和尚之口。
看他的样子,佟锦失笑“他要认真的就该向你收费了。”
一旁的和尚长眸瞥来,见佟锦一副嘲笑韩林的模样,便垂了眼眸,也跟着无声笑了笑。
韩林这才又惊又疑地放下心来,但心里总觉得不自在,想起他对水明月的感情,似乎正应了三枷的话,虽然情浓,却不得回应,无法长
“除去一切费用我们每人各得一千七百两。”佟锦放下笔,打断韩林的思绪。
和尚微微点头表示佟锦算的对。又探头过来看佟锦演算的草纸,“这是什么计算方法?”
佟锦顺手揉了自己写着阿拉伯数字与数学公式的草纸,笑着应付过去,又嘲弄韩林道:“怎么?一天就赚了一千七百两,还不满意?”
能赚这么多其实也出乎佟锦的意料之外,虽然当时布了些托价的暗桩,但也只能起到关键时刻提一把的作用,还得小心不能把价钱提得过高砸到自己手里,所以起到的作用也有限。倒是三枷那本经书引得了大家的追价,最后由温雅公主三千两拍下说是要回宫孝顺太后,这才没有拍到更高的价钱。
佟锦兀自唏嘘,和尚也似乎有些惋惜,韩林立时举双手投降“我满意满意死了。”
佟锦这才点点头,“这就对了。”
被佟锦这么一搅,韩林也忘了适前的不痛快一弹指间的一份铺面列表,“这东西你要怎么办?”
佟锦从他手中抽出那份单子看了看长叹了一声。
那天曼音回来给她这份抄录的单子时,她虽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受惊不小。大大小小的铺面竟有二三十家,这还只是铺面,不包括庄子宅院。这么多铺子,一年的进项可谓惊人。
“陶氏倒也真有本事。”佟锦不认为这些发展良好的铺子都是从公主府贪墨的,但最初置办这些铺子的本金,肯定少不了公主府的贡
“你有主意了?”韩林陪着佟锦胡阄了两回,现在倒有点难以罢手了,何况前两次只称得上小打小阄,哪有揪出陶氏给公主平反来得有趣?
佟锦却摇了摇头。能骗出这份单子纯属意外,要是潘珍珠的警惕性再高一点点,她也是无法得逞的,但如今单子到手了,她又能怎么办呢?把单子直接给胡嬷嬷看,让她们狗咬狗?似乎不是什么好主意。
“先留着吧,总会有用的。”
公主府现在仍是一个铁桶,虽然胡嬷嬷那边已有些松动,但显然还不能撼动陶氏的地位,眼下最要紧的是不能 os一‘彳蛇,否则陶氏有了防范,就更难下手了。
“你这段时间得稳住潘珍珠,就算被我舅妈知道了她从铺子里拿钱,也不能让她供出我们来。”
被分配了任务的韩林莫名其妙-,“我们?又关我什么事?”
佟锦握了握拳,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就点点头,“明白了,绝对不能供出我们。”
佟锦舒心了,又向和尚道:“最近我可能要多借你的名头出门,对外就说来了清源寺吃斋,你得对好口供啊。”
和尚少有的好奇,“其实你要去哪?”
佟锦难得地扭捏了一下,“约会。
和尚微怔,韩林已皱着眉头问:“和谁?兰青?”
佟锦笑笑,“成亲之前,总得联络一下感情。”
“什么?”韩林猛地撑起身子越过半张桌面,探到佟锦面前,“你们都到这一步了?”
佟锦哼笑,“有能耐你也约你的郡主娘娘去。”虽然是合作婚姻,但她也做好了要与兰青共渡余生的准备,自然不愿因为那天的事让两人心中留下什么芥蒂,所以昨天便悄悄让曼音去给兰青传了话。
韩林突地沉默下去,忍了几次,终是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兰青心里…···”
“所以才要解决啊。”佟锦一副悠然的模样,全然不放在心上。
她没想着能解决掉兰青的心中所想,但最起码,她希望他们能在相处时都能感到舒适,要不然他们一见面就总想到水明月或者其他人的问题,那可就糟透了。
过了两日,佟锦以要去清源寺吃斋为由向老夫人请假,老夫人果然应允,又嘱咐她替自己在佛祖面前多烧两柱香。
佟锦一一应下,这才又去向柳氏及佟介远辞行。
因为韩林的关系,佟介远近来对佟锦的态度不错,以致佟锦都不太敢想一旦他发现她要嫁的人是兰青,他会有什么样的暴怒反应。
柳氏这两天也颇有些春风得意的姿态,对佟锦不仅未加刁难,还主动拿了五十两银子给她做香火钱。
佟锦不禁暗笑,柳氏也得意得太早了点。
那日拍卖会,佟玉帛果然不是无地放矢,拍卖进行了一半,七皇子到场,后面还跟了兴味盎然的太子殿下。
因为那天佟锦在潘珍珠一事上颇费心思,又要忙着给曼音制造机会,故而到拍卖将要结束之时才回到八仙楼,那时太子已然离去,她自然也没看到佟玉帛的表现。最后散场时孔梦云说了句话,“太子离去的时候,你那庶妹又不见了哦~”
佟玉帛是入不得这些贵女的眼的,也只有孔梦云会留意她,但留意归留意,也是没看到佟玉帛私下的动作,一切只能靠猜测。
看来是有了进展的,要不然柳氏也不会表现得这么扬眉吐气了,只是她就不想想,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佟玉帛那些自以为是的小伎俩,怎会瞒过太子的眼睛?
辞别了众人后,佟锦乘车离府。
赶车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叫王老实,是在栖霞阁守门的刘妈妈的丈夫,原是在外院做扫洒的,佟锦禀过老夫人后,要到了自己身边,充当车夫。
王老实很珍惜这次机会,对佟锦的吩咐全都认真相待,现在佟锦说先去八仙楼,他也不问缘由,便赶车朝八仙楼而去。
佟锦在八仙楼的侧门下了车,经由那个小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