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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佟锦最近倒也很忙,在胡嬷嬷看来自然是为筹钱而奔波,实际上她是掉着法的想要讨好太后。她那皇帝舅舅虽然对她相当不错,但她总觉得不踏实,毕竟皇上是因为要重用佟介远才对她宽大处理了,要是哪天佟介远得罪了皇帝,保不齐她这事又会被提起来到时候她可就真是欲哭无泪了。
所以她很想巴结巴结太后,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找个靠山。但太后对她始终是淡淡的,身边还有两个谍中谍,一个水明月一个温雅公主,都是看她不顺眼的,所以她这忙活了小半个月,又是送礼又是尽孝的,太后愣是什么回应都没有,让佟锦相当尴尬。
这日佟锦又进宫去给太后请安,太后倒是见她了,可也没给什么笑脸,平平淡淡的,请完安就让她出去了。
这么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佟锦一边沿着寿安宫的宫墙溜达一边琢磨,那两个谍中谍再能说她坏话,太后也是有着自己的判断的,所以她们发挥的作用并不是特别重要,看来还是得追根溯源,找出太后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揽月公主的原因才行。
正想着,前方一抹倩影闪入她的眼帘,不同于以往的笑意盈盈,水明月面容严肃,近前便道:“你随我来。”
人家是郡主,佟锦只能从命。
一路跟着水明月走出老远,水明月始终是阴沉着脸,一句话都没说。
佟锦也不主动开口,直到水明月走到一方假山前停下,又让身边的人全都退开,这才看着佟锦,眼中渐染怒意。
“锦娘,我待你素来不薄,纵然你对兰青做下那样的事,我也并未与你疏远半分,可你为何要诬陷我是指使你的人?你又与平安王妃说了什么?让她待我如同仇敌?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佟锦半晌没有言语,直待水明月再问一次,她才满脸惊惶地扯住水明月的衣袖,“郡主!我、我没有啊!我明明已按你的吩咐一力担下此事了,你那天也全都看到了,没人怀疑你的······”
听了佟锦的话,水明月登时脸色一白,“你胡说什么!”
佟锦便更是害怕,索性跪倒在地,“郡主,我真没有出卖您!就算有人怀疑您因兰青世子要另娶她人而心怀不忿,从而策划了这场闹剧,但我那日向世子表白,您随后就提起可欣郡主并怒斥了我,您是揭发这场阴谋的功臣啊!又向王妃推荐了刑姑娘做世子妃,不管在王妃面前还是在世子心里,定然都是最感激郡主您的,又怎会有人怀疑您呢?”
水明月被这话气到头晕,指着佟锦怒斥一声,“休要胡言乱语!这里没有旁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如此行事,到底有什么意图?”
“郡主······”佟锦像是被吓住了,小心地试探着说:“我···…我已全认了啊······郡主,可是我还漏说了什么地方?您告诉我,我全都按您说的办。”
栽赃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自己都要相信这件事就是对方做的!佟锦此时秉承的正是这个原则,早在她与王妃见面暗示出水明月时她就有了决定,对水明月的赃,她是要一栽到底的,无分人前人后!你水明月有本事坑人,就要有本事承受这样的后果,是不?
水明月气到发抖,可无论她再怎么喝斥指责,佟锦说来说去就这么几句话,句句离不开“她是主谋”的中心思想。
她甚至怀疑佟锦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要不怎么能这么坚持呢?她就没想到,佟锦因为她的横插一脚差点失去身体自主权,这股怨气是多么的强大。
佟锦开始的时候全是因为早有了主意,才会死咬着水明月不放,可到后来她也察觉出有点不对了,水明月翻来覆去的就是要她说出实情,最后甚至都循循善诱了,问她是不是另有指使人让她这么说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事情要是没鬼倒是不正常了,所以当佟锦看到从假山后走出的两个人时,一点也没有意外。
一个年纪不大却威仪万千,正是温雅公主,另一个面容温和身着御医官服,却是给她看伤的蒋御医。
佟锦正琢磨着这俩位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起躲在假山后头的时候,水明月已然气极,几步上前到了温雅几边,脸色铁青,“莫要听她胡说,她定是发现了你们置身此处!”
佟锦接得也快,诚惶诚恐地道:“郡主说的是,我早发现了公主藏身于此,刚刚的话都是我胡说的,我做的那些事全都不是郡主指使的!都是……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公主恕罪啊!”
这解释还不如没有!水明月险些气到昏厥!
☆、第106章 受挫
温雅公主没对此事发表什么意见,反而问身边的蒋御医,蒋寒扬,你觉得她所说的是真是假?本宫该如何处置?”
佟锦今天才知道他的名字,不由抬头看了看,想看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竟值得平时颇为气傲的温雅公主点名相询,更别提刚刚他们还藏在假山后面,处处都透着诡异。
蒋寒扬与佟锦对视了一眼,却并不回答温雅的问题,如平日里一样,态度淡然地道:“此事与臣并无关系,公主如何处置也与臣没有关系。”
还好佟锦早习惯他这样子,并不对他抱什么希望,要不然可是该失望透顶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病人啊!前前后后接触了一个多月,竟然连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不过,蒋寒扬平时对黄存喜这样的态度也就算了,没想到如今对温雅也是一样的态度,竟是没有半分讨好献媚之气,这倒让人看着挺顺眼的。
温雅公主也不正常,按理说她被一个御医这么顶回来,应该有点不悦的表示才对,她却相反,竟然高兴起来,抬腿就走了,边走边道:“这事与我也没有关系,你们继续吧。”
水明月错愕不已,又朝假山那边瞥了一眼,终是恨恨地一跺脚,去追温雅公主了。
等人都散光了,佟锦这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拍拍膝盖上的泥土,朝水明月消失的方向“嘁”了一声。
什么是伪君子,她今天可算是见识着了,还好啊!她总是这么机灵……想到水明月气到发白的脸色,佟锦心里这个舒服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见你过的不好,我就放心了。
左右看看这地方还算僻静,佟锦就顺手捡了块小石头在假山上给水明月提了字,写完一边,又想到一直和水明月关系暧昧的兰青忍不住在对面相应的位置也给他提了一句。
才提完字,还没来得及欣赏呢,就被假山后再次闪出的人影吓了一跳。
兰青也没料到这种情况。
他刚刚没跟着公主和蒋寒扬出来就是为避她,在假山后面听着没动静了,还以为她走了,这才出来没想到她居然还在!
佟锦定了定神,而后笑眯眯地靠过去,“看,我就说我们有缘,在哪都能偶遇……”
兰青后退了两步,用一种看女流氓的目光看着她。
佟锦讪笑了两声,停了脚步。
自上次的不欢而散后,她有近半个月没看到兰青了,一是她忙着公主府的事一是兰青太宅了,根本不参加任何活动。
“三枷那里新挖了个荷塘,听说种的是睡莲,你想不想看?我陪你去啊?”
出乎兰青意外的,佟锦竟对刚刚的事只字不提他以为······她至少会给自己喊一喊冤,向他诉诉委屈的。
不过······她倒也让他见识到什么叫百折不挠了。多么冷厉过分的话都说出口了,她为何还能这么笑着面对他,邀他一同去看睡莲?
“你不喜欢睡莲吗?”佟锦拧着眉头想了想,“要不去钓鱼?我知道你挺喜欢钓鱼的,我最近也想试试……”
“你不累吗?”他冷不丁地开口。
佟锦愣了愣,随即笑答:“还没追到你我怎么会累?”
“你不累,我也会烦。”兰青神情淡淡的倒真有些烦不胜扰的意思“这件事,要是你存心戏耍我我不怪你;要是你并没有那个意思,那便是我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不管怎样都好,我没办法完成你心中所想,今天是这样,往后也是这样,这么说,你清楚了吗?”
佟锦抿了抿唇,最后还是给了他一个笑容,“让我想想,但不保证一定能想得通。”
目送她的背影离去,兰青忽地有些泄气,她还会来吗?再来……他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拒绝的话了。
这件事其实他不愿再想,只希望可以尽快结束。至于真相,王妃连日来向他唠叨了不少,对水明月的指责更是多不胜数,他倒不认为整个事件中水明月完全无辜,但同样也不认为水明月真如王妃所说的那样罪大恶极,真相到底如何或许谁也说不清楚,事到如今他也不愿再去追究这个真相,他只是觉得,这件事连累了无辜的人,让他始终难以释怀,对佟锦也就格外地不能接受。
佟锦走后,兰青在原地停留了一会,他的步伐略有些迟疑,一双长眉微微地拧着,走回佟锦适才题字之处,佯作无意地看了一眼。
明月王八O
他硬是呛咳了一声,急急的弯腰去寻小石头,飞速地将那些字胡乱划去,直划到假山山体露了本色,根本看不出原有的痕迹这才作罢。
毁去事发现场后,他还来不及丢出手里的小石头,便见蒋寒扬去而复返,他′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作为掩饰,“走吧,我出宫还有要事。”刚刚被温雅和水明月强拉来,已是耽搁了不少时间。
蒋寒扬的目光自他身后假山上的划刻处收回,还是那副没什么情绪的样子,“刚刚的事有什么想法?”
面对这个少有可称得上自己好友的人,兰青少见地哼了一声,板着脸语气不佳地说了一句:“胡说八道的毛病还是没改!”
蒋寒扬知道他指的是谁,轻轻一笑,转而道:“你的问题老师似乎有了些新发现,我明日会南下去与他会合,希望能找出你问题的所在。”
兰青一愣,脱口即出,“那佟府那边怎么办?”说完就后悔了,目光游移地转开,“不知云先生这次会有什么发现······”
蒋寒扬上前两步拍了拍他的肩头,而后又指着假山的某一处,“你看这。”
兰青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兰青大傻X
那位置,似乎正是对着刚刚的“明月王八,写的,正好一副对朕,他刚刚忙着销毁上联,根本没留意还有下联!
蒋寒扬再次充满同情地拍拍他,“你要是不急,我就等她的伤全好了再出京。”
兰青顾不上看他,死盯着那几个字,黑着面孔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谁管她去死……”
佟锦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突然想起刚才提的那两句话其实是一副对联啊!应该再加个横批才对!
佟锦到家的时候,正赶上柳氏与佟玉帛出门。
佟玉帛看上去似乎瘦了些,更显得弱质纤纤,被锦带束着的腰肢不盈一握,行走时体态婀娜动人,娇媚自成。
这才不到半年,佟玉帛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教习之功当真不容忽视,让佟锦都有也请个孝习嬷嬷的念头了。
狭路相逢,自然少不了问候两句,柳氏还记恨着上次锦娘将佟玉帛比作花娘一事,对佟锦自然没有好脸色,佟玉帛则显得十分大气,态度上找不出半点不是,倒真有些皇室媳妇的气度了。
看样子又是进宫去的。
柳冰云的娘家是五族之一柳氏大族的末枝,通过这个关系再加上人为因素,她近来与刚刚封妃的柳娘娘打得火热,时不时的便带着佟玉帛入宫探望。
柳氏这是在给佟玉帛加码了,柳娘娘近来颇得圣宠,要是能让她在永兴帝面前替佟玉帛美言几句,佟玉帛入太子府的事想来不会很难。
不过还是那句话,柳氏太自不量力,她不知永兴帝早为太子定了孔梦云,还一心打算让佟玉帛与太子暗中联系,以图用“感情”的力量压倒身份的差距,以弥补她当年未尽的遗憾,岂不是太可笑了?
只是,虽是这么想着,对柳氏也是一惯的不屑,佟锦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眼看着佟玉帛一步步地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虽然不可能成为太子妃,但封个良媛总是有希望的,也算是达成了部分目标。反观自己,却是离兰青越来越远了。
佟锦现在也弄不清自己对兰青到底是什么想法,他的拒绝带给她的并不仅仅是不能完全愿望的挫败感,似乎还有点别的。
唉……佟锦有点苦恼了。
自从开始苦恼后,佟锦总觉得心神不宁的,本想约孔梦云去三枷那吃斋,可五月将近,孔梦云被家人盯得死死的,据说也请了教习嬷嬷,正在受利。
于是除了苦恼,佟锦又觉得有点孤单了。
虽然答应兰青会回来想想,但佟锦对兰青的盯梢还是在继续。有时是在宫外等他下朝,有时是在吏部门外等他下班,倒也碰了几次面,可兰青的态度一直是那样,除了拒绝就是臭脸,让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