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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到手的荣华富贵转眼之间就要付诸东流。
时锋点了点头,看着站在高阿身后的李炎,开口说道:“李炎,率领你身后的两百人分成四组即刻加入搜寻任务当中,你们的主要人物就是停泊在秦淮河畔的船只画舫,大大小小,一个都不能放过。”
面对着时锋的吩咐,魏朝对着身旁的几位同僚招了招手,而后躬身对着时锋行了一礼,就带着两百余名锦衣卫向着停泊在河畔的船只画舫浩浩荡荡的走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78章 蛛丝马迹()
率领着六名锦衣卫日组精锐正打算登上面前装饰异常华美典雅的仙乐坊,却被一行人给挡住了去路,为首的是一位身材雍容一身绫罗绸缎看上去满是和气的富贵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后是四个青衣短褐的小厮,中年男子雍容的面庞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躬身作揖道:“诸位官爷,就饶过草民吧,这艘仙乐舫已经被你们搜寻过两遍了,若是有人又怎么逃过诸位大人的慧眼,若是再被诸位官爷这么搜下去,恐怕草民的全部家当就要付诸东流了。”
顺着此人的目光,李炎细细查探一番,果然看到看上与异常华美的仙乐舫上面的名贵的器具、物件,以及价值连城的装饰瓶早就被翻得东倒西歪,更有甚者直接跌碎,看样子,为了坚决执行任务,先前的锦衣卫手下可是没有丝毫的留情。
饶是李炎不懂珠宝,但是看着此人通红的双眼,却也猜想得到这些被璀璨了两遍的器具就算不是价值连城,恐怕也不是寻常的百姓之家就能装饰的起的。
虽然心中同情,但是李炎却也知道现在可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自己身为天子近卫,自然时时刻刻要把朱慈然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并没有丝毫的犹豫,在锋刃半出之后,再也没有丝毫的阻拦,十分顺利的登上仙乐舫。
原本看着李炎憨厚的面容一位是一位有同情心的主,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不错的演技定然能够忽悠此人,但是谁能想到事情的结果完全出乎字节预料。
雍容男子身后,一位獐头鼠目身形瘦削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小厮,看着李炎等人的背影开口说道:“老爷,怎么办,就这么让他们上去?”
正愁着没处出气的雍容男子看着身旁的小厮凑上来,当即眉头一皱,甩手一巴掌,“不让他们上去还能怎么办,他们可是锦衣卫,可不是只会欺压百姓的应天府衙役和五城兵马司的那些蠢货,看他们刚刚的动作,恐怕就算是把我们给杀了我们也没处伸冤去。”
只是随口一说,没有想到竟然引起自己老爷这么大的反应,此人揉了揉火辣辣的面庞,缩了缩脑袋,向后退了一步,不敢有半分言语。
仙乐舫上,李炎看着紧随自己身后的六名属下,打了一个手势,郑重地说道:“仔细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一声话罢,六名锦衣卫成员当即十分有序的分散开来。
察觉到一众属下的动作,李炎也没有放松,孤身一人推开画舫之上唯一的一个装饰典雅的房间,迈进房间之后,看着凌乱不堪被翻得东倒西歪的器具,苦笑了一声,直到此刻,看样子,先前的几批锦衣卫成员确实没有丝毫的留手。
只不过这份苦笑并未持续多久,李炎就察觉到不妥,嗅了嗅房间之内的空气,李炎心中一动,竟然闻到一股血腥之气,将近二十年的狩猎生涯除了让李炎练就了不凡的箭术之外,更让李炎对于血腥气有着远超一般人的敏感。
这股血腥气虽然并不浓厚,而且时有时无,但是李炎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感觉绝对没有错。集中全部的心绪,李炎知道也许出动了六七百锦衣卫花了整整半天都没有找到的年轻帝王真的有可能就在这艘画舫之上,压住心头的激动,李炎没有放过一个角落,仔仔细细的将房间之内搜索一遍,但是很快,李炎有着几分憨厚的面容之上满是颓色,搜寻了半天,竟然连一丝踪迹都没有,若不是对于自己的天赋有着极度的自信,恐怕连李炎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出错了。
半柱香之后,六七名锦衣卫踏入房间,每个人脸上皆是失落之色,纷纷拱手说道:“大人,整个仙乐舫都被我们搜索遍了,一无所获。”
众人的禀报,反而变相的提醒了李炎,是的,直到现在,这艘仙乐舫已经被搜索了至少三次,刚刚距自己观察这艘仙乐舫虽然装饰华美典雅,但是结构却极为简单,共分为前、中、后三部分,前面是一个垂帘直廊,中间是一个中间部分正是自己此刻所在的房间,川味是一个小型茶堂,供客人煮茶品茗之用。
前后两部分一眼望穿,没有丝毫的遮挡之物,所以,若是朱慈然真的在这艘画舫之上的话,那就只能在这个房间的某一隐秘之处,打定主意的李炎看着将目光投向自己满是疑惑的六名属下,摆了摆手,开口说道:“这艘船上并无异样,你们继续搜索剩下的几艘船吧,我稍后就来。”
对于李炎的吩咐,几人自然没有异议,相互对视一眼,而后拱了拱手,对着李炎开口道:“既如此,卑职就先行一步。”
眼看着六名锦衣卫却是已经走下画舫,目光往两侧阁楼上不经意的一瞥,李炎脸上的憨厚之色顿时无影无踪,当即观赏房间之内的窗户,目光来回扫扫视着器具算不上多的房间,两把木椅,一个梳妆台,一座琴架,一个书桌,就是这个房间之内所有的不知,向上望去,除了雕梁画栋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很明显并不能藏得住一个大活人。
而且房间之内早已经被搜寻三遍,也不可能藏人,既然上面和房间之内都没有,李炎目光微沉,看着光洁平整的地毯,心中一动,当即蹲下身影,掏出随身所带的短匕,划开一个口子,揭开地毯,用手敲了敲甲板,传入耳中的声音让李炎喜形于色,果不其然,这个房间下面果然有着隐秘。
已经确定了目标,接下来的工作自然十分简便,找到这个暗仓的入口便可,这对于心思缜密粗中有细的李炎自然不是什么难事,短短的片刻之后,李炎就把目光投向放置在窗口之下的梳妆台,这个梳妆台制作的十分精巧,算不上笨重,挪动它,对于李炎自然是手到擒来,说干就干,撸起衣袖,很快的将梳妆台挪到一边,果然看见一个四方形的缺口被一个方形木板整齐的镶嵌住。
擦了擦额头上少许的汗水,李炎有着前所未有的忐忑,是与不是,就在眼前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79章 身死?()
透过窗扉的缝隙看到周围并无异常之后,李炎用匕首撬开方形木板,果不其然,一个黑幽幽的暗仓入口出现在李炎的面前,压住心头的兴奋,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轻轻一吹,一束火光缓缓燃起,借着火光的折射下,原本漆黑幽暗的暗仓清晰地呈现在李炎面前。
斜对着仓口一浑身上下几乎被包裹一半的青年男子静静的躺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顺着搭在仓口之上的木梯爬了下来,李艳芳才发现这个暗仓并不大,勉勉强强容纳三人已经是极限,只能占房间二分之一的大小,也难怪前面两批锦衣卫搜寻此处,都没有发现如此隐秘之处。
只不过现在的李炎很明显并没有心情在乎这些,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朱慈然,李炎双眼通红,即使过去这么长的时间,看着朱慈然身上的伤势,李炎都能推测得出昨日的厮杀是有多么激烈,幸亏有人给朱慈然做过简单的包扎,若是不然的话,恐怕这位年轻帝王早已失血过多而死。
颤抖的将手指放在朱慈然的鼻息之间,感受到强稳有力的呼吸之后,李炎喜上眉头,当即摇了摇朱慈然的身躯,低声说道:“公子,公子?”
被李炎这么一摇,朱慈然只感觉头痛欲裂,浑身上下满是酸痛,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方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完全是个陌生漆黑的环境,只不过目光一转,看着身旁的李炎,朱慈然稍微放下心来,缓缓说道:“我们现在在哪里?我昏迷多长时间了?”在朱慈然的记忆力,自己不是用尽最后的力气登上一艘画舫,至于后面的事情朱慈然就完全不记得了。
朱慈然的问话让李炎从喜悦之中清醒过来,将朱慈然勉强扶正做起来之后,方才回道:“我们现在实在一艘画舫的暗仓之内,公子应该昏迷了七个时辰了。”
“看公子身上的伤势似乎被包扎过,不知公子可有什么记忆?”
听到李炎询问,朱慈然皱了皱眉头,想要回忆,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起到底是何人帮自己包扎过,朱慈燃并不是钻牛角尖之人,苦思无果之后,苦笑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听着外面的动静,朱慈燃开口说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朱慈燃问及正事,一脸的慎重,拱手道:“自从从秦千户口中得知公子的情况之后,锦衣卫兵分两路一路,一路入宫保护太后和郡主,另一路赶来此处前来救驾,公子所听到的动静,正是外面锦衣卫在搜救公子,现在要不要发出信号,让他们赶来护驾。”
面对着李炎稳妥的建议,朱慈燃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摇了摇头,发亮的双眼之中有着不为人知的算计,若有所思的说道:“切忌,绝不可要把我在此处的消息泄露出去,他们既然敢于堂而皇之的在金陵城内刺杀我,想必还有后招,不管是谁,这次我倒要看看他们想耍什么花招。”
说着,向李炎招了招手,附到其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
听到这几句话,饶是李炎也面色苍白,不得不说这个计划太过铤而走险了,其间一个不慎,恐怕真的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停顿了一会,平复了心头的情绪,试探的问道:“公子,这这是否太铤而走险了,若是一个不慎,而且据宫内得到的消息,虽然对太后封锁了皇上遇刺的消息,但是太后似乎有所察觉,直到现在已经两餐未进了,若是贸然面临这个打击,属下担心太后承担不了。”
“因此,属下建议是不是把这个消息事先通禀一下太后,好让太后有个心理准备。”
听到懿安太后,朱慈燃面庞之上浮现一抹显而易见的挣扎,只不过终究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朱慈燃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郑重地说道:“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相信太后会谅解儿臣的苦衷,破而后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还不是分输赢的时候,谁能想到最后一切都未可知?”
看着面前的年轻帝王即使脸色苍白,所受伤势难以动弹,但那浑身上下的自信给了李炎极大的鼓舞,犹豫了片刻,李炎单膝跪下,叩首道:“世道艰难,李炎原本是一个食不果腹的乡野草民,是公子给了李炎如今的一切,让李炎吃饱穿暖,一家过上了好日子,李炎虽然是个莽夫,但是却也知道知恩图报,公子但请放心,李炎定然誓死完成工资交代的任务。”
使劲抬起手臂,拍了拍李炎的肩膀,朱慈然咳了一声,脸色更加苍白,缓缓说道:“你可不能死,三日之后,我还等着你为我取下胸口的这支弩箭了。”
又是半天过去,夕阳西下,秦淮河畔撒上一层淡淡的红光,在几抹残阳的映射下多了几分凄婉之色,站在通济桥上时锋两人手扶栏杆,看着搜寻了整整一天依然没有半分动静的秦淮河面,两人脸上的神态已经有最开始的斗志昂扬到后来的惴惴不安,再到现在的麻木以及脸冒冷汗。
手拿拂尘的高阿看了看身旁已经脸冒冷汗的时锋,开口说道:“大人,你说照这么找下去我们能找到公子吗?若是真的没了公子,我们这些人又该怎么办呢?”一向泰然自若自诩城府极深的高阿首次在别人面前表现的如此恐慌。
面对着高阿的问话,即使已经没有的最初的自信,但是时锋还是强自镇定的安慰道:“公公但请放心,我们跟殿下一路辗转千里,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磨难,公子此次都能化险为夷,本指挥相信这次亦是如此。”
也许是为了映衬时锋的话语,这边刚刚说罢,那边平静了整整一天的秦淮河畔出现了动静,似乎有人找到了踪迹,一传十十传百之下,一时之间,整个秦淮河畔都响起了“找到了”这三个字,似回音一般经久不息。
看到此处,时锋与高阿两人对视一眼,届时看出对方眼中的庆幸,只不过这份庆幸并未持续多久,两人就看到一脸麻木犹如失了魂一般的李炎走到两人面前。
看着不言不语只是低着头的李炎,两人刚刚升起的喜悦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不安,最终还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