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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万利的荷包也再一次遭到重创,让他心底的报复欲更胜。
……
楼下的说书先生越说越兴奋,声音也越来越大。
“说完这华亭居老尊主平匪的故事,今儿咱们再说说老尊主的独子,华亭居少主,龙王龙公子的故事!”
“好!”
说书先生说的起劲儿,看客们也听的高兴。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醒木声,全场突然安静下来。
……
说书先生酝酿一番,缓缓开口道:“浮生一梦醉华年,轻歌浊酒戏人间。举樽饮为红尘客,合剑卧拥美人眠。梦醒独谪清明路,不闻九州豪杰胆。松江华亭有龙王,谁人敢作英雄言。”
语毕,又是【啪!】的一声。
“好!”看客们兴奋的拍了拍手。
“说到这华亭居少主,那故事就必须从其年少时开始说……”
……
“怎么又是这龙王的故事。”赵查不以为意的瞥了瞥嘴道:“这说书先生都快把这故事说烂了,没想到还有人捧场。那龙王要真这么厉害,怎么不见他入朝为官呢。”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邻桌上的一位俊俏公子听了赵查的话,立刻拍案而起,怒道:“龙公子乃当世豪杰,生性洒脱不羁,最不喜官场之事,朝廷曾几次相邀都被其婉拒,怎是你一个市井之徒能懂的。不知道就别在这瞎说,平白辱了龙公子的名声!”
“你认识那个龙王?”赵查脸色一寒,楞楞的看了对方一眼。
“不认识。”那公子扬起头,回答的十分有底气。
“那你吼个屁呀!”赵查愤怒的啪了一下桌子,站起身道:“真他娘的有病,老子说话挨着你什么事了!”
“你说龙公子的坏话,就是你不对!”那公子毫不退让。
“嘿,我还就说了。什么狗屁龙王,自命潇洒,还看不起官场!老子就是做官的,怎么着了!”
“你再说!”那公子握住手中长剑,一副愤怒到要杀人的表情。
“我就说了!你拔剑干什么,还想动手啊,我可告诉你,老子就是刑部的,你敢动我一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哎呀,你还真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哎呀,**给我等着!”
“看剑!”
“他娘的,你这生意还做不做了。报官,快报官啊!”赵查一边躲闪,一边对这店小二高声吼道。
……
现场忽然因为那名俊俏公子动手收拾赵查而陷入混乱。
二楼的客人往下跑,一楼的客人往上看,连说书先生都暂时闭了口,朝着这边观望。
“哎呀,你他娘的给老子等着!”赵查想跑,却被公子的同桌的人截住,一时间吓的赵查抱头乱窜。
万利正准备趁乱离去,就听赵查杀猪般的高喊道:“万利,你还傻愣着干什么,没看见老子挨打了吗!还不过来帮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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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油桐花瓣泡酒()
赵查挨揍,是万利喜闻乐见的事情。但前提是这件事不要牵扯到他自己。
很显然,万利是没办法如愿的。
“赵司狱,您先顶一会儿,我这就回去叫人!”万利一边高喊一边往外跑。
那俊俏公子狠狠瞪了万利一眼,虽有不甘,也只能任由万利离开,因为现场是在太混乱了,根本没办法将万利拦下来。
……
离开茶楼以后,万利的确是朝着刑部的方向去的,只不过他的速度像散步一样,一点都不着急。
因此等到他带人再回到茶楼的时候,除了正在收拾残局的店小二以外,没有见到一个跟之前的事情有关的人。
听了店小二的解释,万利才知道,原来打人的公子在万利走了以后,又教训了赵查一顿,转身离开了茶楼,也没有人敢阻拦。就连附近巡查的官差也没有管。
店小二并不知道官差不予理会的原因,只等大家散了以后,找了几个伙计,将赵查送去了附近的医馆。
随后,万利谎称自己去找找那个打了赵司狱的人,让其他人去医馆照顾赵查,进而脱身离开。
……
看看时辰,已经过了午时,因为之前的一通闹腾,万利到现在还饿着肚子,不但没了闲逛的心思,连早上那郁郁的情绪都抛诸脑后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中,紫玉儿立刻为他准备了一顿简单而美味的午饭。
……
汤足饭包以后,万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上一个午觉,至于其他的事情,自然是等睡醒再说了。
……
另一边,孙孝资已经下令撤回了对言朗的保护,因为他所了解的言朗是个十分执拗的孩子,看上去谦和随性,实际上比任何人都要固执。
他觉得,有些事情是言朗没有忘记的,但他却假装忘记了,这种忘记看似是一种退让,其实是令人心酸的自我保护。
所以,他是心疼这个孩子的。
……
京郊小院,宁泊志盘膝坐于油桐树下,一张精致无比的古琴伏摆在他面前的石案之上,细数着桐油花落。
“你今日叫我来,就是听你抚琴吗?”二皇子斜坐在宁泊志不远处的茶案上,面前放着两碟小菜和一壶美酒。
“若你我之间只剩风月,倒是一桩美事。”宁泊志微微一笑,轻抬臂腕,修长的手指抚上琴弦,轻逸空灵的乐声缓缓流出,妙音天成,不染凡尘。
二皇子闭目微微酌了一口美酒,指尖轻巧茶案,完全沉浸在这天籁般的乐声之中,好似找到了久违的静心。
香风花雨,妙音美酒,虽不能一曲解千愁,却足以暂忘世俗烦忧。
……
然而,原本悠扬清远的曲调忽而转急,令二皇子不由皱起眉头。
加速的音律之中似是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不安,又似愧疚,亦或者是决然。
一时间,好像连清风也感受到了抚琴者心底那一丝的波动,变得急促起来。
被风吹乱的花瓣肆意飞舞起来,撞在跳动的琴弦上,落入酒杯之中,划过抚琴者肩头,飘过听琴者耳畔。
渐渐的,琴音再度缓和下来,直到曲终风停。
……
“你去找过言朗了?”二皇子微微勾起嘴角,正欲端起酒杯,却发现杯中浮着一片白色的油桐花瓣,只好将酒杯放下。
“刚刚的曲,你觉得如何?”宁泊志看似答非所问,但他却不是转移话题,而是在回答二皇子的问题。
“我很喜欢。”二皇子微笑。
宁泊志顿了顿,沉声道:“那酒又如何?”
“我也喜欢。”
“喜欢为何不饮?”
“因为花瓣落入酒杯,污了美酒,有些可惜了。”
宁泊志微微一叹,苦笑道:“花瓣本不欲落入酒杯,是风之过。”
二皇子低眉看了看酒杯,突然端起浸着花瓣美酒一饮而尽,大笑道:“这花瓣泡的酒,竟是意想不到的香醇,这风是有功无过的。”
宁泊志一愣,没有说什么,只是摇头苦笑。
“行了,你也别风啊曲啊,跟我在这打哑谜,就告诉我,你又再算计什么吧。”二皇子大大咧咧的站起身来,朝着宁泊志走去。
宁泊志也起身,与二皇子并肩朝着屋内走去,边走边说:“三日之后,提审太子案疑犯,程万里。”
……
万利睁开双眼的时候已是黄昏。
他梦到自己原本坐在摇钱树上数钱,却不知被谁从后面推了一下,掉入一池污水之中,吓的全身一抖,立刻醒了过来。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等到思绪稍稍平静下来以后,刚刚坐起身子,又被床前站立的大汉吓了一个机灵。
站在万利面前的正是邓勇,而万利从睡梦中醒来,被邓勇吓了一跳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
“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万利扶着怦怦直跳的胸口,喘着粗气怒视着邓勇。
“回万公子,卑职已经来了半个时辰。”
“什么?”万利一惊,心想他看自己睡觉看了半个时辰?
“万公子放心,卑职进来的时候十分小心,绝对没有被人发现。”邓勇恭敬的说道。
“我不是担心这个……”万利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想这个邓勇应该没有断袖之癖什么的吧……
“那公子的意思是?”
“行了,不说这个了。”万利摆了摆手,低声道:“你来的正好,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听了万利的话,邓勇立刻俯身行礼道:“不知万公子有何吩咐?”
“吩咐倒是没有,我就是想问问,你上次给我的药丸……”
“那是上面让卑职交给公子的,其他的事,卑职一概不知。”邓勇如实回答。
“……”万利郁闷的撇了撇嘴,心想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傻呢。
“万公子,王爷有新的差事交代给您。”邓勇十分认真的低声道。
“新差事?”
“恩。”邓勇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王爷得知万公子如今在刑部任职,就让您找个机会杀了刺杀当今太子的凶徒,若是不方便动手,那放其离开刑部大牢也行,总之不能让他走上刑部大堂受审……”
万利听了邓勇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心想怎么是个人都在打太子案的主意呢,有人让自己杀了他,有人让自己套他话,还有人来套老子的话,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王爷还说,等万公子办妥了此时,以后就无需担心毒发问题了。”邓勇低声补充道。
“不担心毒发?难道王爷是打算等我办完这件差事以后,就给我解药吗?”万利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邓勇。
“卑职不知……”邓勇如实回答。
……
ps:还欠三章,后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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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说还是不说()
“那你知道王爷为何不希望此人被刑部公审吗?”万利看似随意的问邓勇。
邓勇听了万利的问题,微微一愣。
“行了,你肯定又要说‘卑职不知’。”万利摆了摆手,来道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个,卑职知道。”邓勇若若的回答道:“因为王爷还交待万公子,说让您到皇上面前禀告,就说凶徒私下承认,是太子雇用其刺杀自己,以嫁祸与其争夺储君之位的二皇子。”
“啊?”万利瞪大双眼,随后皱眉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哪有人找人刺杀自己,来嫁祸自己的敌人的。再说了,就算我如此说,皇上能信吗?”
“所以王爷才不让凶徒提堂,如此一来,就算皇上不会定罪太子,心中也会对太子有所猜忌的。”
“……”万利仔细想了想,又低声问道:“我们这样大费周章,对王爷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这……卑职不知。”
“……”万利郁闷的白了邓勇一眼,心想你除了这四个字意外,还会说点有用的吗。
“若没有别的事,卑职就告退了。”邓勇拱了拱身子,准备离开。
“等一下。”万利突然叫住邓勇,清了清嗓子,故作为难的说道:“此事若真要办的神不知鬼不觉,牢中的打点费是少不了的,还有一些人的封口费,你懂吗?”
“您是说……需要银子?”
“恩。”万利重重的点头。
“这个,卑职要请示一下。”
“行,你最好快一点,二皇子那边要什么时候将犯人提堂,咱们谁都不知道,这事必须提前安排。”万利说的一本正经。
“卑职明白。”
……
第二日,万利坐在班房内,还在想着邓勇什么时候会来给自己送钱,就接到了刑部的一则公文。
公文的内容很简单,二皇子将在两日后,于刑部正堂公审太子遇刺一案,令刑部各职司官员做好准备。
另外,赵查身为刑部大牢司狱,按道理说,提审重犯的前两日必须在大牢内坐镇,但是他那日在茶楼被人打伤,至今卧床不起,又不敢上报,就让刘二顺多留意大牢内的情况,千万别让犯人在提审出什么岔子。
……
“万……兄弟,你看这公文,我们现在怎么办?”刘二顺虽然在表面上还是称呼万利为万兄弟,但是他是从心底害怕万利的。
“刘大哥,看您这话说的,问我做什么,上面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呗,张大哥,你说是吧。”万利笑着给刘二顺和张昔年分别倒了一杯茶。
“恩,时辰差不多了,我去里头送饭。”张昔年起身朝着铁门走去。
“还是我去吧,茶喝多了,我顺便去后面方便一下。”万利抢在张昔年前面拉开了铁门。
张昔年也不以为意,这些日子万利也没少干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