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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李无敌纵情厮杀,浴血奋战,端得是无人可挡。他胯下那匹大黑牛也是异种,胜在一个体力悠长,驮着李无敌酣战半响,依旧是速度不减。有大黑牛这异种良驹支持,李无敌在金狼骑兵阵中横冲直撞,使得金狼骑兵也不敢贸然用爆箭伤他。
一来是李无敌仗着胯下大黑牛速度不减,不停移动之下,爆箭不易射中。二来是李无敌孤身在数万金狼骑兵当中纵横冲杀,若金狼骑兵动用太多爆箭,反倒容易误伤大量自己人。
本来是围杀李无敌的大好局面,结果因着李无敌个人勇猛难挡,居然单人匹马,硬生生把金狼骑兵杀入为难境地。要知道,这时的李无敌,还仅仅是个俱五通境,尚未修到超凡境。一身的巨大力气,也未到巅峰。
李无敌天赋异禀加之战力彪悍,在万军从中肆意冲杀,很快就引起阵后范国师的注意。
范国师一眼就看出这个少年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再过几年,恐怕自己也难以敌得住他!
范国师不愧是狠辣果决之辈,丝毫不顾什么脸面,悍然亲自出手,要消灭这个隐患。只一招,就将李无敌打成重伤!
幸赖李势銮不惜拼尽手下黑甲长刀营兵马,才将浑身浴血,已经看不出人模样的李无敌救出重围。
信里最后一句话,李无敌现在重伤垂死!
一看到这封信,李得一就再也坐不住了,疯一般跑到师父孙老医官跟前,顾不得行礼,怒吼道:“师父,俺现在就要出兵,去给李无敌报仇!”
看到自己的小徒弟急吼吼的这幅样子,孙老医官丝毫没觉惊讶。他早就知道,自己这徒弟当年别看跟李无敌俩人整天吵吵闹闹,一点都不对付,其实要好得很,早就打出了深厚友情,就差没磕头拜把子。
当初在洛都城下对阵六万突辽西路大军,自己这好徒弟听说李无敌孤军深入,硬冲突辽精骑后阵,当即就啥也顾不得,骑上那头骡子,单人匹骡风一般冲去救李无敌。
今天孙老医官一收到李家传来的消息,当即就知道,过不了多会儿,自己这小徒弟非来嚷嚷不可。孙老医官甚至跟早来一步的大徒弟,小刘团长俩人打赌,赌再过多久李得一会跑过来。
小刘团长说的是二十息之内,孙老医官说十息。结果么,是孙老医官获胜,美滋滋地喝着小刘团长亲手倒的茶。
瞅着师父和师哥没事儿人一样,仍然慢悠悠喝着茶,李得一忍不住又提高了嗓门道:“师父,师哥,俺要出兵给李无敌报仇!”
李得一又喊了一嗓子,师父孙老医官和师哥依旧没理他,自顾自喝着茶。
李得一忍不住又要嚷嚷,小刘团长把眼一瞪,“你瞎嚷嚷什么?报仇?怎么报?你凭什么?你打得过那范国师?就凭你这气壮境的本事?大声嚷嚷两句就能报仇了?老实坐着!”
李得一还想张嘴,可一寻思,师哥说的对,就凭自己这身本事,上去也就是给范国师送菜,比李无敌强不到哪儿去,凭什么找人报仇?就算到时杀透十万金狼骑兵,杀到范国师眼前,他也打不过人家,弄不好自己也得赔上,更别说给李无敌报仇。
冷静下来一想,李得一不得不承认,眼下自己确实没法给李无敌报仇,至少现在来看,是真的报不了仇。不过这难不住李得一,土匪么,正路走不通,就走邪路。当年他跟李无敌俩人对练,都能撒面粉迷人眼睛。现在大仇人范国师就在眼前,为了报仇,李得一啥事儿干不出来?
当初突辽人头次破关南侵,定北县附近的夷人部族跟着混进来喝汤,就杀了李得一全庄,连他三爷爷李有水都惨死在夷人刀下。
后来李得一长了本事,年年冬天都要去北面草原上逐杀夷人部族,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给他三爷爷报仇。可惜,当年李得一胆子太小,夷人来时,他只敢躲在自己挖的狗洞里瑟瑟发抖,连头也不敢露,当然也就不知道到底是哪个部族灭了他全庄,杀了他三爷爷。
但老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李得一虽然弄不清到底是哪个夷人部族灭了他全庄老小,杀了他三爷爷,但他现在已经知道,突辽人能大规模南侵,头号功臣就是范国师。或者说,他的头号大敌,就是这位原是平周人,却给突辽人当国师的范某人。
想通自己本事不够,暂时打不过范国师,报不了仇之后,李得一反倒冷静下来。他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激动,一腚坐在凳子上,眼珠子不停转着,一言不发开始冒坏水儿。
孙老医官看李得一能这么快冷静下来,还在心里给自己这小徒弟点了个赞。“恩,不错,越来越稳重,颇有大将风范。这样下去,早晚必然能成大器。”
老人家,他在憋坏水儿,打算阴人,你知道么?
你还给他点赞。孙老医官把脸一冷,打仗只论胜败,不论手段。兵不厌诈,中计只能说明你蠢。打仗是千千万人头落地的人间最残酷之事,在这里头,只有胜负,哪有什么规矩,能赢就行。要讲规矩,你得先问问当初被突辽铁骑踏死在马下的平周亿万无辜百姓答不答应。
小刘团长这时又道:“即便要出兵也不是现在出兵,咱们的新兵训练才刚结束,还没经过什么大阵仗。若是头次出阵就对上金狼骑兵,恐怕到时情况不妙。”
李得一点了点头,之前他看到李无敌重伤昏迷的消息,有些慌张,这才急吼吼想要出兵南下。但现在冷静下来一想,这时候还真不能出动。不说步卒,光说定北守备团骑兵,至今为止,也没彻底恢复。
新训出来的骑兵都是从精锐步卒里头挑出来的,战斗意志不成问题,但骑术实在够呛,骑马砍人至今也不熟练,想骑在马上扔砖头(金砖绝技)就更难。倒不是说扔不出去,这些精锐战兵力气都挺大,扔都能扔挺远,但是扔到哪儿,李得一也说了不算。
有一次训练,李得一跟在骑兵侧翼,等骑兵冲起速度之后下令扔,结果就有一块儿砖头奔着李得一就来了。
要不是李得一气壮境大成,眼到身动,关键时刻一个低伏,这块金砖非得砸他头上不可。打这以后,李得一再也不敢跟在骑兵侧翼训练他们扔金砖,只在后头跟着。
到现在,新训的骑兵依旧不成什么气候,更别提拉出去跟金狼骑兵互砍。到时候没了这金砖绝技,拿什么对抗金狼骑兵的无双骑射。就算是有墙式密集冲锋战法,那也得金狼骑兵肯跟你对冲才行,若金狼骑兵一味游斗放箭,你这密集冲锋,就是现成的箭靶子。
扒拉着手指头算来算去好一阵,李得一这才彻底想明白,自家现在根本就没那个实力跟范国师叫板,更别提什么替李无敌报仇。
想到这儿,李得一暂时也没了精神冒坏水儿。自家眼下实力不够,想再多花招有什么用,最后定胜负,还得靠正面那一锤子买卖。现在自家实力太弱,已经不是耍点小花招能弥补的。
这时候,师兄弟俩都没了什么好办法。
精兵必须经过血火磨练,才能最终蜕变。以前王松城,石麦州,都是威北营的磨刀石。但现在这两家弱小的都被灭了,剩下的只有强大的突辽金狼骑兵。这可不是什么磨刀石,而是真正的吃人饿狼,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其连皮带骨囫囵个吞吃干净。
没了磨刀石,单靠打点草匪流寇,哪里能练出敢打硬仗,不怕流血牺牲的精兵。
这危机,目前看似影响不大,实则已经是危急存亡的关头。定北守备团战力强悍,靠的就是精锐兵士,但现在训练依旧厉害,却缺少了合适的战事磨砺,兵士还不成真正精锐。不得不说,现在定北守备团陷入了僵局,没经历过真正血战的兵士,训练的再好,也难撑起大梁。
小刘团长沉默着不说话,他感觉到形势对定北守备团不利,但也拿不出什么解决办法。
眼瞅着俩徒弟都没了动静,孙老医官心里叹了口气,暗道:“罢了,毕竟是年轻,真到了要命的时候,还是狠不下心肠。这个恶人,还得我这当师父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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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四章 浴血蜕变,熊熊战火炼真钢()
孙老医官咳嗽一声,惊醒两个沉默的徒弟,略提高声音说道:“为师以为,我们应该坚持以战练兵。如今南面突辽人猖獗,正是我们练兵的好机会。跟金狼骑兵交手过还能完好的兵士,立即就会蜕变成为最精锐的战兵。想要练就一支精锐兵马,不打几场恶仗,死上些兵士,怎么能练得出来。你二人不必害怕金狼骑兵战力彪悍,别忘了,咱们前头还有李家的平唐国顶着呢。突辽皇帝只要还没老糊涂,就绝不会分出大股骑兵来应对咱们。这一仗,他肯再分出两万金狼骑兵对付咱们,就已是极限。”
“师父,那范国师可是算无遗策,咱们若是南下打金狼骑兵,徒弟我只恐不是那范国师的对手”小刘团长把手放在桌上,手指紧张地来回滑动着。
“这范国师确实是当世大才,眼下这天下,还无人能出其右。但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为师观这范国师行事,素来大局为重,沉稳老练。你们此次即便南下,他也必然会把大半精力用在攻打洛都城上头,不会专门来对付你们。”以孙老医官之能,也找不出这范国师的破绽,只能说这么一番话,给两个徒弟略作安慰。
雏鹰长大时,即便风再恶,也要展翅高飞,若是不能搏击狂风,迎战暴雨,顶住雷云闪电的轰击,那永远也成不了大器,永远也不会成为搏击苍穹,天高任我飞的雄鹰,只能一辈子缩在窝里当一只走地鸡。
现在,定北守备团已经名扬天下,若还想着像以前一样,专挑些弱的对手,不敢应战强大的敌人,那么定北守备团的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在这个艰难困苦的时候,也正是定北守备团浴血蜕变的时候。撑过去,从此天下之大,任你纵马横行,若是挺不过去,从此以后也只能困守定北县弹丸之地,再难有所作为。
强者怎么才能变强?只有打败眼前出现的强敌,才能变强。整天想着变强,得到强者才配拥有的一切,却又抱怨自己遇到的事儿太难,遇到的对手太强,这是典型的走地鸡思维方式,一辈子也飞不上蓝天,见不到那高空俯瞰下来,天地如画的美景。
但雏鹰想要搏击狂风,展翅翱翔万里之外,必须有老鹰在前面为其展示,教其如何飞翔,如何迎战狂风恶雷。老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若是雏鹰从没学过飞翔,只是被两只走地鸡爹妈养大,那一辈子也不会搏击苍穹。所以有些爹娘本身是走地鸡,非要儿女成龙成凤,成为雄鹰,只能是白日做梦。爹娘虽然不会飞,但你起码要懂得扇动翅膀,这样在将来某一天,你的儿女或许会在无意中,扇动翅膀飞向高空。若爹娘一辈子只干些走地鸡的勾当,思维也是走地鸡模式,那还是老实下蛋吧,别老催促儿女高飞了,会摔死的。
听了师父这番话,李得一和小刘团长纷纷抬起头来,静静看着师父,等着师父的下文。李得一和小刘团长无疑是幸运的,他们在即将展翅搏击苍穹的关键时刻,有一只老鹰为他们展示飞翔的技巧。
“为师这些年来,仔细搜集过范国师过往一些传闻,发现此人用兵,向来以稳妥为要,从不行险。虽然他为人做事喜欢走暗路,手段阴狠毒辣,双手沾满血腥,丝毫谈不上光明正大。但他用兵却是堂堂正正,最讲究以正兵取胜,很少用奇兵。范国师这种用兵之法,颇有些用兵大家之风范。观这种人行军布阵,每战必先抓住最重要的对手一举将其击垮,然后再扫清其他残余枝干。”孙老医官把自己的推论跟两个徒弟缓缓道出。
“现在突辽国的大敌就是洛都的平唐国,在彻底打垮李家之前,范国师绝不会抽调大军来攻灭咱们,这点为师十分肯定。所以这次作战,咱们应该立即南下!范国师到时候必然还是派撞令军,或是那个新成立的狼牙都,混杂少量金狼骑兵来防御咱们。到时候这支战力参差的混合兵马,正是咱们定北守备团磨练新兵成精锐的最好磨刀石。”孙老医官往木桌上重重一拍,将此次出征定在了板上。
“若是再拖延下去,一旦洛都战局明朗,金狼骑兵攻下洛都。到那时咱们再出战,恐怕就要面对全部金狼骑兵的猛攻。”孙老医官最后又舔了一句。
要么说关键时刻,还得是师父出马。李得一和他师哥俩人光看到眼前自家的困境,却没看到突辽人的问题,思虑还是不够周全。孙老医官统观全局,定下这个作战方略,确实是愈老愈辣,对整个战局的把握,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所谓知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