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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国师一拱手“请便。”
“小二,上一壶最好的御井老酒!老醋六样。快!”吴忠招呼小二赶紧上菜。
“这位书生,独饮岂能尽兴,何不与我一齐小酌几杯?”吴忠出言试探道。
范国师点点头,痛快答应,丝毫没有书生的迂腐之气。
“此人举止豪爽,丝毫不做作,真是让人舒坦。”吴忠看面前这书生毫不做作,心里暗自赞叹一句。
这都是范国师提前捏住了这吴忠的脾气秉性,才故意如此。
酒过三巡,吴忠借机拉开了话匣子,开始说一些书生最感兴趣的时局政事,借以试探面前这位贾桑梓的深浅。两人喝过三杯之后,已经互通了姓名。吴忠此刻早已知道,面前这位书生,姓贾,表字桑梓,是海东省琅琊府人士。
这一说,可了不得了!原来面前这位书生,乃是当世大才!学究天人!吴忠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
就在这时,书生贾桑梓忽然“咦”一声,奇道:“那人顶有五彩之气,贵不可言!”
吴忠正帮着主子争太子之位呢,一听这话,当即瞪大了眼珠子,猛往楼下看去。
这一看,可了不得了,因为这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主子,四皇子。
今天四皇子穿着一身便服,也没骑马,带着几名护卫,正在徒步往府里走。
吴忠为什么总来这家馆子吃饭,就是因为这家馆子坐在三楼,正好能看着四皇子府前的大街,离着四皇子府最近,方便他随时赶回去。
范国师为什么天天来这家馆子坐俩时辰,因为每天这时候四皇子都会走府前这条街,回到府中,有时坐轿,有时骑马,也有时步行。
吴忠此刻早已被面前这书生一句话给震傻了,他就没仔细想。两人不过初次见面,这书生明明看着是世间贤才,为何会忽然失语,当着他的面说一人头顶有五色天子气。这种事一旦传开,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当天,吴忠就紧紧拉着这位贾贤才的手,生拉硬拽,推荐给了自己的主子,四皇子,吴王窦醇极。
这位四皇子却是个谨慎的,他虽然求贤若渴,急需贤能给他指出一条明路,可也没昏头到碰上个人就当成自己的谋主。
当晚,四皇子先请这位贾先生吃了顿晚饭,借机观察一番他的举动,发现其举手投足皆合乎礼,颇有贤士风范。
饭后,四皇子开始借故与这位大贤贾先生闲谈几句。
几句话过后,“我擦!老子捡到宝啦!”这就是四皇子当时内心的真实写照。当然了,他有皇子的教育,不会喊得这么没风度,要是这么喊,这四皇子肯定是穿越的,或者是被穿越来的老婆影响了。
想想也是,四皇子纵然是天纵英才,可一辈子还没出过中神城,接触的不过是些朝堂上的事,见过的,也不过朝堂上那帮天天耍弄阴谋诡计,争名夺利,争权夺位的文官,他见识再高,能高到哪去?
范国师可是真刀真枪杀出来,辅佐突辽大汗从一穷二白到一统草原的最大功臣,这份经历,也赋予了范国师与众不同的见识与气度。
二人谈话过程中,四皇子故意用一些封官许愿的大话来试探,结果这位贾先生根本就宠辱不惊,任你如何说,就是不动声色。
废话,人家在草原上指挥数十万兵马作战,正经的一人之下十万人之上。你四皇子现在许诺个四品官,就像让人家惊讶,凭什么?
当夜,四皇子与这位贾先生秉烛夜谈。
贾先生一番话:“一动不如一静。当今圣上幼年八岁得辅政大臣辅佐登基,将一干骄兵悍将几十年压制的丝毫动弹不得。乾纲独断,深谋远虑。什么事儿圣天子不知道?多动多措,少动少错,不动不错。只需按兵不动,凡事孝为先,暗中积攒实力,等待别人犯错即可。”
从此之后,这位四皇子,吴王窦醇极就把贾先生引为肱骨,言听计从,深信不疑。(。)
三百五十九章 尽付笑谈中,渴饮豆腐脑()
从此,四皇子在贾先生的辅佐下,合纵连横,利用中神城还有边地将门权贵对利益无止境的追逐,利用他们对狄再青的嫉妒。最终成功利用狄再青这个靶子,把一大批豪门权贵团结到了自己麾下,为自己争夺太子之位摇旗呐喊,出人出力。
最终,四皇子在贾先生的循循善诱下,终于鼓动手下人,开始上书弹劾狄再青,借着整治狄再青,进一步把这些将门权贵死死绑在自己的战车上,断绝他们的退路。
狄大帅入狱那一天,贾先生留下一封书信,飘然离去。在信中,声称自己只为辅佐圣天子登基,别无所求,如今眼看事成,就抛下所有功名利禄,归隐田园。言毕,还望四皇子将来登基好好治理天下,再兴六百年窦家江山。
最终,范国师辅佐突辽大汗攻破中神城那天,这位四皇子,平周朝最后一任皇太子,看着对面曾经的心腹贾先生,仰天长笑一声,疯了。
多少权势富贵,抵不住沧海一笑,都做古。
随着范国师攻破中神城,当年留下的那些手尾,自然也被其彻底清理了一遍。毕竟在这世上混,保持好名声还是很有用的。
等孙老医官来查这些陈年旧事,当然查不出多少线索。饶是他大把撒钱,利用钱能通神这一万世真言,也没查出那贾先生到底是谁。
调查再也进行不不下去,孙老医官却仍不甘心,又洒下数十万枚银钱,也没能探听到这位贾先生的一鳞半爪,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能抓住。
反正是徒弟孝敬师父的钱,不花白不花。没错,孙老医官调查用的枚银钱,都是李得一靠着坑蒙拐骗,历次作战往家划拉的。
但最终,孙老医官还是凭借着一鳞半爪的线索,靠着星辰推衍图,抓住了这条老狐狸一点不甚脱落的毛发。
其一,这位贾先生原气修为极高,在当年就已经迈入超凡境,但不知怎么从不出手,而且经常咳嗽,好像有大病的样子。其二,这位贾先生仅仅在中神城呆过数月,随后就彻底消失不见,好似从未有过此人一般。
当时天下,修为能达到超凡境的,不过寥寥数人。人一旦修原气到了超凡境,别说生病,就是刀剑,都难以伤到。甚至你原来先天有病,都能在俱五通境大成,修成金刚通能之后,彻底痊愈。所以这贾先生的病,绝不是一般的病,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位贾先生,是被另一超凡境高手所重伤,因此才看着像有重病,天天不停咳嗽,那分明是被对手伤及心肺!
超凡境的高手若是对战,一举一动都会引发天地异象,必然会闹得天下皆知,绝不可能无人知晓!
再结合贾先生这个名号,一听就是化名,仅在世人面前出现过数月就彻底消失。
孙老医官恰巧就知道两位超凡境高手曾经拼死对杀,这一位被打伤的超凡境高手,就是当年被狄大帅打伤的突辽范国师!
孙老医官心中此时就有了八分把握,这范国师极有可能乔装成贾先生潜入中神城,一手策划推动了世家大族联手对狄大帅的构陷。
孙老医官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就召集仅剩的一些老兄弟,跟他们说了此事。毕竟这事也是一帮老兄的心病。孙老医官只有八分把握,可这帮老兵听了,就成了十分,范国师就是我们的生死仇敌!
这位老兵高守就是这么认定范国师是自己的生死仇敌。
今天李得一逮来范国师的徒弟,也无怪老兵高守会如此激动。
这些老兵心里知道,凭自己的本事,恐怕终其一生都无法给狄大帅报仇,随着自己渐渐老去,也都渐渐也都死了心。却不想,天无绝人之路!今日李副团长居然逮住了范国师的徒弟!真是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高守遥祭过狄大帅,然后就站起身来,先晃了晃浑身的老骨头,发出一阵阵嘎巴声。
高守腼腆一笑:“让两位将军见笑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多年不曾活动,怕是有些不便当。请副团长把那匕首借我一用。”
李得一赶紧递了过去,顺便一眨眼不眨眼瞅着,想要跟前辈高人学几手绝活。
高守一接过匕首,先拿拇指试了试刃,确认很锋利之后,点了点头。然后拿起匕首,一刀扎在这萧贵脑门侧面!
李得一以为高守是想一刀宰了这萧贵,赶紧要过去阻拦,却被师哥给扥住了,“先别急,慢慢看。”
这一刀却扎的不深,匕首锋利的尖刃只没进萧贵头颅不足半寸,再进丝毫,萧贵就要当场被扎成傻子。就着一手,足见高守虽然不会修原气,但真是高手。
萧贵此时只是感觉略有些疼通,比刚才大腿的疼痛差远了,因此他依然强忍着,死咬牙不肯开口。
老兵高守也没在意,一手持住匕首,一手伸过去,死死摁住这萧贵的脑袋,然后持刀的另一手开始一点点绕着萧贵脑袋转圈。不一会儿,老兵高守就用匕首沿着这萧贵的脑壳划了一圈。
李得一在旁边眼瞅着,萧贵脑袋上冒出一整圈细密的血迹,那是头皮被割破流出来的血迹。
老兵高守笑呵呵看着萧贵,说道:“你若现在把事儿都说清楚了,还来得及。”
虽然老兵高守这句话说的平声静气,毫无波澜。
但不知怎么李得一就是没来由感到一阵恶寒,浑身鸡皮疙瘩直接冒了起来。一扭头,发现师哥也不自觉抱起了胳臂。
萧贵依旧双目紧闭,不言不语。
高守呵呵一笑,也没生气,伸左手捏住萧贵的头顶,右手倒转匕首,用刀柄轻轻敲打萧贵的脑壳。
李得一在旁边看着,他看到萧贵的脑壳忽然一动,居然松动开来,紧跟着老兵高守的左手一使巧劲儿,居然就这么活生生把萧贵的脑壳给整个拿了下来!里面萧贵的脑仁,分明还一抽一抽的在动!
原来刚才老兵高守已经用匕首的尖端,彻底削开萧贵的头骨缝隙!
萧贵的脑子顿时整个暴露在外面。此时萧贵终于感觉到不对了,倏地睁开眼,然后他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师哥,你看。他的脑仁还在动。”李得一拿胳膊肘偷着一碰小刘团长,拿手一指。
“废话,脑子不动就是死人了。高守的绝活就是这招,打开你的脑壳,脑子还完好无损!真是游刃有余啊,没想到我还能见到这绝技!”
老兵高守先对着小刘团长腼腆一笑,然后左手拿着一整个头盖骨,笑呵呵道:“年轻人,你倒是挺能忍耐。我最喜欢炮制你这样嘴硬的。”说罢,高守拿起沾着少血鲜血的匕首,搁在唇边轻轻一舔。
就这一个动作。李得一顿时感觉帐子里气温骤降,就连那盏油灯,也在不停闪动,仿佛即将被根本不存在的那股寒风吹灭。
“你看,这是你的脑壳,已经被我打开。我先去弄个炉子来,待会儿你要是还不说,那就得眼睁睁看着我一口一口吃了你的脑仁儿。”说完这话,高守直接出了帐子,居然真去找炉子去了。
目送高守出去,李得一直到他脚步声渐远,才带着颤音问小刘团长:“师哥,这高守真的吃过人的脑仁?”
小刘团长略一寻思,说道:“这可难说,当年咱们威北营凡是审讯这一类的事,都是他干的。由于他长年累月干这事,所以身上自有一股子阴寒杀气。据说落在他手里,你就是块钢,他也能给你活活揉烂了,问出所有想问的话。我还从没听说有人能在他手底下撑上三个时辰。”
李得一点点头,接着问道:“师哥,这人的脑仁什么味儿?俺还没吃过。”
小刘团长怒道:“你没吃过,你当我吃过?我上哪儿知道什么味儿?待会儿回来问问高守。要不,你也一块儿尝尝。”
萧贵此时已经害怕到了极处,濒临崩溃,但他依然紧咬着牙,不肯说一句话,只是身躯在不住地颤抖。
不一会儿,高守从屋外回来了,手里还真拿着个炉子,一把柴火,还有一块刚洗刷干净的铁板。
“他还没说?”高守依然是笑眯眯的,出声问道。仿佛他盼着萧贵不要说,好吃光他的脑仁儿。
“没。”李得一耸耸肩,两手一摊。
高守点点头没说话,然后就像个老农一样,把炉子往地上一放,蹲在地上拿出火镰来,点着一把干草,开始生炉子。往炉子里吹气儿的时候,冒出来的烟还呛的高守直咳嗽。
生起炉子,高守把铁板搁在炉子上头,先慢慢热着。随后又抽出那把小匕首,对着李得一点头说道:“副团长看好了,人这脑子,开了外面的脑壳,里面还有一层肉膜包着。想吃脑仁,还得先剔开这层肉膜才行。这才是最难所在,稍一不慎,就把脑仁划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