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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抵御这干扰。
山林中,孙老医官正在运转自己的秘术,强行扰乱范国师的感知。那五千金狼骑兵根本没人感到天黑,甚至夜空的星星,也就只有范国师一人看到而已。
随着范国师运转原气抵御这诡异莫测的秘术,再看孙老医官,浑身已被汗水湿透,眉头也是越皱越紧。
范国师原以为这定北守备团能有一名与自己能够匹敌的猛将,已是不易,却没想到,居然还有高手!而且这隐藏高手所修的秘术奇异莫测,居然能强行干扰自己的感知力!
范国师原本并不惧怕那员守备团的巨硕猛将,但此时被这秘术扰乱,他顿时就改变了主意。“居然在此地强行扰乱本国师的感知,必然是想要伏击于我。”
李得一扭头看着师父,发现师父已经开始浑身颤栗,显然是出了问题。李得一看到范国师停在那儿不动,再看师父这样,就知道两人必然正在交锋!
“这可咋办,俺本事不济,这种大场面插不进手去。要是王大哥在这儿就好了,楔那范国师一砖头先。”李得一急得团团乱转,脑子里开始飞快想着办法。
想到这儿,李得一忽然有了主意,他把怀里那块金砖掏了出来。他抠门的很,就怕这块“金砖”砸出去再捡不回来,所以平时都是尽量用卵石代替。这回,为了冒充王壮彪的金砖绝技,李得一只能忍痛豁出去了!
李得一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找到一个开阔地儿,自己蹲伏好,一咬牙,把手举了起来,让那金砖开始反射太阳光。“管他行不行,俺豁出去了!”
范国师正在全力运转原气抵御这诡秘的异术侵扰,忽然间觉得眼前金光一晃,好生刺眼!“不好,是那猛将的绝技!果然那将已经忍不住想要强行出手袭击本座!”范国师心中一颤,立即高声下令后撤。
一代能人范国师,居然就这么夹着尾巴仓惶逃走了!
被一个气壮境的小子,给硬生生吓跑了!
李得一满头冒汗:“幸亏这范国师跑了,他要再不跑,俺就只能把这金砖砸出去,到时候可就露了馅儿。”李得一才是气壮境修为,比着王壮彪不知差多少档次,一旦金砖砸出去,范国师光看这威势,就能立即判断出这是假的。
所以他只敢举起金砖,晃点太阳光,吓唬吓唬范国师而已。
哪知范国师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功成名就之后,早没了年轻时那股不要命的拼劲儿,为了稳妥起见,居然就这么撤走了。范国师本来就对定北守备团这次突然撤退疑虑重重,再吃这么一骗,退走也并不意外。
范国师一退走,孙老医官立即停止原气运转,徐徐收起星辰图。睁开眼睛,孙老医官长出一口,然后问戴子龙,那范国师为何会突然退走。
孙老医官原本打算等范国师五感彻底被扰乱,自己就趁机强行出手,与他拼杀一阵。
说实话,孙老医官此时的身体状况,若是强行与范国师交手,十有**撑不过三招就得落败。
但范国师忽然惊走,也使得他老人家暗暗松了一口气,收了异术,立马询问缘由。
孙老医官与范国师这一场无声的较量,可谓一波三折。孙老医官先动用秘术推算范国师行踪,却被范国师的本相通臂猿猴察觉。范国师故意先派出两支兵马,被孙老医官料算精确。随后却等孙老医官收起星辰图之后,自己亲自率领五千骑兵向北追逐守备团,打算将计就计。
却不料在紧急关头,威北营一位天生奇异,最擅长保命的老兵事先察觉不对,孙老医官及时刹车调头,改变原先的伏击计划。
最终,李得一这个微不足道的气壮境,凭借一块儿反光的“金砖”硬生生吓走当今天下第一人,堂堂突辽国范大国师。
等戴子龙说小李子举着金砖,晃着太阳光吓退范国师之后。孙老医官一愣,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拿手指着李得一:“好小子,真有你的!为师今天算是托了你的福!”
被师父这么一夸奖,李得一居然罕见的脸红了一下,然后掏出那粒归原丹,献宝一样献给师父。“师父,这是李家给俺的丹药,据说是一位九十多岁的活神仙给的,吃了能延年益寿。”
孙老医官抬手收下小徒弟的孝敬,沉声道:“快,速速撤走,回援你师哥。他此刻正与一万五千兵马交战,急需咱们帮忙。”
李得一带着山坳里三千伏兵,一路往北急行军。
赶到时,三位把总正带着七千援军,与师哥合兵一处,力战一万五千追兵。(。)
三百九十四章 宝刀不老,老兵上山能逮虎()
由于没有骑兵配合,这一战小刘团长只能采取最保守的打法。守备团步卒紧守方阵不动,任凭狼牙都和金狼骑兵一**冲上来厮杀。
这一仗,守备团所剩无几的骑兵早都被小刘团长雪藏起来,不让他们再随意出战。至于夷人骑兵,由于他们已经损失颇重,小刘团长怕他们军心不稳,因此并不敢放手使用,只能让他们临时客串弓箭手,权作扰敌之用。
战事进行到现在,小刘团长必须要给守备团骑兵留下些火种,留作将来扩军之用。仅剩的这一千多精锐骑兵,决不能再出现伤亡。这一千精锐骑兵都是经过大场面的,尤其是那三百背嵬军,等他们突破气壮境,更是前途不可限量。
故此,这一仗小刘团长宁愿多死些步卒,也要给骑兵留下足够的火种。
没了骑兵配合,仅靠步卒,定北守备团这一仗打的份外辛苦。好在还有王壮彪在外面掩杀,金狼骑兵也没法太过放肆。金狼骑兵冲了几次,每每到了关键时刻,总是被王壮彪凭借一人之力杀散。这次没了范国师牵制,王壮彪恐怖的杀伤力发挥的淋漓尽致,仅他一人,就已经杀伤二百金狼骑兵有余,狼牙都的渣滓更是数不过来。
但王壮彪毕竟仅有一人,面对汹涌而来的金狼骑兵,他能力守不失已是艰难,再想反攻却无可能。
正当双方打的难分难舍之际,李得一带着一支生力军忽然从后面插入!在金狼骑兵腚后头狠狠来上这么一下。
这一下,可是直接重创金狼骑兵的要害。五千金狼骑兵毫无防备,被李得一杀了个措手不及,阵势大乱。
只可惜,李得一带着二十四个学生还有三千步卒,围不住这五千金狼骑兵。阿史那京巴一看情况不对,居然直接下令撤退!
近四千金狼骑兵狼狈从侧面的开阔地带撤走,仗着马速开始没命猛逃。至于狼牙都的骑兵,一看自己主子都跑了,剩下能跑的也跟着跑了,跑不了的全都被定北守备团枪兵刺成了串糖葫芦。狼牙都的那几个将领,全都在开战之初,被王壮彪一铁鞭一个,送回去重新投胎。
这位阿史那京巴战到最后,一见势头不对,居然会选择逃跑,而不是拼命死战,这也是出乎小刘团长意料之外。
突辽人居然会败逃!这种情况可是定北守备团与金狼骑兵交战以来头次遇到。金狼骑兵以前没败逃原因有两个,其一,他们从未遇上定北守备团这么勇猛善战的对手。其二,这位阿史那京巴,是真正的突辽贵人,最顶尖的那一群。
这位阿史那京巴是突辽大汗的亲弟弟,几乎就是突辽国最尊贵的那批人。不用说,突辽人一路攻破城池无数,这位阿史那京巴肯定也是好好见识了一番平周朝的繁华无边,那极致的声色犬马,那耀眼的无数珍玩宝贝。
任何男人只要过了一天这种日子,就会永远念念不忘,饶是铁打的汉子,也得给你化成能屈能伸的绕指柔。
阿史那京巴外表依旧是凶悍勇猛,纵贯脸上的那道硕大狰狞丑陋的伤疤,就是他早年拼死作战的有力证明。
但现在,阿史那京巴的内心,却早已被这些物质享受腐蚀,早已被这奢靡的生活给磨软了意志,早已不再是那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突辽凶狼。现在的他,只是外表看着像狼,依旧凶狠吓人,实质不过是条家养的宠物犬而已。
所以,这次战事不利,阿史那京巴想得不再是拼死一搏,用鲜血浇透敌人的尸体,扭转失败的战局。他所想的,是再也过不上那样舒爽的好日子,那些身体柔嫩白皙的美女,再也无法享受。那美味的珍馐,再也无法入口。那闪亮耀眼的宝贝,再也无法任意把玩。
不!我阿史那京巴还没过够这样的日子!我还不想死!我要活着,只要活着,我就还能为哥哥奋战!最终,阿史那京巴用一个借口,绕过自己心里的防线,顺利溃逃。
定北守备团,总算击溃追兵。
小刘团长见到师父,既意外又高兴。安排兵士简单打扫一番战场,抬走自家的伤兵,把战死袍泽尸体也一并抬上,继续后撤。
一路撤到一处以前设下的临时营寨,小刘团长这才下令大军停驻,先在这营寨当中歇息一阵,恢复下体力。有了师父带来的一万新兵打底,小刘团长总算略感安稳,不再急于后撤。
师徒三人再次聚在一起,孙老医官先开口询问起详细情况。小刘团长缓了缓,先把几次大战下来,自家的伤亡情况说一遍。
孙老医官听完,忧心忡忡道:“这仗不能再这么打,即便现在咱们家底子厚实,可也经不住这么下去消耗。”
师哥报完忧,李得一赶紧报喜,把这几仗杀伤的金狼骑兵总数估了个大概。其余的什么撞令军,狼牙都,这一类杂碎,李得一连提都没提。
听完两个徒弟的话,孙老医官仔细思索一番,认真道:“如今经过这连番几场大战,突辽皇帝被咱们打掉一半的兵马,今年雪落之前,已然无力攻下洛都城。李家平唐国暂时无虞,有他们在前头顶着,我们也安稳下来。如今我们也是元气大伤,正好趁此机会撤回定北县修养生息,以图后事。”
“师父,如今范国师还在咱们后头撵着咱守备团呢。咱们就是想撤,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李得一忧心忡忡道。
孙老医官听小徒弟提起范国师,面色顿时一变,怒道:“这范国师不来便罢,若是他此番真的追来,为师少不得要他好看!咱们且在这营中歇息三五日,再往回走。为师倒要趁机会一会这范国师,看看他究竟有几分本事,居然敢妄称天下第一。当年狄大帅的血海深仇,这回要是逮住机会,也一并跟他讨回!”
范国师被李得一那块“金砖”吓退之后,仓惶一路撤回抢来的守备团营寨。回到营寨,范国师才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头。“那员守备团巨硕猛将的这一招威力绝伦,而且出手之前从无踪迹,让人防不胜防。这次怎么露出这么大一个破绽,被我事先觉察?”范国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下意识又不想承认自己被人蒙骗。
范国师谨慎地再次派出斥候,探查定北守备团的最新动向。至于败逃回来的阿史那京巴,他是突辽皇帝的弟弟,范国师虽然权重,可也没法把他怎么样。
孙老医官撂下一番狠话,立即行动起来。这一回,他把所有能动弹的威北营老兵全都带了来。这些老兵虽然大多都是寻常兵士,一个气壮境好手都没有,但他们却各会些鸡鸣狗盗之术。
孙老医官把这些老兵叫到跟前一商量,这些老兵开始亮出各自的绝活,为迎战范国师,讨回狄大帅的血债做好准备。
今晚跟李得一合伙守夜的,就是威北营的老兵应雄。他最擅长的就是布置陷阱,当年威北营日子苦,就靠他上山弄个陷阱,坑点大的猎物来,好让大伙能捞着沾点油水解解馋。
应雄背着一把铁铲子,骑着头温顺的青骡,慢悠悠跟在李得一后面。对上金狼斥候,还得是李得一跟悍马合力,才能收拾得了。守备团总共就剩下没多少骑兵,这些侦骑更是宝贝,小刘团长可舍不得再白白损耗。所以守夜这事儿,依然是落在了李得一和悍马头上。
日落时分,李得一骑着悍马临出营,应雄骑着那头青骡晃悠到他面前,说是要一起守夜。李得一高兴答应了,接过应雄递来的铁锨,俩人一起出发。
李得一正在前面走着,应雄忽然低声招呼他停下,拿着手里铁锨往地上一指,“在这儿挖个这么大的坑。”铁锨一划拉,大致画出个圈。
李得一立即甩开膀子开挖,气壮境干起活来,力气就是足,干的也快。这大坑常人挖半个时辰才能挖好,李得一只需挖一刻钟就能挖完。
李得一挖出坑,应雄拿着自己的铁锨,再把坑休整一番,然后打开背后的包袱,拿出里面他的独门倒刺,安放在坑中。再在坑外盖上些枯枝落叶遮掩,不一时,一个陷坑就布置完毕。
瞅着应雄三两下就布置好一个陷坑,李得一站在外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