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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目光清明,面纱依旧遮着半张俏脸,“为妾者,无名无分。只要谁能回答出我的三个问题,甘愿做妾。”
朝中自然有些老油条,估摸着是个陷阱,只是摇头笑笑不说话。王言同样笑道:“公主若是想要挑战我大京朝才辈,往京中酒楼摆擂即是,此乃朝堂,岂能容你儿戏。”
寇南也是笑笑,明白这样的小手段,精明的大京朝人自然不会中计,也是松了口气。不然这堂堂大夏公主,当了人家的妾,那让大夏王朝的脸面往哪里放?
女子点点头,说道:“那便依圣上所言,届时便看一看大京朝才辈的智慧,到底有没有传言那么厉害。”
马车停在东边的一扇小宫门前,林岚下车,对傅小刀说道:“里边的酒,替你剩了半壶,喝了吧。”
傅小刀眼神古怪地看着林岚,问道:“不是不让酒后驾车吗?”
“呵呵,这次是破例。”林岚今日来,并非是献上什么东西,而是来要一样东西,所以特地在车上喝了半壶酒壮壮胆。
阴风习习,林岚出示了那日曹貂寺给的金牌,果如入无人之境般进入了宫中。前殿几乎很少见到宫女的影子,一应事务都有由太监来做,这也是为了防止内宫涉政。
林岚身边跟着个小太监。
“爵爷入宫的消息,已经禀报圣上,估计到了御书房,圣上就会召见。”
林岚点了点头,脸色很是凝重。
小太监见林岚如此神情,有些不解地问道:“莫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林岚瞥了眼,小太监知道自己话太多了,想起前不久初入宫内的时候总管的话,赶紧低下头在前边引路。
还没至御书房,便有领了旨意的太监赶来,接手引路,一声不响地带着林岚前去面圣。
还是那一间屹立在开阔视野间的小阁楼,还是见同样一个人,然而林岚第二次来了,还是内心有些忐忑不安,尤其是今日。
曹貂寺一身暗红色的斗牛服,看上去老态龙钟,全无当年的威风八面,然而林岚绝不会以为这个目露精光的老太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
“曹貂寺,待会儿有些事麻烦您。”林岚拱手一礼,说道。
“圣上应允了,老奴上刀山下火海都替爵爷去办。”
林岚点点头,朝前走去。两边的小太监将书房的门轻轻推开,等林岚跨入之后,又轻轻地合上。
“纳什男爵林岚,叩见圣上。”
“起来吧。以后在御书房不必多礼。这次未召求见,可是给朕带什么惊喜来了?”
林岚手心有些微微发汗,犹豫了好久,终于开口说道:“回圣山的话,微臣过来,是想问圣山讨要一样东西。”
“哦?这倒是有趣了,还没有人向朕要过东西,你说说,要什么?”
林岚深呼吸一口,道:“六扇门。”(。)
第251章 不欢而散()
六扇门,不是六扇木门,也不是六扇铁门。那是一个搜罗天下情报,办理难案杂案的综合衙门。
大京朝建都燕地之初,六扇门都是由成祖心腹所组成,以至于当时六扇门办案效率奇高,协助治吏,也是让京师官员闻风丧胆。不过随着老一辈的隐退,之后又将六扇门归为刑部门下,导致这个传奇部门渐渐趋于普通衙门。
赵涵喝了口茶,笑道:“朕收了你一个千里镜,你现在反过来就要让朕将一个六扇门都交给你,这胃口不小啊。”
“圣上,您的右手若是犯了错,您会拿左手去砍了它吗?”
赵涵笑道:“你这幼稚的说辞,难说服朕。”
“虽然这话显得幼稚可笑,然而无论右手犯了多大错,您总不可能那左手去砍了它。那么同样的,在朝堂上,同朝为官,没有那种大公无私,秉公执法之人执牛耳,反而混淆视听,圣上您想一想,这六扇门的作用还大吗?”
“让朕将这样一个部门交与你,不可。”赵涵也不是昏庸之辈,若是林岚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一个六扇门骗到手了,那这个大京朝也差不多完了。
林岚道:“圣上误会了,微臣意思,只是建议圣上将六扇门分离出来,成为一个不隶属与朝堂的一个独立公署。”
“呵,你继续说,朕且听一听你如何说出花来。”
林岚道:“首先,它不能又任何上下级,即便是六部尚书,都不能呼来使去。”
“那岂不是说,这六扇门比六部权力都要大了?”
“不,圣上且听微臣说完。其次,它没有任何权力缉拿要犯、断案讼案。它就相当于圣上您的一双眼睛,监督整个朝堂,俯瞰整个社稷,然而无论是贪官污吏还是军情要闻,都是反馈到圣上您的手中,同样,也会呈一份到吏部手中。有六扇门和圣上的监督,这样朝堂的这只左手才能下得去狠心,砍下那只犯了错的右手,而圣上也不必担忧您的这双眼睛会有什么僭越之举。”
赵涵沉思片刻,道:“你的意思,就是让六扇门成为一个监督朝廷,而又无权无势的公署,却非衙门?”
“正是。”
“既然非朝廷所属,以你如今财力,大可自己组建一个,又何必来求朕?你知道的,朕是个喜欢做买卖的人,你这要让朕给你一个六扇门,多少得掏出点什么来吧?宁府听闻捐了个龙禁尉,就花了几千两银子,你这一个六扇门”
林岚翻了翻白眼,又是想占便宜,便道:“圣上乃大京国主,微臣乃大京子民,您需要什么,微臣尽数上贡便是,哪里敢和您讨价还价。”这若是买卖谈开来,林岚估计自己要被剥削得裤头都不剩,与其如此,把话说得漂亮些,让赵涵都不好意思开口索取,那才是正事。
林岚这么一说,赵涵还真不知如何开口索要那香皂的秘方,只能是干咳了几下,说道:“你那香皂铺子,听闻收入颇丰。之前大京朝从未有过此物,也未添商税,今后户部会设立税种。”
“微臣一定恪守大京朝律法。”林岚心里暗道,但规避律法之外的银钱,可就不上税了。
赵涵点点头,道:“你说的六扇门一事,朕会考虑。不过眼下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大夏蛮人的使团入京和谈,今日在大殿上,明烈公主扬言只要回答她三个问题,就可以给他做妾,朕料想此中有诈,便未当场拆穿,相信过不了多少时日,她便会在京师大张旗鼓,届时不是挑战满朝文武,而是向天下才辈宣战,若是无人可以回答她的问题,颜面扫地,定然是其对大京文坛的重创。”
“额圣上这未免有些夸大其词了吧?”
赵涵表情严肃地道:“朕像是跟你开玩笑?一旦被这外域蛮女奸计得逞,和谈一事将变得十分被动,到时候,朕不得不考虑和亲来解决此事。”他说和亲一事时,微微瞥了眼林岚的面色。
然而林岚面色如常,道:“大京朝人才辈出,区区一个异域蛮女,又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既然她敢放出如此之言,证明有所准备,所以不可掉以轻心。若是你能破之,六扇门一事,自然好说。”
林岚只得称是。
出了御书房的那一刻,林岚才长舒一口气。暖春三月,在这间压抑的小屋子里,总有种燥热之感。
“林爵爷。”
“嘶。”这走路无声的曹貂寺忽然出现在林岚面前,又是将他吓了一跳,“曹貂寺这如魔鬼般的步伐,真是吓我一跳。”
“之前您托老奴办件事,不知道是何事?”
林岚道:“这块翡翠,请曹貂寺代为转交给大长公主,来京师久已,在金陵承蒙大长公主照顾,多谢她关照。”
曹貂寺收了那块绿色的信物,道:“这个倒是好办。”
喵!
两人低头看去。
“哇,这才几个月,这当初的小猫仔居然长这么快?这猫肥的。”林岚双手托举起脚下的肥猫,看着那猫咪幽怨的眼神,忽然轻咦一声。
“这猫”
还没等林岚想起什么来,肥猫忽然朝林岚的怀里钻。
“雪媚娘?”
“喵呜”
林岚忽然一愣,雪媚娘出现在这里,那么
“曹貂寺,小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雪媚娘也不见”
林岚回过头,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喃喃道:“雅雅芳?”
两个在扬州一别,以为此生再无相见可能的人,这一回,又再次遇见了。曹貂寺目露杀气地盯着林岚怀里的雪媚娘,看得那媚态横生的猫咪一阵悚然,赶紧将头缩在林岚怀里,不敢出声。
“小主,老奴已经说了很多遍了,这猫可不能再跑出来了。”
雅芳回过神来,低下头不知道说如何是好。她的心已经乱了。林岚将雪媚娘嫁给雅芳,自己也是一脸的愕然。没想到当初一句戏言,正成了真。
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久久无言,知道曹貂寺咳了咳嗓子,雅芳才侧过身来,将雪媚娘抱在怀里。
胖嘟嘟的雪媚娘蹭在胸前,反倒是将雅芳的胸都给托得更加大了些
曹貂寺道:“公主还请回后宫。”
“哦”雅芳将雪媚娘又递回到林岚怀里,“给你。”
说罢,转身匆匆跑开。
林岚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意思?
久别再相见,寥寥几语,不欢而散。(。)
第252章 镇国公()
对于赵雅芳,林岚曾经有过无数的幻想。她可能是京师某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亦或是一个风尘女子,反正都一次偶遇,使他们二人相遇,互相的底细也并不是那么重要。
然而再次相遇时,一个是公主,一个则是爵爷,戏谑地偶遇,如若不是雪媚娘,可能他们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
“爵爷,该出宫了。”曹貂寺有些感概地说道。
林岚抱着雪媚娘,叹气道:“莫不是当初和亲,圣上决定的就是雅芳公主?”
曹貂寺说道:“之前确实有此圣意,不过百叟宴之后,圣上并未提及和亲一事。不过如今大夏使团谈和,又提及此事,若是和谈不顺,可能就要和亲了。”
林岚望了眼四平八稳的楼宇,呢喃道:“大概她是不愿意的。”
曹貂寺笑叹道:“那又能如何?君要臣死,臣还不得不死,远嫁蛮地虽说举目无亲,但也可保荣华富贵,衣食无忧,比起那些吃不上饭,衣衫褴褛之辈,好太多了。”
这就好比是坐在自行车上笑,还是坐在宝马车里哭的抉择了,然而曹貂寺仿佛忘记了一件事,那便是雅芳她本身就是当朝公主,本身就是衣食无忧,那又何必再如此类比。且不说远嫁蛮地对谈和有无作用,就是因为一件事,毁了一个人作为牺牲,那林岚也不希望这个人是赵雅芳。
“她大概是不愿意的。”林岚又再次说道。
林岚抱着雪媚娘缓缓走出了宫。傅小刀都说过,即便是他,三丈之高的宫墙都是一种挑战,更别说在重重阻碍之下,带个人飞出来了,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你说说,把你养这么肥有什么用,连你主子都护不了。”他用手捏了捏雪媚娘肉嘟嘟的脸。
雪媚娘完全无视林岚的嘲讽,冷冷地看着宫外的一切,仿佛有些伤感,再一次被这么无情地抛弃了。
傅小刀见林岚抱着这肥猫出来,有些狐疑道:“圣上赏赐了只猫?”
林岚抚着那柔软的毛,呢喃道:“故人。”
傅小刀笑了笑,权当林岚说得是笑话,故人?谁跟你是故人?莫不是之前面圣一回,第二次面圣,就叫故人了?
镇国公府上,老国公牛清一柄长枪舞动,破风声耍得四周花木都颤抖着。宽大的肩背,花白的须发,一身武夫行头,唯独有些失了高手风范的,就是那挺出来的将军肚。然而二十余年前,他确实是个将军。
“孩儿见过大父。”牛碧回至府中,卸了军甲,赶紧过来至这个小屋里拜见。
一枪忽然飞快地捅过来。
牛碧瞳孔一缩,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为什么不躲?”
牛碧看着鼻尖上的枪头,心脏跳得已经到了嗓子眼,牛清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一个敢把自己的后辈当成狼一样扔在军伍里的疯子。他的父辈,两个叔父死在军伍,留下的二伯在西北军当总兵,至于他的父亲,资质平庸,碌碌无为。正因为如此,牛碧才想着从军,这样才能翻身,不被长房压制。“大父不会伤我的。”
“哼!上阵无父子,下一次我不会再留手!你要从军,我当初是第一个反对的,所以你没做到我的要求时,我不会给你什么好脸色看。”
“是。”牛碧脸色缓了缓。
牛清将枪一扔,牛碧赶紧接过来,插在一边的兵器架上。
“方才听下人说,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