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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牛碧脸色缓了缓。
牛清将枪一扔,牛碧赶紧接过来,插在一边的兵器架上。
“方才听下人说,你又在教训坤小子了?”
“整日鬼混,不知进取,如何当得了牛府子弟?”
牛清洗了洗手,道:“纨绔又如何?你莫要管你胞弟的事儿,随他去闹。”过往的军伍生涯,落下的隐疾,让牛清的脖子无法正常转动,以至于侧眼看人时,总是用那余光看人,有些让人不适。“自放了兵权闲居京师,我们牛家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牛家了,后辈有一个有出息的就好了,个个都是龙虎之辈,难免引人猜忌。”
牛碧双全紧握,他们这一辈,唯一有才识的,便是长房的长子牛聪,如今在大理寺任职,用不了多久,凭着镇国公的名声,很快就能一路平步青云。
“这次回来,可有调令?”在大京朝,官至千总也好,还是总兵也罢,没有调令,是不可随意离军的,这也是为了防止以下犯上。西宁郡王除了一家老小留在京师。独自领兵在外,已有二十余年未回了,不仅是因为戍守疆域,更重要的是因为兵权在握,连圣上都要忌惮三分。
牛碧摇头,道:“未曾有调令。王爷此次派我回来,另有要事相托。”
牛清点了点头,他与西宁郡王当年都是过命的交情,正因如此,牛清才敢让牛碧去西宁军混。镇国公和西宁郡王都是战功显赫之辈,不同于宁荣二公开国的世袭分封,已袭四世,他们的战功,乃是三十年前抵御大夏入侵所立下,只不过镇国公急流勇退,玉门关血战后,便交了兵权,回京受封,然而西宁郡王,则领兵在外,除了二十余年前回过一次京师贺新皇登基,便再未回过。
他并未问什么,便双手负背离去了。
牛碧有些狐疑,赶紧跟上前去,问道:“大父难道不想问点什么吗?”
“这是你和他的事情,不必与我说。大夏为何至今就敢犯玉门关,对于北疆寸步不敢动?圣上和蛮子都明白,一旦挑起战事,那将是两国国力所无法承受的惊世大战。西宁如今十五万大军,虽然宁王只握半枚虎符,你身为千总,应该明白,一旦挑起战事,你手底下这些人,包括你,都是听谁的?”
牛碧自然明白,西宁军已经超乎了大京朝其余的军队,无论是战力还是忠诚,未西宁王不可调动。
牛清笑道:“所以你不需要告诉我什么,只要服从就是。”
牛碧呆呆地站在原地,细细品味着牛清所说的这句话。服从?那是服从圣上,还是服从西宁郡王?
在盛世出生的他,自然是将赵氏看成天,看成圣主,然而在这些老一辈眼中,赵氏的地位显然没有那么崇高,尤其是经历过三十年前动荡的时代,原来皇位,居然可以如此的脆弱(。)
第253章 不如归去()
鸿胪寺戒备森严,一国来使到访,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那丢的可是大京朝的脸面,自然马虎不得。谈和一事还在筹划,赵涵还拿捏不准,到底派谁谈才合适。
“国师,你说大京朝有人能答出我这个问题吗?”
寇南看了眼明烈公主递来的纸,先是一愣,然后又陷入了久久的沉思,直到过了很久,才哈哈大笑道:“此题无解,此题无解。连圣人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寇某愚拙,难以解惑。”
明烈公主看向鸿胪寺外的风景,呢喃道:“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必然是不凡之人。若是能为我所用,大夏昌盛,指日可待。”一个连圣人都无法解答的问题,若是能被人解出来,那么他的德行必然是凌驾于圣人之上,当然,这是她的想法。
寇南问道:“夏王如今春秋鼎盛,还能压住大皇子与二皇子。公主在即将成为国教圣女之前,忽然随使团出使大京,可是有何深意?”
“以国师的智慧,不是已经猜得**不离十了吗?”
寇南笑道:“公主自幼聪慧,国教圣女,自然是受大夏子民朝拜爱戴,一旦您继位圣女一职,势必卷入**。与其如此,不如退而暂避之。只是公主若是真有人破了您的三个问题,该当如何?”
明烈那妩媚的眼神,充满了炽热,道:“国师从小便教育我,光朝时代,曾经就有一位圣后,一统南北,成就霸业吗?若是能破之,自然是我回大夏争夺皇位之时。”
若是在大京朝,一个公主想要争夺皇位,说出来只会是贻笑大方,恐怕连宫里头的太监都以为自己的主子是疯了,然而在蛮地,这是再过稀松平常之事,然而女子唯一的不足便是婚嫁一事,一旦联姻,外戚当权,相当于把江山拱手送人,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蛮人所不希望见到的。
若是真有一个大京朝的女婿,入了大夏,那还不就是一只囚禁在笼中的鸟吗?
三九学社的社员们,自从斗完了蛐蛐之后,都变得熟识起来。学社其实就是一个幌子,这样松散的组织,只是给予一个名义上聚会的理由罢了。这群败家子,林岚自然是能利用就利用,不把本钱收回来,自然是誓不罢休的。
“林爵爷真是大京朝好社长啊,这又是搞活动,又是送香皂、送酒的,咱们白吃白喝的,多少有些惭愧了。”一个刚刚从贾环手里领了礼盒的少年有些尴尬地笑道。
贾环道:“盒子里的香皂,若是府上还没有见过的,你们可以送给太太、婶婶们,可好用着呢。至于这酒,给府里的老爷送去,若是问起来,就说是学社里的奖品就是。”
什么是销路?恐怕站在大街上扯开嗓子喊一上午,都没有这样的软性推广来得有效。香皂、烧酒都是消耗品,用完了、喝完了,若是还想要,自然就得买,找谁买呢?自然那还得来找林岚,这样的营销方式下,生意自然会越来越好。这些庶子手头可能没钱,但不代表他们家族里没钱。
林岚步入大观园,迎春身孕已有七月余,这园子也待得腻味了,林岚便和贾母、贾政告辞。
凤姐招摇而来,扬声道:“林姑爷您这一走,大观园可就冷清了呐。”
林岚笑道:“琏嫂嫂什么话,这园子了百十余号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的,恐怕还有人巴不得我走呢。住得也有些时日了,再住下去,府里的人不说闲话,恐怕外头的人都要说闲话,说我林岚是个吃软饭的了。”
凤姐说道:“林姑爷是能人,谁敢胡说八道。我这手头到时有件难事,想要请教请教您,不知道可否出出计策?”
“您说。”
凤姐娓娓道来:“有个姓张的大财主。他有个女儿小名金哥,不想遇见了长安府府太爷的小舅子李衙内。那李衙内一心看上,要娶金哥,打发人来求亲,不想金哥已受了原任长安守备家公子的聘定。
张家若退亲,又怕守备不依,因此说已有了人家。谁知李公子执意不依,定要娶他女儿,张家正无计策,两处为难。不想守备家听了此言,也不管青红皂白,便来作践辱骂,说一个女儿许几家,偏不许退定礼,就打官司告状起来。
那张家急了,只得着人上京来寻门路,赌气偏要退定礼。如今长安节度云老爷与荣府有旧,那人上门来,让我给太太与老爷说声,打发一封书去,求云老爷和那守备说一声,不怕那守备不依。若是肯行,张家连倾家荡产也都情愿。”
林岚心里暗笑,这凤姐收了银子,心里摆明了要把此事给揽下来,如今过来问自己一句,估摸着到时候还得拉自己下水,他自然没有那么傻,做这等赔钱买卖,便笑道:“琏嫂嫂这绕来绕去的,都把我给绕晕了。这婚嫁一事,当初我便弄得一头雾水,如今遇着了也头疼,头疼。”林岚故作为难地抚额摇头。
“哈哈,没想到也有姑爷头疼的事儿,罢了,也不为难姑爷了。若是有什么打下手的事儿,只管使唤府上下人就是了,我都已经打了招呼,老爷太太那里也都说了,以后您呐,就跟自己家里人没区别。”
林岚呵呵一笑,便告辞了。这恐怕还想着让我抓鬼呢吧。
潇湘馆之中,黛玉拿着昨日聚会时作得诗,细细品读着。
“妹妹今日身体可曾安好?”
雪雁恰好去了宝玉的院子里送诗,林岚这么冷不丁地走进来,吓了黛玉一跳,回道:“哥哥怎来了?”
“宝哥哥能来,怎么?我这亲哥哥不能过来看看你?你嫂子身孕也有七月了,得回府安心养胎,知道你不想回去,便过来支会一声,免得说冷落了你。”林岚清楚,黛玉的心思完全就是在这里,强行绑回林府,又有什么用呢?
黛玉一怔,见林岚如此好说话地便让自己留在大观园,也是有些狐疑。
林岚见黛玉不语,便道:“不用怀疑我打什么主意,以前太想保护你,生怕你受一点伤害,然而吃力不讨好,你住在大观园里也好,哪一天觉得乏了、累了,便回林府。”
林岚转身离去,黛玉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第254章 一道无解的题()
抛开两国战和不定的关系不谈,单论呼延明烈的姿色,蛮人特有的高挺鼻梁,纤长的身姿,就足以让不少人为之心动。
于是乎,蛮地公主挑战天下才子的消息一经传出,便掀起了京师乃至周围州城士子们的拳拳“爱国”之心。娶个蛮女算什么,只要能报效朝廷,为大京朝文坛争光,这点小小的“折磨”又算得了什么?
鸿胪寺的榜文一张出,早早等候在告示外的小厮、学社之人,便抄录扩散。
然而抄录的人原本想抢占先机,结果将题过了遍脑子,发现自己真实太天真了。大夏国敢派人来挑战大京文坛才辈,自然是有些底蕴的。
宫中也收到了消息。赵涵扫了眼太监抄来的题,眉头一皱,将题放在一边,呢喃道:“这是一道无解的题啊”
各宫皇子,也都拿到了题。
赵光脸色白得吓人,呢喃道:“这个问题,世上大概无人能解吧。”
王言看了眼,说道:“确实。”
赵光道:“太傅,林岚已经是第二次面圣了,至于和父皇谈了什么,谁也不知晓。这么一枚重要的棋子,您怎能弃之不顾呢?”
“都在老朽掌握之中。如今圣上还未立东宫,皇子殿下可松懈不得。”
赵光咳了咳嗓子,眉头间闪过一丝隐晦,冷哼道:“若不是这该死的病,恐怕父皇早就立我当太子了。如今几个皇子之中,大哥宽厚无为,然而这样的对手才是最难缠的。”
王言起身一礼,道:“大皇子殿下稳重,但是您不妨从他的手下入手,这样倒是可以将问题来得简单些。”
“多谢太傅指点。”
“过奖。”王言躬身一礼。
京师之中的各大学社,都拿到了这个问题。
这是一个常识问题,或者说是一个贴近生活的问题——日初时离人近还是日中时离人近。
三九学社之中,不知道是哪个好事者,将问题说了出来,结果引起了巨大的讨论潮。
对于这种不需要背四书五经,不需要吟诗作对的问题,贾环也乐得参与,说道:“这是哪个傻子问的?自然是日初时近了。这朝阳如此大一个,像个脸盆似的,到了晌午,都成一个菜碟了,定然就是远了。这问题还用得着讨论?”
有人立马就反驳道:“朝阳没有晌午时来得热,难道不是近者热,远着凉吗?所以我说还是晌午时来得近。”
两方各执一词,这群纨绔们仿佛找到了一个乐子,使出浑身解数来证明自己的论点,直到最后,都没有争论出一个结论来,因为按照他们的观点,似乎都是毫无破绽的,然而偏偏这两个论据又是相驳的。
最后,贾环便让林岚来决定到底是谁对。林岚只是笑笑没说话,这问题,若是照他们这样的理解,自然是一个无解的题。然而这几日都是阴云天,也见不到日头,口说无凭,自然难以服众,林岚便摇头笑了笑。
朝堂之上的名儒也都陷入了这个难题之中。谁都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然而被提出来之后,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似的,谁也无法解释。
京师各大诗社、学社,都奔走相告。准备在三日之后,来一个联会。事关大京朝文坛的面子,礼部格外重视,特地派礼部的一位侍中督办此事,打算在沁园设一个彩金,特赏给能解答此问题的人。
无疑,面子这个东西,有它的两面性。面子迎回来了,做什么事情都仿佛水到渠成一般,没了面子,都抬不起头来,难免低人一等。两方的和谈,因为呼延明烈的一句做妾,拖延了时日。
若是大京朝有才子能回答出她的三个问题,让堂堂大夏朝的公主做妾,接下去的谈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