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颢扫了一眼林岚这些人,缓缓道:“你们之中,可有不服我的?”
众人皆不语,王腾侧目扫来,盯着林岚,缓缓说道:“林爵爷刚刚封侯,想必有什么话要说吧?”
赵颢眉头一挑,说道:“差点将林爵爷忘记了。近些日子林爵爷屡立奇功,如此能人,若是肯追随我,将来封王拜相,成就身前身后名,流芳千古啊!”
林岚微微一笑,道:“大皇子难不成真以为逼宫一事就如此顺利?”
“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岚说道:“殿下难道不觉得,昨日立储一事刚刚下旨,今日留亲王能起兵助您,这样的效率,是不是有些过快了?”
王腾冷冷道:“殿下莫要听这厮挑拨离间。”
“在下有没有挑拨离间殿下、王都统以及在场的诸位都听一听,看看是否在理。大皇子想必今**宫,怕是受了留王爷的唆使吧?”
赵颢侧头看向王腾。这事情如今仔细想来,确实有些不对劲。
王腾眉头一皱,单膝跪地,拱手道:“殿下,臣绝无二心!”
“若无二心,为何王都统还要将守军调至京师抵御留亲王的军队,怎不直接打开城门,将叛军引进来?”
“王都统,什么意思?莫非皇叔也觊觎这个皇位?”
王腾一颤,若是留亲王这五千叛军是布置已久,那么这事情便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不是自己想做皇帝,难不成还能未卜先知,知道有这么一出?
赵颢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一条道走到底,因为一旦放弃,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的杀头之罪了。赵颢冷笑道:“那依林爵爷的意思,该如何行事?你若是能合本王心意,放了你。”
“殿下不可!”
赵颢手一摆,说道:“且听他说上一说。”
林岚道:“大皇子殿下难道不觉得,光凭五千叛军,想要谋朝篡位,不太天真了吗?在下的意思,不如静观其变,等到周围州府的城防营灭了叛军,宫内的事情如何决断,再来决断也不迟。”
赵颢笑道:“一个拖字诀,林爵爷真是用得好,不过你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信息。”
“嗯?”林岚眉头一挑。
“皇爷爷他没有子嗣!”
林岚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
赵颢见到林岚难看的脸色,笑道:“无论怎么样,皇爷爷都不会赶尽杀绝。江山还是赵家的,那么即便让他做几年的皇帝,又何妨呢?总比让我那娘们二弟当皇帝来得好吧?哈哈!”
王都统大松一口气,以为这样不牢固的联盟关系就此要破灭了。眼下京师最惨的就是那些为了抵御叛军的禁军统领们。王腾作为内应,很巧妙地利用这样的职务便利,将宫中守军清洗成自己的心腹,如此一来,宫中的消息完全封锁,反倒是为逼宫提供了便利。
王腾老脸一笑,道:“殿下,那这几位如何处置?”
一听处置二字,水溶几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镇国公牛清说道:“殿下,我与留亲王当年也是有过交道,还望放过一马。”
赵颢哈哈一笑,说道:“老国公莫要慌张,都软禁起来,封锁宫中一切消息。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宫!”
林岚心里暗道:自己盘算了这么久,本来还想利用下赵颢,来个借刀杀人
,居然没想到留亲王这个老东西断子绝孙了,这个倒是和王言老贼相似。宫中生宫变这么久了,曹貂寺没有现身不说,连个大内高手都没有出现,赵涵手里的牌,到底要捏到什么时候才打出来?
林岚长叹一口气,也只能寄希望于傅小刀能够在一个合适的时间,打破他所认为的僵局吧。身处如此藏龙卧虎的京师之中,除了明哲保身之外,想要既能活出人样来,又能毫无伤地进退有道,则是另一种本事了。
皇鸣寺上,赵德芳看着内城上下对峙的兵卒,,眯缝着眼睛,笑道:“本来还以为得大费周章,才能请君入瓮,没想到啊,我那侄孙儿更加沉不住气,这事情就这么迎刃而解了。”
萧语才深呼一口气,还是难以抑制心里的躁动和不安。申民年间,参加科举不中,还被栽赃嫁祸作弊,终身不得科试,从那时起,萧语才就誓,有朝一日,必要登上天子之堂,如今,这个愿望离他不远了。
“王爷准备何时动手?”
“咽喉已经扼住,接下来,就看那只西北狼的了。去,佛寺之中的两对金麒麟,拿出来,送到北城之外,一日后,西宁军也该到了。到时候,再攻城也不迟。”
萧语才皱眉道:“会不会宫中有变?”
“哈哈,语才啊,本王不正是在等宫中的变数吗?若是能在两日内听到好消息,不用他西北狼,本王也能开道直入皇宫!登九五之尊的位子!你啊,越到紧要关头,怎么反倒是变得不知所措起来了?”
“王爷说的是,萧郎谨记在心。”
“哈哈,你将来可是开国文臣之,不必有什么拘谨,这些年跟着本王谋划如此之久,当中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就瞧好吧。”
萧语才微微躬腰一礼,说道:“那就多谢王爷了。”
(。)
第297章 弑君 1()
宗庙之内,灯火点点。天籁小说。2从上之下,一列列地排着大京朝历来先皇。
夏夜有些闷热,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门窗紧闭,还常年不休地点着油灯的祠堂之中,赵涵坐在蒲团上,闭目小憩着,间或眼皮动了动。
吱!
大门被推开,明光从大门之中射进来,将赵涵的身影拉得老长。
“儿臣叩见父皇。”
大殿之中空荡荡的,声音在当中回荡着。
赵涵闭目养神,过了半响,才背对着说道:“皇位真的这么重要吗?”
赵颢的身影被光线拉得狭长,身边几个贴身高手警惕着。大内有高手,然而这一场宫变,被没有任何的高手出没,这很不正常。
“父皇若不是着急立储,孩儿也不会如此行事。”
赵涵说道:“那你打算如何做?”
赵颢恭敬一礼,说道:“请父皇退位。”
“退位?”赵涵笑道,“我这一退位,你这条命啊,就保不住了。”
“请父皇退位!”赵颢掷地有声地又说了一遍,如今任何人的劝诫,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了。这个皇帝,他是坐定了!
赵涵点点头,依旧背对着,说道:“玉玺在御书房,诏书已经拟好了,你若是想,就盖上去。”
“拟好了?”赵颢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赵涵闭目笑道:“宫中并非无人,区区王腾朕何惧之有?”
赵颢的眼皮跳动了几下,颤巍巍地说道:“这么这么说,一切在父皇的掌握之中?”
“呵呵,你是我的儿,老二洁癖得连女人都不愿意碰,怎能延续香火?”
赵颢瞳孔一缩,他不是蠢人,喝道:“立马都给我滚出去!”
殿内几道黑影飘然而出。这几年搜罗的高人,江湖名门之后,这股力量,是赵颢一直隐藏的后手,带入宗庙之中,就是为了对付曹貂寺等大内高手。
“父皇,儿臣儿臣”
赵涵笑道:“你做得很好。”
“儿臣”赵颢细思极恐,这回的宫变,居然兵不血刃,仿佛所有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了自己这一边,赵涵身边难道就一个誓死捍卫皇权之人都没有?唯一的可能就是,一切都尽在赵涵的掌控之中,而且是极为有把握的掌控,这也是当他听到赵涵说到延续香火一事后,赵颢立马就明白了什么似的,赶紧收手求饶。
赵涵像摸一条狗一样摸着赵颢的头,说道:“杀了朕。”
“儿臣不敢!求父皇降罪!”
赵涵抿了抿嘴,说道:“我说了,杀了朕!”
宗庙之内的油灯灭了。
乌云遮天,闷雷声持续了一炷香的功夫,时不时有雷电闪过,酝酿已久的风雷涌动。整个京师陷入了一片混乱。皇宫被封锁,京师内城被包围,外城实行宵禁,出门严禁三五成群,搞得人心惶惶,不过大多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晓得城内外对峙着。
咵!
一道惊雷劈下。
贾雨村坐在宫中偏殿的一处临时设置的审问台子前,从一边拿过本子,瞥了眼刚刚押解过来的户部郎中。
“田本光”
“闭嘴,你这个吃里扒外,叛军匪类,不配与我说话!”
贾雨村呵呵一笑,说道:“田本光,景和六年,私贿白银一千两,拔擢登州同知。你可知罪?”
“我”田本光瞳孔一缩,嘴唇白,“你这你怎么知道?”
贾雨村呵呵一笑,说道:“贾某官场沉浮,在吏部经营许久,十年前的事情,贾某人都一笔一划地记录在案,怎么?不愿意招降?大皇子贤德有道,这样的机会,你不把握,现在嘴硬,这行贿一事败露,您,自己掂量着办。”
“你!”
一个个官员被带入到这个侧殿的审讯台之中,贾雨村仿佛能够直击人心一般,将这些官员内心藏着的秘密给挖掘出来。
有不屈者,又被带回到了囚禁的地方。也有些一看大势不对,见风使舵,顺坡而下的,干脆顺服了。
“政老爷。咱们又见面了。”
“雨雨村?”贾政战战兢兢地一抬头,便看到了贾雨村微笑的脸庞,“你怎么”
贾雨村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朝中文武官员,有大半已经归顺大皇子殿下,您呢?是让我走一遍程序呢?咱们是有交情的,如今太子大势已去,归顺大皇子殿下,才是正途,世翁可莫要走弯路。”
“一臣不事二主,吾乃大京工部员外郎,忠于圣上,雨村莫要劝了。”
“呵呵,世翁这就有些不识相了。”贾雨村笑了笑,“这偌大的朝廷,官场沉浮,老世翁当年靠祖上蒙阴,圣上隆恩,才有此员外郎之位,乃不成就想就此被罢免?”
贾政冷冷一笑,说道:“老夫一生为官清廉,有何可怕的?凭什么罢免我?”
贾雨村笑道:“宁荣二府,细数罪状,足以让你们倾家荡产!”
“哼!元妃蒙圣上隆恩,宁荣二府福泽延绵,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得而诛之!”
贾雨村眉头一皱,道:“世翁难道没看到王腾大人?怎么如今如此傲气,难不成是因为受了你那位林爵爷的怂恿?”贾雨村心思玲珑,一下子就明白,这贾政是如何脾性他都明白了,这会儿这么硬气,定然是有人给吹了什么风。
“你莫要再说了!”
贾雨村呵呵一笑,说道:“那就随便老世翁了,带下去!”
一位头花白的老者走出来,赫然便是当日在王爷府上出现的那厮,佝偻着背,喃喃道:“朝廷不可无人,这些官僚还是得派上用场,已经有多少人笼络了?”
贾雨村起身一礼,说道:“回大人的话,一百余人。”
“也差不多了。罢了,剩余之人,等新皇登基,一并斩了就是。”老者说得云淡风轻,“大京朝文人众多,最不缺的就是文官了。”
“大人说的是。”贾雨村恭恭敬敬地。有些人该损,有些人该敬,贾雨村心里一把算盘,打得精明透亮。(。)
第298章 弑君 2()
“这个死小子是什么时候蹭上车的!”一根马鞭将躺在草垛上的少年抽醒。
从京师“无功而返”的大夏使团,终于到了玉门关,这一回,再也不是偷偷摸摸了,百余大京朝的兵卒护送,也容不得他们有什么小动作。
车队头尾相接,围成一个大圈,赶车的老头才发现草垛上躺着个人。
“嘶。”
少年从草垛上爬起来,看了看四周,问道:“这里是哪儿?”
“嘿,装糊涂是吧?快说,从打哪儿起,就敢躲草垛上的!”
“月伯,怎么回事?”一女子从远处走来,好奇地看着草垛上的少年。
老头瞥了眼女子,立马施以笑脸,“藏花姑娘,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小子,竟然没有让人发现,一个人躲在草垛里,这些大京朝的兵,正不是到是吃什么的!”
女子瞥了眼,见是个十岁的少年,便放下了戒心,“算了,看他那脸色,估计是有些日子没吃饭,饿得来找食物了,跟我过来吧。”
“我?”少年指着自己问道。
“不然呢?”女子嘴角划过一道微笑,“如果你还想睡在上边也可以,到时候被前边那些兵卒发现了,当成刺客,直接就是一枪扎死你了。”
少年打量着陌生的车队使团,眼珠子转动着,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跟着女子,走在车队围成的圈内。
一些正在歇息做饭的男子看着女子身后还跟着个少年,露出猥琐的笑容。“没